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
這邊的眾人,還在爭執不下。那邊的阿三,突然落水。尤其是他挨了一腳之后所發出的慘叫聲,煞是驚艷銷魂。
阿勝與阿威、阿雅,早已見怪不怪。
阿峰與阿炳,卻大吃一驚,勸說許久不肯動身的二人,竟雙雙跳起而又茫然不解。
強敵來襲?
不對啊,那個封閉的山洞內,好像有位“師兄”在閉關,他卻為何要毆打同門呢?
只見洞口大開,并無人影,而是探出一只腳,片刻之后,腳掌落地,這才慢慢現出一個年輕的男子。而被他踢落水中的阿三,卻已不敢叫嚷,乖乖的爬上岸邊,臉上竟然陪著笑。
那不是叫作無咎的羽士弟子嗎,如此囂張!
“毆打同門,成何體統!”
“缺少管教,沒有規矩……”
阿峰與阿炳松了口氣,自覺方才的舉動,有失筑基高手的顏面,于是尷尬之余,忍不住出聲叱呵。
無咎出關了。
他一腳踢飛了阿三,走出山洞,卻渾若無事般,兀自低頭看著手中的一枚玉簡與一塊玉片,似乎依然沉浸在苦思冥想之中。
正在洞內用功,本不想現身。即使洞外出了狀況,也無暇理會。他的心思,都放在玉簡與玉片之上。夔骨指環內,所藏的東西太多,翻看一二,果然找到兩件早已忘記的寶物。一枚功法玉簡,;一個是破舊的玉片,拓印著幾行模糊而又古怪的字符。
這兩樣東西,來自何處?
說來話長,還是遠在神洲的時候,當年前往萬靈山的途中,遇到了幾位修士。記得有蔡家姐妹,還有歸游、邱安、恒羽青。從幾位小伙伴的手中不僅得到了靈石,還得到了等寶物。
何為?
據稱施展者,有窮天之力,能夠暴漲修為,乃克敵制勝的強大法門。
的真實威力如何?
不同凡響!
在玉山通天塔下的那場大戰中,之所以能夠死拼神洲使叔亨,除了借助天劫之威,施展而強提修為,乃是最為關鍵的一個所在。
而重塑肉體之后,神念彷徨,一些熟知的功法,也似乎淡忘了。
如今強敵環伺,危機重重,只想翻箱倒柜,以便尋找應對之策。當在指環的角落里發現這枚玉簡,這才回想起熟悉的法門以及曾經的種種。
再次修煉,應該熟門熟路。而與功法玉簡放在一起的玉片,卻依然不得其解。
“無咎出自我千慧谷,他為人怎樣,我最清楚,與管教無關……”
“怎會無關,是你阿勝管教不嚴……”
“此言大謬……”
“不必多說,我二人亟待閉關療傷……”
無咎尚在低頭沉思,爭吵聲再次傳來。
那兩個新來的元天門弟子,也就是阿峰與阿炳,非但不肯聽從勸說,還不斷的出言嘲諷。
阿勝想要維護他千慧谷的名聲,卻有心無力。阿威與阿雅,也是頗感無奈。彼此同門,此修相仿,一旦爭執起來,誰也不服誰。
不過,竟然牽扯到了本人的頭上?
無咎收起玉簡與玉片,沖著身旁賠笑的阿三翻了個白眼,隨即背起雙手擦肩而過,淡淡出聲:“是誰沒有規矩,又是誰缺少管教?兩位前輩,再說一遍……”
他依然還是羽士弟子的模樣,周身上下看不出絲毫筑基的修為。而他的神態舉止,卻透著幾分邪狂,不緊不慢的話語聲中,更是帶著一種蠻橫霸道的氣勢。
阿峰與阿炳正要找個山洞就此閉關,卻不想遭到叱問。兩人始料不及,雙雙一怔。
一個小輩,怎敢如此的目中無人?
而阿勝與阿威、阿雅,非但不加訓斥,反而紛紛退后,擺明了要袖手旁觀。另外三位羽士弟子,似乎有所期待。尤其那個黑瘦大眼的弟子,臉上竟然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阿峰與阿炳,面面相覷,不及多想,厲聲痛斥——
“無咎,早便聽說你野性不馴,果不其然……”
“有失管教,理當嚴懲……”
而那道青衣人影,竟步步趨近,并挽袖子伸胳膊,儼然就是動人的架勢。
兩人愕然,更是大怒不已——
“你敢挑釁長輩,放肆……”
“我不妨管教、管教你……”
無咎依然是腳步不停,直奔阿峰、阿炳走來,并轉動雙拳,周身的筋骨“噼啪”亂響。
不錯,他想打人。
與阿勝、阿威、阿雅,好歹熟悉,且相處日久,尚存幾分敬重。而初來乍到的兩個家伙,也敢出言不遜,尤其不聽勸說而肆意妄為,著實欠打呢!
阿勝似覺不妥,慌忙擺手:“竟敢冒犯了兩位師叔,無咎你自討苦吃,呵呵!”
