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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故鄉。”辰皇徐徐說道:“雖然那里已經毀了,但仍然有尋找的價值。”
“只是,你也需小心在意,這么多年以來,不僅僅很多人在尋找邵道友,還有更多的人在尋找索道友。”
他看了燕趙歌一眼:“若依你所言,你已經知道仙庭的存在,便該知道吾指的是什么。”
“多謝辰皇陛下指點。”燕趙歌頷首。
界上界的人,又或者游離在外的日曜太陽上尊高寒,都在關心火曜熒‘惑’上尊的下落。
仙庭,同樣也在尋找。
記下辰皇指點的路徑方位之后,看著眼前身處冰柱中的辰皇,燕趙歌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陛下,晚輩先前曾往碧游天一行,在那里見到一位姓楚的前輩,多虧得她,方才知道您仍在世。”
‘女’帝沒有進來,燕趙歌自然也就沒了顧忌。
反正在這里發生的一切,‘女’帝肯定無法窺探。
“黎黎嗎?”辰皇微微一笑:“她可還好?”
“僅從我見到的模樣來看,楚前輩一切安好。”燕趙歌一邊說,一邊留心辰皇的表情。
從自己母親雪初晴那里得到的消息,楚黎黎很可能與九幽有關。
而現在見到的場面,卻是辰皇因為與大魔糾葛僵持,而被迫冰封于此。
這其中的奧妙,不禁引人遐想。
辰皇問道:“她心緒可平靜穩定?”
“看起來不錯。”燕趙歌答道:“嗯,這么說可能有點無禮,楚前輩看起來‘挺’……活泛的。”
他苦笑一聲:“應該說,心態很年輕吧。”
“不過,看得出來,她一直在掛念辰皇陛下您。”
“黎黎就是那樣一個‘性’子了。”辰皇搖頭笑道:“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過比起少年之時,已經懂事許多了。”
燕趙歌趁機說道:“她有一封信,托我帶回界上界,信的內容我不知道。”
“但說是送給越師伯或者送給隱皇陛下都行,我猜測其實是托他們轉‘交’,最終是想‘交’給陛下您。”
辰皇點頭說道:“既如此,取來看看。”
燕趙歌取出‘玉’簡,真元托起,送到靠近冰柱的地方。
冰柱中傳出無形引力,‘玉’簡自然而然飛起,融入冰柱內。
辰皇抬手,接住‘玉’簡。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黎黎有心了。”
“陛下有沒有回信,我一并帶回?”燕趙歌問道,辰皇搖頭:“帶個口信回去便是,告訴黎黎,讓她安心在碧游天生活修練,不用顧慮這里,吾一切都好。”
燕趙歌點頭:“我明白了,會把話帶到。”
他趁機問道:“辰皇陛下,晚輩知情不多,擔心引發誤解事端,楚前輩托我帶信,只說可以‘交’給越師伯或者隱皇陛下,卻不提地皇陛下和‘女’帝陛下……”
“黎黎一直比較怕蔣道兄。”辰皇微微莞爾,然后目光又有些‘波’動:“至于明空,卻是另一方面的事情,黎黎有所顧忌,可以理解。”
燕趙歌不再多問:“晚輩明白了。”
雖然具體原因不明,但他想知道的東西已經知道。
在‘女’帝面前,確實最好不要提起楚黎黎。
而且,反過來,恐怕也是一樣的情況,楚黎黎面前,最好不要多說‘女’帝解明空的事情。
思索了一下后,燕趙歌提起另一件事,便是一直掛念于心,關于石鈞母子的問題。
“竟有這等事?”辰皇聞言,也沉‘吟’起來:“吾未曾親眼目睹,難下準確判斷,但你和明空判斷應該,以你同‘門’為憑體意‘欲’重生的大魔,想來不會是簡單之輩。”
“但究竟達到何等層次,究竟是何來歷,不親眼看一看,吾也難言。”
“可惜……”
燕趙歌理解的點點頭。
辰皇可惜,是可惜他目前全力鎮封癸水之魔的回歸,難以分心。
如果送石鈞母子二人過來,大魔回歸,甚至彼此之間聯系起來,互通聲息的話,那么群魔齊聚,辰皇怕是也沒有余力全部鎮壓。
到時候莫說眾多大魔一起重生,便是只有癸水之魔重新降世,結果也不堪設想。
“晚輩從楚前輩那里得到一些封魔神水,這幾年以來,一直在不斷嘗試研究。”燕趙歌言道:“如今略有幾分心得,有望重現大破滅前的一些法儀,或許對陛下鎮封大魔,能有些幫助。”
辰皇有些意外:“哦?”
短短片刻‘交’談,他對燕趙歌雖然了解仍不夠深,但已經可以看出,在正經事上,燕趙歌說話從來都有的放矢,既然說有希望,那就不是空‘穴’來風的虛言。
而在‘交’談過程中,雖然不了解天機閣的事情,但辰皇也能察覺燕趙歌見識不凡,絕非尋常晚輩可比。
“我本是希望能幫同‘門’師侄和其母親解決隱患,這些年來一直鉆研不綴,總算也有些收獲,只是還不夠。”燕趙歌拱了拱手:“陛下親自阻擋癸水之魔回歸千年之久,其中諸多奧妙經驗,還望點撥一二,能讓我參詳。”
“自然可以。”辰皇并不介意,當下娓娓道來。
雙方談完,燕趙歌略微有些遺憾的看向冰柱內的辰皇。
雖然自己有了些眉目,但辰皇要想離開此地,怕不知還要等到何年何月。
他向辰皇行了一禮,告辭離開。
辰皇目送燕趙歌離去的背影,目光漸漸變得悠遠。
離去的背影,仿佛化作另一番模樣。
那個一支長劍斜掛腰間,驕傲卻從容的身影。
金曜太白上尊,燕星棠的身影。
當年自己也曾目送其遠去,誰知那一別,便是永遠。
因為燕星棠的身影,辰皇心底又浮現出另一個影子。
想到那個身影,他更加黯然。
一生少有親朋至‘交’,結果都先后隕落,如今只剩他一個。
燕星棠也就罷了,另一人,卻為他親手弒殺。
水曜辰星上尊陳玄宗閉上眼,往日一切卻仍然歷歷在目……
“玄宗!跟我一起來吧,九幽降世,才是這世間應有的宿命,讓這茍延殘喘的三清道‘門’,和那些無知驕橫的外道狂徒,一起淪入九幽吧。”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佛不渡眾生,道亦不渡眾生,唯有魔渡眾生,入了九幽,方見真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自在!”
他指著自己額頭,閃動冰藍光輝的魔紋,臉上笑容扭曲:“我這個位置,本該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