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顯然是病患,而且好像很嚴重,這個時候讓對方起床,就太不會做人了。
加藤惠一聽,微微抬頭看著伊青,虛弱清秀的臉龐不由面露驚訝,“是你?”
“你認識我?”
伊青的疑問,讓加藤惠輕輕點頭,“前幾天放學的時候,我撞了你一下。”
這一聽,伊青不由腦中思索了起來,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記憶。
這一點讓他不由驚訝,自從穿越過來他記憶不說逆天或者過目不忘,但至少對于稍微有印象的事情,也不會忘記。
再加上眼前這位少女提了一下,也不至于想不起來啊。
“看來你忘了。”加藤惠到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這一聽,伊青有點尷尬了。
見此,在兩人聊著的時候,加藤圭一并未多問,畢竟兩人一個學校的,有接觸過也是正常。
想到這,不由上前摸了摸對方的額頭,不由吸了吸氣,“好燙,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吃點藥就行。表哥你不是在上班嗎?怎么回來了?”加藤惠微微喘氣,說了兩句話,便有點虛弱無力。
“要不是你姐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生病了呢!”加藤圭一苦笑,隨后問道,“要不要喝點開水?”
這一聽,雖然明知道床上少女在生病,伊青還是有點忍俊不已。
‘喝開水’這三個字,仿佛是男性對女性的日常關懷。
而加藤惠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什么笑意,不過還是輕輕搖頭拒絕道,“我現在只想休息。”
“好!”加藤圭一聞言,不由連忙點頭。不過還是道,“先吃藥在休息吧。”
“好的。”
隨后伊青和加藤圭一兩人下樓。
“紅糖在哪?”一下樓,伊青突然問道。
“在廚房。”雖然不明白伊青要干嗎,但加藤圭一還是答道。
此時加藤惠生病,所以加藤圭一也稍微忽視了伊青,跑去拿藥了。不過伊青倒是不在意。
由于加藤惠是加藤圭一的表妹,所以表妹生病,加藤圭一關心則亂的情況下,自然會忽視了一點東西。
如果他猜測沒錯的話,加藤惠應該是重感冒下引起的發燒,但這卻不可能讓對方下不了床,但對方的虛弱不是裝出來的,且眼神時不時的閃過痛楚,看向他們兩個的時候更是有點不自在。
所以剛剛他觀察了一下。心中有點了解了。
來到廚房,先燒開水,然后找了下紅糖位置。
一兩分鐘后,加藤圭一急急忙忙的來到廚房道,“伊少爺不好意思,家里的感冒藥好像沒了,我得去附近的藥店買點,我表妹您先幫忙照顧下可以嗎?”
“沒事。你去吧!”這一聽,伊青點頭。應了下來。
比了個OK的手勢,加藤圭一便又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雖然表妹一人在家,但是對于伊青他是放心的。
不是只有伊青會察言觀色,加藤圭一自然也會,所以在咖啡廳短短的時間內,兩人對于對方都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這才是加藤圭一會放心伊青一人留下照顧他表妹的原因。
而此時開水燒好。伊青將紅糖倒下,輕輕均勻,微微等待滾燙溫和后,便端著紅糖水上樓去了。
伊青沒有敲門,現在對方顯然不適合聽一些嘈雜的聲音。
推門而入后。發現少女此時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許是聽見推門聲音,輕輕睜眼,略帶清澈的眼睛,平靜的看著他。
下一刻,看到伊青手上紅糖水的加藤惠,想到什么,臉頰不由微紅,只是此時伊青根本看不出來。
“喝點水吧。”伊青沒有說什么,感冒發燒,然后剛好來大姨媽了,這種情況沒有哪位少女會宣之于口的。
“我表哥呢?”
“感冒藥用完了,你表哥去買了。放心,我是你表哥的朋友,既然他能留我一人在這,自然是對我放心的。”
“嗯…抱歉。”
一邊開口,加藤惠微微撐起身子,想要起身。
見此,伊青將紅糖水放在桌子上,來到床邊,微微一笑道,“我來吧。”
由于兩人初次見面,并不熟悉,所以伊青并未太過親近,但現在這是非常時刻了,猶豫了一下,伊青將手微微撐著對方的背部。
感受著對方衣服的濕潤,顯然是在出汗當中,隨后另一只手將枕頭墊好,讓對方靠在枕頭上,隨后起身拿起紅糖水道,“趁溫喝了。”
加藤惠沒有說話,或者說她現在沒說一句話,都很累。
接過紅糖水,微微抿了一口,確實不燙,溫的。
見對方緩緩的喝著,伊青卻微微皺眉,因為他突然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沒提前處理?”
這一句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加藤惠一聽,卻身子一僵,隨后輕輕點頭,“我會處理的。”
見加藤惠虛弱無力的樣子,伊青搖了搖頭道,“你這樣會感染的,還是我來吧,東西放哪?”
這一聽,房間陷入了沉默。
“既然我答應了你表哥,我自然要將你照顧好,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早處理,病情說不定還會惡化,如果再感染了,就得去醫院了。”見此,伊青善意的提醒到,他這話并未危言聳聽。
女性的那里在大姨媽期間,本來就極易感染,如果加藤惠為了所謂的臉面,而不讓人照顧的話,說不定真會引起感染。
當然兩人畢竟不熟,或者說才聊了幾分鐘,見了一次面,所以加藤惠有很大概率會拒絕。
不過他提出來自然是好意,如果加藤惠極力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伊青說完,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他以為對方默認拒絕的時候,加藤惠突然開口道,“東西在衣柜下面,胖次也在。”
臉頰通紅,是感冒引起的,所以伊青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害羞。但是對方眼睛卻顯得很平靜,這一點他和加藤圭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
雖然驚訝與加藤惠的淡定,但伊青還是來到了衣柜下方,拉出抽屜,便看到了姨媽巾,然后還有胖次。
近在咫尺的東西,加藤惠都沒有下床來拿,顯然是虛弱的不行。
這一點他知道,重感冒加發燒再加上大姨媽,這種感覺就跟快要死掉一樣。
當然,這種描述式的說法,是他前世的老婆和他說的。
要是在來痛經,那絕對要送醫院去。
伊青不止拿出了胖次和姨媽巾,還有一條粉色睡褲。
將東西擺放在床邊,伊青示意加藤惠等等,隨后下樓找到了一個塑料袋。
上樓后,放在旁邊道,“你等下把東西放在塑料袋里就行了。”
“謝謝!”加藤惠一聽,低聲道了聲謝。
“不客氣。”伊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