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神龍!
這是岑牧和薩里昂交流后,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震hàn和震驚,原來圣峰教會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那么和秦院長在金色年華召喚天界軍團有什么區別?秦院長所恃的優勢還有多大?
當岑牧腦海中產生這樣的念頭。
秦淵做出解答:“從它的描述來看,圣教的祈愿術還有很多不確定性,是一種試探性的嘗試,還是一個道理,它所擁有的神性足以彌補技巧上的缺憾,他們有足夠的信仰之力供其揮霍,我們要想贏得這場戰爭,就必須和他們爭奪信仰,爭搶信徒。”
秦淵相當于變相承認了天界軍團不敵這頭黑龍之王的事實。
看來,未來的戰爭并不樂觀。
圣鋒教會到底還隱藏了什么秘密?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事情?都將給戰爭帶來許多不確定性,越來越沉的緊迫感壓在岑牧身上。
岑牧是機hui主義者,既然將這頭龍王從沉睡中喚醒,也莫名其妙通過它的考驗,那么是不是能從它這里得到某些實質性的好處呢?
岑牧說道:“龍王先生,很榮幸將你從沉睡中喚醒,為此我付出了將近一半血液的代價,身體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并且,差點在你的靈魂攻擊下,灰飛煙滅。
我想,不論我是誰,對于您來說,哪怕是敵人,仇恨也該抵消了,更何況,我們素未謀面。
那么,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能送我返回現實中嗎?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并不好,身邊的環境也不安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聞言,秦淵笑了,欲擒故縱,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能看穿岑牧此時的想法。
可惜它是一頭龍,一頭習慣了用力量解決一切問題的龍,明顯它只有一根筋。
薩里昂的發須垂下來,露出歉意的表情,說道:“我很抱歉,我死亡后,腦海中飽含死亡瞬間的憤怒和狂躁,在蘇醒的一刻全部爆發,你運氣不好,不過你撐過來了,真不錯!
作為如此弱小種族的一員,你靈魂的強度已經不亞于我的巨龍子孫,這是一個讓我格外驚yà的事情,好吧!請原諒的直白,我說的是事實。”
薩里昂越描越黑,說到后邊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在夸岑牧,還是在貶低岑牧。
岑牧報以一笑,并不介yi他的混亂邏輯。
薩里昂情緒低沉,說道:“我的精魂并不能維持多久的靈魂視界,既然我認可你的勇氣,那么你是敵人還是朋友已經無所謂了。”
岑牧回道:“我大概知道滅殺你的人是哪些人,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從某方面來說,我們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興許我可以替你完成一些愿望,如果你需要的話。”
既然這頭黑龍表現出友善態度,岑牧也不介yi他之前的暴虐和傲慢,岑牧并沒有受傷,甚至于,在靈魂層面的對抗結束后,岑牧發現自己的腦子更為清晰,精神力有一個長足的進步,靈魂和的融合更為緊密,在將來,這個經li對于對抗教廷興許有些幫助。
薩里昂朗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幫我干掉那些用我的身體制作法器的渣滓!殺光他們!”
“他們在哪?”
薩里昂透過意識在岑牧的腦海中遙遙指了一個方向,岑牧發現那個方向正是圣城彌賽亞的方位。
“我的身體分布在各個城市,我的腦袋就在距離你不到一百公里的城市中,而我的龍晶和龍骨則在遙遠的西方,那里有一座龐大而繁華的城市,我的龍爪則在一座偏北方的城市,你幫我收集它們,我便將我的力量賦予給你,供你使用。”
岑牧毫不猶豫道:“成交。”
它的頭顱竟然在盧克城?!這里難道有什么故事?岑牧腦海中不禁產生一些疑問。
薩里昂接著說道:“你手中的衣物采用我身體上最通靈的一塊皮膚制成,它具備虛空的混沌屬性,又兼顧龍族體質的多重抗性,它天生具備一個特殊能力靜默領域,這片領域能屏蔽除你之外所有其他生物的感知能力,當然,這個效果因人而異,如果你能收集更多我的身體部位,補充我的精魂,就能激活更多的能力。”
原來菲力的領域果真源自這件黑色外tào,不過,如果只是和菲力一樣獲得同樣一個能力,耗費這么多鮮血,并背負龍王的使命,感覺還是有點虧啊!好在它保留了晉級的價值!
