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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一連制作了五個,然后將這些半成品,都端端正正的擺在他的面前:“只是幫你制作粗坯,不壞規矩的。父親他以前制器,也是我在幫他。”
“真的?那可要多謝你了!”
嬴沖感激的笑了起來,這可算是幫了他的大忙。其實這個青玉蝶,最難的部分就是蝴蝶的外殼。必須像是真的,別人才不會在意這一只小小蝴蝶。換成是自己,看到一只丑八怪般,明顯有雕刻痕跡的蝴蝶在眼前飛,不懷疑才怪。
至于里面的那部分及符陣,反而較為簡單。
而月兒制作的青蝶外殼,卻能以假亂真,比之他自己雕出來的,不知要好看多少。且這三個半成品,更使他省去至少兩日時間,
原來如此,那安王嬴沖說月兒能助他制器,還真是不假。
忍不住又摸了摸月兒的頭,嬴沖意外的感覺手感良好。那月兒先是像貓咪一般瞇起眼,現出了迷戀享受之色,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立時將他的手拍開。
這時嬴沖才發覺,這小丫頭的力量,似乎很是恐怖。只是隨手一揮,就使他的手震得生疼。
“父親說女孩家的的頭不能讓別人隨便摸!”
月兒一聲怒哼后,又繼續坐回到了角落里。
嬴沖頗覺有趣的看著這一幕,又思忖了片刻,才又開始了青蝴蝶的制作。
他以前覺得這小丫頭哭哭啼啼很煩,又懷疑那安王嬴沖心存惡意,所有既防備又排斥。
可如今卻覺這月兒,頗為可愛,已經在想辦法讓這丫頭接受自己。
他這么做,也有功利方面的考慮,月兒有這樣的本事,光是煉器方面,就能成為他最好的助手。
此外那安王在留言中也提過,月兒的戰力不錯,比擬高階天位。可惜他以玄宙天珠逆轉三十載時光,本身余力已窮,無力助月兒擺脫時光之力的影響。
此時月兒只能托庇在日月煉神壺內,才能存身。一旦她走出去,必定會被那時序洪流,徹底壓垮,
只有在這個時代,慢慢適應了之后,月兒才可走出這煉神壺。
所以這段時間內,這丫頭都只能呆在這里,孤身一人,確實蠻孤寂可憐的。
日后自己如有時間,倒不妨多來陪陪她。
就在這孜孜不懈的忙碌中,又是一兩日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十月九日,正是武威王府宴賓之日。
一大早,安國公府就有管家奉嬴定之命過來接人。嬴沖此時的大自在玄功,已經漸入正軌,只需再過個二十幾日時間,就可打通震脈,哪里有心思理會這些破事?所以哪怕明知這次武威王府之行,可能與自己日后的妻子‘葉凌雪’有關,嬴定也不愿浪費時間。
換在先前幾日,他多半是從善如流,去武威王看看熱鬧也不錯,可如今又哪里有這個閑暇?
