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死了。
秦然聽到這個消息并不意外。
在他的預計中,對方有超過一半的可能性被殺人滅口。
不同于那三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
胡克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所以,肯定會被殺人滅口。
只不過動手的人……
秦然以淡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卡爾金警長。
對方在他的注視中,汗如雨下。
“不是我下的手!”
“我過去找他時,他已經死了!”
“如果是我下的手,我肯定已經跑了!”
卡爾金解釋著。
對于這樣的解釋,秦然本能的不相信。
雖然卡爾金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但是這一切都可能是對方在做戲而已,為的就是以這樣的行動來排除自身的嫌疑。
當然,也有可能就如同卡爾金說的那樣,不是他下的手。
殺人滅口的另有其人。
而想要證實這一點,并不困難。
“你等一下!”
秦然說著就走向了赫伯特。
在卡爾金的馬車駛來的時候,赫伯特恰好的完成了之∴⊙長∴⊙風∴⊙文∴⊙學,w■ww.c∷fwx.n∷et前的筆記,這位學者一直看著這里。
當秦然走過來的時候,赫伯特立刻猜到了秦然的想法。
“你想要檢查現場?”
“放心去吧!”
“有哈羅德和兩個車夫在這里,我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更何況,對方剛剛殺人米口,一定不想要節外生枝!”
赫伯特笑著說道。
“任何時候都需要小心!”
秦然叮囑了一句后,就看向了哈羅德、瓊娜,他說道:“我需要離開片刻,你可以讓你們的仆從將武器拿出來了!”
在初見哈羅德、瓊娜時,秦然就注意到了兩個車夫的不普通。
遠比一般人健壯,手掌上的老繭,也不是天天揮舞鞭子就能夠出現的。
很顯然,除去車夫外,他們還擔任著保鏢,這樣的責任。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兩個上流社會家庭的孩子,如果沒有一些防護措施的話,大人怎么可能放心讓他們出門。
“好的!”
“這里交給我了!”
哈羅德驚訝的看著秦然,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保鏢被發現了。
他自認為做得很好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哈羅德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他馬上向著自己的車夫示意,瓊娜也跟著照做。
長劍、遂發槍從車座和車廂內被兩個車夫拿出,看著兩個車夫嫻熟的動作,秦然點了點頭,向著赫伯特又一次打了個招呼后,這才登上了卡爾金的馬車。
鞭子的抽動,馬車行駛起來。
秦然與卡爾金面對面而坐。
秦然將身體靠在柔軟的靠墊中,打量著車內的裝飾。
紅色為主,夾雜一些金色飾品,讓整個馬車內顯得異常奢華,尤其是當秦然確認那些金色飾品真的是黃金,而腳下的毯子也是天鵝絨,手邊不起眼的窗簾都是有真絲制成的時,對于卡爾金所擁有的財富更是有了一個新的評價。
以對方警察的薪水,哪怕是警長級別的,想要擁有這樣一架馬車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方至少得不吃不喝攢上個十幾年才行。
至于警局配車?
誰相信誰就是傻子。
“如果您喜歡,我可以送您一輛一樣的馬車!”
“保證一模一樣,連拉車的馬都有著一樣的血統!”
坐立不安的卡爾金看著秦然打量的目光,不由說道。
“真是大方!”
秦然笑了起來。
心底對于自己之前對對方的財富評價,再次拔高了兩個等級。
“只要您能夠放過我……”
“我愿意給與您,我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
卡爾金略帶懇求的說道。
配上對方蒼白、萎靡的面容,真的是異常可憐。
可秦然卻不會有絲毫的心軟。
就算對方此刻說的是真的,秦然也不會有一點動心,他所追求的根本不是副本世界中的‘普通財富’。
更何況,支線任務的提示,足以讓秦然明白對方可不是什么無辜的人。
如果被對方眼前的模樣所迷惑的話,最后凄慘的一定不是對方。
“財富不是我的追求。”
“我現在更加希望知道胡克是怎么死的。”
“你能夠告訴我嗎?”
秦然問道。
“不是我殺的!”
卡爾金再次強調著。
“嗯,不是你殺的!”
“那你是怎么發現胡克尸體的?”
秦然換了一種詢問道方式。
“在之前離開赫伯特的居所后,我直接去了胡克的老巢我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為了我所承受的恐懼!”
“不過,他并沒有在自己的老巢!”
“我認為他這是想要逃跑,而他逃跑的路線、方式,我也知道!”
“那個負責這些‘事物’的家伙,也是我的手下之一但是,除去我和那個家伙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我擔心的就是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
“所以,我留了后手。”
卡爾金開始講述,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得意的神情。
不過,很快的這絲得意就變得略帶驚恐起來。
他繼續的說道。
“我不是一個好警察,但是我敢保證窮兇極惡的家伙,我見過不知道多少,而這些家伙坐下的案子,我更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
“可從沒有任何一次,讓我感到害怕的!”
“我的暗子和胡克都死了!”
“死在了暗子的房間!”
“兩個人死亡的模樣……”
說到這,卡爾金停了下來。
他似乎是在思考該如何描述。
足足四五秒鐘后,他才找到了一個詞。
“像綻放的花兒一般!”
卡爾金說完,臉色越發的蒼白了,那種恐懼的感覺真的是溢于言表。
“綻放的花兒?”
秦然一挑眉頭。
他從沒有想過可以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尸體的。
同時,他的腦海中,將卡爾金的話語清晰的過了一遍。
如果真的是卡爾金的故弄玄虛的話,這些話語就是最好的證明。
之后的車廂內,沒有再次響起談話的聲音。
掛著警徽的馬車,暢通無阻的駛入了伯爾市。
然后,七拐八拐的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到了!”
駕車的車夫說著,就殷勤的拉開了車門。
“啊啊啊!”
但是在看到車夫,也是自己手下人的時候,卡爾金卻是連連發出了尖叫,整個人更是癱軟在車廂內。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猶如被火燒灼,又好似潑了幾公升的硫酸。
面皮完全的燒爛了,一些地方更是能夠看到骨頭。
但兩個眼珠子卻是完好的。
只是沒有了面皮的遮掩,這兩個眼珠子在眼眶中卻顯得無比的突兀,黑白分明間,還不停的轉動著,就好似是上了發條。
“頭,到了!”
“您,還有這位2567閣下,該上路了!”
車夫可怖、猙獰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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