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
城市里到處都是正在建設的工地,一片忙碌的景象。這座希望之星上的最大的城市正在緊鑼密鼓的建設著,它也是人類文明在希望之星上復興的標志。
走在圣城的街道上,夏雷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他不知道他離開了多久,但肯定是很長一段時間,可再次回到這里,他卻生出一種剛剛離開的錯覺。這里并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變化,他有印象的幾座高樓都還沒有封頂。離開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在還是什么樣子。
時間只是一個概念,即便是同一個空間世界的不同的生命形態,時間的概念也是不一樣的,也沒有一個兌換或者計算的標準。越是高級的能量空間,時間過得越快。就如同是人與昆蟲的一生的對比,一個夏天對于人類來說很快就會過去,可對于大多數昆蟲來說卻是一生過去了。黑暗死亡世界無論是生命形態還是能量屬性、儲量都比希望之星世界高級得多,所以前者的時間快,后者的時間“漫長”。這也是夏雷在黑暗死亡世界待了那么長的時間,回來卻有剛剛離開的感覺。
這樣的時空錯覺他其實早就體驗過兩次了,也就是他兩次返回地球世界的時候。他在希望之星世界上待了很長的時間,回到地球世界的時候卻只過去了一點點的時間,也是“剛剛離開”。
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只有他能體會到,世間之人誰又能與他一樣擁有如此神奇的經歷呢?
圣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趕著去工地的男人,還有買菜回家做飯的女人,還有孩子和流動的商販。可惜沒人知道他們的救世主,希望之星世界的救世主,人類的領袖就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一個個擦肩而過。
重返希望之星世界,夏雷改變了他的樣貌,也屏蔽了他的一切能量氣息。他現在是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腆著一只啤酒肚,發際線都快退化到頭頂了。這樣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無論是誰都不想多看一眼的。
安息女王就在這個星球之上,它是六個造物主的爪牙。它在希望之星上扮演著一個監視者和通訊員的角色。雖然他現在完全可以秒殺安息女王,可是這樣做有驚動那六個造物主的風險,所以他必須得謹慎行事。
前面就是圣雷廣場,過了廣場便是“雷馬大廈”。他心愛的女人們就住在那座大廈里,還有他的希望之星上的他和蒂亞薩瑪生的兒子夏日。從懸浮城進入希望之星的途中他還在想另外五個妻子也沒有生子,可確定時間并沒有多么明顯的變化之后他認為另外五個妻子并沒有生產。
廣場上人很多,一片熱鬧的景象。
夏雷從人群中穿過,往著矗立在圣雷廣場旁邊的雷馬大廈走去。
“聽市長說要在這廣場上建一座二雷雕像,要用星石作為材料。”
“星石?那是我們阿希米斯人的寶貝,不過只要是給夏雷建造雕像,我們愿意給,哈哈哈!”
“可不是,那是我們阿希米斯人的女王的丈夫!”
“他是我們人類的領袖好不好?”
“我敢說,你們的領袖肯定被我們的女王擰過耳朵。”
“你們的女王肯定被我們的領袖……哈哈哈!”
廣場上有人類和阿希米斯人談論著“二雷雕像”的事情,但話題很快就轉彎了。
二雷,還有一雷是圣雷,第二代的唯一。不過談論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秘密。可為什么要知道所有的秘密呢?對于蕓蕓眾生來說,迷迷糊糊有時候其實是一種福。
變了味道的談論讓夏雷忍不住忍俊不已,他也在慢慢適應回到這個宇宙世界的一切,當然也包括這種亂七八糟的談論。他穿過廣場來到了雷馬大廈前,他停下了腳步,仰望著大廈的最高一層,心中一片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激動。對于希望之星上的妻子們來說他不過是離開一會兒,或許還要更短暫一些,但對于他來說卻是很長一段時間。馬上就要見到她們了,他怎么能不興奮激動?
