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醫院騎士團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失去了領土。在中世紀,在神統治一切的時候,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天啟騎士能幫助他們重建神權王國就不足為奇了。可是進入現代,恐怕就是醫院騎士團自己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騎紅馬的天啟騎士了吧?
拋開這個奉還銀色戰甲,騎紅馬的天啟騎士就可以幫助醫院騎士團重建神權王國的故事,或者說是幻想,那么醫院騎士團為什么還如此瘋狂地想要得到銀色的金屬呢?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想了一下,夏雷將頭湊到了斯黛拉的耳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醫院騎士團著那(套tào)銀色的戰甲嗎?”
“我……不知道。”斯黛拉的回答。
夏雷跟著又湊到了喬凡娜的耳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你知道那(套tào)銀色的戰甲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喬凡娜的回答。
格雷家姐妹的回答夏雷并不感到意外。喬凡娜和斯黛拉是醫院騎士團送給他的女人,對于醫院騎士團來說她們就是貨物,是財產,她們的級別遠不夠知道這樣的秘密。
“誰是醫院騎士團真正的領袖”夏雷在喬凡娜的耳邊問道。
“安吉列奧。”喬凡娜的回答。
“為什么?”
“所有的騎士都聽他的指揮,他是主的拳頭。”喬凡娜說。
夏雷又湊到了斯黛拉的耳邊,“誰是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領袖?”
“安吉利奧。”特蕾莎說。
“為什么?”
“他掌握著醫院騎士團的……武裝力量。”
格雷家姐妹的回答內容雖然不一樣,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醫院騎士團有多少騎士?”
“我不……知道,除了騎士,還有……沒有受封的十字軍戰士。”
“你是騎士還是沒有受封的十字軍戰士?”
“我是受封的騎士。”斯黛拉說。
夏雷沒有再拿同樣的問題去問喬凡娜。他想從格雷家姐妹的(身shēn)上挖到醫院騎士團的機密,可格雷家姐妹的級別實在太低,知道的不多。接下來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收獲很小。
夏雷放棄了。他打開了窗戶和排氣扇,換掉室內的空氣。他將被他拔掉的軟木塞重新塞到了香水瓶上。最后他用自來水沖洗了西服上的被“馬莉的”打濕的那一部分,擰干多余的水分……
當他回到(床床)上的時候,門外便傳來腳步聲。他慌忙回到了(床床)上,躺在了喬凡娜和斯黛拉的中間。移目門外,門板在他的左眼視線里消失,他一眼就悄聲接近這里的亞瑟。
亞瑟的視線緊盯著門板,然后將耳朵往門板貼來。
夏雷心中一動,他忽然將喬凡娜翻了一個個,(屁pì)股朝天。他揚起巴掌就拍了下去,啪一聲脆響,一片細膩柔軟的漣漪((蕩蕩)蕩)漾。
“哦嗯。”喬凡娜的喉嚨里冒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充滿了撩人的意味。
夏雷的巴掌接連落下,啪啪的響聲在房間里響個不停。他就像是在打鼓,而鼓也不斷發出應該發出的聲音。他拍打喬凡娜的(屁pì)股的時候也一直觀察著門外的亞瑟。
屋里的響聲讓亞瑟皺了一下眉頭,但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不喜歡屋里的啪啪的聲音,但那聲音卻能說明他的計劃正在順利地進行。
“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不是槍,而是女人。”亞瑟低語,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和鄙夷。
房間里,夏雷將斯黛拉也翻了一個個,然后一把拍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漣漪((蕩蕩)蕩)漾。
魯索家的姐妹也出現在了夏雷的視野之中,腳步匆忙,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神光。
“搞定了嗎?”亞瑟壓低了聲音。
“到手了。”羅莎說。
“給我!”亞瑟迫不及待地道。
特蕾莎將拿在手里的一塊布遞到了亞瑟的手中。
亞瑟打開那塊布,一塊銀色的金屬頓時露了出來。他將那塊金屬抓在手里,摸了摸,眼里閃爍著無比激動的神光,“是它,沒錯,就是它!”
“我們現在怎么辦?”特蕾莎問。
“我們離開這里!”亞瑟將銀色金屬包裹了起來,緊緊地抓在手里,生怕被什么人搶走似的。
“那……格雷家的姐妹怎么辦?”羅莎說。
“不用管她們了,這是主給她們安排的命運。她們會理解的,為主獻(身shēn)這也是她們的榮耀。”亞瑟轉(身shēn)就走。
魯索家的姐妹對視了一眼,也猶豫了那么一秒鐘的時間,然后便跟著亞瑟離開了。
房間里,夏雷從(床床)上跳了下來,快速穿上衣服鞋子,然后離開了房間。
亞瑟帶著魯索家姐妹連行禮都不拿了,直奔大門而去。平安居的大門沒有門衛,很安靜。三人很順利地就出了大門,然后往白鹿鎮的方向走去。
“到了前面的那個小鎮上,我們得找一輛車。羅莎,這件事你負責搞定。”亞瑟說。
“沒問題。”羅莎說。
特蕾莎回頭眼平安居的方向,似乎想說一句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格雷家姐妹的命運不難想象,她們盜走了圣物,夏雷肯定是不會放過她們的。她和羅莎到是走了,卻把喬凡娜和斯黛拉留在了火坑里。這真的是主的意愿和安排嗎?
