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灰燼城城門,幾個老頭聚集在城門旁邊的城墻下,看著刻畫在墻壁上的一幅壁畫。那畫上有一根棒子,還有兩只輪子,輪子的周圍還長了很多草。
壁畫的旁白刻著一段文字:僅以此物獻給所有的追兵,還有試圖毀滅這座城市的人。
落款是:你偉大的阿爸,好方。
“好方是誰啊?真缺德!”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氣得胡子顫顫,“真是沒教養,怎么能在城門口刻這種臟畫?”
“它是一個鐵人。”一個胖胖的老頭說道:“我看見它刻的,一邊刻一邊罵人,我就沒見它的嘴巴停過。”
“什么時候刻的啊?”
“就在三天前。”
“你怎么不制止它?”
“哈!我為什么要制止它?我覺得它說得好,無論是誰想毀滅這座城市,我都想我的雞卡問候他的屁股!”胖胖的老頭還做了一個充滿侵略性的挺腰的動作,這一剎那間他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代。
“你們看那是什么?”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她抬起了她的手指向了北邊的天空。
所有的老頭都抬起了頭來,望著那個方向。
一道血影從北方的天空急速飛來,昏黃的天幕下它就像是一顆燃燒的隕石。在它的身后,黑壓壓一片黑云也往這邊移動過來。
那火焰不是什么燃燒的隕石,而是不死火鳥焚焰。在它身后也不是什么黑云,而是大量的空中死獸,還有來自末日城的天空騎士團。
“快逃啊!”
“敵人來啦!”
“關城門啊!”
幾個老頭顫顫巍巍地向城門里跑,一個跌倒在了地上,一個跑掉了鞋子,場面狼狽。
幾個老頭還不容易逃進了城門,卻沒有力氣將厚重的城門推動關上。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一個守軍了,甚至沒有一個青壯年和孩子。三天前夜鶯城主做了最后一次動員,想走的都走了,猶豫不決的也走了,剩下的就只是這幾個老頭這樣的生命已經臨近盡頭,不在乎生死的老人了。
天空上。
灰燼城在永夜公主的視線里越來越近,可她卻沒有看到布放的將士。她最想看見的人是夏雷,可他也沒有出現。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幾個跌跌撞撞逃進城門,想將城門關上卻沒有力氣推動的垂垂老人。那畫面充滿了荒誕的喜感,可她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她知道這座城差不多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就連城市之心都帶走了,更別說是那個叫夜鶯的女兒和夏雷了。
當、當、當!
灰燼城的警鐘敲響。
一些老人拿著年輕時候用過的銹跡斑斑的刀和劍爬上了城墻,還有一些去幫忙關城門。
城門被關上了。
一個老頭想拉開他的弓,對著已經飛近城門的不死火鳥焚焰射一箭,可是他怎么也拉不開他的戰弓。
焚焰懸停在了城門上空,身上烈焰滔滔。
來自帝都末日城的天空騎士團齊刷刷的停在了焚焰的身后,他們雖然只有五千的數量,可他們的戰斗力卻足以掀翻除末日城之外的任何一座城市。
為了趕時間,永夜公主才親自率領天空騎士團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灰燼城。可是現在看來她還是遲了一步,夏雷已經將這種城市搬空了。他給她剩下的只是一座空城,還有這些等死的垂垂老人,以及那一幅辣眼睛的壁畫。
一個天空騎士操控他的飛禽坐騎來到了焚焰的身邊,他深深地低了一下頭才說道:“尊敬的永夜公主殿下,灰燼城就在我們的下面,要殺光這些人,占領這座城市嗎?”
永夜公主的視線掃過那些躲在城墻后面瑟瑟發抖的老人,她搖了一下頭,“去冥都通知西境王,讓他不用再派地面部隊來了,包括他也不用來了。那個人已經不在這里了。”
“是。”上來文化的天空騎士立刻操控他的飛禽坐騎向冥都的方向飛去。
永夜公主一揮手,一團火焰從她的手中飛落下去,精準地砸在了好方畫的那幅辣眼睛的壁畫上。
那堵城墻轟然垮塌。
“殺啊”一個赤著上身,身上滿是猙獰紋身的老頭提著一把刀從缺口后面沖了出來。
他揮舞著戰刀,瘋狂地吼喊著。
五千天空騎士面無表情,冷漠地看著他。
紋身老頭腳下被一塊碎石絆了一下,吧嗒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一副假牙從他的嘴里飛了出來,掉在地上,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雪白的假牙牙套上還粘著一塊菜葉。
永夜公主閉上了眼睛,她覺得她要是再看下去,或者再在這里待下去的話,她的肺一定會被活生生地氣爆。這座城市,這里的老人,這里的一切都是夏雷留下來的針對她的滿滿的惡意!
