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絢爛,卻又顯得很氤氳的能量火焰從夏雷的身上釋放了出來,匯聚一團,然后墜落他雙腳所力的地面。接下來的景象就像是一塊燒紅的鐵球放在了一塊冰上一樣,一條垂直向下的溶洞誕生了,以潛水一般的速度向那塊血色的蛋靠近。
十分鐘后,那塊血色的蛋便從漆黑如墨的泥沼之中掙脫出來,在七彩氤氳的能量包裹中緩緩上浮……
所有的工兵機器人,還有守夜者守軍都撤進了懸浮城。夏雷的命令比什么都管用,沒人敢違背。可是,夏雷卻沒有回來。
“夫君怎么還沒有回來?”懸浮城下城廣場,左顧右盼的夜鶯不見夏雷身影,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我們去看看吧。”彩玲說,她的心里也很著急。
她想要一浪漫的戀愛,卻被夏雷捉住打了屁股。這本來是一點都不浪漫的事情,可就是那一下卻好像拍開了她的心扉。她現在是時刻都想看見他,和他待在一起。
“嗯,我們出去看看,黑妮差不多也快回來了。”夜鶯說。
兩個女人出了下城城門,來到了礦區峽谷之中。她們沒有看到夏雷的身影,卻看到了黑妮帶著大量的黑羽翼人貼著森林的樹冠往這邊飛來。還有一道藍色的身影,那是神月如一。
彩玲微微張大了嘴巴,很驚訝的樣子,“黑妮帶了這么多人回來,怕是上千了吧?”
夜鶯說道:“應該還有別的部落的人,誰不想過安定而富足的生活,我倒是覺得黑妮能帶這么多黑羽翼人回來很正常,往后會有更多的種族加入進來。”
就在說話間黑妮已經帶著她的族人飛了過來,轉眼間下城的城門口就沾滿了黑羽翼一大片黑羽翼人。這些黑羽翼人普遍很年輕,有男性也有女性,他們看上去比較緊張。這樣的反應很正常,畢竟他們放棄的是他們熟悉的生活,面對的一個陌生的環境,全新的生活。
“夫君呢?”黑妮以為夏雷會在這里迎接她和她的族人,這樣能讓她的族人感受到被重視,可她連夏雷的人影都沒有看見。
與她關系最好的彩玲說道:“我們也在找他。”然后她攤開了她的一雙小小的手臂,“我的困惑有這么大。”
黑妮和夜鶯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想想以后要和這個蝶女人成為一家人,與她一起生活在一起,這確實是一件讓人挺頭疼的事情。
神月如一忽然礦洞的方向飛去。
三個女人的視線也都聚到了礦洞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礦洞之中走了出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夏雷,他的頭頂上懸浮著一塊巨大的血色巖石,那巖石的形狀就像是一塊蛋。那塊巖石和他的身體差不多大,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頭頂上掉落下去,砸到他的頭的感覺。
“那就是我們的龍王!”黑妮激動地道,然后又補了一句,“他頭上的蛋是什么?”
她的前半句顯然是對她的族人說的,可后半句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了。
“那是……”夜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話還沒有說完便向夏雷跑了過去。說是跑,可那速度卻和飛差不多。
“我們也去看看。”彩玲飛了過去。
黑妮想去,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她對她的族人說道:“龍王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住在這座城市里的人不用交任何稅,且可以領到住房和土地,還有食物。”
“黑妮,你是他的女奴嗎?”一個年輕的黑羽翼女人問道。
黑妮的臉上浮出了驕傲的笑容,“女奴?呵呵,我是他的妻子。”
“哇!那你以后豈不是就是我們的王后了?”一個黑羽翼青年驚訝地道。
“她不僅是我們的王后,更是我們黑羽翼人的領袖!”一個年長一些的中年黑羽翼人大聲說道,有討好黑妮的嫌疑。
族人們的奉承和討好讓黑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了,她從來沒有獲得過這樣的尊敬,哪怕是成為奴隸之前。女人的骨子里有虛榮的因子,哪個女人不愛虛榮?說是不愛,那都是假的。現在她的虛榮心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她驕傲,她幸福,而這一切都是夏雷給他的。
“他一定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黑妮的心里這樣想著。
另一邊,神月如一、黑妮和彩玲已經來到了夏雷的身邊。
“它是……”夜鶯最先出聲說話,因為激動,她的聲音顫顫的,“一塊……符文血晶嗎?”
