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沒有停穩,古可文就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她的腳步快,一秒鐘都不想再耽擱了。一大群cia的精銳特工跟著她往一樓客廳的門口沖去。
然而,快要到客廳門口的時候,側面花臺旁邊的一堆碎玻璃渣引起了古可文的注意。她看了一眼,忽然大聲吼道:“立刻封鎖所有的出路!”
不等她的手下完成她的指令,古可文跟著就倒轉回去,鉆進了具有防彈功能的車里。而且是側躺在后座沙發上,不敢在車窗旁邊冒頭。
當頭的這么膽小,一大群cia的特工也是醉了。
cia的特工剛剛完成封鎖,遠處就傳來了警笛聲。
“頭,法國人快來了。”一個cia的特工打開了車門對古可文說道。
古可文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那扇被夏雷撞毀的窗戶上。
“頭,這不正常,這里連一個警衛都沒有。”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古可文的情緒有些失控了。地上的碎玻璃,服部正雄的警衛一個都沒現身,這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她最不愿意面對的情況上——服部正雄失手了,夏雷逃了。
“頭,那還要進去嗎?”
“進去!立刻帶著人進去。如果夏雷還在里面,立刻將他帶走。”古可文的心里其實還抱著一絲希望。
幾個cia的特工相互保護,持槍沖進了一樓客廳。
也就在那時法國人趕來了。一輛軍用越野車野蠻地沖了過來,差點就撞在古可文藏身的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上。
雅克琳伊娃從車上跳了下來。她身后,幾十支槍齊刷刷地舉了起來,鎖定了不同的目標。這還不包括那些法國警察。如果加上那些行動慢了半拍的法國警察的話,起碼不下一百支槍。
這陣仗足以打一場反恐戰爭了。
“都別動!”雅克琳伊娃用英語大聲吼道:“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
cia的特工并沒有執行雅克琳伊娃的命令,他們也沒把雅克琳伊娃當回事。不過他們也不敢造次,他們手中的槍都放到腿間。
“別緊張,我們是cia的人,我們在抓一個恐怖分子。”cia的外勤特工隊長報出了身份,然后出示了他的證件。
“誰是你們領隊的?”雅克琳伊娃根本不用看這些cia特工的證件也知道他們的身份。
古可文這才放下車窗,探了一下頭,“是我。我們不會向你們解釋什么,但你是上司會收到相關的解釋。”
雅克琳伊娃冷笑道:“你這么怕死,還進cia干什么?你應該去面包房工作。”
古可文冷哼了一聲,“我知道我面對的是誰,換作是你,別說來這里了,你恐怕連面都不敢露。”
她說的是實話。她面對的是夏雷,一個近乎無敵的存在。上次在韓國,如果不是她的運氣夠好,她墳上的草恐怕都有兩寸深了。她來這里抓夏雷,她豈能不防著夏雷那一身連鬼都會害怕的殺人手段?
這時一個cia的特工從二樓的一扇窗戶后探出了頭來,“頭,里面的人都昏迷不醒,目標不在。”
雅克琳伊娃沖了進去。
古可文猶豫了一下,這才從車上下來,快速通過空曠地帶,也沖進了別墅里。
兩個女人一前一后出現在服部芽衣的房間里。
房間里亂七八糟地躺著十個警衛,他們的身邊散落著武器,有步槍,有沖鋒槍,還有手槍。服部芽衣躺在靠近床邊的地毯上,雙腿緊閉,衣衫整潔,沒有半點受到暴力侵犯的特征。她的表情也很正常,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古可文的表情陰冷得可怕。如果身邊沒有法國人,也沒有她的手下的話,她真的會沖上去用她的高跟鞋照著服部芽衣的胸部狠狠地踩幾腳。如果不是服部芽衣和她的父親服部正雄非要堅持六個小時,夏雷又怎么會有機會逃走!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古可文現在終于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
雅克琳伊娃的鼻子輕輕地動了動,她的嘴角慢慢地浮出了一絲不易被發現的笑意,她的心里暗暗地道:“你個小偷,你能騙過別人,你還想連我一起騙過嗎?你打電話讓我來救你,cia的人也恰好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確實,夏雷使用過馬莉的,這一點能騙過別人,卻不能騙過她。她才是這種神秘香水的主人,夏雷雖然做了相關的處理,但哪怕空氣里還殘留著一點點的味道,她也能辨認出來。可是,她能確定這一點,卻猜不到夏雷的動機。
她當然猜不到,因為在夏雷的計劃里,她是來給古可文收尸的。
一個cia的特工走到了古可文的身邊耳語了一句,古可文跟著就離開了服部芽衣的房間去了書房。
“所有的人都給我出去。”雅克琳伊娃出聲說道。
房間很快被清空。
雅克琳伊娃關上了房門然后走到了服部芽衣的身邊。她從她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只很小的玻璃瓶子,拔掉瓶塞,然后將玻璃瓶的遞到服部芽衣的鼻孔間。
玻璃瓶子里裝著小半瓶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類似酸奶的氣味。
卻也就是這個股奇怪的氣味發揮了神奇的作用,短短幾秒鐘之后,服部芽衣的眼皮就動了動,隨后睜了開來。
光線和雅克琳伊娃的面孔一起進入服部芽衣的視線,她頓時驚了一下。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剛剛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剛放下鐵籠子,然后光著屁股去看她抓住的猴子……
“發生了什么事?”雅克琳伊娃用英語問道。
服部芽衣一臉迷糊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在什么地方?”
