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老宅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夏雷和申屠天音雖然還沒有舉辦婚禮,但領了結婚證之后便算是真正的夫妻了。這樣的事情申屠家的人肯定是要慶祝一下的。
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飯,熱熱鬧鬧。
吃了晚飯,夏雷和申屠天音回到了房間里。這個房間是申屠仁特意讓人布置的新房,里面所有的用具都是新的,床上鋪著大紅的被褥,就連毯子都是紅色的。更夸張的是,申屠仁還讓人點了一對紅色的喜蠟。
一進門,申屠天音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夏雷也忍不住笑了,“爸這是干什么啊?把房間弄得這么紅。”
申屠天音笑著說道:“爸爸的觀念和我們年輕人不一樣,在他那個時代結婚都是這樣的,他這樣做也是圖個喜慶吧。”
夏雷躺在了床上,放松身體,“只要他老人家高興就好。”
申屠天音走了過來,輕輕地壓在夏雷的身上,“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你可要對我好好的,不許欺負我。”
夏雷伸手便在申屠天音的翹臀上拍了一下,清脆的聲音響起,那豐隆的所在也起了一片柔軟的漣漪。
申屠天音咬著櫻唇,滿眼幽怨的神光,“我剛剛嫁給你,你就欺負我,看來我以后的日子是沒有陽光了。”
夏雷呵呵笑道:“這樣也算欺負嗎?那我以后想拍你的屁股怎么辦?不能拍了嗎?”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有哪里不能拍?”申屠天音吻住了夏雷的唇,兩人在大紅的床單上糾纏在了一起……
莫名其妙,在這個浪漫的時刻夏雷卻想起了父親夏長河的那通電話,在與申屠天音熱吻的時候他的心里也在暗暗地道:“她很愛我,我也很愛她,我們彼此相愛,我也有能力保護她,為什么父親卻不看好我們的婚姻呢?”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里,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在了地上,一對新人也合在了一起。這一刻,申屠天音的幸福的,夏雷也是幸福的。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情能比與心愛的人結合,讓愛情結晶更快樂呢?
就算是火山也有冷卻的時候,當激情退去,兩個新人也安靜了下來,相互依偎著,說著話。
“老公,你說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取什么名字?”申屠天音用手指在夏雷的胸肌上畫著圈圈。
夏雷笑道:“連男孩還是女孩都不知道,怎么取名字?”
“你就取一個男孩的名字,然后再取一個女孩的名字不就好了嗎?”
夏雷想了一下,“男的就叫夏樂,女孩就叫……嗯,叫……夏月,你覺得怎么樣?”
“夏樂?夏月?”申屠天音念了兩遍,嘴角浮出了笑容,“夏樂,夏天是一個熱情快樂的季節,這個名字很好。夏月,夏天的月色最美,我們的女兒一定是個大美人,這個名字我也喜歡。老公,你是怎么想到這樣的名字的?”
“我隨便想的。”夏雷說。可他卻知道,真實的情況不是這樣的,夏樂這個名字他選了永樂大帝的一個字,夏月這個名字他選了朱玄月的一個字。之所以有這樣的選擇,那是因為他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解開古合金和ae的秘密。
申屠天音卻不知道夏雷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湊到夏雷的耳邊,呵著熱氣說道:“老公,兩個名字我都喜歡,你說怎么辦?”
夏雷笑道:“難不成你還想生龍鳳胎啊?”
申屠天音點了一下螓首,“嗯,你所對了,我還真是想生一對龍鳳胎,這樣的話我們不就能將這兩個名字都用上了嗎?”
“那得看運氣吧。”
“也不全是運氣的原因,我問過我的醫生,她說只要間隔的時間在一刻鐘內,懷上雙胞胎的幾率會大得多。”申屠天音玉靨含笑,“老公,你說該怎么辦呢?”
夏雷,“……”
在外,申屠天音是一個高貴冷艷的女王形象,讓人不敢親近。可在家里,她卻是熱情似火,嫵媚可人,就連鋼鐵都能融化。有這樣的嬌妻,夏雷忽然覺得他最該進化的不是他的眼睛,也不是他的大腦,而應該是他的腎。
同一時間,韓國首爾,安府。
“可惡!”安謹諫將家傭遞給他的一杯茶摔在了地上,余怒未消的他又一腳將碎裂的瓷片踩成了碎渣。
家傭噤若寒蟬,想去收拾地上的殘渣,卻又怕安謹諫將怒火發泄到她的身上。她站在那里不敢動,也不敢離開。
安秀賢瞪了那個家傭一眼,“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出去。”
那個家傭如獲大赦,趕緊退了下去。
“爸,談判的結果是什么?”從安謹諫的反應里,安秀賢其實已經猜到了結果,只是不敢確認。
“哼!”安謹諫冷哼了一聲,“夏雷和申屠天音簡直欺人太甚,兩人串通起來坑了我們一把,他們開出的條件是一元回購我們在時代手機的股份,而萬象集團在韓國的投資,我們卻要按市價購回!”