安王對那葉凌雪情深意重,視為一生摯愛,可安王是安王,并不是他嬴沖。
他不覺得自己,會對那葉凌雪動情。自己這一生,也未必就一定要走那位安王嬴沖的老路。
然而安西伯嬴定,這次卻使出了殺手锏,讓那管家直接在他面前轉述道:“稟世子爺,老伯爺他有交代,你這次若不愿去赴宴,那他就直接就為你向昌西伯府的三女下定了。”
嬴沖聞言,臉色就差點綠了。昌西伯府的三女黃熙風,是朝中昌西伯唯一的嫡生女兒,三年前就對他傾心不已。
這位不但出身好,人也長得不錯,可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武力太強。十四歲就已經是八階武君,被視為未來的天位強者。
那女人看起來瘦弱,很好欺負的樣子,可其實衣服里面全是硬實的肌肉。連性情也是霸道無比,嬴沖不過與她見了七次面,就被揍了五次。
可想而知他若把這女孩娶進門后,會是什么樣的下場。除非自家的武力,能有一日超越于黃熙風之上。可即便能打得過,他也不好意思去揍女人啊。
那黃熙風不是不好,而是他嬴沖也是好強爭勝之輩,真接受不了這樣的女子。真要在一起,必定會是家宅不寧的結果。
一聲輕嘆,嬴沖果斷的將所有的想法收起,乖乖的把自己收拾整理妥當,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他知曉那嬴定絕非是開玩笑,在那老頭看來,失去武道與爵位傍身的自己,正需有人照應庇護。而近年正崛起的昌西伯府家,也正是最佳的聯姻對象。
一旦他今日推絕了,那老頭必定會順勢向昌西伯府家提親不可。
當嬴沖會到安國公府的時候,發現這一家子的車隊,都已在大門處準備就緒了。
武威王府只是邀請各府的適齡子弟與女眷前往,所以這次去赴宴的,只是他與嬴非,加上叔母王霞兒。
不過安西波嬴定卻是慎重其事的,特意在門口等候著他,才一見面就把嬴沖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個混賬,勾欄巷之后才消停了幾日,居然又惹出事來!在皇宮之外動用墨甲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當街殺人?你嬴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真當陛下能一直忍你放肆?真以為你那兩個義兄義姐,能護你一世?”
“又可知京兆府的那位,為將這事壓下,廢了多大的勁?我安國公府,這次又欠了他多少人情?”
嬴沖冷笑著聽,反正是左耳入,右耳出,目中略含嘲弄的看著嬴定發飆。以后?他從來都沒考慮過以后。
嬴定說得不錯,今上確實不會容忍他一直胡作非為下去。他兩個義兄姐,如今雖各掌邊軍軍權,也都是大天位級的強者。然而二人出身太低,以前只是庶族,在朝中并無根基。本身就已麻煩不斷,處境艱難,估計也護不了他太久。
然而他嬴沖待得失爵之后,左右都是要遭人作踐,又何妨現在過得快意一些?
欠京兆府的人情?開玩笑,要欠那也是日后的安國公欠。他倒是巴不得父親大人掙來的爵位與丹書鐵劵,都被陛下收走才好。
寧愿什么都沒有,也好過父親留下的一切,都被殺父仇人接手。讓庇護著嬴世繼這個兇手的祖父,后悔自己的所做所為。
那嬴定也知嬴沖聽不進去,再怎么教訓叱罵,也沒可能使嬴沖浪子回頭。吼了一陣,就不得不消停下來:“你年紀漸長,也該到了議親的年紀。我知云麾將軍胡全與兵部薛員外,都對你欣賞有加,竟然都有意將愛女許配于你。這次武威郡王府的賞花宴,那二位的家眷也會前往,有意看看你的相貌人品。所以這次,切莫惹事,否則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嬴沖的眉頭一挑,想要再說什么,卻又強忍下來。他若武脈完好,繼承了安國公爵位,掌握‘摘星神甲’,那么別說是一般大族仕女,便是公主之流,也不一定配得上。聯姻的對象,至少也是七姓三十六家嫡房世女那一層次。
可以現在的情形,能夠得一位四等世族之女位妻,就已該知足了。
至于嬴定說的,那云麾將軍胡全與兵部薛員外對他頗為欣賞,這句根本不用當真。他一個廢人,紈绔子弟,會有人看得入眼才怪。
這兩位真正欣賞的,應該是他兄長與二姐在軍中的勢力,能被他們借重而已。
不過嬴定對他還算有些良心,無論是那胡全,還是薛員外薛安,都是深受今上賞識,且正當壯年,前程遠大。與這兩家聯姻,日后他嬴沖沒了依靠之后,不會被人欺負得太狠。
至于嬴家,也可借他這個廢子,將胡全或者薛安,收為羽翼。
思及此處,嬴沖不禁暗暗一嘆。他之前問林依語時,確實是真心實意來著,那本是他最后的機會。請訪問m..net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