兩個人抬著宮廷巫師進入到了勒爾德里的某處房屋的地下室。
沒有絲毫的客氣,一進入地下室,兩人就把宮廷巫師仍在地上,干凈整潔的袍子,立刻染上了一層塵土。
但兩人絲毫不介意的在宮廷巫師的身上摸索起來。
哪怕是平民都知道巫師隨身攜帶的物品很值錢。
更加不用說是出身特殊的人了。
他們不但知道那些物品很值錢,還知道如何分辨那些物品。
大約幾分鐘后,宮廷巫師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施法材料,包括靴子里的一柄匕首都被搜走了。
可以說除了沒有被扒去外衣,宮廷巫師什么都沒有剩下。
然后,兩個人離去了。
地下室的門重重的合上了,蕩起了一大片的塵土,撲在宮廷巫師的臉上,讓這位宮廷巫師睜開了雙眼。
眼神清晰,神情清醒。
絲毫沒有昏迷醒來后的那種懵態。
宮廷巫師打量著周圍。
“這里就是那些家伙的據點之一嗎?”
羅克猜測著,同時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之前被畫中毒蛇噬咬的地方已經處理過了。
不僅毒血被放出,還涂抹上了藥膏,且用繃帶包扎過。
當然,羅克清晰的聞到那些藥膏中有著令人昏睡的成分。
并且,是極為強效的那種。
如果不是他提前就接到了提示的話,恐怕這個時候就真的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了。
“真是料事如神!”
羅克不由感嘆著。
然后,他快速的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向了地下室的門。
他冒險被帶到這里,可不是來觀光旅游的。
地下室的大門并不是直立在地面上,而是鑲嵌在天花板上的那種,羅克需要走上一架梯子,才能夠夠到。
抬手輕推。
“沒鎖!”
羅克一喜。
對方很顯然認為他已經昏死了過去,不需要多做防備了。
而這對于他來說,自然是一個好消息。
羅克的手掌很穩,即使和一般的戰士相比較,也是絲毫不遜色。
畢竟,一些法術的施展,是需要手勢配合的。
沒有一雙敏捷卻又穩健的手可不行。
悄無聲息的,關上的地下室門,直接露出了一個縫隙。
羅克透過這一絲縫隙觀察著外面。
地下室位于樓梯間的下方,從羅克的角度能夠看到走廊、大廳和一側通往二樓的樓梯。
走廊上空無一人。
一樓大廳內卻坐著之前劫持他的兩人。
而在二樓,顯然也有著人。
羅克能夠清晰的聽到人走在地板上發出的吱呀、吱呀的響聲。
悄悄的合上了地下室的門。
羅克返回到了之前他躺著的地方。
與人近戰?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羅克并不擔心,他曾經受到過一段時間的戰士訓練,可以熟練的徒手搏斗,且使用一些簡單的武器。
對付普通人和一般的士兵都不在話下。
可是剛剛的那些人?
羅克可不會以卵擊石。
那些人明顯都是久經訓練的刺客,掌握了極致的殺人技巧,更重要的是,之前畫中蛇一幕,告知著羅克,這些人中也有著施法者。
在這樣的前提下,羅克可不會魯莽的行事。
他解開了自己內里滿布小口袋的外衣,里面的施法材料早已經被搜走了,這件外衣留著除去遮羞外,基本是沒有任何左右的。
可內襯卻不同!
當羅克脫下內襯,外表看起來很平常的內襯,內里竟然寫、畫滿了神秘文字。
魔法陣!
羅克將內襯平鋪在地板上,低聲的念起了咒語。
絲絲的煙霧從魔法陣中溢出。
不一會兒就充斥整個地下室,沿著縫隙飄散在整棟房屋內。
在客廳內的兩個人,首先跌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接著,就是二樓房間內的人。
很快的,房屋內除去羅克之外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昏迷中。
這些昏迷的人,每一個正面搏斗都有著輕松干掉羅克的實力,但在某些特殊時候,卻反而被羅克一網成擒。
巫師之所以被人警惕,就是因為這一點:力量,遠遠不止身體。
羅克一把推開地下室的門,快步的走向了客廳,拿起屬于自己的施法材料,再次施法。
等能夠讓人麻痹的霧氣越發的濃郁后,羅克這才松了口氣。
他開始檢查這些人。
等他從這些人中某一個的手臂上發現‘蛇’的紋身時,剛剛送了口氣的羅克,再次倒吸了口涼氣。
“蛇派!”
“不是間諜!”
判斷錯誤的羅克,冷汗瞬間冒出。
因為,他很清楚,他這樣的錯誤判斷,很可能會影響到全局的布置。
“希望那位發現不對勁!”
想到那位的料事如神,羅克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那位身上。
不過,他并不是只會等待。
想到這,羅克馬上行動起來。
返回營地的秦然、瑪麗直接受到了詹姆士八世的召見。
這位老國王坐在帳篷中唯一的椅子上,在看到秦然、瑪麗兩人的身影時,就直接站了起來。
詹姆士八世想要沖向兩人。
可糟糕的身體狀態,卻讓他一個踉蹌。
秦然急速上前一把扶住了對方。
“謝謝。”
老國王感激的一點頭。
摔倒在地的國王,可是會顏面無存的。
不過,想到那件事,知道事有輕重緩急的老國王馬上說道:“羅克出事了……那些間諜襲擊了羅克,但是另外一些人卻救了羅克,他們提出要交換俘虜中的托斯塔!”
“只要求托斯塔?”
秦然詫異的問了一句。
“是的,只要求托斯塔!”
老國王很肯定的說道。
雖然身體很糟糕,但是頭腦卻很清楚的老國王,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之前那個沒有露面的人提出的就是這個要求。
“怎么了?”
老國王留意到了秦然的詫異。
“沒什么……在哪里交換俘虜?”
“有沒有指定誰必須要到場?”
秦然心底突然的涌起一些猜測,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在連接雷霆要塞與勒爾德里道路的中點處,沒有指定任何人。”
老國王說道。
“明白了!”
秦然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走去。
事情出現了一點變化。
但秦然卻不討厭這樣的變化。
因為,這樣的變化,讓他看到了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