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群的女真人終于騎著馬出現在地平線上。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超多好]
他們距離最落后的明軍敗兵不過幾百步,這些女真人策馬追趕,那些明軍發出陣陣驚叫和呼救聲。
很快人們聽到崩崩的弓弦聲響,那些騎馬的女真人不斷的平射或是拋射,還有人拋出手斧或投槍。
幾十個跑的最慢的明軍慢慢的被殺死了,在接近二百步的時候,張春牛下令幾門火炮開火,火炮轟擊鳴響,嚇了那些東虜一跳,但他們發覺炮打的很不準,距離最近也有幾十步距離,于是這些東虜對火炮不再放在心上,繼續好整以暇的殺著那些敗兵。
一個輜兵軍士叫道:“我記得有一支大銃帶著?”
東虜最近的也有二百來步的距離,這個距離魯密銃也打不中,就算打中了威力也極小,多半沒有辦法透甲。
普通的燧發槍就更不必提了,瞄準射擊的有效范圍只有四五十步,超過八十步就只能依靠齊射殺傷,魯密銃的殺傷在一百五十步以上,不過想在百五十步順利的瞄準和擊中目標,仍然只能看運氣。
“是有,火器局的試制品。”張春牛看著那個軍士,說道:“林存志,射中了,我保你得枚勛章。”
對面的戰場上建虜還在慢慢射殺逃走的人,已經有幾十人被射中了。建虜用的都是破甲重箭,這種箭每支都被極大的弓力彈射而出,如月牙般的箭頭可以輕松的撕裂人的皮膚和肌肉組織,甚至切斷骨骼,深入內臟,直到從后背穿透前心。
每一個中箭的人都是瞬間失去了繼續奔跑的可能,口吐鮮血翻身倒在地上,從胸口處透出長長的箭矢。
有一些建虜跳下馬來,用手中的挑刀或虎槍砍死或刺死還在掙扎的明軍,順手把箭矢從對方的胸口或后背拔下來。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這些八旗兵十分冷靜和從容,還有不少人向木柵和車陣這邊看過來。
有十幾騎突然猛向前沖過來。
“不準打放,把火銃放下!”所有軍士和軍官們都在第一時間叫起來。
輜兵們有不少下意識的把火銃橫舉瞄準,聽到軍令后又是第一時間把火銃放低。
接受軍令指示,不得違抗,這已經成為這些士兵下意識的動作。[小說]
“這是虜騎故意前沖,試探我們虛實。”一個軍官大聲道:“沒有軍令絕對不準打放。”
林志存是隊官級輜兵軍士,按他的一身本事原本也可以到戰兵隊中去了,但考慮到自己只是家中獨子,兒女尚幼,所以一直沒有轉為戰兵,他經歷過集寧堡保衛戰,多次出擊列陣與東虜對峙,火銃打的十分精準reads;。
從戰兵那邊傳來了一支巨大的火銃,重十四斤,比普通的火銃長出三成左右,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盡管可以拿起來,但托舉打放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這么一支火銃,裝藥量是普通銃的好幾倍,后座力可以將人的肩膀撞碎。
一個叉形木架被急速放好,林志存開始裝填子藥。
四周不少輜兵瞪眼看著,戰兵們忍不住看熱鬧的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也是不少。
這種銃其實也算是抬槍的一種,不過比明清之季的抬槍要小一些,并不是燧發槍,而是火繩打放。
裝填之后,林志存將銃管放在支架上,開始瞇眼瞄準。
沉悶的馬蹄聲時遠時近,這些東虜確實是來偵察的,策騎的姿態極盡挑逗,故意撩撥著銃手們的神經。
普通的銃手已經從有些害怕到憤怒,然后從憤怒到憋屈了。
看著幾十騎的東虜在自己陣前忽前忽后的奔跑,時不時的縱騎前沖,然后又迅速后退,顯然是欺負這邊沒有騎兵,無法做出反應,而虜騎們真正想知道的就是木柵后面的火力有多強,反應有多快。
對木柵之后的力量,東虜們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脫離了遼東那個經營很久的地盤,女真人的諜報水準其實也是十分有限。特別是在這種廢棄之地,幾乎沒有幾個百姓為其所用,他們的消息來源就更少了。加上畢麻子一伙被殺,完全失去了內應,使得后金一方變成了瞎子,對普通的明軍,他們可以通過旗號來辨認,對祖大壽等明軍將領,他們也十分了解。甚至是剛被孫承宗從中軍位置上派出來的滿桂,其實后金一方也早就注意到了,并且搜集了相當多的資料。
只有木柵之后的這支看起來不象是正經軍隊的軍隊,后金方面了解的少,通過這一陣子的接觸才感覺到這支隊伍的不凡。
叫后金兵感受最深的當然還是那些大車,在多少次的破襲戰中他們都看到了車隊,通過種種對比,當然都知道了這是和裕升的車隊。
對此后金方面也并不意外,和裕升的觸角早就伸到遼東,明廷征用馬車也不是什么叫人奇怪的事情。
唯一不解的就是押送車隊的軍隊,這些灰袍漢子,居然進退有據,行止間儼然是一支強軍的風范。
在來回的試探中,女真騎兵也是感覺到一絲不妥。
和那些一觸即潰的明軍不同,眼前木柵后的軍隊沒有絲毫反應,看起來象是呆征住了。久歷沙場的人則是絕不會如此樂觀,相反,女真人普遍感覺到對手難纏。
這是一支正白旗的兵馬,從他們的綿甲式樣和旗幟上可以看的出來reads;。
滿達爾漢親自率兵前來追殺敗逃明軍和試探對面的防御,結果并不盡如人意,滿達爾漢眉頭緊皺起來。
“主子!”一個白甲叫道:“試探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再近一些看看?”
