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然登上甲板的時候,就看到遠處的海面上,三艘鋼鐵戰艦一字排開,冰冷的炮口綻放著耀眼的火光。
轟轟轟!
炮擊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一些落在了海中,一些則落在了珊瑚號的力場護盾上。
透明的力場護盾上一層層的漣漪隨著炮擊蔓延開來,連帶著珊瑚號都有些抖動。
只是,遠沒有之前第一次的抖動厲害。
甚至連十分之一的程度都沒有達到。
秦然下意識的看向了海水中。
當在海水中看到了一些隱約、沉浮的圓形物體時,他的眉頭就是一皺。
“水雷!”
盡管火藥武器.爆炸中沒有囊括水雷,但是這并不妨礙秦然對這種價格低廉、威力巨大、不防簡單,排除卻極為困難的武器有所認知。
不過,秦然此刻卻不單單是注意到了水雷,還有這些水雷出現在這里,所代表的意義。
“封鎖海域,阻止增援嗎?”
秦然心底暗道。
很顯然,圣堂給予了西海岸政.府相當的壓力。
或者說,巴里一方已經不堪重負了。
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封⑩∷長⑩∷風⑩∷文⑩∷學,w↑ww.cf↖wx.n↗et鎖海域的事情。
只是巴里一方能夠在茫茫大海上準確的追尋到他們的蹤跡,卻依舊讓秦然感到來的驚訝。
要知道,在眼前的副本世界中,雷達技術可還處于最萌芽的階段,遠遠達不到在海上鎖定目標的程度。
“是某種隱秘的技術?”
“還是依靠了神秘側?”
秦然猜測著。
而一旁的艾辛德卻依舊大聲的喊了起來 “轉舵!轉舵!”
“避開這些水雷!”
但是,還沒有等艾辛德的喊話聲落下,站在瞭望塔上的瞭望手已經高聲驚呼道:“船長,他們在布雷!”
頓時,船上所有的人都想著三艘戰艦看去。
只見從三艘戰艦的船舷處,一枚一枚的水雷在士兵的搬運下被拋入了海中,接著,順著海水的流動而向著他們涌來。
“該死!”
“他們想要封鎖整個海域!”
這個時候,再愚笨的人也反應了過來。
同時,想到了一旦海域被封鎖的后果:擔任了支援任務的他們無法順利、按時間到達錫蘭市的話,包括圣騎士斯穆特,兩位圣堂大執事西蒙、邁耶在內的上百圣堂精銳必然會陷入到更艱難的困境中。
甚至,每浪費一分一秒,都有可能讓昔日的同伴、好友死去。
船長艾辛德十分明白這個道理。
可眼前的局面卻讓他不得不重新選擇一條航線。
因為,如果硬闖的話,就算是有著防御力場護盾,他們也難逃船毀人亡的結局。
猶豫了兩秒鐘,艾辛德下命令了。
“轉舵!換航線!”
艾辛德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是!”
掌舵的大副深吸了口氣,用力點了點頭。
同為圣堂預備役騎士的大副,很清楚眼前的局面。
雖然無奈,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大副一握船舵,就要轉向。
“等等!”
突兀的聲音響起,吸引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們沿著聲音看去。
站在甲板上的秦然正將那碩大的背包放在了甲板上,從箱子中抽出了狂妄之語。
“圣騎士閣下?”
“您要破壞他們的戰艦嗎?”
艾辛德略帶猶豫的看著秦然。
圣堂島的突襲戰,艾辛德當然聽說了,但是他們現在面對的最大危險可不單單是那三艘鋼鐵戰艦。
事實上,那三艘鋼鐵戰艦雖然麻煩,但艾辛德卻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懼怕。
哪怕看上去他的這艘商船和對方相比較,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
但他卻有著三艘戰艦根本無法比擬的優勢。
靈巧和速度。
再加上一些神秘側的手段,三艘僅有中小口徑火炮的戰艦如果不小心的話,艾辛德甚至有把握讓它們吃不了兜著走。
可前提是,沒有這些水雷!
簡單的說,這些水雷才是真正的危險。
哪怕真的破壞了三艘戰艦,但海面上的水雷不除去的話,他們依舊會陷入到困境之中。
“我為你們開路!”
秦然說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前,就從甲板上一躍而下。
但是,卻沒有落入海水中。
在他的雙腳踩到海面上的剎那,犀牛的虛影猛地從身后顯現出來。
海水并沒有讓犀牛有著任何的不適應。
最原始的自然之力匯聚在秦然的身上,讓他急速的向著正前方的戰艦沖去。
激烈的氣流隨著秦然沖過海面后咆哮而起,化為陣陣狂風肆虐著海面,令海浪驟然翻滾。
就好似一條出水的孽龍在翻江倒海般,海水中沉浮不定的水雷隨之而動。
接著,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
隨著第一聲爆炸出現。
就如同是多米諾骨牌一般。
接二連三的爆炸緊跟著響起。
艾辛德和船上的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幕。
“僅僅依靠跑動帶起的氣流,就能夠引動水雷爆炸,這樣巨大的力量,如果正面沖擊的話……”
艾辛德喃喃自語著。
水雷的引爆可不是簡單的碰撞就行。
必須要達到相當程度的力量才行。
不然,排雷也不會那么麻煩了。
但現在,秦然只是依靠奔跑帶起的氣流、海浪,就引爆了水雷,哪怕明知道秦然是圣騎士轉世,但艾辛德依舊是難掩心中的驚訝。
甚至,他完全不會敢想象,被奔跑中的秦然撞一下會是什么后果。
因為,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甲板上所有在思考這個問題的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們被嚇到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奧哈拉了。
看著獨自沖鋒的秦然,奧哈拉眼神中的柔情如水一般。
此刻她視野中的秦然與記憶中的修斯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不論面對什么樣的敵人,什么樣的困難,都會發起沖鋒!
只為了身邊的人。
“修斯……”
奧哈拉輕聲自語著陷入了回憶。
然后,她就被一陣呼聲驚醒了。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沖鋒的秦然。
或者準確的說,是秦然在身側平舉而起的左手。
烈焰升騰,灼熱排空。
數息之間,一顆直徑1米的火球就在秦然的左手中翻滾不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顆火球被秦然向著身前的戰艦砸去。
炎浪旋轉著在戰艦金屬船頭上爆裂開來。
一個碩大的窟窿赫然出現。
海水洶涌的沿著窟窿灌入。
只見,位于中間的這艘戰艦,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傾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