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出下城城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后而來,“龍,等等。”
夏雷回頭便看見了黑妮和彩玲,還有那個做著大陸最強英雄夢或者最強英雄跟班的夢的少年彩劍仁。讓他等等的是黑妮,因為有擠奶和喝奶的這層關系,她的聲音里充滿了親切的感覺。
自從將黑妮、彩玲和彩劍仁安排在懸浮城,夏雷還真沒有時間和她們聚一聚。此刻看見黑妮和彩玲,尤其是黑妮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絲虧欠的感覺。
是啊,一個男人喝一個女人的奶,卻當著她的面娶別的女人,如果連一絲虧欠都沒有,那還是男人嗎?
“你們好啊。”夏雷打了一個招呼,面帶笑容,“我正要去礦場逛逛,你們有興趣一起去嗎?”
“那你給我一塊血晶。”彩玲說。
夏雷笑著說道:“這還用說嗎?只要你們喜歡,你們可以盡管拿,直到你們裝滿你們的衣兜為止。”
“那我回去拿一只袋子。”彩劍仁說。
彩玲一巴掌就拍在了彩劍仁的后腦勺上,后者差點從空中墜落下去。
“妹妹!”彩劍仁很惱火的樣子,“你為什么打我啊?”
“貪心!你們男人都貪心,貪心就該打!”彩玲說。
兄妹倆點燃了戰火,吵了起來。
黑妮走到了夏雷的身邊,伸手將一支筒狀的合金容器悄悄塞到了夏雷的手中,“有了新妻子,你肯定是忘記我了,但我還是擠好了奶,我知道你需要它。”
雖然隔著一層合金管壁,可感覺極其敏銳的夏雷卻還是能感受到容器之中的溫熱。她剛剛擠好就急著給他送過來了,多好的黑羽翼女人啊!
夏雷的心中一片感動,“謝謝。”
“祝你新婚快樂。”黑羽翼女人說。
夏雷卻從這句簡單的祝福語里聽出了淡淡的失落和憂傷,他知道那是因為什么。一個女人,未婚卻愿意給你產奶的女人,如果她的心里沒你,那她絕對是在說謊。這么一來,他心中的虧欠感就更強了,可他不知道該怎么補償這個給他擠奶的黑羽翼女人。
“老大,不是要出去嗎?我們走吧,我給你當保鏢,無論是誰想要傷害你,他都只能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彩劍仁說。
夏雷收起了亂糟糟的思緒,“走吧,我帶你們去逛一逛血晶礦,看似哪一塊,你們盡管帶走。”
“好啊好啊,龍王你真是一個慷慨的人。”彩玲毫不吝嗇她的贊美之詞。
夏雷笑著說道:“可別忘了你給我的承諾,彩玲姑娘。”
虧欠歸虧欠,感動也歸感動,可死亡世界的原住民的奶他卻還是要喝的,而且多多益善。
彩玲的一張小臉蛋頓時紅了。她并沒有忘記她的承諾,那就是只要夏雷救出她的哥哥,給她自由,她就給夏雷產奶。夏雷已經兌現了他的承諾,可她卻還沒有兌現她的承諾。
“什么承諾啊?”彩劍仁好奇地道。
彩玲又一巴掌拍了過去,“不要問啦!”
這一次彩劍仁早有準備,提前躲開了,然后恨恨地瞪著他的妹妹。他顯然是把妹妹慣壞了,以至于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四人在礦場逛了一圈,黑妮、彩劍仁和彩玲身上的兜兜就裝滿了血晶。不過彩玲和彩玲的兜兜實在是太小了,一只裝一塊血晶都很勉強,以至于兄妹倆的兩只手都各捏著一塊極品血晶。
走出礦洞,彩玲飛到了夏雷的身邊,小嘴湊到夏雷的耳邊說道:“那個……等過幾天,我身上干凈了,我就兌現我的承諾。”
夏雷微微一愣,視線移到了她那小小的胸部上,“身上干凈是什么意思?”
彩玲瞪了夏雷一眼,“那個來啦!”
夏雷,“……”
他終于懂了。
夜鶯帶著一群侍衛往這邊走來,老遠便打了一個招呼,“龍王!”
黑妮看見夜鶯,臉色頓時不自然了,“龍,我不想看見她,我先回去了。”
“我也不想看見他,哥哥,我們也回去吧。”彩玲說。
“老大,我……”彩劍仁欲言又止。
夏雷笑著說道:“回去吧,回去吧。”
彩劍仁這才跟著黑妮和彩玲往懸浮城的下城飛去。現在,懸浮城已經是他和妹妹還有黑妮的家了。
夜鶯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龍王,昨晚一定過得很開心吧?不過你這么早就出來了,新婚的妻子肯定不會開心的。”
夏雷笑了笑,“她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她能理解我。”
“你看中的女人肯定不會差,是吧?”夜鶯的眼睛盯著夏雷看。即便是站在守夜者的視角,夏雷也是一個美男子。畢竟,他的身體擁有完美的進化。
夏雷轉移了話題,“婚禮之前我帶著草祭去了熔巖城。”
夜鶯驚訝地道:“你去熔巖城干什么?”
