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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器云羅傘?”
虞云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艷羨。凡是修道之人,無不都對圣器垂涎三尺。
她虞云仙只需一件圣器在手,未來的成就絕不會低于越傾城多少。
不過云羅傘這東西,乃是純正的水系圣器,她便是拿到手也沒用。此物偏向于幻術及防護,不似金山印,本身就是出自廣成一脈,與她的功體相合。也正有一套名為‘玉清神印’的秘法,可以駕馭此寶。
吳不悔則是似笑非笑,眼含異澤的定定看了嬴沖一眼。良久之后,才頜首道:“原來如此!不悔多謝殿下了。不過殿下說此物并無斗戰之能,卻是大謬。此物在有些人的手中,或者真是廢物。可不悔卻很喜歡呢,有了此物,不悔正可如虎添翼。”
嬴沖聞言微一揚眉,其實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考慮。云羅傘側重于防護,又兼具致幻之能,而吳不悔的陰陽術,正好是主攻幻術,操風弄雨之能。這件圣器,說不定正適合吳不悔使用,
而以眼下的情形看來,這把云羅傘在吳不悔手中,只怕是正得其主。
不過嬴沖依然好奇,也有不信:“如虎添翼?不知怎么個添翼法?”
吳不悔并未直接回答,只一雙妙目上下掃望著嬴沖:“我看殿下又連續數日未眠,可是因這次的十宮大比,始終不能心安?”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有一片煙白色的水霧,在這房屋之內散開。
嬴沖心中微驚,仔細注目,全神防范著。
他知云羅傘的殘骸,之所以能制造出美酒,是源于此物,可以產生有強烈致幻效果的水霧。故而此刻,嬴沖甚至緊閉住了呼吸,又以罡氣護住全身上下,不敢與之接觸。
“最近是有些心緒不寧,不過還好——”
這個‘好’字才剛說完,嬴沖就感覺眼前一黑,直接就倒栽蔥的暈迷了過去。
之后一直神念昏沉,也不知過了多久,嬴沖的意識,才逐漸蘇醒了過來。
睜開眼的時候,嬴沖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葉凌雪則在旁陪護。望見嬴沖起來,葉凌雪卻也沒什么異色,只微微笑道:“夫君醒來了?吳姐姐對我說你最近壓力太重,如不能徹底放松,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修煉的大自在玄功,遲早會出問題的。此外她還托凌雪,今日失禮之處,還請夫君莫要見怪。”
“我沒事的,怎會見怪?”
嬴沖搖了搖頭,其實他自己,最近也感覺到了不妥。自己現在這樣的心態,與‘大自在’可不相符。
吳不悔除了精通幻術之外,更是一位醫家圣手,不但看出了自己的問題,更以幻法為他舒緩。故而該是自己,向她道謝才對。
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還是之前吳不悔,露出的那一手,近乎出神入化般的幻術。
整個過程,他都在防備著吳不悔,完全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時候著了道的。
“那把云羅傘,我可能還真小看了這東西。”
不論戰力的話,他好歹也是一名大天位,且身擁神獸血脈。按說在一定程度上,免疫幻法才對。可結果是自己,非其一合之敵——
不過對嬴沖而言,這倒是個好消息。吳不悔的實力越強,自己這一戰的勝算,也就越大。
日后只需有這位在戰場,一般的玄天位以下,只怕都無抗手之力。
葉凌雪卻笑著搖頭:“夫君不是小看了那云羅傘,而是小看了吳姐姐才是。玄天位的陰陽士,法力遠在普通玄修之上,差的只是法力入微之能。可那件云羅傘,正可補其不足。”
說完之后,葉凌雪又道:“你昏迷之后,仙姨也對吳姐姐的幻術大感興趣,出手試探。二人交手一刻,結果是仙姨傾盡了全力,也拿不下她。”
嬴沖聞言,不禁再一愣神。交手一刻,那至少也要二三百回合吧?隨后他又釋然,心想吳不悔的實力,肯定是沒達到偽開國的層次。不過以她掌握的圣器,還有那自身幻法的特性,一般的偽開國,也奈何不得這位。一般的上鎮國,只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原本自己修復云羅傘的目的,只是為交給吳不悔防身。卻是萬沒料到,最后他會收獲到這樣的驚喜。
