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并沒有得到特別有價值的信息,覺得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最后確定了一下方位,催動劍陣,帶著雪兒和月兒,迅速消失在天際。
望著李飛消失的方向,男修的神色變得有點復雜,但很快被狠色所代替,進而還有一點解脫的輕松……
剛離開沒多久,雪兒便很不滿地說道:“夫君,我覺得那對夫婦,明顯在胡說八道!我們好心救了他們,而他們卻不懷好意,實在太可惡了!”
月兒怒道:“飛哥,我們回去!既然他們對我們不仁不義,我們也沒有什么好客氣的,直接搜魂,真相自然大白!”
李飛微笑道:“你們從哪些地方看出對方是不懷好意了?”
雪兒不屑地說道:“破綻太多了!首先說到那個湖的時候,那女的反應太不正常了,同時說明她還沒有完全良心泯滅。但她后來卻說,小時候被巨蟒卷入湖中,如果真是這樣,她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其次,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過去了那么漫長的時間,身為結丹期修士的她,不可能還會害怕。”
月兒補充道:“還有那個男子,前面還算正常,但說到傳言的時候,明顯說了謊話,雖然他說的不是很肯定,但我認為他肯定知道真相,有故意《,..引誘我們前往的意思,絕對沒有好事。”
李飛稱贊道:“你們分析得都挺有道理!雖然他們盡量掩飾了,但倉促之間,根本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尤其是那女修,因為不善于演戲,打亂了那男修的計劃。”
月兒大怒道:“這古圣地星系的修士也太惡毒了,飛哥剛剛救了他們,他們不僅不思圖報,居然立即就暗算我們,我覺得比那位少尊者還要可惡無數倍!絕對不可饒恕!”
李飛沉吟了片刻,高深莫測地說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只是時候未到,他們不該一心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顧良心和底線,算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雪兒嬌嗔道:“夫君總是那么善良,其實我覺得還是直接滅了他們比較妥當,畢竟我們現在是逃命,如果他們明白知恩圖報還罷了,但現在他們是在恩將仇報!萬一我們一時心軟,他們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那就后悔莫及了。”
李飛神秘地笑道:“說我心地善良,我不反對,但那只是對朋友和自己人,對于敵人和這種無恥小人,絕對不會有心慈手軟的想法!我之所以沒有當場發作,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罷了。”
月兒疑惑道:“他們兩人不過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其中一個還掉落境界,成為了筑基期修士,別說飛哥出手,就我和雪兒姐姐,隨便一個人出手也能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解決,又有什么好顧忌的?”雪兒也是一臉的期待。
李飛見兩位可人兒都很想知道,趁機想在兩位美人臉上各親一口,結果遭到了一致拒絕,只好不再賣關子,自信地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施以援手?而是等待了片刻功夫?那是有原因的。”
停頓了片刻,李飛繼續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的神念之強,已經超過了一般的育嬰初期修士,而當時檢查那位男修時,就發現他體內有一種奇怪的禁制,但在不接觸的情況下,無法探查清楚,就在我準備親手檢查的時候,他的修為迅速跌落到了筑基后期,也就無須多此一舉。”
月兒突然恍然大悟:“肯定是被別人施展了‘血魂神禁’!他們根本不是自由之身,所以在他們身后,還有更厲害的家伙。”
雪兒也反應過來:“而那個更厲害的家伙就躲在那個什么湖中。不過,以夫君展現的實力,他們還敢騙我們去,我估計湖中的老怪物,很有可能不是結丹期修士,而是……”
月兒脫口而出:“育嬰期的老怪物!……”
李飛本來只是模糊的猜測,經兩女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將事情的真相分析得差不多了,隨即感嘆道:“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三個臭皮匠,當個諸葛亮’,我雖然最終也沒能認出那男修體內的禁制,但估計與‘血魂神禁’差不多。”
雪兒有些擔心地說道:“夫君,那我們還去那個湖嗎?還是去別的地方修煉算了。”
如果換成以前,發現可能有危險,李飛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但現在李飛的實力突飛猛進,尤其是最近十余年,雖然在逃跑過程中,沒有怎么好好修煉,修為并沒有什么進展,但對于自身的認識,以及對各項神通的運用卻是有了極大的提高。
有了實力,李飛的底氣自然更足,不用見風就是雨,所以自信地說道:“我覺得還是可以去看看,因為我觀對方的神色,雖然是心懷惡意,但那里是極佳的修煉圣地,應該還是有幾分可信的。而且那一帶活動的修士不多,也更適合我們安心修煉。”
兩女見李飛有信心,也就不再多言,畢竟育嬰期修士也不是見人就殺,如果真不合適,再離開也不遲,畢竟修煉的道路本來就沒有坦途,過于小心的話,對修煉并無好處。
再說那一對夫婦,李飛離開后,他們并沒有急著離開,尤其是那男修,修為大跌后,雖然盡量表現得無所謂,但他內心深處卻是痛苦得在滴血,畢竟好不容易結丹成功,現在因為保命而施展了上古神通,遭到的傷害可不是那么容易去除,想要重新恢復修為,更是千難萬難。
但好在李飛提供的三生丹,功效非同一般,他一時半會是不用擔心小命了,而一側的女修,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眉目間憂色難掩。
一炷香的時間后,那男子揚眉吐氣,緩緩站了起來,女修趕忙扶住,關切地問道:“相公,感覺好些了嗎?”
