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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白崖這一回去,就沒再過來騷擾劉鈺。
回到劍指峰,他放下了大半心事,精神一松懈就在浴桶里睡著了。等他幽幽然醒來,小院屋外已是繁星點點,夜幕深沉。
這種時候,他當然沒辦法再去找劉鈺了,加上又睡了一個白天,現在精神亢奮得很,只好靠著窗框開始數星星。
感受著初夏的涼爽夜風,白崖只覺心中格外平靜,或許今夜是他三年來唯一感到閑暇的夜晚。
八年前,神州歷4700年的初秋,他第一次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那時候,這具身體未滿十四周歲,而現在他已經二十一周歲,時間來到了神州歷4708年的初夏。
他在這個似是而非的神州世界,度過了將近八年的歲月。
在那個民風兇悍、無情無義的戈壁灘小鎮,白崖因為受到小愣棒—無—錯—性格記憶的影響,第一次殺人,完成了從和平世界的宅男到塞北游俠兒的轉變,學會了自保,學會了生存。
接下來,白崖在自己的宅男性格中,徹底解放了原本受到壓抑的一面。
他在狄道城經歷過的一幕,與其說他有俠義之風,倒不如說是一個熱血宅男在沒有法律秩序約束之后,瘋狂暴走的結果。
白崖前世是個成年人,但他穿越之初,三觀受到強烈沖擊,還失去了生存目標,猶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而狄道城事件恰如其分地成為了他的成年禮,讓他完成了精神和心理上的重大轉變。
在此事之后,白崖在天地的見證下,立誓追求自由意志,暢游天下,不負此身!
八年之后,他成為了一名青城的氣境武者。盡管在武者的世界,他的實力遠算不上強大,但至少已經跨進了新世界的大門,開始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
“這種感覺真好!”白崖迎著夜風微微瞇起眼睛。
“無論是什么原因,什么樣的存在讓我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我都應該感謝它……現在我可以無比清晰地感覺到生命的價值,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再也不是前世那個混吃等死的宅男了!”
對著夜空文青了一番,白崖開始檢查自己現在還剩下的財產,梳理起這三年在鳳凰嶺的修煉成就。
他身上帶著兩個芥子袋,一個是作為箓壇童子向清都觀申請得到的,另一個是當初敲詐凈羅真人得到的,用來盛放天材地寶。
不過,現在這兩個芥子袋基本都空了,就放了一些換洗衣物和武功典籍,還有寥寥幾瓶僅剩下的丹藥。
幾本武功典籍分別是瘸腿三送他的《鬼腳功》,慧難抄寫的《金剛虎形拳》、圓明禪師抄寫的《金剛大手印》和《無名心法》,還有一本青城秘傳《五氣通脈術》,又名《青城玉虛訣》。
最后一本是青城武試時得到的《天羅手》,不過這本秘籍是青城《大天羅手》的簡化版本,白崖現在已成青城弟子,要練也是練原版,不會去練簡化版。
至于混元鐵布衫、毒龍腿功、鐵指功等武功,馮揚和董鳴都是手把手教他,并沒有留下什么典籍。
而他這三年來服用的丹藥和天材地寶,已經只剩一點點了。
其中一瓶六粒的九味青草丸是最珍貴的丹藥,由天桑葉煉制而成,屬于能把氣境武者撐爆的大補藥,不到生命垂危,白崖都不敢吃。
另外,他還剩下三粒用旱魃之血煉制的炎極丹,這東西的藥性烈到跟陽毒差不多,不是雪山巔峰那種零下幾十度的環境,吃了也要死人。
除此之外,白崖身上的好東西就不多了,還剩下幾副愈肌續骨的狗皮膏藥,還有一些外敷用的金創藥粉。
白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劉鈺把他叫下鳳凰嶺,估計不會讓他在劍指峰待太久。就算不是為了明年的華山論劍,應該也要出一趟遠門了。
白崖這次不打算將這些東西全帶身上,除了丹藥、身份牌、玉佩、降龍伏虎羅漢雕像,還有劉鈺送他的青銅戒指,典籍書冊這種東西都可以存放在青城。
成為清都觀的正式弟子之后,白崖在觀內有一處存放私人物品的“保險柜”,可以指定繼承人。
要是他以后死在外面,這里面的東西就會被轉交給繼承人。白崖現在沒有徒弟,“保險柜”的繼承者是劉鈺。
將無用的東西打包后,白崖細細思量起了自己至今修煉過的所有武功。
他從進入振武道場開始,至今已經修煉了將近七年多時間。
