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不大,差不多一百座房舍,幾百人口。房舍都沿著一條河修建,村頭有一座石拱橋,村尾也有一座石拱橋。村子里栽種了不少的樹木,也有掛著果實的果樹。有農夫在田地里勞作,也有孩子在河里游泳嬉戲,這是一幅與世無爭的寧靜小村的畫卷。
不只是這座小村莊,懸停在天空的夏雷也看到了距離并不是很遠的熔巖城。而那座城給他的卻是一個震撼的感覺。
熔巖城的護城河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巖漿。在熔巖城的后面,大約一兩百公里的地方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火山,山頂的火山噴口不斷地冒出火紅的巖漿。火山所對應的天空上也滿是濃厚的火山云,黑壓壓一大片。
正常的情況下這里是沒法主人的,可是火山灰和毒氣卻沒能侵入這里,熔巖城的能量護罩隔絕了火山灰的入侵,也保護了周邊的村莊。
那座活火山非但沒有影響到這里的民生,反而因為火山的存在給這里提供了取之不盡的地熱能量,這里的植物生長更好,收獲的周期也比別的地方短。別的地方只能栽種一茬的糧食作物在這里能栽種兩茬,而且產量還高。
火山所產生的硫磺礦也是這里的一大資源,為熔巖城帶來源源不斷的金錢收入。這也是熔巖城的綜合實力遠比灰燼城的綜合實力強大的原因。
夏雷帶著草祭降落在了村口的一片樹林里,然后他與草祭走出了樹林,進入了村子。
這個村子靠近熔巖城,偶爾會有陌生人路過村子去熔巖城,所以草祭與夏雷的到來也沒有引起村民的懷疑。倒是有好幾只多葛沖夏雷吼叫,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不尋常的氣息。這種多葛與地球上人類愛圈養的狗有些相似,但體積更大,個頭偏瘦的也比斗牛犬要大上兩倍,攻擊性也更強。渾身漆黑無.毛,雙眼血紅,很有點“地獄犬”的味道。
草祭在村子中心的一棵樹下停了下來,“老板,我就是這里遇見那個老農夫的,然后用二十黑金買下了他的一袋子的圣女果。”
老板這個稱呼是夏雷在樹林里讓他叫的,在一個敵對村莊里叫他龍王陛下那絕對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夏雷說道:“你拿著我給你的畫像去村子里問問有沒有人認識那個老農夫,我也在村子里找一找,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在村尾的石橋會合。”
“是。”草祭跟著就離開了。
夏雷并沒有立刻采取行動,而是靜靜地觀察身邊的環境。他喚醒了能量感知的能力,然后通過雙眼捕捉那些殘留在空氣之中的靈魂能量。很快,他的大腦里就浮現出了一些靈魂殘留的身影,有老人,有小孩,還有青年男女。他們都是靜止的,有些還模糊不清。這是因為殘留的靈魂能量揮發的原因。
然而,他構建了所有靈魂殘留的影像也沒能發現那個老農夫。他倒是發現了草祭,他盯著樹腳,那姿勢仿佛是在跟一個坐在樹腳下的人交談。蛇紋人生性陰毒,靈魂的強度遠比別的種族大,所以草祭的靈魂影像在所有構建的靈魂影像之中是最清晰的。
“草祭的靈魂影像如此清晰,拋開蛇紋人的特性不談也能判斷出他從那個農夫的手中購買到圣女果的時間并不長,我能看到草祭的靈魂影像,卻看不到那個農夫,這就不正常了。”結束靈魂殘影重建,夏雷的心里有了這樣的思考。
在黃金城的那座破敗的神廟里,夏雷便猜測是那個農夫催眠了草祭并在草祭的大腦組織植入了那個夢境。那個農夫的目的就是利用草祭向他傳遞關于那塊碎片的信息,這一切都是那個農夫一手策劃的。
找到那個農夫就能獲得更多的信息和線索,可現在看來那個神秘的老農夫并不愿意與他見面,不然的話那個老農夫不會連殘留在這里的靈魂能量和氣息都清除掉。
所有的靈魂殘影消失了,就在在這個時候,夏雷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視線移到了草祭當時所盯著的方向上。那里有一塊扁平的黑色巖石,因為坐的人多了,所以表面非常的光滑。除了這個特征之外再沒有別的什么,它看上去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用來充當板凳的石頭。
透視的視線一頭扎進了扁平的石頭之中,很快石頭底部的影像進入了夏雷的視線。他跟著將石頭翻轉了過來,石頭的底部刻著一段文字:唯一,我們末日城見。
這段文字用的不是守夜者的語言,也不是藍月人的藍月語,而是漢字。刻在石頭上的漢字非常工整,是標準的正方體,就像是用打印機打印上去的一樣,絲毫沒有雕琢的痕跡。
“原來你早就料到我會來這里找你,所以留下了這個末日城見面的信息。你究竟是誰?你與那個使命又有什么關系?”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他的心已經飛到末日城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那個“農夫”,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村口突然傳來震耳的蹄聲,夏雷收起思緒看向了村口。恰在那時一隊騎兵沖進了村子,人數大約五十個,坐騎也是清一色的鬼馬。與巖漿同色的戰甲,錚亮鋒利的騎士長槍,這支屬于熔巖城的騎兵隊伍威風凜凜。
“所有能打仗的都得跟我們走!”領頭的一個騎士長大聲吼道:“灰燼城的那個婊子竟然敢當眾殺害我們的血月少城主,我們要復仇!這一次血城城主將親自出征!”
