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嬴沖帶著一身的傷勢回城,使嬴完我與贏宣娘都嚇了一跳。可嬴沖卻無暇解釋,立時就已養傷的借口閉關,準備取那聚寶盆。
他原本指望這邪櫻槍,可以給他憑空變出一個聚寶盆出來。可惜事與愿違,當嬴沖領取獎勵之時,仍舊只能將從沈萬三那買來的寶盆拿出來。
當修復之時,那邪櫻槍化成了一團銀液,將那聚寶盆緊緊的包裹。之后大約兩日時間,邪櫻槍才又恢復原狀。而此時這寶盆的一應禁法,都已恢復如初,與天地元靈交相呼應。
“這就是聚寶盆啊?”
當這寶物修復之后,嬴月兒也是一臉稀奇的看著,不過隨后她就滿臉的不解:“這元力反應,倒是強的不像話,可到底該怎么用?”
她心想這盆子里,莫非會憑空生出金銀寶物出來,可惜幾人盯了半晌,也沒見金銀寶物從里面冒出來。
嬴沖也覺不解,猜測這東西,難道還需什么禁法啟動不成?可隨即就見九月一笑,在盆底部沾了沾,然后那指尖處赫然有幾顆微小的白色晶體。
嬴沖先是瞳孔微縮,而后現出驚喜之色:“這是鹽?”
而且是極度純凈,品質比之那所謂海鹽青鹽,強了不知多少的鹽晶!
“就是鹽!”
九月微微頷首,回憶著道:“我想起來了,中古之時,二朝都地處中原,有缺鹽之患。所以有金仙練氣士制作了這聚寶盆,以解大夏鹽患。不過使用這盆,還需另有布置,純靠其吸收天地元靈,產量還是太低。需得是專為它布置一個陣法,以靈石之力強化。估計一日時間,能產鹽五十石左右。”
“也就是說,此物每日可產六十石精鹽?”
嬴沖眼放精芒,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這次賺得大了。
他知之制,以十斤為一小斗,三十斤為一大斗,前者為斗,后者為鈞。四鈞或者十二斗為一石,也是就一百二十斤。不似現在,十斗就是一石。
如今在大秦,一斤粗鹽就可以賣到半兩紋銀左右。一石鹽,就是五十兩。而六十石,則是總計三千兩,換算成黃金是三百金。
則還僅僅只是粗鹽的價格,似聚寶盆內這些鹽晶的品相,價格可以翻番都不止。賣出一斤二兩甚至三兩四兩的價格,可謂是輕輕松松。也就是說,僅一日時間,這聚寶盆就可為他賺來千余兩黃金。
這聚寶盆,又何止是日進斗金而已?哪怕是除去靈石損耗與人力的成本,也會使他賺得盆滿缽溢。一年下來,三五十萬金輕輕松松。
思及至此,哪怕以嬴沖的心黑臉厚,也不由對好友沈萬三生出了些許歉意。
不過這樣的重寶,沒落在沈萬三一介商人之手,或者也是件好事。
“可這陣,該如何布置才好?”
嬴沖滿懷期待的看九月,卻見他的戰神婦好一臉茫然。再望月兒,這丫頭也一樣神情期冀的在望九月。
嬴沖心中頓時就咯噔一聲,喜悅的心情已少了一半。看來他想將這一年幾十萬金的收入拿到手,還需費一番周折。
好在空歡喜了一場之后,摘星槍又給了他一個驚喜,在吞噬了幾枚妖丹之后。這槍除了給他近八十滴妖元靈液,還給嬴沖固化了一個他能用得上的四階術法‘龍力術’。
顧名思義,此術能增人力量,可與真龍比肩。以嬴沖的七階修為,此術更增強他至少十牛的氣力。再若換成使用外丹時,則千牛都不止,增幅高達一倍有余!
