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重天帝皇宮闕之巔,倉羅在全力催動著眉心處的那滴帝血,他在盡全力,盡自己的一切所能,去鎮殺羽皇,去找回自己失去的顏面,洗刷自己的恥辱。
隨著帝血的復蘇,隨著倉羅體內的那一股股力量的擁入,那滴原本就極為璀璨的帝血,變得更加的璀璨了,綻放著滔天的神華,猶如一輪血色的天日一般,映紅了百萬里天穹。
蹬蹬蹬!
此刻,那些站在宮殿門前觀戰的修者,包括帝雪含煙等一眾女在內,全都是在被迫朝著后面倒退,在倒退的過程,一個個的全都是在顫抖,身形彎曲,根本就直不起來,此外,他們個個臉色蒼白,全無血色。
這,全是被壓迫的。
因為,倉羅眉心處的那一滴帝血,其上散發出來的,不僅僅只是一股股璀璨無比的血華,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股凌蓋諸天的帝威,在場的帝雪含煙等諸多修者,之所以會一退再退,正是被這股帝威給壓迫的,以他們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承受的得住。
當然了,在此過程中,羽皇也沒幸免,他也在承受著帝威的壓迫,不僅如此,他所承受的壓迫,要比帝雪含煙等一眾修者所承受的壓迫要可怕的多。
因為,他是倉羅主要針對的目標,他所身上承受著絕大多數的帝威,所帶來的壓迫之力,而帝雪含煙等一眾人,所承受的壓迫力,則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他們只能算是受到了波及。
不過啊,雖然如此,雖然羽皇所承受的帝威、承受的壓迫力,非常的大,比帝雪含煙等人所承受的壓力,要大的多,但是,羽皇的情況,卻是比帝雪含煙他們的情況要好多了。
羽皇,他僅僅只是在剛剛的那股帝威出現的那一瞬間,感受了一股極的的壓迫感,隨后,他的周身血液沸騰,頃刻間,便是將剛剛的帝威,所帶來的壓迫感,給徹底的消除了。
“殺!”
突兀地,伴隨著一陣大吼聲傳來,倉羅倏然動了,揮動著雙手,帶著滾滾的帝威,朝著羽皇殺了過來。
這一次,倉羅極為的有自信,他自信,在帝威的壓迫下,羽皇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想要對付他,肯定是輕而易舉。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卻極為的殘酷。
很快,倉羅殺來,雙手皆捏著拳印,本來他是想著,要來對著羽皇一陣猛打,以消心頭之恨的,可惜,誰曾想,他這剛到羽皇的身邊,都沒還沒來得及出手呢,便羽皇隨出的一道十彩的拳頭,給轟的吐血橫飛了出去。
打人不成,如今,反被打。
嘔嘔!
羽皇剛剛打出的那一拳,威力非常的強大,一擊之后,倉羅一連倒飛出去了幾十米遠,穩住身形之后,他立刻附身單膝跪在了地上,口中連吐了數口鮮血,一臉的煞白,一拳之下,他遭到了重創。
“倉羅!”
不遠處,神羅、幽隕以及骨風齊齊驚叫一聲,瞬間沖到了倉羅的身邊,并且,將之扶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難道···難道你···你全然沒有收到影響?我眉心處的帝血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你?”這是,倉羅被扶起來之后的第一句話,說話間,他的眼睛始終在盯著羽皇,眉頭緊鎖,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之色,他很是困惑,他想知道答案。
此刻,正在盯著羽皇的,遠遠不止是倉羅一個,倉羅身邊的神羅、幽隕以及骨風三人,還有如今正在宮殿之中的帝雪含煙以及尋古等一眾修者,也都是如此,眼下,他們全都是在盯著羽皇看,個個滿目的好奇之色,他們也很好奇,也很想知道,難道帝血之上的威壓,真的影響不到羽皇?
羽皇血眸微瞇,稍稍沉吟了一會,對著倉羅不答反問道:“你看朕的樣子,像是受到了帝血影響的樣子嗎?”
聞言,倉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搖了搖頭,道:“不像,完全不像,一點都不像,你沒有受到帝血的影響,完全沒有,可是···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何,我眉心處的帝血竟然絲毫沒有影響到你?為何在帝威的壓迫下,你竟然依舊和之前一樣,行動絲毫無礙?”
“是啊,這到底是為了什么?怎么會如此,若你是大帝倒也罷了,可是你···你明明就不是大帝,既然不是大帝,那你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緊隨倉羅之后,神羅的聲音立刻便是響了起來,此刻,他也在質疑,在對羽皇質問。
羽皇血眸微動,淡淡的掃了眼神羅,道:“左右不過是一滴帝血而已,終究不是大帝,既然不是大帝,又如何能夠在朕這里,翻起風浪?”
“一滴帝血而已···”聽到這里,幽隕雙目一睜,頓時怒吼了起來,道:“永恒帝主,你這是瞧不起我們身上所攜帶的帝血嗎?”
羽皇揚了揚眉頭,斜眼看了眼幽隕,不咸不淡的道:“是又如何?”
“狂妄!你實在狂妄!大帝何其的尊貴?即便只是一滴帝血而已,也當無盡尊貴,受億萬眾生的膜拜與供奉。”這是,那位名為骨風的男子,突然大吼了起來,說話間,他的眼睛,死盯著羽皇,雙目如火,滿臉的殺意,因為,在他看來,羽皇褻瀆了他們心中至高無比的帝血。
“無盡尊貴,還受億萬眾生的膜拜與供奉?”聞言,羽皇撇了撇嘴,道:“你所說的這些,與朕何干?與我界眾生有何干?”
言罷,稍稍頓了下,接著,羽皇再次開口,補充道:“沒錯,你們身上所攜帶的帝血,在你們逝界那里,或許真的是無上尊崇的存在,但是你們要知道,如今,你們是身在我們仙濛宇宙,可不是你們逝界,所以啊,在你們看來極為尊貴的存在,但是在我們眼里,卻是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