“夏雷和那個賤女人是想錢想瘋了嗎?”安秀賢怒極反笑,“這樣的事情誰會答應?他們是在做夢!”
“不,我已經簽字了。”安謹諫說。
“啊?”安秀賢頓時愣在了當場。
安謹諫說道:“我不僅簽了字,而且該付的錢也付了。這就是我得到的那枚硬幣,我會保留它,直到夏雷和申屠天音死!”他掏出了一枚一元的硬幣,那枚硬幣是他與申屠天音簽字之后,夏雷給他的。
安謹諫死死地握著那枚硬幣,他將那枚硬幣想象成了夏雷的心臟,然后捏碎它!
“爸,你難道沒有用古可文為我們的那些東西威脅申屠天音嗎?”安秀賢這才回過了神來。
“沒用的。”
“這不可能。”安謹諫激動地道:“我很了解申屠天音,只要我們用那些把柄要寫她,在威脅到萬象集團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不妥協。”
“你了解申屠天音,可你了解夏雷嗎?申屠天音現在是夏雷的妻子,有夏雷幫她,我們根本就對付不了申屠天音。”安謹諫一臉怒容,“我現在才明白申屠天音為什么那么著急地要嫁給夏雷,她看中的是那個小子的能力,那個小子太可怕了。”
“夏雷做了什么?”
“他找到了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一旦泄露,我會被迫辭去大國家黨黨魁的職務,根本就沒法參加總統選舉。而且,還有我們神域集團的一些不能見光的生意,他也有證據在手。你說,他有著一張牌,我能不簽字嗎?”
“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一定有人幫他,而且是很厲害的人物。”
安秀賢想猜到那個人的身份,可惜猜不到。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燈突然熄滅了,屋子里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會停電?”安謹諫莫名緊張了起來。
“趴下!”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暗角里傳來。
卻不等安秀賢和安謹諫有所反應,那個出聲提醒的人便將安謹諫和安秀賢撲倒在了地上。
嘩啦!客廳的落地窗突然碎裂,一顆子彈擊中了安謹諫身后的沙發上。沙發顫動了一下,白色的羽絨從撕開的皮料之中飛濺起來,飛飛揚揚。
黑暗中,解救安秀賢和安謹諫父子的人一腳將茶幾踢倒,擋在身前。
噗噗噗!又是幾顆子彈射來,全數射在了茶幾上。其中一顆子彈更是穿透了茶幾,貼著安秀賢的頭皮射在了地板上。
解救安秀賢和安謹諫父子的人拔槍,對著子彈射來的方向開槍。他的手腕穩到了極致,幾槍連射,槍口的方向始終穩定!
砰!客廳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安秀賢嚇得渾身顫抖,“霍夫曼,是殺手嗎?殺手……殺手來了?”
“別緊張,那是鬣狗在開槍。”霍夫曼松開了安秀賢和安謹諫。
他口中的鬣狗便是安秀賢離開華國之后,用重金從國際殺手組織聘請的職業殺手。沒人知道鬣狗的真實名字,但在殺手的世界里,“鬣狗”卻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是不可挑釁的國王!
鬣狗,是馬達加斯加的一種特有的犬種,雖然是狗,但卻比狼更兇悍,甚至連獅子老虎見了也要躲避!
一聽是鬣狗在開槍,安秀賢總算放松了一些。
“霍夫曼,你請的人可靠嗎?”安謹諫問。
霍夫曼說道:“安先生,你大可以放心,在殺手的世界里,他就是國王,只要成為他的目標,沒人能活下來。”
安謹諫冷笑了起來,“那好,讓他殺了夏雷!”
霍夫曼說道:“夏雷已經是他的目標了。”
客廳里的燈突然亮了,一個拿著狙擊步槍的男人走進了客廳。這個男人是黑白混血,有著白種人的硬朗五官,卻有著偏重黑人的皮膚。年齡三十出頭,身材魁偉,眼神陰冷。他的出現,就連客廳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好幾度。這就是煞氣,仿若地獄的氣息!
他就是鬣狗,殺手世界的國王。
“兩個人,一男一女。”鬣狗用英語說話,“他們已經逃走了。”
“逃了?”安秀賢皺起了眉頭。
鬣狗淡淡地道:“對手很狡猾,他們發現了我。這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如果你想要他們的命,你得支付新的酬金。”
安秀賢的喉嚨里仿佛塞了什么東西,說不出來了。
“你看見他們的臉了嗎?”
“沒有。”鬣狗的話很少,惜字如金。
“來殺我的人一定與夏雷有關,你立刻就去華國,干掉他!”安謹諫有自己的猜測。
鬣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