他回頭看向阿威、阿雅,竟撓著胡須而呵呵一笑。
阿威稍稍遲疑:“無咎,切勿莽撞……”
阿雅則道:“無咎,兩位師叔乃是筑基六、七層的高手,改日討教不遲……”
三人看似阻攔,卻沒有一個出手,皆站在原地,更像是在瞧熱鬧。
說話之間,無咎已走到了阿峰、阿炳的兩、三丈外。而對方也顧不得身子帶傷,爭先恐后迎了上去,顯然要趁機教訓他這個目無長輩的弟子。眼看著雙方就要撞在一起,大打出手。誰料恰于此時,遠處突然傳來重物落水的動靜。
“撲通——”
眾人循聲看去,皆是一驚。
山洞盡頭的河水中,墜落一道人影,隨即又是“嘩啦”水響,竟冒出個三十多歲光景的壯漢,筑基四、五層的修為,手中還抓著一把飛劍。他稍稍愕然,頓作驚喜:“元天門弟子在此……”
不用多想,玄武谷的高手追來了。或許還有更多的高手,或人仙前輩,隨后而至,情形萬分危急!
阿峰、阿炳再也顧不得教訓晚輩弟子,駭然失聲:“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兩人轉身欲逃,異變又起。
只見站在面前的無咎突然閃遁而去,順勢抬手一指。
那個玄武谷的弟子,尚在水中,昂著腦袋,正要扯開嗓門召喚同伴。而一道青衣人影與一道紫色的閃電,突如其來。他急忙催動飛劍抵擋,卻“砰”的劍光脫手。與之瞬間,又一道青色閃電呼嘯而至,“喀喇”劈碎護體靈力,“撲哧”連肩帶背狠狠劈下,整個人頓時而崩血肉飛濺。
無咎殺人之后,劍到人到,收起劍光,又順勢掠走飛劍與一枚納物戒子。卻根本不作停留,旋即腳尖一點石壁而閃身返回。來去之快,令人眼花繚亂。“砰”的雙腳落地,“啪”的一甩袍袖。他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道:“兩位前輩始終不肯離去,此時又欲往何處呀?”
阿峰與阿炳目瞪口呆,雙雙退卻躲避。
抬手揮袖之間,便斬殺了一個筑基四、五層的高手。這還是羽士小輩嗎,筑基圓滿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尤其那兩道劍光,過于驚人!
無咎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架勢,卻再次挽著袖子、轉動拳頭:“我這人不懂規矩,有請兩位前輩賜教!”
“不敢、不敢……”
“阿勝、阿威兩位師兄,方才誤會,均為同門,這又何必呢……”
阿峰與阿炳,竟連忙擺手,謙遜的神態與隨和的話語,與之前的固執暴躁截然相反。兩人辯解無力,又轉向阿勝、阿勝、阿雅,唯恐一個不慎,而招來殺身之禍。
阿勝呵呵一笑,與阿威、阿雅遞了個眼色,早有所料的樣子,卻佯怒道:“無咎,你屢獲機緣,今非昔比,不得隱匿修為捉弄同門……”
阿威似有同情,照實說道:“無咎乃是筑基六層的高手,而法力修為,堪比筑基圓滿,只怕你二人聯手,也難免落敗的下場!”
阿雅打量著不遠處那個咄咄逼人,而又猖狂的年輕男子,竟然沒有了曾經的惡感,只覺得心頭涌起一陣莫名的快意。她眸子盈盈,轉而沖著阿峰、阿炳蹙起眉頭:“既然兩位另有主張,不便強求。無咎,你我離開此地!”
阿峰與阿炳很是尷尬,再不提閉關療傷。
“不、不,一同離去……”
“盡管吩咐,莫要見外……”
無咎卻是臉色一寒,冷冷叱道:“此地原本無事,只怪你二人招來禍端。再敢自作主張,我隨時恭候兩位的賜教!”
什么恭候賜教,說得好聽,無非留個情面,實則就是動架。而強弱較量,絕非兒戲。
阿峰與阿炳沒有應聲,神色躲避。
阿三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而不過瞬間,竟是急了:“哎呀,我的師兄,火燒眉毛了,你卻裝模作樣耍威風!”他東張西望,跺腳又道:“快快離去,再晚來不及了……”
“沒人攔你,你倒是撒腿跑啊!”
“跑往何處呀?”
“我也不曉得!”
“師兄,又在使詐……”
“說誰呢?”
“莫要踢我……”
阿峰與阿炳愣在原地,瞠目無語。
方才還是一位心狠手辣的筑基高手,轉眼間便與一位羽士弟子逗起嘴來,全無半分前輩的覺悟與威嚴,卻又叫人難以捉摸而不敢小覷。
這個人便是元天門的弟子,無咎。
阿勝也跟著慌亂起來,抬手示意:“不敢耽擱,原路返回!”
阿威與阿雅點頭附和,便要動身。阿猿、馮田,緊隨其后。阿峰、阿炳不明狀況,只想遠離是非之地。
“原路返回……?”
只有無咎站著沒動,反問道:“此時返回峽谷,豈非正好撞見強敵?你我尚可突圍,阿三與阿猿、馮田,則難逃此劫……”
阿三跑得快,已搶出去幾丈遠,卻聽得清楚,急忙扭頭躥了回來。
與此同時,又是“撲通”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