“我們沒進熔巖城,而是去了熔巖城旁邊的一個小村莊,我們去找一個老農夫,他或許知道那塊碎片的信息。”夏雷簡單地說明原因,然后又說道:“結果沒有找到那個老農夫,卻遇見了一支騎兵隊伍進村抓人充軍。”
“抓人充軍?”
夏雷說道:“是的,我獲得了一個情報。熔巖城的血城城主去找西境王幫忙了,他將這里的秘密出賣給了西境王。抓人的騎兵說西境王會帶著五十萬大軍進攻這里,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里又將點燃戰火。”
夜鶯的神色頓時變了,“你說西境王?”
“是的,西境王。”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夏雷說道:“我怎么可能聽錯?我確定我聽到的是西境王,你的反應如此緊張,你很害怕他嗎?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
夜鶯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在黑日帝國除了王室,沒人不怕他。他是天生的神子,他的年齡差不多有五千多歲了。他擁有恐怖的力量,無人能敵。他殘忍無比,據說一日六餐,每一餐都要吃上百人……”
或許是因為恐懼,她說不下去了。
夏雷說道:“五千多歲,如果著是真實的話,那么他早就不是人了,是純能量體,他比藍月人神月如一如何?”
“他更強大,你的手下根本就不能跟他比。在黑日帝國,西境王只是他的頭銜,民間更習慣他的另一個名字……”
“什么?”
“死神。”
夏雷頓時愣了一下。死神這個稱呼,或者說這個存在對他這個地球人類來說其實并不陌生,無論是哪個宗教都有死神的存在,可沒人見過真正的死神。可在這里,在黑暗死亡世界一個活了五千多年并被稱作是死神的對手正在趕來!
夜鶯接著說道:“對了,西境王狄亞羅作戰最喜歡召集過去時空的軍隊為他作戰,五十萬只是小部隊,只有在面對他不屑一顧的對手時他才會只帶五十萬的軍隊。依照他的習慣,五十萬軍隊只有五千是他的真實軍隊,來自西境王城冥都的黑死軍。”
死神、冥都、黑死軍,這些關鍵詞都給人帶來一種緊張和恐懼感。死神狄亞羅和他的五十萬“小部隊”還沒有來,夏雷卻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藍色的身影從一側山峰的方向疾飛過來,一閃便到了夏雷的身邊。藍色的能量體,二次元美少女的面孔,有時候夏雷會將依西塔布和神月如一弄混淆。
神月如一的能量體仍舊在虛弱,夏雷能感覺到。他讓智庫阿米多制造生命膠囊,可那種膠囊只對普通的過去之人有用,對神月如一這種過去式的純能量體是沒有作用的。他至今還沒有找到解決她的問題的辦法,這又是一種虧欠的感覺。
“我在山的對面發現了一支隊伍正往這邊過來,森林里也有,那些人你并不陌生。”神月如一的聲音冷冰冰的。
夏雷不解地道:“我并不陌生是什么意思?”
“他們都是過著之人。”神月如一的聲音突然以定向傳遞的方式鉆進了夏雷的耳朵,“來自你來的世界。”
夏雷頓時愣了一下。
來自他來的世界,那就是地球世界了。
他只因為與大喬的婚禮耽擱了一天,狄亞羅的偵察兵就已經到了。來自地球的過去之人,這次會是什么時代,哪一個民族的軍隊?
“藍月人,我們這次的對手是死神狄亞羅。”夜鶯說道。
神月如一卻反應淡淡,“站在你面前的是生育之神,你不應該這么緊張。”
夜鶯的視線瞬間移到夏雷的臉上,櫻桃色的小嘴長得大大的,無法合上。
夏雷的視線卻一道了神月如一的臉上,眼睛瞪得圓圓的。
什么神不好,為什么是生育之神?
神月如一微微愣了一下,跟著說道:“不對,我說錯了,是生命之神。”
她想討好夏雷,可總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夏雷笑了,“我可不是神,但那個什么西境王狄亞羅敢來搶血晶礦的話,我會宰了他!”頓了一下,他的視線又回到了夜鶯的透明的臉龐上,“夜鶯,倒是你想清楚,我隨時可以跟黑日帝國的任何人開戰,可是你是黑日帝國的一個城主,你應該知道這一戰對你意味著什么。”
夜鶯沉默了,這不是一下子就能分析出利弊,做出決定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青藤用一張藤蔓編織成的網拖著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移目過去,看到網中之人的面孔和服裝,夏雷頓時驚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