學過剔骨刀法、鬼腳功、五斷虎爪功、十二形拳(龍虎雙形)、五行拳、毒龍腿功、鐵指功、梅花五行樁、陰陽八卦樁、混元鐵布衫、斷脈截氣指、金剛大手印、降龍伏虎三十二式等等武功。
其中五斷虎爪功曾經改良過兩次,在金剛寺時改良為金剛虎形拳,在馮揚教導他期間,又結合了十二形拳里的虎拳。
現在的金剛虎形拳是白崖最熟悉,實戰使用最多的拳法,五種運勁法門催、透、斷、震、擒都已經練成,武學技巧達到了第五層融會貫通境界。
練到這層境界的武功,他身上原本還有一門剔骨刀法。不過,他久未碰刀,現在這門功夫已經快生疏了,加上幾年來體型有變化,只怕達不到融會貫通了。
相比較虎形,他的另一種十二形拳龍形只練到了第三層登堂入室。
這門拳術只有三種運勁法門摳、勾、踏,招式陰毒,卻缺少了金剛虎形拳的底蘊,沒有震、擒這種意境深遠的拳意。
此外,他學的武功當中,還有一些奠基功法被融入了更高深的武功。
比如:鐵指功被融入了斷脈截氣指,此時已練到第四層熟能生巧。
毒龍腿功和兩種身法樁融為一體,不過這幾年來,白崖實戰次數太少,身法技巧始終都只在第三層登堂入室徘徊,沒能跨入更高的層次。
另外,他還有一些武功屬于純粹的內氣功法,沒有技巧等級。比如:五行拳、混元鐵布衫和金剛大手印。
“我如今與人對戰,身法依然是弱點,不過防御有混元鐵布衫,殺手锏有金剛大手印,還可以用斷脈截氣指來打亂敵手節奏……”
白崖有些自得地想道,“氣境武者當中,應該已經處于巔峰層次。就算有其他氣境能擊敗我,估計也是功法相克的原因。”
梳理了一番所學的武功,白崖覺得這七八年時間,還真是沒有浪費。他從一介宅男,終于蛻變成了一個擁有強大戰斗力的真正武者。
天色慢慢發亮,白崖雖然半夜未睡,但這會精神很好,已經從前幾天的非正常亢奮中恢復了過來。
“這幾天日程顛倒,都打亂了修煉安排。”白崖在小院打了一套五行拳,感覺神清氣爽。
“還是做了早上的功課,再去找師傅吧。”
回想起昨天下山時的丑態,白崖有點訕訕然,不太好意思馬上去找劉鈺。
“先去吃點東西好了。”按順序練了一遍龍虎雙形和兩種身法樁,白崖感覺有點餓了,開始想念起劍指峰豐盛的早餐。
來到武徒們用餐的食堂,白崖見到了不少熟面孔。
當然,這些熟人其實已經少了一部分,同樣也多了一些生面孔,他們是這兩屆剛剛考進青城的武徒。
若是從白崖偷偷下山尋仇開始算起,劍指峰的師兄弟們已經有三年多沒見過他了。
熟面孔見到他時隔三年多又出現在食堂,每個人眼中都帶著復雜至極的神情。他們都知道白崖三年多以前,在峨眉靜雀峰干得事情。
這件事在當年傳得沸沸揚揚,大凡蜀國境內的武者就沒有不知道的。
說起來,最近兩屆考進青城的武徒,其中還有部分人是因為仰慕他,才選擇了清都觀。
而生面孔感受到食堂里的詭異氣氛,談論聲也自然而然地輕了下來。等到他們問清白崖的身份,頓時各個面帶興奮之色。
白崖習慣性地無視了眾人的目光,從道觀廚頭手里領了吃的,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填肚子。
“在下甘章,見過白師兄!”
不過,白崖低估了他在劍指峰上的影響力,這不,還沒啃完一個饅頭,就有人自來熟地坐在了他身邊。
白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這名武徒,反而加快了吃飯速度,三兩下就吞掉了幾個包子,這才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對著甘章。
“有事?”
“哦……在下,在下只是過來……過來跟白師兄打個招呼!”甘章似乎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白師兄好像對他充滿敵意,頓時支吾著漲紅了臉。
見到甘章的拘束,白崖的眼神有些恍惚,心中充滿了古怪。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劍指峰之上,除了劉鈺和宣季,甘章應該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不是為了切磋而找他搭訕的師兄弟。
“甘兄不善言辭,若有冒犯,還望白師兄莫要見怪!”
就在甘章失語,白崖失神之際,一個身穿白色深衣,外搭半臂套褂的翩翩公子迎面走來,笑著拍了拍甘章的肩膀。
甘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拱了拱手。
“在下夷陵毛疾,見過白師兄!”相貌俊朗的翩翩公子朝白崖點了點頭,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