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資金到位,雷馬制造公司的軍工廠很快就進入了建設期。建筑公司的工程機械和工人進場,平場地,砌圍墻。夏雷特意圈了兩畝地出來,讓建筑公司建一幢別墅和花園。
這幢別墅是給阿妮娜居住的。她身份特殊,不能隨便露面,也需要保護。在廠里給她圈一塊地,守衛廠區的戰士也順帶把她保護了。
軍工廠的設備也進入了采買的流程,大多數設備都是從俄羅斯和烏克蘭進口。阿妮娜親自操刀設備采買的事情,夏雷則充當她的翻譯,與俄羅斯和烏克蘭的設備供應商談判和交易。
兩人都住進了軍工廠工地,一間臨時板房之中。在等待俄羅斯和烏克蘭的設備的同時也聯手改造本土的機床。兩人都是極其優秀的機械師,夏雷復雜加工精密零件,阿妮娜負責裝配,兩人聯手,好幾臺國產的機床搖身一變變成了世界一流的機床,比之歐美的最先進的機床是一點不差。
這段時間里,夏雷也沒有拉下對兩門唐門絕技的修練,每天早晨和晚上,他都花至少一個小時來修練輕功和暗器。以他的逆天的學習能力,自然是一日強過一日,一路精進。
轉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夕陽在西邊的天際將沉未沉,軍工廠的工地沉浸在金色的光輝之中,工地后面的山林也仿佛鍍上了一層金粉,整個世界都亮堂堂的,畫面美得讓人不想眨眼。
山坡上,夏雷爬在一塊巖石上,身前架著一支狙擊步槍。這是唐語嫣托他改裝的狙擊步槍,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抽閑暇的時間摸摸改改,在不耽擱正事的情況下總算是給她改好了。
現在,夏雷要試試這支狙擊步槍的效果。
阿妮娜趴在夏雷的身邊,臀部高高地翹著,從后面看,那種豐滿的程度能讓男人忍不住伸舌頭。她順著狙擊步槍的槍管往前看,可她只看見了一片山林,根本不知道夏雷在瞄準什么。
“盧卡斯,你想打什么?”久不見夏雷動一下,阿妮娜有些沉不住氣了。
夏雷說道:“一只鳥。”
阿妮娜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郁悶地道:“哪有鳥啊?”
夏雷忽然伸手將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拆了下來,遞給了阿妮娜。
阿妮娜拿著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再次順著槍管往前看,卻看見前方山林里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糾纏在一起。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大概是附近山村里的戀人。她忽然明白了夏雷說道“鳥”是什么東西了,她的臉頰頓時一片羞紅,然后一巴掌拍在夏雷的屁股上,羞惱地道:“盧卡斯,你要我看的就是這個嗎?你真壞!”
夏雷呵呵笑了笑,“說我壞,你就不臉紅啊?”
阿妮娜嬌媚地白了夏雷一眼,然后繼續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偷窺那對年輕的戀人,“那對戀人真浪漫,我祝福他們。”
不同文化的人果然不一樣,換作是中東地區,這對戀人要是被發現了,恐怕會被石頭砸死。換作華國,這對戀人的名字會傳遍大街小巷,成為最熱門的話題。
夏雷遲遲不開槍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對戀人。他不想一聲槍響破壞了這幅浪漫的畫面,他也不愿意去想那對青年提著褲子狼狽而逃的情景。
“盧卡斯,我也要打槍。”阿妮娜將手中的瞄準鏡放在了巖石上,臉紅紅地看著夏雷。
夏雷說道:“等一會兒吧,現在開槍會嚇著那對戀人的。”
“我要打的不是你的狙擊步槍。”阿妮娜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夏雷愕然地道:“我沒有別的槍啊,你要打什么槍?”
