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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一章 兄弟再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紈绔邪皇

  自從回到咸陽之后,這幾個損友,雖也常入府拜訪,可嬴沖還沒正經在外面好好玩過。

  尋花問柳,觀舞賞歌,嬴沖自是久經戰陣了。他以為自己,必定能從中尋到樂趣,可最終卻是事與愿違。

  梨園之內排定的歌舞,一向都是精彩之至。美酒佳肴,也無不都是上上品。

  嬴沖左右,都環繞著絕美的妙齡少女,那些女孩討好他的嬌聲艷語,亦宛如仙音。

  嬴沖卻始zhōng都是心不在焉。哪怕是美人在懷,也提不起絲毫‘性趣’。

  憑心而論,這些女人的姿色,雖不如他的妻子,可也未遜色多少。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只因被人精心調教之故,在侍候男子這方面,并非是葉凌雪能比。

  可此時嬴沖腦中,全是葉凌雪的模yàng,心中暗暗擔憂。

  他妻子最近臉有些白,眼也有些腫,肯定是在煉神壺里偷偷哭過了,近日也定沒有好好休息過。

  想來也是,妻子她哪怕再怎么不滿葉宏博的所作所為,哪怕再怎么恨她父親的絕情寡義,當真正與其父斷絕關xì,翻臉成仇之后,凌雪她也會很傷心吧?

  且除此之外,還有嬴月兒那凌厲的視線。他這女兒雖沒說什么,亦未阻止。可那眼里,卻是飽含鄙薄與不滿。

  那就好似在對他說,父王你是‘渣男’,是‘壞蛋’,與葉宏博沒什么兩樣。

  于是這場本該是到次日凌晨結束的歡宴,沒到子時就已結束了。

  “總感覺嬴沖你現在,與以前不同了。”

  當走出梨園大門之后,薛平貴就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著嬴沖:“嗯,雖說以前,你也都是萬花叢中,坐懷不亂就是了。可怎么感覺,你現在與以前很不相同?”

  以前的嬴沖,是強自忍耐。可現在的這位,卻真是對身邊的女人,毫不感興趣。

  錯非是看他們夫妻模yàng,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這家伙似也開過葷了。他幾乎就以為家伙,其實是喜好男風。

  周衍也在大聲抱怨:“怎么現在就走?剛才我身邊那女孩,正是本公子最喜歡的一類。風情萬種,聲音也軟軟的,難得的是胸大如斗。”

  話未說完,周衍就也狐疑的上下打量嬴沖:“你這家伙,該不會是被你那王妃,勾住魂了?以后就在弟妹這顆樹上,徹底吊死了?”

  嬴月兒有意無意,掃了這家伙一眼,目里色澤陰冷。

  “怎么會?”

  嬴沖的神色一凜,豪氣十足:“只是暫shí無瑕他顧而已,如今本王大仇未報,哪里有心思去理會這女色?”

  薛平貴對此言半信半疑,周衍卻微微頷首,信了嬴沖之言。他知嬴沖,確實是矢志復仇。

  莊季也點了點頭:“說來嬴沖他以前,還發過誓來著,日后發達了以后,定要帶我們睡遍咸陽城里,最美的花魁,還要包下城里面,最好的花樓,“

  嬴月兒猛地一握槍,又強忍了下來。心里暗暗記下,想著回去之后,定要將這件事,告知母親大人不可。

  嬴沖感覺自己背后,有一股莫名的寒氣滋生,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我聽說衍哥兒,已經準備與天水周家脫離關xì了?”

  周衍的這件事,之前在那宴席之上不好說。直到此時離開了梨園,周圍并無旁人,嬴沖才談起此事。

  “是有這打算。”

  周衍神色坦然:“我只知自己如留在家中,受家族庇護,只怕一輩子都難有什么大成就。那爵位失就失了,可我卻不甘心自己,真就這么廢了。所以打算走出來,投靠你的武安王府,自立門戶。”

  “爽快!”

  嬴沖眉頭一揚,而后也是直言道:“咸陽黑市,周衍你是知道的。如今有一樁年入至少二百萬金的生意,卻可能時時都有性命之憂,不知衍哥兒敢不敢做?”

  “有何不敢?”

  周衍眉頭一挑:“只要能賺錢,無論黑的白的灰的都成!只是別連累了你。”

  “灰色!打打擦邊球而已。”

  嬴沖微一搖頭,卻未在此時解釋詳細,轉而又拍了拍莊季的肩膀:“平貴他入了繡衣衛,自有前程,無需兄弟為他憂心。只有莊季你,我不太放心。明日可隨我去神策軍府上任,就從五品旅帥做起!記得帶上你那兩個兄弟。”

  ——莊家這一代有四人,除了莊季之外,一個賽一個聰明。此時除了必將繼承爵位的老二之外,他其余兩個弟弟,也同樣未有出身。

  莊季本人是個沖鋒陷陣的好手,可腦子卻笨了些。讓他獨自領軍,估計日后被人賣了都不能自知。只有搭上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嬴沖才能放心。

  “成!”