原本是一日只能使用兩次,一次一個時辰。可也不知是發生了什么異變,那‘龍力術’恒定之時,與他身上的道力共鳴。日后只需嬴沖還有著足夠的道力,就可肆無忌憚的持續施展此術。
嬴月兒說這多半是他體內的真龍血脈有關,畢竟著‘龍力術’,與龍族大有牽扯。應該是這門術法,激發了他的真龍之血。
傳聞中的純血龍族,都有著血脈帶來的天賦術法,嵌于血脈之中,無需練習就可任意施展。而這門‘龍力術’,多半已成為了他的天賦之術。
可具體的緣由因果,嬴月兒又說不出什么所以然。
對此嬴沖已經習以為常,并沒怎么在意。他倒是恨不得,以后恒定在自己身上的術法,能夠個個都似這‘龍力術’才好。自己身上的道力,也能有它們的用處。不會閑置,更無須去特意鉆研道法。
接著邪櫻槍發放的第二個獎勵,那枚地元階位的武魂石。這石內武魂,竟然也是一位用槍大家,且槍路與他近似,這使嬴沖驚喜之至。
只需仔細揣摩,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十幾日內,徹底把握主盤龍槍與真龍槍的槍意。
也就在這一夜,不知是否因與那大天位虎妖的大戰,激發了他的潛能之故,嬴沖最后一條‘乾脈’貫通,不但一身修為正式踏入第八階武君境,那‘大自在’功法,也進入到了第八重天。
只是當得知此事之后,嬴月兒看他的目光,卻越來越是怪異起來。
嬴沖心知這是為何,‘大自在’第八重,他就發現自己腦子里。越來越多荒唐的想法,而且有付諸實施的沖動。
直到正月十四日,嬴沖依然在為新得的聚寶盆頭疼不已。
他已就此事請教過云真子,可惜這位精通的是玄門斗戰之法,符陣方面不太擅長,同樣愛莫能助。
而沒有了陣法,這聚寶盆一日產鹽才不到四石,只能算是聊勝于無。
不過到了下午時分,當嬴福腳步匆匆的來尋他之后,嬴沖就已無瑕顧及此寶了。
首先是馬邑郡丞的回信到了,聽到這消息時,嬴沖當時就眉頭一挑,然后直接就將嬴福手中的信奪了過來。
對此人這位的回信他期待以極,也曾吩咐過嬴福,一旦有那位李郡守的回信,必須要第一時間就送到他手中。
——要說戰績,那李廣擊破十二倍之敵更為夸張。可這二人不同,一可為將種,一則是帥才,價值也自不同。
這位名叫李靖的馬邑郡丞,早已在北方邊境,展示過了他的高超軍略。可惜因血親之故,這位的所有功績都盡被抹去。
某種程度而言,嬴沖對這位的重視,還遠在郭嘉這位被石碑預言過的大才之上,
自從知曉了馬邑郡丞之人之后,嬴沖就曾詳細了解過李靖幾次破敵時使用的戰術,此人之用兵,真使人驚艷。是能將百萬軍之才,馬邑郡那點兵力,根本就不足以讓這位的才華得以施展。
此人雖也是出身世家,不可能真正投入到他麾下,可當世三十六姓,哪一家沒有十個八個世閥作為羽翼?
把信撕開,嬴沖只看了一眼。就不禁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那信中別無其他,只有李靖的署名,還有短短十數字——如能償靖之愿,則靖愿為國公效死!
收起了信,嬴沖就見嬴福依然立在他的身前,并未有退下之意。
“可還有事?”
嬴福并未回答,只隱蔽的看了眼后方的云真子。這位近日正在幫嬴沖搗鼓推衍那聚寶盆的法陣,可惜毫無成果。
嬴沖心知其意,卻大方的一揮手道:“云真子是自己人,在他面前無需隱晦。”
他行事一向都寧缺毋濫,錯非是這位天位玄修,是可以絕對信任之人,他絕不會將之聘請到府中。
面對武陽嬴氏與天庭這等可怕存在,他現在任何一個紕漏都足以致命。
所以嬴沖哪怕沒有人手可用,也不愿招攬那些不可靠的部屬。
嬴福見狀倒也不覺奇怪,依言答道:“還是夜狐那邊的消息,說之前散播謠言之人已經查得,乃天水周氏。”
天水周氏?平涼候的族人?
嬴沖不由怔住,他是萬沒想到,這個準備欺到他頭上的家伙,竟然是周衍的族人。
“這又是為何?為了我們前面正街上的門面?”
心想這招數倒真是新鮮,用他的惡名來逼迫良民,收購產業。惡名由他嬴沖來擔了,那些產業則歸了周家。
這必定與周衍無關,那家伙根本就沒有經營產業的興趣,也不會是平涼候,做出這等事情出來,那就必定要承受被他報復的準備。
可那位心情溫馴,一心鉆到錢眼里的侯爺,顯然是沒可能無故來招惹他的。
除此之外,就只可能是天水周氏的族人私下所為了。
思及此處時,嬴沖已是唇角微抽,莫名的感覺不爽,頗為郁悶。
這些人,是不要命了?當他嬴沖可欺?
“是何緣故,屬下亦不知。不過確實有聽說,街上有一些業主被人逼迫售賣產業。此時雖還未有人出手,可估計也快撐不下了。”
說完這句,嬴福又將一枚未曾開封的竹筒,遞到了他的身前。
嬴沖拿過來拆開看了看,就眼神微凝。
是‘元機丹’!夜狐已有人,打聽到了‘元機丹’的確切消息。且不但有那運送之人的行蹤,還有‘元機丹’被送抵咸陽的大致時間。
輕聲一嘆,嬴沖就手中信箋震為粉塵:“速招召府內相關人等,到我書房之內商議。”
既然‘元機丹’將至,那么他的清閑日子,也將到此為止。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