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總算是來了。，”夏雷一到實驗室門口就被早就等著他的凡一鳴拉進了材料實驗室。
“爺爺，你找我什么事？”夏雷問。
凡一鳴看了一眼在實驗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員，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但沒有說出來，他又拉著夏雷的手來到了一個房間里。
夏雷的心里有些猜測，他試探地道：“爺爺，究竟是什么事啊？”
“你都叫我爺爺了，凡凡也告訴我說我要當祖爺爺了，是吧？”凡一鳴直盯盯的看著夏雷。
夏雷有些尷尬，“是啊，爺爺，凡凡有孩子了。”
“我們是一家人了，對吧？”凡一鳴說。
夏雷點了一下頭，“當然，我們是一家人。”這時，他已經明白凡一鳴為什么找他，又為什么把他叫到這里來說話了。
果然，繞了一個圈子，凡一鳴便切入了正題，“告訴爺爺，你是怎么解決x秘金的穩定性的問題的？”
夏雷，“……”
“說啊。”凡一鳴催促道，很著急的樣子。
夏雷說道：“爺爺，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凡一鳴皺起了眉頭，“你要到什么時間才告訴我？中午？還是下午下班之前？”
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很輕的腳步聲。
夏雷的視線跟著移到了門口的方向，左眼微微一動，喚醒了透視的能力。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視線，她的手里端著一只紙箱，紙箱里裝著大半箱子玻璃器皿。她走得很小心，生怕手中的紙箱子失手掉下去的樣子。
她路過了門口，并沒有停頓，徑直往過道另一頭走去。
夏雷收回了視線。間諜的事情讓他有點杯弓蛇影了，稍微有一點可疑的跡象都會引起他的懷疑。
“說啊，你什么時候告訴我？”凡一鳴根本就不知道夏雷在觀察什么。
夏雷說道：“爺爺，這樣吧，我和凡凡結婚的那一天我就告訴你，我把它當成是我的彩禮，怎么樣？”
“你怕泄密，是嗎？”凡一鳴有些不悅的樣子。
夏雷說道：“爺爺，我們是一家人，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只是……”只是凡一鳴沒有反間諜的能力，只是雷馬集團潛伏著一個間諜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凡一鳴知道。
“不要叫我爺爺，我孫女不嫁你了，我不同意。”凡一鳴說，一邊觀察夏雷的反應。
夏雷笑了笑，“好了，爺爺，你先忙吧，我去車間看看。”
“我真不讓凡凡嫁給你，你……你要想清楚！”凡一鳴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孩子。這是他第一次拿他的寶貝孫女威脅夏雷，但效果幾乎等于零。
夏雷回頭笑了一下，“爺爺，要不要我把你剛才說的話跟凡凡說一下？”
“啊？”凡一鳴頓時慌了，連連擺手，“不要，不要，呵呵，我只是開個玩笑。”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就這么決定了，爺爺，我和凡凡結婚的時候我就把那個秘密當作是彩禮送給你。”夏雷說。
“不許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你把我孫女都騙走了，你還沒騙過我？你這個臭小子，一點都不夠意思。”凡一鳴嘟嘟囔囔。
夏雷不再跟他糾纏，他離開了房間。
“夏董。”材料實驗室里，李優頓跟夏雷打招呼。
夏雷點了一下頭，“這兩天在做什么？”
李優頓說道：“x秘金已經研究成功，實驗階段已經結束。我在做生產階段的籌備工作，夏董，你要一個全國最先進的材料車間，我得趕在機器設備回來之前給你一份計劃書啊。”
夏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嗯，確實應該有一份計劃書。對了，多參照一下國外的經驗。我們國家的材料學一直很落后，國外有很多成功的示例，你要參照一下，多從那些示例之中取經。”
“我知道，夏董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份讓你滿意的計劃書的。”頓了一下，李優頓又說道：“不過，我不知道具體的工藝，計劃書可能無法覆蓋到具體的生產領域。”
夏雷的視線落在了李優頓的胸膛上，他的左眼的視線瞬間穿透了李優頓的胸膛，直達他的心臟。
李優頓的心臟跳動很正常，沒有過快的跡象。
通過觀察心臟跳動的速度來判斷一個人的情緒變化，有沒有說謊，這是夏雷很早就學會了的一種測謊的手段。這么做，當然是受了梁思瑤的影響。梁思瑤是cia最出色的間諜，她反間諜的經驗非常豐富。她提醒他要懷疑所有人，包括她在內，李優頓豈能排除在外？
“夏董？”李優頓說。
夏雷收回了視線，“嗯，沒事。你只做現在能做的吧，到時候我來完成剩下的部分。”
“那好吧。”李優頓笑了一下，“我期待那個秘密解開的一天。夏董，作為一個華人，我能為你工作，并且參與到了x秘金的研究工作之中，我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夏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干，我們一起改變這個時代。”