“撤退!”永夜公主下了命令。
殺這些等死的垂垂老人,摧毀灰燼城,她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只是沒有任何意義。
不死火鳥焚焰轉身向末日城的方向飛去。
“不,焚焰!”永夜公主忽然說道:“我們去無人區!”
“嘎嘶!”焚焰嘶叫,改變了飛行的方向。
天空上,五千天空騎士緊緊跟隨。
“龍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但不管你叫什么,你是誰,我一定要將你找出來!沒人能……沒人能!”永夜公主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沒人能什么?
即便是喃喃自語,她也不愿意說出來。
同一時間。
無人區。
黑色的沙漠往前延伸,永無止境。天空的光線更加昏暗,更趨近黑夜。懸浮城已經在無人區之中飛行了數十萬公里,可飛過之處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看見,整個天地甚至沒有一絲風,一切都是靜止的。
這才是真正的黑暗死亡世界。
銅雀殿的全息投影之中不斷閃過一座座沙山和沙山環繞的峽谷,有的沙山竟又萬米之高。懸浮城的天氣系統也給出了這里的環境指數,這里雖然也有大氣,但大氣里蘊藏著劇毒,普通人或者動物根本就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生存。
嘀嘀嘀……
銅雀殿之突然響起了懸浮城主宰系統的緊急提示音。
正坐在王座上把玩研究陰陽符文血晶的夏雷聞聲猛地站了起來,視線也移到了全息投影上。
在那個全息投影里,終于出現了一自夕手繪的地形!
智庫阿米多也激動地道:“我的主人,我們終于找到相似地形的地方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七,應該就是這里。”
夏雷說道:“我們就在這里停下,我出去找找,如果就是這個地方,一自夕所說的那個基地應該就在這附近。”
懸浮城停了下來。
卻不等夏雷離開,好方便從大門外進來,提著一只合金的手提箱。隨著它的走動,合金手提箱里不斷傳出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音。
夏雷的視線落在了那只合金手提箱上,他的心里頓時冒出了一片亂糟糟的感受。
那只合金手提箱上雕刻了一個非常醒目的“奶”字,并且用白色油漆噴涂過。這個“奶”字就像是黑夜里的螢火蟲,給人一種閃閃發光的視覺效應。
“我最漂亮的主人,喝奶的時間到了。”好方說。
幸好它沒有將它自己裝扮成女仆,夏雷的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那樣,他覺得他的眼睛會被辣瞎掉。
好方來到夏雷的面前,打開合金手提箱,里面放著六支合金容器。這六支合金容器里分別裝著六個妻子的奶,大喬的,小喬的,貂蟬的,黑妮的,彩玲的,還有夜鶯的。
夏雷探手將六支合金容器那了起來,左手三支,右手三支,一按開關,打開蓋子,然后將所有的奶都灌進了他的嘴里。他現在已經懶得用容器去勾兌了,一口喝到肚子里,然后用能量包裹起來,在胃部勾兌,然后一點點釋放。
“好奶量!”好方贊嘆了一聲。
夏雷將六支合金容器放進了合金手提箱,然后才瞪了好方一眼,“為什么要在手提箱上刻一個奶字?”
“因為我是主人的送奶工啊!”好方又補了一句,“嗯,最謙卑最虔誠的送奶工。”
夏雷還能說什么呢?
“對了,大喬夫人讓我給你傳話,她說她已經挑好日子了,讓你和貂蟬未婚夫人舉行婚禮。她讓你晚些時候去她的房間,她想和你商談一下。”好方說。
夏雷皺了一下眉頭,“不能四個一起娶嗎?一個婚禮,娶四個妻子,這樣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好方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在大喬夫人那里取奶的時候我也這么提出過,可大喬夫人說一次區四個不符合禮法規矩。而且她也詢問過四位未婚夫人,她們的意思是每個人的婚禮都應該是獨一無二的,不能敷衍了事。”
夏雷苦笑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
“還有,我在貂蟬夫人那里取奶的時候,貂蟬夫人也讓我帶話給你,她蒸了一些糕點,想讓你去她那里品嘗。”好方說,跟著又補了一句,“我發現貂蟬夫人好像剛剛沐浴過,身上好香,我覺得主人你應該去她那里吃糕點。”
夏雷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我最漂亮的主人,你走錯方向了,貂蟬夫人在這邊。”好方出聲提醒。
夏雷卻來連頭沒有回。
他并不是不心動,不想去吃貂蟬的糕點,只是美人能蝕骨銷魂,他可不想沉迷其中。他只還剩下最后一步,這一步誰都不能擋,包括他的嬌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