手中有了這樣一枚強力棋子,嬴沖只覺胸中大定,緊繃的心弦,徹底放松了下來。這天干脆就休息昏睡了一整夜,當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嬴沖只覺是神清氣爽,精力充沛。那停滯不前的修為,居然又有了些微小進境。
不過到第二天醒來之后,嬴沖依然是全力以赴的開始備戰。一面在煉神壺內,適應自己的‘擬龍術’,一面則是極力的調動人手以及軍力,增加著手中的籌碼。
郭嘉說的不錯,他現在手中的權天位戰力,確是嚴重不足。
虞云仙、孔宣,九月、張承業、一羽奪命羽飄離、左天蒼,還有暫時只能當成一人用的月兒及小小。即便加上他自己,王府之內也只八人而已。
盡管其中有六位,都是戰力高達鎮國,實力在秦境內首屈一指。可這次的對手,卻是以魏無忌為首的戰國四公子。哪怕其余三位只是應付,可也一樣實力雄厚。
一旦出現什么變故,武安王府很可能會左支右絀。
除此之外,他還有左右神策軍,左金吾衛總共六位權天供奉,可以調遣。
可其中二人需坐鎮咸陽。
剩下的四人,也基本不能指望。
這些人手,光是要護住這山下山下,百萬余秦民,數千學子安然無恙,就已很是艱難。那時只怕不但幫不上忙,還需武安王府分出人力去支援。
也幸虧是擁有了圣器‘云羅傘’后的吳不悔,可以直接當成一位上鎮國,甚至偽開國使用。否則嬴沖,甚至打算將那邪櫻槍的另一獎勵提前用掉,再招幾位英靈出來。
——盡管他現在,已沒時間為這些英靈煉制墨甲。
且自這天之后,嬴沖就陸陸續續的收到一些學子的拜帖。赫然都是來自于各大學宮,最出色的那一群。
這使嬴沖大喜過望,騰出時間一一接見。可僅僅兩三次之后,他就再沒什么興趣。
嬴沖已知這些人拜訪他的目的,與投靠他無關。這令他的熱情大幅減退,之后的接見,只是保持在不失禮的程度。
“智者避險于無形,明者遠見于未萌!此言果然誠不欺我。”
高坐堂中,嬴沖看著眼前那正拜謝而去,名為陸遜,魯肅的二位天目山士子,不禁輕聲嘆息。
心想這樣的人物,如能入自己麾下效力,那該多好可惜如此英才,竟出自于吳地。
郭嘉聞言,只是笑而不語。月兒卻是不滿的冷哼:“既然都不愿投靠,父王也沒必要見面,隨便打發了就是。明明是求父王保命,反而像是施舍似的。武安王府,又不缺他們這些人——”
嬴沖聞言莞爾一笑,隨后敲了敲月兒的頭:“你這丫頭,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胡言亂語。”
“確不可失禮!這些人,都是當世諸國中最出色的英杰,日后必定都能有所成就,出人頭地。殿下今日如有輕慢,必定會影響日后風評。”
郭嘉代嬴沖解釋著:“大小姐需知,主公他一向都是胡作非為,可在這幾日卻也能耐著性子,與這些士子說話。”
嬴月兒眉頭微皺,看了嬴沖一眼。心想確實如此,父王大自在有成后一貫任性,可這幾日待人接物,卻是姿態成熟穩重,談吐風趣有禮,使人如沐春風。
“只是為結個善緣,廣撒漁網而已。指望這些人日后遭遇挫折時,會想到本王,或能有所收獲。其實這些人多半知你父王本性,可這時候哪怕是裝,也要裝出禮賢下士的姿態出來,以顯誠意。”
嬴沖懶得再正襟危坐,略顯不耐的扯了扯衣領:“可惜效果不佳,一個個都是老狐貍變的。他們是看穿了本王,不會將他們推入到其余幾家門下。”
那東河裴家、固原盧氏、襄陽王氏,此時也都是瞪大眼珠,想要從各大學宮中挖人呢。
嬴沖豈肯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就是損人不利己,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手。
哪怕是在事發當天親下殺手,將這些人的性命了結于此,也不會容這些人才,為裴盧所用。
郭嘉抿著唇笑,對此不發一言。也就在之后不久,他望見玄雀之首‘嬴鼎天’,正從殿門處大步行入。
這位匆匆入內后,就朝著嬴沖一拜:“殿下,右龍武軍節度使嬴先,因涉謀反嫌疑,已被陛下奪去職司,下獄問審。此外同涉此案者,共有旅帥以上二十七人!”
嬴沖聞言面色微變,下意識的往郭嘉望了一眼。
記得之前郭嘉就已說過——若是學生,近日必定會在咸陽生亂,牽制住城中軍力。
此言果已應驗,是一種超出他二人意料的形式。卻效果上佳,有此一事,天圣帝如何肯安心,將大部禁軍調出到咸陽之外?
ps:補前面的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