亞瑟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安吉利奧閣下,我們已經到手了。圣物已經在我的手里了,請立刻安排人來接應我們。我們需要從特殊的渠道離開華國。”
“怎么會這么容易?你是怎么到手的?”手機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威嚴的氣息。
“安魂燭和女人,格雷家的姐妹回不來了,但她們為我們爭取了盜走圣物和撤退的機會。”亞瑟說。
“很好,我馬上安排人來接應你們。保持聯系。”對方掛斷了電話。
同一時間,平安居的一個房間里,夏雷一邊翻著亞瑟的行禮箱,一邊打著電話,“定位到了嗎?”
手機里傳來了葉列娜的聲音,“這一次定位到了,安吉利奧的位置在馬耳他島。”
夏雷頓時松了一口氣,“干得不錯,接下來就德木圖的了。”
位于意大利羅馬的馬耳他宮不過是醫院騎士團的一個辦事機構,一個租借的地方。它正在的大本營不可能在那個地方,而要破解銀色金屬的秘密,甚至找到“防護衣”,第一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找到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大本營。
如果阿曼達還活著,以她在黑客領域的造詣,亞瑟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她肯定就能追蹤到安吉利奧的位置。這事讓葉列娜來干,雖然設備是一樣的,但她終究是差了一大截,所以才有了今晚的這一出戲。
亞瑟的目的是以最小的代價得到圣物,而他的目的就是找到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大本營,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另外他還有一個附帶的目的,那就是更可能多的掌握到醫院騎士團的秘密,這也他來翻亞瑟的心里的原因。
亞瑟帶來的所有東西都被鋪在了(床床)上。
一本天主教的《神經》,一個銀質的十字架,一(套tào)換洗的衣服,一張羅馬某酒店的房卡,一枚醫院騎士團的騎士勛章,以及一張金質的卡片,上面有一段意大利語:守衛信仰,援助苦難。金質卡片的背面鑲嵌著一塊sd卡大小的芯片。
夏雷的心中一動,“難道是進入醫院騎士團真正的大本營的通行證?”
雖然不確定這一點,但夏雷還是將金質卡片順手牽羊塞進了他的褲兜里 隨后他來到了魯索家姐妹的房間里。他很快就翻完她們的行禮,但除了換穿的衣服內衣化妝品姨媽巾什么的就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
他將所有的東西還原,然后離開了房間。
白鹿小鎮鎮口。
疾步行走的亞瑟羅莎和特蕾莎忽然一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面包車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華國青年,他正在玩他的手機。
“哈羅!”羅莎快步走了上去,“你能說英語嗎?”
“會。”青年笑了一下,“你們是要租車嗎?”
“對啊對啊!”羅莎激動地道:“請帶我們離開這里。”
特蕾莎插嘴說道:“我們給你雙倍的錢。”
“上車吧。”青年收起了手機,鉆進了駕駛室。
“搞定。”羅莎和特蕾莎相視一笑。
亞瑟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這也太順利了吧?大半夜的,會有出租車在這里等客嗎?
“你們走不走?”青年催促道。
羅莎和特蕾莎回頭瑟一眼。
亞瑟用意大利語低聲說道:“小心一點,如果他有什么問題,干掉他!”
羅莎和特蕾莎微微點了一下頭。
三個醫院騎士團的人小心翼翼地鉆進了面包車。青年啟動車子進入路面,但走的卻不是離開雷馬軍工廠的方向,反而是往雷馬軍工廠的方向行駛。
“你是誰?”亞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羅莎突然從座椅上起(身shēn),伸手抓青年的脖子。
青年突然回頭,張嘴,噗一聲吐出了一根針。他的嘴里竟然藏著一根小小的金屬管!
車內空間下載,再加上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這個青年的嘴巴里還藏著這樣的暗器,伸手去抓青年的羅莎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上就中了一針。
噗!噗!
青年的嘴里轉瞬間又噴出了兩根針,速度極快。這兩根針一根扎在了特蕾莎的脖子上,一根扎在了亞瑟的額頭上。
“你是……夏……”一句話沒說完,亞瑟便眼前一黑,歪倒在了座椅上。
在他之前,魯索家的姐妹早就不省人事了。
面包車很快就來到了平安居的大門前,大門敞開著,夏雷站在門后,面帶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他是那個養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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