“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怎么會在這里?”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雅克琳伊娃忽然一把抓住了服部芽衣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夏雷!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服部芽衣冷冷地道:“你最好放開我,不然你會惹來麻煩的。”
雅克琳伊娃松開了服部芽衣的衣領,“如果夏先生有什么意外,你才會有麻煩,還有你的父親。”
“滾出這里。”服部芽衣的口氣很強硬。
雅克琳伊娃拉開了房門,腳步風快,“收隊!”
法國人離開之后,服部芽衣忽然掀起了她的裙子。她看到的是一條穿反了的黑色蕾絲花邊。不僅是穿反了,而且還穿歪了,無端露出了好些線頭。最后,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
這股洗手液的味道讓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的情緒也就在那一瞬間崩潰,她在心里怒吼道:“夏雷你混蛋!你竟然敢用洗手液洗我的……我要殺了你!”
洗手液只是用來洗手的,可夏雷卻用來洗了別的地方,這真的是很過分的事情。
古可文走了進來,“白莉兒小姐,你父親在書房里,他還沒有醒來。”頓了一下,她又問道:“你沒事吧?”
服部芽衣放下了她的裙子,沒說話。
“白莉兒小姐,發生了什么事?夏雷呢?他逃走了嗎?”
服部芽衣慢吞吞地爬了起來,她的雙腳有些發軟。可她知道這不是她昏迷的后遺癥,而是那個臭小子的原因。
“白莉兒小姐,告訴我,他做了什么?他在哪?”
服部芽衣這才看了古可文一眼,然后她說道:“滾。”
古可文,“……”
同一時間,一輛飛馳的軍用越野車里雅克琳伊娃接到了一個從巴黎之星酒店里打來的電話。
“頭,夏先生回來了。”
雅克琳伊娃愣了一下,“他是什么情況?”
“他喝了點酒。”
“有沒有受傷?”
“有一點擦傷,不過不嚴重。”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雅克琳伊娃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后雅克琳伊娃來到了巴黎之星酒店,她敲開了夏雷的房門。給她開門的夏雷穿著睡衣,渾身酒氣。
“別裝了。”雅克琳伊娃進了門,然后用腳后跟關上了房門。
夏雷聳了一下肩,“我在裝什么?”
雅克琳伊娃向夏雷逼迫了過去,“你偷了我的馬莉的,你放倒了那些日本人。”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雷往后退。
“非要我說出來嗎?”雅克琳伊娃一臉不悅的神色,“你給我打了求救電話,我帶著人趕到了服部正雄的家里,可你卻逃了。你有能力對付那些日本人,為什么還要打那個電話?”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雷一臉無辜的樣子。
雅克琳伊娃突然伸手抓住了夏雷的睡衣領口,然后猛地一拉,夏雷的睡衣頓時被扯開了。他的身上有幾處小傷口,還有一些擦傷的地方。
“你干什么啊?”夏雷用手捂著他的腰以下的部位,雖然那里有一塊三角布遮著,可還是讓他很尷尬。
“我在服部半藏的家里看到了玻璃碎片,你是從白莉兒的房間里跳出來的吧?發生了什么?”雅克琳伊娃繼續追問。
繼續耍賴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夏雷苦笑了一下,“好吧,那些日本人利用白莉兒來接近我,他們想從我的身上得到我的技術,然后將我交給cia的人。我幸好帶著你給我的馬莉的,不然我這次就栽在日本人的手里了。我本來以為不太可能會成功,所以我釋放了馬莉的之后我就打了求救電話,可后來我發現人都被我藥倒了,我就跑了。”
“就這樣?”雅克琳伊娃半信半疑地看著夏雷。
“就這樣。”
“我不相信,你一定隱瞞了什么。”
“那我就沒有辦法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夏雷合上了睡衣,“我去叫我的秘書過來幫我擦藥。”
雅克琳伊娃卻拉住了夏雷的手,“不用叫你的秘書,我幫你擦藥。”
夏雷笑了一下,“謝謝。”
半響后夏雷趴在了他的床上,雅克琳伊娃拿著一瓶雙氧水和棉簽坐在床邊。
“你真的沒什么要告訴我的了嗎?”雅克琳伊娃抽出了一根棉簽。
夏雷說道:“我看我還是去叫我的秘書算了。”
雅克琳伊娃突然將棉簽的沒有棉花的一頭扎在了夏雷的屁股上的一個傷口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