雷馬大廈的大門前站著兩個反抗軍的警衛。
夏雷雖然不再擔任人類的領袖,可他仍然是整個希望之星世界的幾個主要民族的精神領袖。在地球上,一國的領袖卸任也有專門的警衛保護。他的住處有警衛站崗守衛,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們看不見我。”夏雷說,然后往大門里走去。
兩個警衛盯著夏雷,看著他從他們守衛的大門走進去,卻沒有半點反應。
“說實話,我還是希望康圖司令當我們的總統,她是反抗軍的總司令,希望之星能獲得解放,除了領袖大人就是她了,真想不明白為什么她放棄了競選的資格。”一個警衛說道:“如果康圖司令參加競選的話,我肯定會投她一票。不僅我要投她一票,我還要讓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投她的票。”
“兄弟,你太年輕了。”另一個警衛笑著說。
“你什么意思?”第一個開口說話的警衛微微有點惱的樣子。
“領袖大人可是神一樣的男人,嫁給了領袖大人,我們的康圖司令還稀罕什么總統的職位嗎?每天在家陪老公,照顧孩子多好?我們的康圖司令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了。”第二個開口的警衛笑著說道:“我們都知道我們的領袖大人是一個多情的男人,他都娶了六個妻子了,再娶第七個、第八個那叫事嗎?所以,如果我是康圖司令,我也不當總統,我得在家里看著我的男人啊。”
“哈哈哈……”兩個警衛都笑了。
被他們談論的男人搖頭苦笑,還好兩個警衛給他留了面子,他知道他們心中真正想說的不是什么多情的男人,而是好色的男人。
進入雷馬大廈,夏雷沒有走電梯,電梯里有監控,他不想控制太多,因為過多的使用能量就會增加暴露的危險。安息女王雖然遠不是他的對手,可他深知道它監控這個世界的能力。只要有動物和植物的地方,就有它的眼線。如果被它發現,等他趕到安息森林的時候,它很有可能已經將情報送給神墓星上的六個造物主了。
不過就算是不動用能量,夏雷爬樓梯的速度還是如風一般快。如果此刻有人正在樓梯間行走,他將看不見夏雷,只會感到有一陣風從身邊吹過。
這樣的回家的方式,其實不是低調,而是偷偷摸摸。他是能主宰這個宇宙世界的男人啊,如果有別的選擇,他肯定希望風光無限地回來,超大的場面,比如將整個希望之星的天空渲染成金色。然后他在萬丈金光之中以神的姿態降臨希望之星世界,讓他的女人們為他感到驕傲,讓他的女人們榮光無限……
可那樣的回歸只能想想而已。
1號家庭的房門就在眼前,房門緊閉。
稍微動用一下透視能力就能看見妻子們在家里干什么,可是夏雷并沒有那樣做。他想給她們一個驚喜,也想給他自己一個驚喜。這就像是干某種事情,脫衣服的過程肯定比看見身體更有意思,更有味道。還有一個比喻就是吃東西,直接裝進胃里和在嘴里慢慢咀嚼,同樣的目的,可是一樣的感覺嗎?
一張張面孔在夏雷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康圖娜娜、百靈、烈如水、藍吉兒、蒂亞薩瑪、母瑪,她們對他笑,對他呢喃低語,說的全是溫柔甜蜜的情話,撩人的話。他的嘴角也浮出了笑容,他不再猶豫,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屋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夏雷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那是蒂亞薩瑪的聲音。來自大瑪哈沙漠的妻子最樸實勤勞,這個家里買面粉扛水桶開門什么的活她一直都搶著干。相比她的勤勞和溫順,家里的另外五個妻子更像是“懶婆娘”。不過也不怪她們,比如母瑪,前藍月的總司令,現任的藍月領袖,她什么時候干過扛水桶的事情?比如康圖娜娜,她是反抗軍的總司令,魚靈族的族長口嬌,她什么時候扛過面粉?還有藍吉兒,她干什么事情都本能地想收錢,在這個家里干活她找誰收錢去?至于百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博士,啃書本搞科研還行,干活就免談了吧。最后一個烈如水,前黑市大聯盟的會長,從小嬌生慣養,偶爾干點活也是出席慈善活動,多少帶點作秀的嫌疑,在這個家里她慈善誰呢?
聽到蒂亞薩瑪的聲音,還有她的熟悉的腳步聲,夏雷的心里頓時泛起一片柔情,還有心疼的感覺,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剛生了孩子,她怎么就不躺著休息呢?開門這種事情也要親自來做。”
房門打開,一張熟悉的面孔進入視線。
沙漠色的皮膚,毛茸茸的尾巴,背心短裙,青春又性感,渾身都充滿了野性,不是他的妻子蒂亞薩瑪是誰?
打開的房門后面還有五張熟悉的面孔,一身藍色還有黑色條紋的藍吉兒,她正坐在一只箱子前欣賞著一件閃閃發光的寶貝。大只的二次元美女母瑪,她正操作著一臺掌上電腦,似乎是在對藍月上的藍月人或者機器人下達指令。百靈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書,很專注的樣子。烈如水正在學織毛衣,那動作笨拙至極。康圖娜娜站在落地窗前,正回頭看著門口,但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毫無疑問,站在門口的油膩大叔讓她沒有多看半眼的興趣。
屋子里還有一個小孩在一堆永恒之沙上爬行,手里拿著一塊塑料盒子。這個小孩就是夏雷和蒂亞薩瑪的孩子,夏日。他的毒性可以瞬間腐蝕合金,這大概也是家里的女人們只給了他一只塑料盒子當玩具的原因。
這一剎那間,夏雷的眼眶濕潤了,他張開了嘴想大吼一聲“老婆們我回家啦”,可這句話最終沒有從他的口里出來。他得忍,再忍一下進門就好了。
蒂亞薩瑪打量了夏雷一眼,一臉的嫌棄,“你誰啊?你怎么到這里來的?”
“我的日尼……”夏雷差點就叫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電梯門突然打開了。
夏雷回頭看去,瞬間驚愣當場。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