這個消息在村子里激起了風浪,原本平靜的小村莊再也平靜不了了。
一些女人的臉上充滿焦慮,這些女人有的是年輕的妻子,有的是養育兒子的母親。她們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去戰場打仗,因為一旦上了戰場還能不能回來,那就只有老天才能決定了。
這里已經沒有在調查下去的價值了,夏雷順著穿過小村莊的小河往村尾的石拱橋走去。
五十個騎兵快速散開,挨家挨戶搜人,然后強行帶走。村子里到處都有女人和孩子啼哭的聲音,一片混亂。
血城城主老年喪子,這悲痛不是常人所能體會的。他要發起復仇的戰爭,夏雷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是現在還猜不到血城城主會先進攻灰燼城還是西北區的血晶礦。
“熔巖城的二十萬大軍死了三分之二,這么快就又要發動新的戰爭,如果血城城主不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那就是找到了強援。難道是他將血晶礦的秘密送給了什么黑日帝國的大人物,得到了支援,所以才敢發起復仇的戰爭?”這么一想夏雷的腳下也加快了速度,他得帶走草祭。
這些騎兵連守夜者村民都要抓去充軍,更何況是一個蛇紋人?
夏雷一邊走,一邊監聽騎兵的交談。
“聽說灰燼城的那個老頭死了。”
“孤夜城主?死得好啊,一定是血月公子的英靈找上了他,索了他的命!”
“這一次灰燼城死定了,那個叫夜鶯的賤女人她以為她能占領那座血晶礦嗎?她那是妄想,我們的老城主已經將消息送給西境王了,據說西境王將率領五十萬大軍親自來征討!”
“五十萬大軍足以將灰燼城夷為平地!”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我估計老城主從西境王城回來我們就會出發了。”
“我要為我的弟弟報仇,他死在了礦場之戰中!”
守夜者爭強好勝,不僅殘害和掠奪別的種子,自身內部也征戰不斷,所以這些熔巖城的騎兵如此渴望戰爭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這些談論進入夏雷的耳朵里,夏雷的心中一聲冷哼,“媽的,我本想帶走草祭之后去熔巖城來一個斬首行動,干掉那個什么血城城主,卻沒想到他居然不在熔巖城中。還有西境王,只要你敢來搶我的血晶礦,傷害我承諾要保護的女人,我會宰了你!”
還沒有走到石拱橋夏雷便看到了草祭的背影,他也在加速離開,他顯然也意識到危險了。
“那個誰,站住!”一個騎兵發現了快速趕路的草祭。
草祭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加快腳步向石拱橋走去。
“好像是一個蛇紋人,媽的,給我站住!”騎兵騎著鬼馬追了上去,靠近草祭的后背的時候,手中的騎士長槍照著草祭的后背就捅了上去。
一塊石頭從夏雷的手中飛了出去,狠狠地敲在了騎兵的后腦上。那個守夜者騎兵悶哼了一聲,從鬼馬的背上摔倒了下去。
草祭也在那個時候做出了反應,他橫移一步,一肩撞在了狂奔的鬼馬的身上。
“嘶咻咻!”鬼馬失去平衡,轟然摔到在了地上。
草祭看到了夏雷,快速跑了過來,速度極快。
夏雷忽然覺得他剛才的出手是多余的了,沒有他的幫助,草祭大概也能搞定那個騎兵。畢竟是行走天涯的探險者,要是連這點戰斗力都沒有,他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老板,我沒有找到那個老農夫。還有,我們得離開這里了,熔巖城的騎兵在這里抓人充軍。”草祭的語速很快,很著急的樣子。
“不用找了,我們走。”夏雷伸手抓住草祭的腰帶,縱身往上一躍,眨眼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帶人飛行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但只有美女可以坐他的腰背,那是他的頭等艙。比如草祭這樣的男子,那就只能坐貨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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