剛剛正白旗的騎兵雖然數次向前,但最近也有百步開外的距離,畢竟要提防對面一輪火器齊射,萬一撩撥不成反被殺,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再近就太危險了。”滿達爾漢鐵青著臉,心中頗感無奈。
正白旗的精兵強將很多,皇太極雖然在四大貝勒里是后起之秀,但好歹也打了十來年的仗了,征葉赫,征烏拉,再到征明,征蒙古,這么多年仗打下來,雖然旗丁大有折損,因為有老汗的寵愛和信任,補入的丁口也很多。正白旗雖然牛錄數字并不多,但各牛錄旗丁和戰兵數量都不少,實力并不弱。
(本章未完,請翻頁)以各旗的實力來算,兩黃旗肯定是最強的,然后就是兩紅旗,接下來當然就是皇太極的白旗,再下來才是兩藍旗,兩紅旗如果拆開來算,實力比起白旗也并不高出多少,各旗單論的話,也只有正黃和鑲黃兩旗比白旗強的多。
身在精兵強將極多的正白旗,滿達爾漢向上的壓力當然不小,這一次征伐蒙古他立了不小的功勞,剛剛又順利拔取了一個明軍的營寨,但眼前的長柵和車營卻給了他不小的危機感。多年的戰場經驗不停的在提醒他,眼前的陣地十分危險,需得小心謹慎來對待。
就在猶豫的當口,終于聽到了一聲槍響。
所有人精神一振,一個白甲笑道:“還以為這股蠻子有多不同,還不是一樣離的這么遠就打放了……”
話音未落,這個說話的白甲看到滿達爾漢身邊的一個白甲被打中了前胸,子彈穿透了亮銀鐵甲,將這個白甲整個胸腔都打爛了,鮮血和爛肉飛濺而起,濺了滿達爾漢和四周的騎兵們滿臉都是。
“后撤!”滿達爾漢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相隔二百步以上,明軍居然有射手能打中自己身邊的人?從距離來看,這個明軍不是打剛剛的白甲,就會是打滿達爾漢,甚至很有可能是打滿達爾漢這個看起來明顯是將領的目標。
“唉!”林存志取下重銃,靠在一邊,十分遺憾的道:“打偏了,那個胖點的肯定是建虜的大官,沒準還是什么貝子之類。”
“別做夢了。”張春牛也感覺可惜,雖然打死了一個白甲也是了不起的成績,不過相比較打死一個將領肯定是虧了。他拿起重銃,感覺沉甸甸的十分重手,放下之后張春牛才道:“建虜的貝子十分尊貴,攏共就那幾十個,現在連漢軍建虜好歹有近十萬人,怎么可能用一個貝子來沖陣哨探!”
“這倒也是。”林存志一臉希翼的道:“不過指揮兵馬的可能是個什么貝子一類,要是能打死一個,可是真賺大發了reads;。”
重銃響過之后,女真方面明顯十分忌憚,半響過后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一直到午后時分,從地平線上出現了大股人馬,先是小股的騎兵,然后是大股數百騎的騎兵,接下來又是大量的披甲兵和未披甲的步行跟役。
所有人都看到旗幟飄“好家伙。”吳三桂身邊的親兵隊長一臉惶急的道:“虜騎倍于和裕升的銃手,這一仗不問可知,大公子,我們還是早些走吧。”
“走?”吳三桂還在震驚于剛剛超遠射程的一槍,他還有些小孩心性,一心想把那火銃要過來看看,研習一番,看看能不能叫工匠照樣子仿造一支。能射出二百步開外的一銃,而且幾乎把人給打爛了,這火銃的威力確實太大了。他搖頭搖頭,說道:“那不成,和裕升的兵才是輔兵,人家守的好樣的,咱們倒先跑了,這成何體統,舅舅要是知道了,準會笑話我沒有出息,不象將門子弟。”
展,調兵的海螺號不停的吹響著,大約有兩千五六百的步兵和旗丁跟役,六百到七百左右的騎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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