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
看清楚吊橋盡頭的身影后,漢斯就倒吸了口涼氣。
他下意識的就要提醒秦然、無法無天。
但還沒有等到他張嘴,面具人就已經從吊橋的一頭來到了這一頭,并且,徑直的越過了他,毫無聲息的沖進了秦然與喬克的戰斗中。
就好似是夜晚的微風。
帶著絲絲的涼意,卻又不引人注意。
漢斯面容呆滯的站在原地。
對方給予他的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人。
不過,驚訝并沒有讓漢斯完全喪失應變能力。
他知道現在自己該做什么。
“小心!”
漢斯高聲喊道。
身在半空中的喬克感受著下巴的頭疼,頭顱中的眩暈,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輕易的被擊中了。
而且,追擊隨之而來。
秦然如同一頭覓食的獵豹。
飛速的追上了喬克。
他的雙腿,帶起一片虛影,狠狠的踢在了喬克的腰間。
本就在半空中的喬克,頓時,改變了方向。
并且,秦然不介意再替對方改變一次方向。
但耳邊傳來的漢斯的喊聲,卻讓秦然改變了這個想法。
他本該是踢向喬克的左腿,踢向了身后。
并不是轉身踢出,而是直接的由下向上的朝后踢出。
所以,秦然變成了臉部向下,胸口與地面平行的模樣。
而他的雙眼也看清楚了讓漢斯高聲呼喊的原因。
面具人!
秦然無法確定對方是制造了禮堂屠殺的那個面具人,還是對方組織中的又一個成員,但他卻清楚。
必須要要小心面對對方。
秦然的左腳沒有踢中對方就猛地收回了。
一道驟然亮起的劍光,說明著秦然選擇的正確性。
如果他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恐怕這個時候左腿就會被廢掉。
而猛然收力的秦然,頓時表現的立足不穩,本來是胸口與地面平行,立刻的變成了后背與地面平行。
看模樣,秦然馬上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
面具人長劍輕鳴,劍尖直刺秦然的頭頂。
但是,一道半月形的起勁,卻是搶先碰撞在了面具人的長劍上。
被秦然猛力收回的左腿,并沒有適可而止,劃過了360°后,又一次的從上方發動了一次攻擊。
如同是倒掛金鉤般,以腳刀斬出氣勁的方式碰撞在了對方的長劍上。
半月形氣勁與長劍相交擊。
前者維持了剎那就破碎了。
但后者的長劍也難以再前進一寸。
體力大損的秦然,完全沒有休息的意思,他打著滾,脫離了對方的攻擊范圍。
直到城門前時,秦然才站起來喘了口氣。
面具人的目光隨之而來。
雙眼中浮現了驚訝。
即使那雙眼睛被黑色寶石鏡片所遮擋。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懂了這種驚訝。
“不錯!”
沙啞的,一聽就是改變了的嗓音,說出了這樣的夸獎。
然后,面具人就沒有再對秦然給予一絲的注視。
對方的目光看向了喬克。
“‘恩賜’小隊隊長,喬克!”
“默克大公做為依仗的人之一!”
對方緩緩的說道。
“你是誰?”
承受了秦然兩腳的喬克,腦袋中還帶著一絲眩暈感,但是并不妨礙喬克從眼前面具人身上感受到危險。
這是沙場老兵的直覺。
不會有錯。
“我是誰?”
“當然是殺死你的人!”
面具人笑了起來。
笑聲也是改變的那種,十分的刺耳、尖銳,根本聽不出原本的聲音。
“殺我?”
喬克冷笑起來。
身為‘恩賜’小隊隊長的喬克,對于自己的實力十分的有信心。
他并不認為對方能夠贏得了自己。
即使對方給予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因為,這里是他的主場。
在默克大公的城堡中,他有著太多的助手了。
雖然其中一部分被叛軍牽制了,但是有一部分人手,卻是始終都沒有動的。
為的就是應付眼前這種特殊的情況。
一枚煙花脫手而出,飛上夜空,綻放出了紅色的花火。
片刻后,格拉頓就帶著數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出現了。
格拉頓一眼就看到了秦然三人。
不過,站在場中的面具人,卻遠比三個‘盜賊’要吸引人的多。
“格拉頓,默克大公的騎士,整個公國的西部區長官!”
“能夠順帶干掉你的話,也是不錯的!”
面具人絲毫沒有因為城堡守軍一方的人數增多,而變得有所焦灼,他以改變后的嗓音淡淡的說道。
語氣中充斥著從容不迫。
“怎么回事?”
“面具人不僅故意沒有阻攔喬克放煙花,而且,似乎根本不在意城堡守軍一分有多少人?”
秦然站在城門前,看著面具人的目光中浮現出了懷疑。
面具人很強!
這一點,秦然不會否認。
單單是對方隨意一劍,都能夠接下他蓄力后的腳刀,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可這并不代表,對方已經強大到了無視人數的地步。
眼前城堡守軍足以六七十人。
包括‘恩賜’小隊隊長喬克在內,其中不乏好手。
秦然不相信這些人一擁而上后,面具人還能夠應付自如。
“嗷!”
一聲高亢的長嘯聲,從面具人嘴中發出。
“對方有所依仗!”
“究竟是什么?”
聽到這樣的長嘯聲,秦然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秦然希望找出面具人的依仗。
但是,卻發現了漢斯的異常。
秦然張嘴就想要問漢斯發現了什么。
可腳底傳來的震動,遠處那巨大身影的沖鋒,卻打斷了秦然的問話。
犀牛!
那頭披甲犀牛!
看著宛如坦克一般沖來的披甲犀牛,秦然重要明白了面具人,為什么會這么淡然了。
有著一頭披甲犀牛做為助手,自然不會在意眼前的人。
更何況,披甲犀牛是跟隨著叛軍而來。
現在卻聽從面具人的召喚。
那么,面具人和叛軍……
是同陣營的!
得出這樣判斷的秦然,在下一刻卻是一皺眉。
秦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禮堂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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