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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道德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你……是怎么把她裝到這里去的?”賈道德吃驚的問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賈道德尤其加重了語氣,旨在突出這盒子的小巧。
賈道德年輕的時候跟隨父親接觸過不少的鬼,父親收鬼的動作自己早已諳熟于心。
收鬼有兩個基本條件,一是符咒,二是容器。
符咒自不必說,事先用朱砂寫于符紙上,收鬼時候取用。
容器主要用兩種,一種是酒壇子,一種是油紙傘,這兩種容器對比起來,油紙傘便于收服鬼,酒壇子則更適于封存鬼。
賈道德家的地窖之中,便有著各種各樣酒壇子,當然,里面大部分的酒壇子,都封存著鬼魂,于是,這個地窖變成了家中禁地,除了賈道德的父親和賈道德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這么多年來,就連賈道德老婆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于是,閑暇之時,這也成了與其他婦女的談資。
讓賈道德驚異的,便是易章弋將鬼收納到這么一個小盒子中的這件事,這盒子,實在太小了,賈道德心道,即便是自己的父親,都沒辦法將鬼封印到這盒子中吧!
易章弋解惑道:“用了陣法!”
“陣法︾≠,..?”賈道德更加驚異了。
易章弋不過是個有著些許妖術的人類,他哪里會懂得陣法這么高深的東西,即便是自己,也只能用符咒擺出四象陣之類的陣法,賈道德觀這盒子上,什么符咒的影子都沒有,而易章弋偏偏說了用陣法,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賈道德那驚異的臉,易章弋再度解釋道:“我所用的陣法,是口水畫出來的,所以你現在什么都看不到……”
“另外,我的這陣法算是妖法陣,用妖術催動,而并不等同于你們的道法陣,用道咒催動。”
聽到這里賈道德似乎明白了一些,但仔細一琢磨,易章弋用口水便能畫陣這一點,自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哦,原來如此!”
賈道德繼續說道:“我們一般收納完鬼之后,會把它們放置到我家的地窖,我看這樣好了,這只鬼,也放到我家的地窖里吧!”
“怎么,難道你們道家就這么喜歡收集鬼魂么?”易章弋問道。
“滯留在世間的鬼,大都是有著各種各樣留戀世間的因由,我沒辦法,也無暇幫它們一一解決,也為了世間的一份安寧,我們才想到這個辦法,將它們永久封存!”賈道德解釋道。
易章弋聽罷,頓覺無言以對,但還是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它們去往該去的地方?”
其實,易章弋想說的是,將它們超度,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賈道德嘆了口氣,對易章弋說道:“父親年事已高,功力自然不比年輕,哪能做那么多場法事呢?”
“但是……”
易章弋正要反駁,賈道德打斷他的話,說道:“住口,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
“你是在指望我么?”賈道德指了指自己,笑了笑,對易章弋說道:“做法事的話,我的功力的確是夠,但如今,一家的生計落到了我的肩上,這個花店又要交給我打理,你以為我活的輕松么,這么晚還要呆在花店做生意!”
“小心那些厲鬼被你封印的久了,對你產生強烈的怨念,你只要稍有不慎,那些鬼便都會從地窖逃出,對你,以及你的家人產生威脅,你有考慮過這一點么?”易章弋問道。
賈道德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當然了,家人的生命我可是考慮在第一位的,所以,我會每隔一段時間到地窖一看,只要符咒有松動的跡象,我便換上新的符咒,它們是不會有機會的!”
“萬一呢!”
易章弋心道,這賈道德嘴上說的周全,卻是沒把最壞的情況考慮在內。
“只要有我在,那就沒有萬一!”賈道德肯定的說道。
“那倘若你不在了呢?”易章弋順著問道。
“我沒了,還有我兒子,我兒子沒了還有我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賈道德將愚公的那套理論說給了易章弋,易章弋心卻道,此番誠意,上天定會給你一個終極考驗!
“算了,我不跟你理論這些了,等出了事你再后悔吧!”
易章弋不理賈道德會如何作答,徑直說道:“這樣吧,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把你手中的鬼給超度了,這個任務對你而言輕而易舉吧?”
“確實……”賈道德想了一想,對易章弋說道:“有點難度!”