岑牧回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我最近就會去一趟百里之外的那個城市,希望能幫你取回那顆頭顱。”
“多謝!”薩里昂是條直白的龍,談攏這些條件,它的身影漸jiàn消逝了,而這個熔巖世界隨之消散。
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岑牧竟感覺到一絲涼意,他依然躺在原地,連姿勢都沒有變,剛才的經li就像是南柯一夢,讓人難辨真偽。
岑牧全身上下泌了一層冷汗,身體肌肉隱隱有一種酸脹感,諸多癥狀表明剛才的經li并不是一場虛幻的夢。
他低頭看手里的黑色外tào,它表面的暗紅色脈絡消失了,其貌不揚,拿在手里,輕輕薄薄,如若無物。
岑牧決定嘗試這個靜默領域的作用,他站起身,將它穿起來,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它開始變薄變瘦,很自然的和黑色皮外tào貼合在一起,就像原本是一件衣服,和菲力身上那件骯臟的黑色外衣并不相同。
岑牧心里涌現出一陣喜悅感,這意味著他不用將這件黑龍皮藏起來,領域能力隨時可以啟動。
然hou,岑牧默念著啟動精默領域。
頓時,一股如同墨汁一樣的流質從他周身散發出來,它們如煙似霧,往外擴散,一直擴大至方圓五十米,才停止擴張,岑牧走動,它亦隨之流動,快慢相隨,在這方圓五十米內的領域內,岑牧找到了當初感知場的感覺,這些如同墨汁一樣的黑暗物質為他提供無比細致的感官反饋。
他看到了熟睡的特瑞莎,感覺到她身體的脈動,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試圖探索特瑞莎的胴體,感受她驚人的身材比例,岑牧最終克制住這個。
接著,岑牧看到了沉浸在黑暗中的篝火,篝火隨著黑暗領域的擴張,逐漸縮小,最終熄滅,木炭的余溫被剝奪干凈,任何光線都傳遞不出去,岑牧張口大喊,無聲無息,聲波一樣無法傳播。
這真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領域!
只可惜,岑牧現在具備的最強能力并非近戰系,這個領域對他來說,多少有點浪fèi,具備這個能力,岑牧倒是可以嘗試走回原來的近身線路,畢竟他新掌握的“多重攻擊”也是一個犀利的能力。
特瑞莎眉頭微蹙,身體下意識抱得更緊一些,蜷縮起來,她感覺到了寒冷,再凍一會兒,她恐怕就要被凍醒了。
岑牧連忙散開黑暗領域,回到篝火旁,重新點燃了篝火,火光閃亮的霎那,正好看到特瑞莎清亮的眸子。
“你醒了?”
特瑞莎輕點黔首,嗯了一聲。
岑牧解釋道:“柴火燒光了,火熄了。”
“唔!現在什么時候?”
“繼續睡吧!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
“那你呢?”
岑牧笑道:“我睡著了,你被野狼拖走了怎么辦?”
特瑞莎說道:“只要你不是那只野狼就行了。”話出口,又覺得不太合適,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岑牧摸了摸鼻子,拿著一根木棍將木炭撥開,把火燒得旺旺的。
黑夜很快過去,一清早,岑牧開始研究地圖,昨天白天他一路狂奔,一路計算軌跡和路程,并和地圖上的標志地貌做對比,一直掌控住自己的方位。
這片樹林距離盧克城還有將近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以他的腳力來算,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能趕到,問題是哥特圣域的人會不會給他一天的時間?!因為,這是特瑞莎進入盧克城前,最后也是最好的機hui!
說實話,岑牧并沒有特別強烈的意愿避開這些人,反倒是想和他們較量一番,他殺的人必然會被計算到玄武圣域的頭上,這是一個擴大兩大圣域之間仇恨的機hui,正好利用起來。
做好早餐,岑牧才把特瑞莎喚醒,這個時候差不多日上半桿,天已經透亮了。
特瑞莎吃著肉食,好奇道:“對于那些追兵,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等他們追上來?!”
發問的剎那,特瑞莎又一次懷疑岑牧是不是哥特圣域派來的人,很快又被她否決,她發現他真的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系列矛盾的集合體。
岑牧回道:“我們身后肯定跟了一名追蹤大師,我們的行跡在他掌握之中,我們逃得越快,他們就越追得越兇;我們逃得慢,他們則會做更充分的準備。
如果他們打定了主意抓你,那么,就不可能放過你進入盧克城前唯一的機hui,因為,這時候,你的護衛最薄弱,所以,急也沒用!”
后面有追蹤大師,特瑞莎毫不懷疑,可以岑牧的解釋讓她充滿疑惑,照他的說法,應該連夜趕路,打亂對shou的準備節奏,才是合理的做法,畢竟他們在逃命啊!
可是,這名雇傭兵先生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難道林地的慘狀還不足以讓他警惕嗎?!
特瑞莎悶了一肚子疑問,沒有問出來,心想他做這個打斷總歸是有他的道理吧!
正當他們準備動身時,遠處隱隱傳來一陣轟鳴聲。
岑牧笑道:“這下不用跑了,他們已經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