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章弋聽聞此話,心里暗暗偷笑起來。
什么叫有的一比?
山雞和鳳凰也有類比的可能么?
老山雞回頭數三十幾年也不過是只年輕的山雞罷了,鳳凰一開始就是鳳凰,起點根本就不同,就別隨便拿過來相提并論了。
真不知道這濕婆是有何種自信,才拿自己和林子夜對比的。
“是啊,師父現在也是不遜色呢,身后面應該有很多男人來追的!”林子夜在濕婆按頭之下,稍稍低頭,對 易章弋看了一眼林子夜,林子夜瞇著眼睛,似乎是在微笑的樣子,不過易章弋知道,這不是笑,而是氣惱。
易章弋暗暗呼了一口氣,心說,自己即便是不用測謊的能力,也知道這林子夜內心一定不是這么想的,是在濕婆面前,林子夜沒法和自己說心里話,這也剛好能說明了林子夜為了能夠打入異方內部所下的決心。
“小夜也是個乖孩子!”
濕婆夸贊 如果話題一直在濕婆身上的話,談論個一天恐怕都不夠的,于是易章弋決定打破尷尬。
“師父,我們是不是該說說,關于今天任務的事情了?”易章弋提醒 “當然了,就算你不說,接下來我也該將此事說明了!”
易章弋和林子夜豎耳傾聽,這濕婆究竟賣的什么關子。
“昨天你們兩個的表現我很欣賞,說實話,你們兩個的實力在我之上,不過,我還是還要對你們的實力做一個評測,不過,不是簡單的測驗了,而是,進行具體的任務。”
易章弋和林子夜自然知道濕婆是要讓他們二人進行任務,而濕婆此話,則是在和他們解釋為何還要做如此的評測。
“我會根據你們兩個完成任務的程度,來劃定去到異方組織中你們兩個人的地位,關于此事,我會稟告高層,所以,你們兩個對此一定要認真對待!”
濕婆在說話的時候,易章弋一直開啟著測謊的能力,因為易章弋不知道什么時候濕婆會騙自己,果然,在濕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易章弋又測到了她在說謊了。
“師父,我的測謊能力是隨時開著的,所以,請不要騙我,不然,我會捕捉到的……”易章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 “我知道!”
濕婆直接說道:“首先,我不會害你們,其次,你們將來在異方組織中的地位直接影響到我的聲望,所以,我會對你們好的,這也是你們叫我也是很師父的責任!”
“你可以測一下,剛才我所說的,是不是謊言!”濕婆補充說道。
濕婆一身冷汗,雖然自己已經很謹慎的不被易章弋測到撒謊了,可還是說出了那句‘將此事稟告高層’,事實上,濕婆沒有打算將自己測驗易章弋和林子夜二人的此次任務稟告高層,至于原因,此話不談。
奇怪,這句又不是謊言了,那么,濕婆前一句話到底為什么會騙自己呢?
到底是哪句出了問題,‘劃定地位’還是‘稟告高層’?
前者肯定是沒問題的,那么,就只剩下‘稟告高層’這一句了。
濕婆不會將對自己二人的測試稟告高層!
一定是這樣!
易章弋心說,這件事暫時先不告訴林子夜,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她吧!
或者說,剛才濕婆所說的真話,本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自己若是因此而想多的話,那想要打入異方內部,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了。
“師父,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聽到謊話之后,我的心里很別扭……”易章弋低著頭說道。
“哦,是么,那師父盡量不說吧!”濕婆對易章弋說道。
濕婆看著易章弋,深呼了一口氣,像是輕松了不少。
“你們只需要聽從我的話,就可以在異方組織中得個一官半職,雖說不一定有多少好處,但重要比現在要好很多!”
“恩……”
濕婆眼睛轉了轉,繼續說道:“任務只有一個,需要你們二人的配合,有些危險,不過,我想對于你們兩個來說,算是中等程度的任務了,你們就這樣……”
濕婆低聲的對易章弋和林子夜交代了任務,聲音很小,似乎是怕別人聽見的樣子,不過,就濕婆的分貝,要不是易章弋和林子夜的耳朵靈敏的話,可能還真捕捉不到她所要傳達的信息呢!
