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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終南之巔(求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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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水魂牌已碎,看來已遭不測!”

  在終南之巔,云深未知之所,一座寬闊恢宏的殿堂內。一位白衣公子,正端坐于殿堂深處,尊位之上。此時他神情冷漠的將一面淡紫顏色,巴掌大小,書有‘黑水神君靈拘于此’字樣的木牌,投入到一旁的火盆之內。

  而此時若葉凌雪在此,必會大吃一驚。所謂的‘魂牌’,乃是道門練氣士,以練氣之法操控他人性命元神的邪術。

  可如今不單那火盆之中,有著還未燃盡的百骨魂牌,在這大堂左右石壁之上,更是掛滿了同樣材質的紫色木牌。密密麻麻,總計達五百之數,上面書寫著的人名,可使任何見到之人,都觸目驚心。

  “黑水已死!”

  在那尊位之下,堂中左側處有一位年紀四旬左右的黑衣羽士端坐,此刻這位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可是那管權,又出手了?”

  “百骨神庭兩處門戶俱被九玄神君堵截,唯一能出入水府的密道,亦非管權能知。”

  白衣公子寥寥幾句,就已否決了黑衣羽士的猜測,接著又若有所思道:“今次之事,十分蹊蹺。”

  “確實蹊蹺,然而最使人頭疼的,還是眼下。黑水身死,四年前那樁兵部槽船劫案,怕是瞞不住了。如今燕京那邊已有警覺,我等再無可能拖延。就不知到底是何人出手?難道是那安國公世子嬴沖?”

  黑衣羽士苦笑,想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嬴沖年僅十四,哪怕武脈完好,現今也最多是八階武君之境,哪里能奈何得了身為‘中天位’的黑水神君?

  哪怕是借助水府禁法,也無此可能。水府外有九玄牽制,而黑水手中,更握有‘周天神機盤’這等破陣利器,豈會畏懼府內禁陣?

  “依我之間,我等怕是被人算計了。要么是那安國公世子又或管權身邊,另有高人潛伏;要么是有人別有用心,事前就已有了布置。”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有人蓄意,要將這樁兵部槽船劫案掀開。

  “不無可能。”

  白衣公子神情平靜無波:“那么依你之見,此時該作何處置”

  “只能壯士斷腕!”

  黑衣羽士語音決然,毫未有絲毫猶豫:“那黑水神君死于百骨神庭,我等不知他是被何人所殺,死前又經歷了什么,又是否被人逼問,甚至被人以秘法搜魂也不無可能。好在黑水本身接觸不多,只需果斷一些,就可將一切線索斬斷。只是如此一來,怕是要引起那位陛下警覺。以我等在大秦國中的勢力,仍不足以與他抗衡。”

  “這是難免之事,四年之前他就心有防范。”

  白衣公子手指輕敲著桌案,笑容冰冷:“就如你之言辦吧,盡量手腳干凈一些,不要留下后患。”

  黑衣羽士心中一凜,這公子既然說要干凈些。那也就意味著,那與黑水神君有關的數十人性命難保。

  而此時白衣公子又沉吟著道:“還有那位安國公世子,盡早讓人送他去見贏神通,不能讓此子再活下去。”

  “公子要殺嬴沖?”

  黑衣羽士頓覺意外,立時出言勸諫:“那嬴沖深受天圣帝愛重,且如今正是風尖浪口,一旦槽船劫案爆發,那繡衣衛與刑部必定偵騎四處。若再加上一個安國公世子遇刺身亡,只怕天圣帝會發瘋。屬下恐此舉,會壞我等大計!一不小心,漏了蛛絲馬跡,就可能滿盤皆輸。且此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是死是活,其實都已無關緊要。”

  白衣公子聞言卻搖了搖頭,眼神依然凌厲如故:“他如今確是廢人不錯,可卻讓我很不安。本座一定要殺他,你待如何?”

  無需其他理由,僅僅只讓他心神不寧這一條,就可成為此子的死因。

  那黑衣羽士氣息略窒,啞然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沉思著道:“我盡早安排,可要使刺殺之事不留手尾,我們能夠動用的人手不多,最合適的人選,是胡遠山。此人是小天位境界,實力足夠,且是大秦通緝的逃犯——”

  “不行!這胡遠山的實力太弱,至少需兩至三位中天位境出手,本座才能放心。”

  面對黑衣羽士那錯愕質疑的神情,白衣公子冷笑:“百骨折戟,黑水身死,既然那嬴沖能在他們二人手中安然無恙。本座憑什么能信這胡遠山,可以取嬴沖性命?”

  黑衣羽士不由再次啞然。不能不說,這位尊上之言,確有他的道理。雖說他仍感覺此時荒唐,有些小題大做。只為這一個武脈被廢,被家族視為棄子的小人物,就動用三位中天境,可稱是似牛刀殺雞。可他眼前這位公子,在大秦已獨掌大權已久,既已有了決斷,就絕無置喙的余地。他與其想著去抵制抗拒,倒不如先順其心意,事后才能盡量將此事的手尾處理妥當,把影響降至最低。

  也就在這時,的他又聽尊位之上,那位白衣公子言道:“近日不是有匈奴使節前往咸陽?我記得北海四真,如今就隨在那位左賢王的身邊。這件事,就讓他們去辦。”

  黑衣羽士頓時身軀微震,先是不滿,可隨即又轉為平心靜氣。想到這還真是一箭雙雕之法,且是出乎意料的妥當。

  嬴沖做了一個美夢,一個讓他不愿醒來的美夢。夢中的自己似如野獸,在一位少女身上奮力騎策著。他先是惹得女孩哭泣不止,然后又不斷的將她送上云巔。直至少女力不能支,漸漸昏迷,

  嬴沖不記得后面自己做了什么,只覺少女那完美潔白的,每一寸都使他瘋狂,而那喘息嬌吟,無不使他興奮迷醉。只知沉迷于馳騁沖刺之時的快感,忘了所有一切。

  再當他蘇醒之時,發現自己已好端端的呆在船艙里。腦后有些隱疼,伸手去摸的時候,感覺那里有一個包。

  嬴沖一陣怔怔發呆,這夢里的感覺太過真實,真實到他難以相信這是夢境。

  應該是真的,自己不知為何大熾,做出了獸行,淫辱了夢中的那位少女。

  至于自己腦后的疼痛,不出意外,應當是他最后被人悶棍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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