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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沖并未選擇即刻攻入這地下水道的下層,只是令幾部親信部眾,插入了幾處關鍵要地,就停止了下來。
那都是暗城的樞紐之地,可以將下面的那幾方勢力,強行分割。
——眾所周知的事情,饅頭太大的話,就煮不熟了,分開之后,才好處理。
之后他一方面讓人加固各處通道,以免交戰之后發生坍塌;一方面則是讓人將那財貨都運往左金吾衛的府庫,使專人一體看護保管。
——嬴沖絕不想在自己全力清剿暗城的時候,后面卻被人鉆了空擋。這些東西,還是先藏起來的好。
再就是那七萬疑犯,需要一一辨別,該放的放,該抓的抓。
當這些事,都一一處理妥當之后,嬴沖又使數十騎羽檄都尉四出,傳告全軍。今日之后,會將所有收獲的一成,用來犒賞全軍!
這一句,頓使他麾下二十四萬神策軍,八萬五千人的左金吾衛,都士氣大振。
哪怕是在寒冬之際,忙了一整夜之后,也依然是精神抖摟,士氣十足。
周衍跟在嬴沖身后,是徹底放下心來。知道從此刻起,嬴沖已徹底掌握住了神策軍與左金吾衛的軍心。
此時便是嬴歸燕復生,便是那些被關押的左軍將領全出來了,都再難以動搖嬴沖,在左神策軍內的地位。
底層的將士所求,不就是一位英明有能,有實力關照部屬,會為麾下將士謀利的將領?
這點無論邊軍府軍,又抑或是禁軍,都不例外。
今日嬴沖一應的舉措,都是條理分明,早有預謀,之后也定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他也不覺的,暗城下面那些人,能夠有實力抗衡整個繡衣衛,以及這三十萬士氣高昂的精銳禁軍,
只是周衍卻也奇怪,嬴沖說的那門可年入二百萬金的灰色收益,到底從何而來?
他實在想不到,這黑市里面有什么不犯法的生意,能有這么高的收入。難道是販賣私鹽?可他們并無貨源,也無渠道。
清晨時分,嬴沖終于下令諸軍,準備攻入抑或暗城。
王承恩之言不假,禁軍配備的墨甲,更適合地面攻防。在地下那些狹窄巷道中,并不適宜。
故而這次,嬴沖是以繡衣衛的五千衙兵為前導,四萬左金吾衛緊隨其后,先攻這地下暗城的南部。
所謂柿子先撿軟的捏,那是暗城主人之一李傾城的地盤,也是實力最弱的一處。只因其人族的身份,加上南面暗城地勢狹小,黑市只有寥寥幾處,此人才能僥幸成為這地下的一方首腦,暗城主人。
所謂三大暗城之主,其實勢力都不是太強,
此時這下面,真正最危險的,既非是那三大暗城勢力,也不是那些黑市商人的私兵護衛。而是藏在這下面,那些無路可走的亡命兇徒與妖類——
“暗城主人李傾城么”
嬴沖揚起了劍眉:“說來這位,與我們越傾城總管還是同名。”
“非是同名。”
搖了搖頭,王承恩冷笑道:“此人原名李城,是在成為咸陽地下三位暗城主人之后,才自號李傾城。繡衣衛一直懷疑此人,乃是楚人埋伏在咸陽的暗間。只是并無證據,也抓不到他。”
“原來如此!”
嬴沖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不過他卻也不在意,只是眼瞇瞇的笑了起來。
“這個本王不管,只知那個家伙,還欠了本王三十萬金!”
他等待今日已久了!那個家伙,以為投靠了固原盧氏,就可安枕無憂了么?
卻不知他嬴沖,最是記仇不過!
福王世子嬴博,一大早就爬到了自家樓頂高處,往左金吾衛的駐地方向眺望著。
昨日深夜的巨震,驚動了全城。福王府也沒有幸免,所有人都在這好似地震般的動靜中,驚醒了過來。
嬴博估計自那之后,咸陽城內能夠繼續安睡之人,只怕是沒幾人。且越是位高權重,就越是難以安眠。
只因他自己也是如此,熬了一宿沒睡,就等著府中的家將,把下面暗城里的消息稟報過來。
而一到清晨,就登上這府中最高處。
從這里,自然看不到那暗城里面的情形。卻能望見那一輛輛載著金銀財寶,送至到左金吾衛府庫的大車。
——而自凌晨以來,前往那方向的馬車,已達三千!
“這些財貨,只怕是價值近億?”
嬴博心中不甘,狠狠地一捶窗欄:“我就知道,他調禁軍入城巡守,定是別有目的!”
“何止是萬萬金?一億四千萬金都不止。再若是那些黑市里的靈寶與神甲落在他手中,五萬萬金都不止。咸陽自有黑市以來,還從未遭遇過這樣的大劫。”
福王嬴定安微一搖頭,不過他知自己后面說的可能性不大。靈寶神甲之類,易于攜帶。不似大宗貨物,勢急之下難以帶走。
“他這次如是貪心一點,拿個三成,武安王府至少能入賬五千萬金!”
嬴博嫉妒到磨牙,心想武安王府有這幾千萬金入賬,勢力只會更加的穩固難搖。不過他也覺意外:“那黑市里面,居然這么有錢?這滿朝諸公,怎么沒想過朝這黑市下手?”
“可這滿朝之中,誰能有他這樣的魄力?且又剛好執掌了左右神策軍與左金吾衛。”
福王先是失笑,隨后又一聲慨嘆:“今日是嬴沖的生辰,午后你隨我去赴宴吧。今日那武安王府,想必是很熱鬧。”
嬴博也知此時嬴沖,必已是禁軍人心所向。不止是左右神策軍與左金吾衛,會對其欽服尊崇。只怕那左右龍武軍,左右神武軍,還有那右金吾衛,也要眼珠泛紅,恨不得效力在嬴沖麾下。
這將使武安王府,在咸陽城內的勢力大漲。哪怕是嬴沖離任了,也很難有人能撼動這位在禁軍中的地位。
只因那位的手筆,實在是大方的過分。一成的收獲,一千多萬金就這么灑了出去。
如今別人也還罷了,那幾位有意奪嫡爭龍的皇子,卻是一定會過去上門恭賀的。
此時的這位,甚至可以直接決定天圣帝駕崩后,皇位的人選。
還有他們福王府,也不能不敬。誰讓他們家中的生意,多在咸陽?正在嬴沖的眼皮底下,受其‘觀照’。
所以這次,他們不但不能缺席,還必須備以厚禮才可。
可嬴博仍是不甘:“他這次搶了這么多錢,得罪了這么多人。難道這朝中諸多大佬,就沒有對他不滿之人?”
“真正有跟腳的,這次大多都安然脫身。難道就為了二三百萬金的損失,要與現在的武安王府作對?”
見嬴博氣息一窒,福王的目光,卻越來越是嚴厲:“武安王府聲勢正盛,這段時間,絕不得與他沖突!”
ps:就之差20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