“啊?”易章弋皺著眉頭,問:“什么難度?”
“你想想看啊,以前我與父親超度亡魂的時候,都是在家里做法事,那時候我還沒成親,現場周邊沒有任何人的存在,現在家里多了個管事兒的,我操作起來不太方便啊……”賈道德一邊嘆氣,一邊對著盒子連連搖頭。
“說吧,有什么條件?”易章弋直接開口道。
撅什么樣的屁股,拉什么樣的屎,易章弋已經把賈道德看了個透徹明白,他不就是想要錢么,何必費這么大力呢?
賈道德五個手指自然而然的搓了起來,明顯是要錢的手勢。
易章弋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二十幾張錢來,對賈道德說道:“就這么多了,你看成就成,不成拉倒!”
我能告訴你,易章弋早就料想到了這一點,事先在口袋中裝了一沓子錢么?
易章弋料想拜托賈道德做事不會那么容易,事實上,果真就果真了吧?!
賈道德輕咳了幾聲,對易章弋說道:“遞給我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修道人士對這種東西很反感么?”
“行……”
易章弋搖了搖頭,將兩千多人民幣放到了柜臺上,心卻道,剛才你賣花的時候,接錢的樣子我可是完全看在了眼里,那財迷樣,除了葛朗臺,還真沒人能和你比了!
“看在我和你有緣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把吧!”賈道德義正辭嚴的說道。
看在‘和我’有緣的份上?我看,是看在‘我給你錢’的份上吧?
有錢才有緣,沒錢就沒緣,這個定理適用于社會中的任何狀況。
“嗯……”
易章弋點頭同意,順口對著賈道德和手里的盒子念動了解除禁言咒的咒語,易章弋心想,和這女鬼有緣一場,最后再道個別吧!
沒曾想到,這女鬼剛剛被解除了禁言咒,便對易章弋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易章弋頓時惱羞成怒,對女鬼怒道:“你要是再這么胡攪蠻纏下去,我讓你在被超度之前,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不,永遠沒有!”
女鬼似乎忌憚易章弋這句話,便頓時停住了言語,頓了一頓,這才用一種緩和的語氣對易章弋懇求道:“你之前不是想要問我還隱藏著什么沒對你說么,我現在就說,我馬上告訴你!”
易章弋擺了擺手,對女鬼說道:“我可沒有喜歡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你大可以住口,將秘密埋在心里!”
女鬼搖了搖頭,對易章弋說道:“那你能不能別將我超度了?”
聽了這話,賈道德眉頭一皺,即刻說道:“不能!”
賈道德心道,錢都收了,哪能不做事,要是這女鬼反悔了,易章弋還不得把拿出的錢收回去啊?
易章弋聳了聳肩,對女鬼說道:“你也看見了,現在不是我做主了……”
“不,不,你不能將我超度,我還有未了的心事,你一定要聽我說!”女鬼因恐慌而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來。
易章弋聽得一陣刺耳,慌忙環顧四周,幸好這店里隔音效果不錯,不然的話,花店外面的人都該聽到了這聲凄厲的尖叫!
也許女鬼真的有什么心事,或者,只是單純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罷了!
易章弋想了一想,對女鬼說道:“這樣吧,你把你的心事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完成,但你要答應我,你的心事一旦達成,你就要心甘情愿的接受超度,并且離開這個世界!”
女鬼此時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便對易章弋說道:“行,如果你真的能幫我完成心事,我自然答應你的條件!”
易章弋心道,真是的,抓個鬼還要幫助其完成心愿,這是什么世道?
幫助鬼,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耽誤更多的時間。
不過易章弋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是看在納戒之中的那堆能源晶石的面子上,要不然,易章弋會直接讓賈道德將她超度了,也算是有緣一場。
“你說吧,你的心事!”
易章弋直接說道。
女鬼想了一想,措了措辭,對易章弋說起了心事。
原來,這個女孩的死因是謀殺,刀子割破她喉嚨的時候,她只有18歲,當然,黃泉路上并不是只有她孤孤單單一個人,她的全家都被黑衣人以這種方式謀害了。
女孩一家人從此化為冤鬼游蕩在這里不肯離去,之后,化為女鬼的女孩調查出了當年謀殺事件的主謀。
便是馮嗣的哥哥馮大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