阿妮娜擠到了夏雷的懷里,探下了手去,笑嘻嘻地道:“你知道我想打什么槍。”
夏雷,“……”
夏雷還從來沒有在野外干過那種事情,心里緊張,也很猶豫,可隨著一聲拉鏈響,阿妮娜只用了三秒鐘的時間便說服了他。她的說服力永遠都那么強大,讓他無法抗拒。
夕陽下,山林間又多了兩個白花花的身影。藍藍的天,柔柔的風,風里帶著愛的信息。
十多分鐘后夏雷重新趴在了巖石上,不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他也能看見對面山林里的情況。那對小青年早就溜走了,那片山林一片寂靜。在他的左眼里,他甚至能看到那對小青年丟棄在地上的紙巾。
夏雷將槍口微微抬了一些起來,那紙巾雖然可以成為一個目標,但他目測的距離僅有八百米,這樣的距離根本沒法測試出這支狙擊步槍的最大射程。他將槍口對準了更遠處的一棵樹木。
夏雷有他自己的測試距離的工具,那就是他的左眼。他只需要設定一個參照物,然后看一眼,便能估測出大致的距離。
那棵樹的直線距離大概是三千米。
“就它了。”夏雷將槍口對準了樹干上的一根枯枝上。
阿妮娜坐在夏雷的身邊,拿著一只化妝鏡補口紅,她時不時看一眼夏雷的結實的臀部,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直觀主意者最容易得到滿足和幸福,她用她自己證明了這個哲學論題。
卻就在這時,夏雷突然將槍口偏移了二十度,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快開槍啊,天快黑了。”阿妮娜收起了她的化妝鏡和口紅。
“別出聲!”夏雷放棄了瞄準鏡,微微抬頭,直直地看著那片山林。
“你發現了什么?”阿妮娜湊到了夏雷的身邊,好奇地道。
對面山林里忽然閃現了一點亮光。
夏雷猛地按住阿妮娜的脖子,與她一起躲在了巖石之后。
砰!一蓬火星從巖石上濺射起來,巖石的碎片就像是刀片一樣四處飛射。一塊巖石的碎片劃破了夏雷的臉頰,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阿妮娜的身上也掛了彩,一塊巖石的碎片劃破了她的衣服,在肩頭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有、有……”阿妮娜想說“殺手”這個詞,可在驚慌和恐懼的狀態下她竟沒法正常說話了。
“不要動,千萬不要抬頭。”夏雷仍死死地按著阿妮娜的脖子,生怕她亂動被對方一槍爆頭。
“他、他在哪里?”阿妮娜緊張地道。
“對面的山林里。”夏雷松開了阿妮娜的脖子,然后用一根樹枝勾住狙擊步槍的槍柄,小心翼翼地將狙擊步槍從巖石上拉了下來。
將狙擊步槍拿在手中,夏雷才稍微鎮定了一些。他將頭慢慢地移到巖石的邊沿,但不探頭出去,利用左眼的透視能力,穿透巖石的邊沿,讓視線直達對面的山林。
剛才,他只是隱約看見有人在那片山林里晃了一下,警惕和本能反應讓他躲過了對方的第一槍狙殺。這一刻,他已經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對方,一張黃色的臉龐,三角眼,身材并不是很高大,但非常強壯,是個典型的南亞人種。南亞狙擊手潛伏在一叢灌木叢中,他手中的狙擊步槍正鎖定著夏雷和阿妮娜的藏身點。
南亞狙擊手的耳朵上塞著一只接收器,黑色的線圈從脖子上延伸進了他的外衣口袋。他的嘴巴也在說著什么,但夏雷聽不懂南亞地區的語言,也就無法用唇語解讀他的語言。不過,他耳朵上的接收器和他的嘴巴卻給夏雷傳遞了一個很強烈的信號,那就是他并不獨身一人!
南亞狙擊手一槍失敗卻并沒有放棄,連位置都沒有更換,顯然是想拖住夏雷和阿妮娜,等他的同伙從另外一個地方狙擊!
“糟糕……這個地方沒有信號!”阿妮娜拿著手機,很緊張的樣子。
“別動,不要害怕。”夏雷安慰著阿妮娜,同時將槍口慢慢地移向了那個南亞狙擊手。
對方有同伙,雖然不知道現在在什么位置,但肯定不會瞬間就位,這也就給了夏雷干掉對面山林里的鎖定他和阿妮娜的狙擊手的時間和機會。
夏雷的狙擊步槍從巖石縫隙下探出,穿過一片草叢,然后對準了那個南亞狙擊手。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狙擊方式,他的面前擋著一塊巖石,狙擊鏡甚至也只是一種擺設,對方的藏身的灌木叢距此也足有一千八百米的距離。這些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最優秀的狙擊手束手無策,可是在他這里卻算不上障礙!
瞄準,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一千八百米處的灌木叢中頓時爆起了一片血花。
隱藏在那處灌木叢中的南亞狙擊手的腦袋頓時被狙擊步槍的子彈掀掉了半邊,那畫面就像是一顆被子彈炸裂的西瓜!
那個南亞狙擊手到死都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經鎖定了夏雷,只要夏雷一露頭,他就有機會干掉夏雷,可他連夏雷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看到,他的腦袋就爆了。
狙擊,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和夏雷抗衡!
“你快下山,給龍冰打電話!”干掉那個南亞狙擊手,夏雷爬了起來,也一把將阿妮娜從地上拉了起來。
“那個狙擊手……”阿妮娜怕得要死。
“他死了,但他還有同伙,你快離開這里,我拖住他的同伙!”夏雷推了阿妮娜一把。
“可是你……”阿妮娜滿臉擔憂的神色。
夏雷吼道:“你想我們都死在這里嗎?快走!”
阿妮娜咬了一下嘴唇,這才轉身向山坡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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