“明白了么?”將任務說給易章弋和林子夜聽了之后,濕婆問道。
“嗯,明白了!”易章弋和林子夜點了點頭。
易章弋和林子夜表情有些苦惱,因為濕婆交代給他們的任務實在是太猥瑣了。
‘到聲波王的家中,尋找一幅千年古畫,然后將其交給濕婆’
這就是任務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到別人家偷東西或者……搶東西。
所謂不告而拿視為偷,見而無視視為搶。
就是說,能偷且偷,偷不著,就搶,勢必要將那幅畫搶到手。
而濕婆口中所謂的‘聲波王’呢,就是一個擁有著‘聲波’異能力的異能者。
怕是濕婆對那個‘聲波王’毫無辦法,而又想要得到聲波王的千年古畫,才想到要讓易章弋和林子夜做這種事吧!
易章弋平生是不屑于做這種事情的,但為了打入異方內部,也只好委屈自己,做這種下流勾當了。
濕婆走后,易章弋才對林子夜說道:“抱歉啊子夜,我們要做賊了!”
“我感覺挺好玩的,而且,以濕婆實力形象作為考量的話,她口中的那個聲波王也不可能厲害到讓我們打不過的程度,我們這次的任務,就當是玩玩了!”
“子夜,你是不是不明白‘偷盜’這件事的含義?”易章弋詢問道。
“明白啊,”林子夜解釋說道:“我就是因為明白才會這樣和你說的……”
易章弋還沒問話,林子夜繼續說道:“濕婆不是個好人這一點我們都清楚,能和濕婆為敵的人,我想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偷壞人的東西我并沒有多少負罪感,也沒有人能夠證明,那個壞人家的千年古畫真就是他自己的。”
林子夜此話有些‘劫富濟貧’的意思,雖說不太光明,好歹出發點是好的,這是好不影響林子夜的形象。
“哦,是這樣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林子夜問易章弋說道:“小弋你難道就沒有偷竊的事情么?”
“天地良心啊,我對監控器發誓,我易章弋從來沒有做過偷盜的事情!”易章弋繃直了身體對 “那……我是在什么情況下和你相遇的呢?”林子夜反問道。
易章弋想了一想,便說道:“當然是在宿舍了,那天,你忽然間從陽臺那里慢慢的從透明變成實體,我實在是嚇壞了……”
說到這里,易章弋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忽的不說話了。
林子夜笑了起來,說道:“小弋,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是怎么把你‘種’出來的……”易章弋嘆了口氣說道。
易章弋陷入了回憶。
林子夜初臨地球,便被賈道德用道法打回了原形,成為種子的樣子,被賈道德用符咒封印在了自己的名貴花種盒子里。
正巧有一天,易章弋的學姐王娜在這里打工,說是要送給易章弋一顆種子以示友好,便將賈道德藏在柜臺里的花種盒子打了開來。
那顆被符咒封印的花種吸引了易章弋的眼球,易章弋無意中解除了封印,之后,便將花種帶回了宿舍,栽到了王娜附贈給易章弋的花盆里。
隨后,林子夜的出現,將易章弋嚇了一跳。
這便是整件事的過程。
不過,易章弋想的一點就是,這顆種子算不算自己偷的。
如果‘不告而拿視為偷’的話,自己的行為也算是偷了,不過……明明是王娜送給自己的,反倒算是自己的責任了么?
不是說,王娜和賈道德是遠房親戚么,拿一顆種子送人這種事還算偷么?
不過,既然賈道德之后還找到了自己,那就說明,人家鐵定是不愿意將花種送給自己的,那么,也就是偷了。
“哎,功虧一簣啊,要不是王娜給我的那顆種子的話,我怎么可能會背負這種惡名呢……”易章弋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不是‘偷’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遇見啊!”
林子夜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原本以為那顆種子不過是個普通的花種,但是沒想到,卻是顆無比名貴的品種呢!”
說到這里,易章弋微笑的看了林子夜一眼,眼中充滿著幸福。
“說不定啊,這次的‘盜竊’,會讓你遇到另一個名貴品種呢!”
“你是說,除了你這個人花妖以外,還有一個‘畫仙’在等著我咯?”
易章弋笑著范圍 “對啊,不過不是畫仙,是……”林子夜湊到了易章弋的耳朵邊,說道:“畫皮啦!”
“你這丫頭,真是會嚇人,我雞皮疙瘩都要掉出來了!”易章弋佯裝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