  莊季應了一聲,就憨憨的笑著。

  嬴沖也啞然失笑,可也就在這時,他聽得馬車之外,忽有一個嘲弄聲響起。

  “贏非,你這家伙,還當你以前,是世家公子哥的時候?”

  贏非?

  嬴沖微一揚眉,向窗外掃了一眼。

  發現這里,正是梨園之外的街口處,外面則有一群貴胄公子,圍成了一團。

  那最里面的二人,正是贏宮與嬴非。此時他那幼弟嬴宮的頭,正被一位身著錦袍的少年,死死的踩在腳下。而嬴非,則是雙眼發紅,正拿著槍,瘋狂的往那少年方向沖擊。

  只是這全然無用,嬴非武道雖也不俗,年紀輕輕,就已是高達六階,可那少年身邊,卻有兩名八階武者護衛,又以墨甲覆蓋半身。輕描淡寫,就可將嬴非擊飛。短短數次下來,那嬴非就已是遍體鱗傷。

  旁邊一群人,則是肆無忌憚的嘲xiào著。

  “昔年你那父親,升職破虜軍節度使的時候,不是很囂張么?結果卻是勾結匈奴——”

  “當初不是還給我那好兄弟一個耳光么?你今日倒是再橫啊?橫給我們看看?”

  “居然還有臉,來向我們鄒兄,求一個前程?憑什么?就憑你那兄長,乃是當朝武安郡王?”

  “可惜呢!人家武安郡王,才不會認你這弟弟。誰不知你那父母狼心狗肺,勾結天庭,害了神通大帥不說,居然還使人廢了武安郡王的武脈。”

  “似你們這樣無情無義之人,誰敢用你們?”

  “如今已被廢為一介庶民,居然還敢開口,索要七品武官?這豈不就是笑話?”

  “他居然還當真了,沒看出我們是逗他們玩,”

  那言語惡毒,都飽含哂意,直到有些人,望見嬴沖乘坐的馬車到來,才漸jiàn停止了下來。

  一些人的臉上,都隱隱現出了懼色與擔憂。

  便是那位踩著贏宮腦袋的少年,在驚覺之后,也是嚇了一跳,往后退了數步。

  嬴沖踱步從車中走出,而后淡淡的問:“你是工部尚書鄒宜的公子鄒靖?今日是怎么回事?”

  那鄒靖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盡管雙方差不多同齡,甚至嬴沖他,還要年輕一兩歲。

  可此時他眼前這位的氣場與勢壓,卻還遠遠超過他的父親,完全無法對抗。

  同樣是咸陽城里著名的紈绔,如今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殿下,今日是這二人,中途攔住了我等馬車。想要攀舊日交情,讓我等為他謀一官職。只因我等昔日對他二人之行止,頗有怨氣。又有感于神通大帥忠義,卻被他父親那小人所害。故而義憤填膺,戲耍了他們一番。”

  “原來如此!”

  嬴沖淡淡一哂,之后卻也懶得細細去分辨其中是非:“孔殤,打斷他的腿!”

  孔殤掃了一眼,太上五神幡隨手一卷,就令那鄒靖腿骨折斷,凄聲哀嚎。而周圍之人眼見這一幕,都不禁噤若寒蟬。

  嬴宮見狀,便以為嬴沖是為他出頭,不禁淚眼婆娑:“王兄,他們都在欺侮我!他們好可惡,你把他們全殺了給我解恨好不——”

  嬴沖卻懶得理會,只讓嬴福將一些金銀與丹藥丟在了這些人的面前。

  “今日之事,爾等肆意毆打庶民,干犯國法。然而本王非京兆尹,管不到此事。之所以斷你一腿,是因這二人雖為庶民,卻亦為宗室遠支族人。非是爾等能肆意侮辱,嬴氏子弟的頭顱,亦不是你能踩踏,可覺心服?”

  鄒靖啞然無言,只抱著腿默默無聲。嬴沖也懶得在乎這人是怎么想的:“這些銀錢與丹藥,可以供爾等養傷。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道完這句,嬴沖有意無意的掃望了那一直一言未發,眼神倔強的嬴非一眼,而后冷然一哂,又走回到了車內,

  里面周衍,卻是眉頭大皺:“要置之不理么?只怕日后,會有人說你嬴沖不悌兄弟。”

  “今日之事,太過巧合了。”

  薛平貴也是神色陰沉;“只怕是有心人,在算計你嬴沖。”

  這兩兄弟雖是雙親下獄,可卻有嬴定在照拂著,絕不可能就落到這地步。

  “無妨!這次理會了才麻煩。”

  嬴沖淡定安坐:“他們二人,如今可不在我安國嬴氏族譜之內。”

  二人聞言了然,既然不在族譜之內,那么這‘不悌’也就無從談起了。至少在朝堂中,無人能以此為據,指責嬴沖。

  最多也只私下里,傳些流言。

  中午休息下,晚上開荒再冒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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