她畢竟是符文血晶領域的專家,她已經感受到了那神奇的能量場。不過她沒有夏雷那樣的解析能量的屬性,她并沒有將那個神秘的能量場與女人的子宮聯想起來。
夏雷也很激動,他笑著說道:“這才是最大的收獲。”
“這么大一塊符文血晶?我并沒有看見有能量符文啊,夫君你是在逗我嗎?”彩玲的臉上滿是好奇和不滿,“如果是的話,我并沒有被你逗笑。”
神月如一什么話都沒有說,卻一直在向懸浮在夏雷頭頂的血色巖石靠近。她的速度并不快,想靠近卻似乎又在擔心什么,以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夏雷說道:“神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最好不要做冒失的事情。這塊巖石里面的符文血晶很神秘,我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它的能量和屬性,你靠近它或許會有危險。”
神月如一這才停了下來,“我只是想靠近看看而已,我是那種冒失的女人嗎?”然后,她的聲音只在夏雷的耳朵之中出現,“在上石頭和你之間,我更喜歡上你。”
夏雷,“……”
虧得這樣的話是以定向傳音的方式悄悄跟他說的,如果是當著夜鶯和彩玲的面說出來,情況就變復雜了。
她上他的身,每一個能量分子都與他的身體結合,從他的身體之中吸收她需要的維系存在的能量。那種事情其實比做那什么的結合還要高級不知道多少倍,不僅是性質方面,還有感官方面。所以,她說這樣的話沒毛病。
可讓夏雷感到無語的卻不是這句話,而是發生在她身上的潛移默化的改變。她越來越像一個鮮活的女人了,回想主宰藍月的那個冰山月王,再看看現在的她,誰又能劃上等號呢?
“走吧,我們先回去,然后再研究它。”夏雷說,然后向城門口走去。
黑妮迎了上來,走到夏雷身前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但跟著還是張開了雙臂,給了夏雷一個充滿熱情和愉悅的擁抱。
“我把我的族人帶來了。”黑妮在夏雷的耳邊說道,然后松開了他。
夏雷面帶微笑,他向站在黑妮身后的黑羽翼人揮了揮手,“嗨!大家好,我就是龍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進城吧。”
黑羽翼人紛紛向夏雷鞠躬,將黑色的羽翅豎在后背上。這是黑羽翼人的最高規格的致敬,這個動作也是他們對夏雷這個王的認同。
進入懸浮城之后夏雷便讓懸浮城進入一點五微次元的狀態,然后向灰燼城移動。下一站就是熔巖城,這一次轉移是最后一次轉移。
將黑羽翼人安頓下來之后,夏雷帶著三個半女人來到了銅雀殿。三個女人自然是他的三個未婚的妻子,夜鶯、黑妮和彩玲,那半個便是神月如一。之所以說她是半個女人,是因為她只有靈魂和能量。
不過沒等夏雷開始干正事,三個人類妻子大喬小喬和貂蟬也聞訊趕過來了。再加上好方和智庫阿米多,懸浮城的核心人物算是到齊了。
三個人類妻子過來倒也沒有給夏雷添亂,只是給夏雷行了萬福禮便站在旁邊看著。與三個黑暗死亡世界的妻子相比,來自過去三國時空的妻子始終堅守著三從四德的婦道。在她們的房間里她們會與夏雷打情罵俏,展露她們所有隱藏起來的屬于的女人的美好,但在外面,對不起,她們連笑都不愿意笑一下。
“我的主人,我讓工兵機器人拿工具過來剖開它。”智庫阿米多提出了建議,它畢竟是見多識廣的靈族文明的最高科技結晶,不等夏雷說明情況,它已經判斷出血色的巖石之中藏著寶貝了。
“這種簡單的事情都要派工兵機器人來做,你真是一個廢物,看我的!”好方揮起工具錘就砸在了血色的巖石上。智庫阿米多提建議的時候,它已經從它身上的工具箱之中取出它的工具錘了。
說砸就砸。
哐當!
火星四濺,清脆的聲音在銅雀殿中回蕩。
血色的卵形巖石上就連一點被砸擊的痕跡都沒有。
“媽個機,大爺我就不信這個邪!”好方又揮起工具錘砸了下去。
又是哐當一聲響,可血色的巖石上還是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來試試!”神月如一一掌拍在了血色的巖石上。
轟!一聲悶響,一片能量漣漪蕩漾激蕩,可血色的巖石上還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方的錘擊可以忽略不計,可神月如一的掌擊都不能將血色的巖石擊碎的話,這就不正常了。
主宰滑出,夏雷一劍劈了下去。
叮!一聲脆響,主宰被彈開,血色的巖石上還是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所有人包括兩個人工智能都懵了,夏雷在女人們和兩個人工智能的心目中完全是無所不能的神一樣的存在,就連他都無法破開這塊血色的巖石,這顆石卵也太堅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