男子苦笑道:“沒什么好不好的。但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修為大降,境界跌落,但至少性命無憂。”
女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寬慰道:“相公不用沮喪,以你的聰明能干和你的資質,只要經過一番努力,恢復實力應該不難的。”說完這番話,她便低頭不語。
男修眉頭一皺,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伴侶,基本上沒什么心機,而且藏不住話,見現在這副欲說又止的樣子,自然知道她有話要說,溫柔地說道:“和妹子,我們之間可是知根知底,共患難數百年,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女修一咬牙,抬頭盯著男修的眼睛:“相公,你為何要騙那位大恩人去魔湖?我們已經深受其害,那個尸妖太可怕了……”
男子搖頭嘆息道:“和妹子,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我夫婦兩人,一時不慎闖入魔湖,被那妖尸控制住,體內又被下了極為厲害的禁制,只能聽命行事,否則后果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女修的臉色瞬間蒼白,半晌后才小聲抗議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在面對大恩人的時候,我總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我們說的那些荒話,我覺得根本沒有什么用,而且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總是讓我心中不安,畢竟騙別的修士讓那尸妖練功之用也就罷了,害大恩人的性命,實在太過分了……”
男子的頭一低,一時無語。其實他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和不切實際的幻想,首先他憎恨所有比他實力強大的修士,因為他在修真的道路上,付出了比一般修士要多十倍的努力,但結果卻很不理想,所以心理已經扭曲。
其次,他也看出了李飛的不凡,所以心存僥幸,希望李飛能將那尸妖給消滅了,他們自然也就解脫了,否則他認為靠自己的努力,永遠也沒有希望擺脫尸妖的控制,甚至最后也難逃被尸妖吃掉的下場。
此時,他想著李飛因為自大,而被尸妖吃掉的樣子,竟然沒有一絲內疚,反而感覺很興奮!當然,如此陰暗的心理,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而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和妹子,為夫也不想啊!但那可怕的尸妖可是下了嚴令,三個月之內,必須給他騙一位修士過去,否則就會將我們折磨得死去活來!如果半年沒有進展的話,說不定直接將我們吃了!”
提起尸妖,女修被嚇得渾身顫抖,再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一般的修真者大多自私自利,她雖然不愿意加害恩人,但若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兩人都沉默不語。
其實,剛開始,李飛還是有些感動的,在發現男修被人下了禁制,心里已經有些動搖,只要對方真誠相待,如果不是太困難,好人做到底,花費一番功夫,幫他解除了禁制,也沒什么不可以。
畢竟以李飛現在的神念強度,尤其是神念之劍的強大,對付這類禁制,還是有些把握的。
但后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破壞了李飛的心情,別說再出手了,恨不得當場將兩人給控制了,將兩人帶去那個湖,來個對質后,再將其滅殺!
當然,李飛并沒有那么做,一無必要,二是怕影響了后面的行動。雖然說李飛對自己的信心大增,但也不是冒失之人,明知對有陰謀,自然不會毫無防備地往陷阱里跳,怎么說也要將情況搞清楚。
李飛跟兩女商量了一番,放慢了速度,相對悠閑地往妖亡峽谷中心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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