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
對于阿虎的審訊能否撬開姚山二人的嘴,燕趙歌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擔心過。
因為寒髓針的法門,燕趙歌也交給阿虎了。
除了寒髓針這個最后手段,阿虎本也有許多其他刑訊逼供的技巧。
這個看似憨實的大塊頭,精通多門業務,是個稱職可靠的大狗腿,只是他很多專業技巧,一直沒機會施展。
阿虎果然不負眾望,還沒到肅州城之前,就從姚山二人那里榨出了燕趙歌想要的東西。
“果然和絕淵有聯系。”燕趙歌摸著自己的下巴:“黑魘山余裔,有相當一部分人雖然未必墮魔,但也投身絕淵。”
“不過,也仍有大多數人,保持獨立自主,同時也對絕淵和九幽暗中提防,只不過雙方仍然維持著聯系?”
“這部分人,則主要是接受大日圣宗的資助?這倒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燕趙歌聽了阿虎的匯報,喃喃自語。
阿虎學著他的模樣,也摸著自己的下巴:“就是不知道,大日圣宗通過和黑魘山余裔的聯系,對絕淵的情況了解多少?姚山兩人的層次還是稍嫌低了些,所知情報到底有限。”
燕趙歌言道:“不,其實已經挺充足了,尤其是知道,有相當一部分投身絕淵組織,先前離開風域的黑魘山余裔,在這幾個月以來重新返回風域,這條情報很重要,對方或許又有動作也說不定。”
思索片刻后,燕趙歌對阿虎說道:“所有獲知的情報,一式兩份,一份報山門那邊。一份提供給沙洲首座長老。”
阿虎點頭應了,下去安排。
燕趙歌回首向西極大漠方向望去,那里的天空還是一片昏暗。
就在那里,至少有一個黑魘山出身的大宗師武者。此前兩次催動黑龍煞。
而燕趙歌同樣也已經確定,廣乘山一脈最靠近這里,在嘯風劍派坐鎮的主事長老,此前也到了西極大漠,因此震懾那個黑魘山的大宗師無法直接親自出手。
隨著燕趙歌平安帶著那根神宮廊柱離開西極大漠。嘯風主事長老也自那邊危險地帶中撤出,不過并不遠離,而是暫時就在西極大漠外圍坐鎮。
燕趙歌一行人,重回肅州城,李長老作為肅州城執事長老多年,在此地頗有威望,駐扎于此的廣乘山武者聞聽噩耗,都感到悲痛。
沙洲首座長老,和嘯風主事長老也都接到李長老的死訊,一邊傳信安慰眾人。一邊安排新的肅州執事長老前來接任。
在新任肅州執事長老到來之前,燕趙歌便即暫時停留在肅州城。
燕趙歌如今的身份地位頗為特殊,理論上來說,便是沙洲首座長老也無法節制他。
他有什么需要,似嘯風主事長老這樣的人物,還要盡力予以滿足。
雖然年歲修為尚輕,但燕趙歌離開山門之后,下到地方上,身份異常超然。
不過,燕趙歌此刻的精力。仍然主要集中在那根被他從西極大漠中帶出來的神通廊柱上。
入了肅州城,來到給自己安排的住處,燕趙歌終于將巨大的石柱放下。
石柱立在地上,地面纖塵不起。似乎渾然沒有重量,就像是燕趙歌托著它的時候一樣,但只有真正嘗試過的人,才知道這東西是多么沉重。
如果不是已經將之初步煉化,燕趙歌敢確定自己就是成就大宗師境界,也未必能托舉起來。
經過此前在西極大漠的初步煉化之后。燕趙歌這次在肅州城停留,便是準備對石柱進行第二次煉化。
方才進城的時候,燕趙歌手托巨大石柱的模樣,已經引起眾人圍觀。
拉風是確實拉風了,但如果一直這么走,那未免拉風過頭。
不說別的,帶著這樣一個無法裝進縮影囊的大家伙,不管走到哪里,任誰都知道是自己來了,想隱藏行蹤都做不到。
就像黑夜里舉著火把一樣,而且這火把還無法主動熄滅。
讓所有人知道我來過。
這話聽著是挺提氣,挺帶勁,挺拉風,挺囂張的。
但如果前面多加幾個字,那意味就完全變了。
例如,我只能讓所有人知道我來過……
燕趙歌盤膝坐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仰望長度超過二十米,立在地上幾乎比肅州城城頭還高的神宮廊柱。
他一只手在空氣中連連比劃,罡氣留痕,刻畫出一道又一道線條,組成玄妙的圖紋。
然后這些圖紋光影,被一起刻印到一枚晶石內。
這些圖紋,便是燕趙歌將神宮廊柱上的紋飾,拓印下來。
一同被刻印進去的,還有燕趙歌對這些圖紋的解讀。
神宮廊柱上的紋飾,本身并不具備特殊含義,但是其中自有獨特的道理和力量意境蘊含。
修為較低的武者觀摩,難以體會其奧妙與價值,但如果是元正峰、燕狄、方準、石鐵他們那個層次的強者,那么便可能有獨到的收獲。
視個人情況而定,收獲也可能各不相同,有多有少,但無疑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將石柱整個帶回去,其實真正能煉化破譯其中深層次東西的人,也還是燕趙歌。
對元正峰等人而言,有意義的便是這些圖紋中蘊含的奧義。
所以燕趙歌雖然暫時留在肅州城二次煉化石柱,但這些神宮廊柱上的圖紋,他全部拓印下來,不露聲色,暗中安排人盡快送返廣乘山山門。
“除了這件事情以外,這個東西,讓我們的人在沙洲地面上仔細尋找,看能不能找到另外半塊。”燕趙歌將拓印圖紋的晶石交給阿虎后,又取出那半塊玉璧:“不要聲張,低調尋找。”
阿虎接過東西:“公子放心,俺曉得怎么做。”
在阿虎離去后,燕趙歌的精神重新放在眼前的神宮廊柱上,開始嘗試進一步煉化。
當燕趙歌的武道拳意與之相結合后,他的眼前仿佛再次出現當年大破滅時的景象。
天崩地裂中,景象變幻,直墜九天,燕趙歌心知肚明,這是石柱從天而降,仿佛有記憶的生命似的,自己現在的視角,屬于石柱。
石柱直接落入沙漠中,最開始的沙漠平平無奇,但之后天象漸漸改變,化為現如今的西極大漠。
而在這個過程中,石柱也漸漸同西極大漠的天象相合,時而露在外面,時而又被風沙掩埋,不見蹤影。
燕趙歌仿佛化身這石柱,一同感受時光荏苒。
突然,燕趙歌眼前一亮,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