“嗯！”李優頓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夏雷離開了材料實驗室，他并沒有去車間，而是走出了雷馬集團京都總部，來到了平安居旁邊的正在修建的教堂前。
建筑工人正在工地上忙碌，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在工地上，有白人，也有黑人，還有一些別的有色人種。他們的存在給了這塊地方一點“聯合國”的畫面感。
他們都是天主教的信徒，而且是狂熱的信徒。他們都是響應格雷家和魯索家姐妹的召喚從世界各地來到這里的。喬凡娜、羅莎、斯黛拉和特蕾莎的目標是組建一支屬于夏雷的武裝力量，而這些狂熱的信徒將是這支武裝力量的基石。
夏雷的視線掃過一張張顏色各異的陌生面孔，他的心里暗暗地道：“間諜會不會出現在這些人之中呢？”
他真的是杯弓蛇影了，受梁思瑤的影響太深，見誰都懷疑是間諜。
格雷家和魯索家的姐妹看見了夏雷，一起走了過來。
四個金發碧眼的女騎士，兩模兩樣，前凸后翹，性感撩人。她們一起走來，讓人想到的絕對不是什么虔誠的信仰，騎士的榮耀，讓人聯想到的只會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象。
“夏，很少見你過來，今天怎么來這里了？”喬凡娜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說的也是純正的意大利語。
四個女騎士在學習漢語，但漢語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學會的語言，她們的那點水平根本就不能正常交流。
夏雷說道：“我過來看看什么時候能完工。”
“還需要三個月呢。”特蕾莎說道。
夏雷又看了一眼占地起碼五十畝的巨大教堂，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你們修的是西班牙加泰羅圣家族教堂吧？”
“哪有那么夸張，修哪有的教堂沒個幾年的時間是不行的。我們修的是屬于我們自己的圣雷教堂。”斯黛拉說。
“圣雷教堂？”夏雷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斯黛拉點了一下頭，“是的，圣雷教堂，我們以你的名字來給這座教堂命名。”
夏雷說道：“這怎么可以？我甚至不是一個天主教教徒，這座教堂怎么能以我的名字命名呢？”
喬凡娜說道：“信仰，不應該局限在教徒與非教徒之間。我們相信你是天父所選擇的那個人，你有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夏雷忍不住笑了，“天父給了我什么使命？”
喬凡娜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但總有降臨的那一天，我們現在就在為那一天的到來做準備。而我們，我們是你的騎士，我們將守護你，服從你的意愿。”
“你們四個是天啟騎士嗎？”夏雷打趣地道。
特蕾莎翹了一下嘴角，“夏，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天啟四騎士是神，是末日的象征。他們出現，那就意味著人類進入了一個輪回的結尾處，末日會降臨。”
夏雷聳了一下肩，“好吧，我過來除了看看你們的教堂之外還有一件事，我跟你們說……”頓了一下，他才說道：“我用你的身份在美國的一家證劵公司開了賬戶，在美國股市炒股。如果你們不愿意，我就撤銷它們。”
四個女騎士一起搖頭。
夏雷說道：“你們不愿意嗎？”
喬凡娜說道：“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用我們的什么都可以。”
這樣的話讓人充滿了想象。
夏雷有些尷尬，“那就這樣，你們忙吧，我回去了。”
喬凡娜說道：“夏，我說的真的。”
夏雷點了一下頭。他好像明天喬凡娜的意思，可他其實不明白。女人說這樣的話，男人覺得是暗示的時候，它偏偏不是暗示。男人覺得不是暗示的時候，它偏偏又是暗示。
“你看到的這些人，都是最虔誠的信徒，如果你有什么讓他們去做的，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羅莎說。
夏雷又點了一下頭，這一次他倒是完全明白羅莎的意思的。
“那就這樣吧。”喬凡娜湊了過來，擁抱了夏雷一下，然后親吻了他的臉頰。
喬凡娜之后，羅莎、斯黛拉和特蕾莎也都干了同樣的事情。夏雷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辦公樓的方向，生怕被梁思瑤看見。懷孕的女人醋勁大，他可不想打翻梁思瑤的醋壇子。雖然，這四個女騎士只是用西方的禮節與他道別。
離開工地，夏雷往平安居走去。不過沒走幾步他便停下了腳步，在他的視線里，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正從白鹿鎮的方向向這邊駛來。
開車的不是傅明美，而是申屠天音。
夏雷的頭有些微疼，“她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