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莫要一錯再錯!”陽帝臉上現出痛心疾首的神情,盡自己最快速度追向熒‘惑’戟。。шщш.㈦㈨ⅹ.сом.
只要能在熒‘惑’戟進入第二道縫隙之前將之截住,哪怕只是稍微阻那么一瞬間,天空中從第一條縫隙內沖出的道道光流,就可以趕上。
“道兄執‘迷’不悟,只會害人害己。”陽帝身形也化作流光,同自己的仙兵鏡中燈合一。
然后鏡中燈內,‘射’出一道鏡光,筆直追向熒‘惑’戟。
這一下爆發出來的速度極快,鏡光飛速來到熒‘惑’戟身后。
陽帝的身形重新現出,然后手向后一招,鏡光仿佛化作繩索,牽引著落在后方的古鏡飛快回到他的手里。
與此同時,陽帝另一只手已經朝著熒‘惑’戟抓去。
熒‘惑’戟并沒有掉頭,只是大戟桿尾在空中一甩,帶起熊熊烈焰,‘抽’在陽帝掌心。
雙方身形都是一震,陽帝身形頓在原地,而熒‘惑’戟速度也略微一緩。
一緩之后,熒‘惑’戟再次加速。
但陽帝此刻已經到了近處,收回鏡中燈,然后朝著熒‘惑’戟一照。
鏡中倒映的燭火閃動間,一道道淡金流光從中飛出,化作繩索,束縛熒‘惑’戟。
‘欲’要加速的熒‘惑’戟,一時間,速度反倒變得更慢了。
他們之間,就算能分勝負,也非一兩招的事情。
陽帝只求攔住熒‘惑’戟一瞬,對他而言,不是難事。
就在這時,另一方的虛空里,道道流光驚天動地,瞬間沖出第一條裂縫,然后就向陽帝同熒‘惑’戟撲來。
浩大的空間,對他們來說如同咫尺,全無距離似的,剎那間就近在眼前。
那恐怖的氣息,幾乎令人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眼見事情雖然起了‘波’折,但仍然可以按計劃行事,陽帝提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來。
但突然,熒‘惑’戟上,飛出一道光華。
那光華幽幽暗暗,朦朦朧朧,不明亮,不刺眼,模糊一片。
可看到那光華,陽帝陡然全身一震:“幽明十二法?!”
幽明‘交’融的光華中,一個人影從中浮現,正是燕趙歌!
“陽帝陛下用心,可真是又涼又苦。”燕趙歌笑聲中,伸出手,握在熒‘惑’戟上。
然后,他甩手一抖!
剛剛參研,有些許領悟的開天書‘精’義,被燕趙歌施展出來,頓時同熒‘惑’戟的力量意境相合。
雖然彼此之間差異不小,但還是瞬間有了相通之處。
雙方力量合到一處,暴虐而又光明的開天之火呈現。
熒‘惑’戟頓時化作似幡非幡似斧非斧的模樣,然后將纏繞在戟桿上的金‘色’燈火盡數斬斷!
束縛一去,燕趙歌同熒‘惑’戟頓時加速,化作一溜火光,瞬間沖入那第二條縫隙內。
幾乎就在他們沖進去的同一時間,道道氣息強大至極的光流,也已經追到縫隙外!
但是,在燕趙歌和熒‘惑’戟沖進去之后,第二條縫隙中,立即便爆發出強橫至極的火焰,席卷時空,將那一道道光流擋住。
伴隨這些火焰升空的同時,第二條縫隙,瞬間合攏,再不見蹤跡。
憤怒的情緒,在虛空里‘波’動震‘蕩’,使得空間都成片垮塌。
但是不管他們多憤怒,這時也只能無奈接受一個現實。
追趕火曜熒‘惑’上尊索明璋,他們又要從頭來過。
雖然到場的仙庭強者中,也有‘精’于時空變化者,但在努力半晌,不斷深入探索這一帶虛空之后,還是只能放棄。
原始星云的環境,對于追趕者來說,太過阻礙。
燭陽大帝退到一旁,看著眼前景象,神‘色’嚴肅。
虛空晃動間,一個黑衣中年男子,出現在他身旁:“白費功夫了。”
赫然正是黑衣錦帝。
“本來便是被察覺,貧道也來得及拖住他片刻,但先前沒有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同行。”陽帝沉聲說道:“是貧道大意疏忽了。”
“燕趙歌,沒有料到他居然也在,這人,無處不在嗎?”
赤紅臉膛的道人看著眼前虛空出神:“是能一網打盡,還是功敗垂成,現在還言之尚早。”
“暫時不用‘操’心了。”穿越縫隙,燕趙歌回首望去,就見時空裂縫重新合攏消失。
眼前道道流火飛舞的同時,遠方傳來強烈的牽引之力,拉著他們一起快速前進。
“若非謫仙警醒,吾可能鑄成大錯。”熒‘惑’戟重新變作火焰巨人模樣。
“前輩客氣了。”燕趙歌笑道:“您自己不也動了懷疑嗎?”
他們由陽帝帶著,剛剛穿越仙庭封鎖的外圍來到內部,靠近原始星云邊緣,原始星云就忽然發生異變。
怎么看,都顯得太過巧合。
若非原始星云異變,將周圍的人都吞了進去,卻又因為時空變幻的緣故而讓大家失散,那他們如何擺脫周圍仙庭強者的監視,從而獨立行動,便是首先要面對的難題。
但這難題,卻很快不復存在。
看似巧合的背后,其實是仙庭更高層次的強者,主動進入星云,引起星云變化。
如此,才好麻痹熒‘惑’戟。
原始星云有可能讓索明璋跳出仙庭的包圍圈,只要他找遍這里,沒找到自己想找的目標,他便可能離開。
仙庭想要圍堵他,務必盡快。
他未必信任地皇等界上界強者,但肯定信任熒‘惑’戟。
所以,仙庭才設法讓熒‘惑’戟帶路,幫他們盡快找到火曜熒‘惑’上尊索明璋。
時間緊迫下,難免有些急躁,容易惹人懷疑。
“但是,燭陽子和黑衣傅錦繡說的那番話,一定程度上,令吾少了許多懷疑。”熒‘惑’戟語氣有些復雜。
燕趙歌微微一笑:“現在來說,結果總是好的。”
兩人在仿佛大河一般的流火牽引下,迅速穿越重重時空,不知行出多遠。
終于,流火散盡,眼前景象為之一變。
還不等定住身形,燕趙歌目光忽地閃了閃。
他能感到,自己的群龍殿,輕微震動了一下。
或者應該說,是那源于昔日天庭神宮的梁柱‘門’扉,輕輕震動。
燕趙歌定睛看去,就見眼前虛空里,竟然有東西存在,不像別處乃是空‘蕩’‘蕩’一片。
這里,竟然有一些殘破的土石,看模樣乃是一些建筑垮塌之后的斷壁殘垣。
一面斷壁殘垣之下,有個人正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