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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火燒靜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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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崖用布條將榮成的頭顱包好提在手上,頭顱有些輕,他之前那一掌幾乎將顱內的腦漿統統從雙耳處壓了出來,現在那處地面簡直污得慘不忍睹。

  “又要干一回老本行了!”

  白崖咧嘴一笑,從芥子袋里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幾個早就準備好的火把,丟進榮成屋內。

  此時已經深秋,山上天干物燥。

  榮成所居房屋又是木質結構,濃煙很快就從窗戶冒了出來,熊熊的火光將白崖的臉照映得陰晴不定。

  他需要將凌天閣武者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來,這樣才能留出時間去找武振算賬。

  做完這一切,白崖順著山道低頭疾走,遠遠看見趕來的凌天閣武徒,便退入陰暗處,避開來人。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身后傳來的喧雜聲越來越大,在某個時刻更是突然提高了數個音級,他知道榮成和武四的尸體應該是被人發現了。

  他們剛才交手的動靜有些大,再加上血腥味如此濃重,就算不放火,遲早也會被人發現。

  行百里半九十,白崖現在只想再干掉武振,將此事做完,至于自己的生死,倒是沒有多想。

  他來得時候就已經考慮清楚,查清盧遠和盧清的事件真相,就直接動手殺掉武振。

  殺人之后還能逃脫的幾率很小,傳送陣那關就很難過,把守者稍稍糾纏一下他,只要有一個意境武者趕到,基本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能偷襲宰掉榮成是一回事,正面跟意境武者硬剛又是另一回事,白崖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武力。

  不過,白崖覺得自己只要能查清盧氏兄妹的真相,凌天閣未必會殺掉他這個青城門徒,而現在更是如此。只要他說出血河道的事情,靜雀峰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凌天閣想瞞都瞞不下來。

  當然了,危險也不是沒有,萬一此峰頭的主事人是個暴脾氣,根本不聽他廢話,那十有八九會被秒殺。

  一個峰頭的外堂主持已經不是意境了,至少是勢境,甚至可能是先天,跟他師傅劉鈺是同一個地位。

  白崖走過了這段山路,抬頭朝后看,發現那邊的火勢已經越來越大,竟然正在向著后山蔓延,看得他不禁臉色微變。

  “哥會不會點錯了天賦,好像很有火系魔法師的潛質啊!”白崖臉色古怪,他每次只要一放火,好像殺傷力都遠遠超乎想象。

  就在白崖殺掉榮成,放火燒山之際,在靜雀峰一處半懸在空中的閣樓當中,正有兩人相坐對弈。

  左邊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道士,老道戴著木冕,一身寬大的灰色道袍,慈眉善目,頜下留著尺許長的白胡子,左手臂靠著一柄拂塵。

  右邊的人卻是一個面帶八字紋,額印朱砂的少年人。他戴著一頂紫金束發冠,看著年紀十五六歲,臉上總帶著一絲久居人上的威嚴氣質,正凝神看著棋盤。

  半晌之后,他眉頭一舒,夾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

  “玄元道長莫非不信本王所言?”

  聽到少年人的話,老道士神色不動,只是翻了翻眼皮,微笑著說道:“非是貧道不信六王子所說,只是凌天閣混入了魔門奸細這種事情……若無真憑實據,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看著老道士平淡的表情,孟岷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可依然覺得氣悶不已。要不是他身為天潢貴胄,都恨不得爆上幾句粗口。

  仙武宗門的武者,特別是先天武者從來不會將王子王孫的身份當成一回事情。

  盡管孟勉面前這個老道士是個謙謙君子,但面對一個毫無武力的普通人,武者的傲慢是印在骨子里的。要不是孟岷早有安排,只怕他都很難見上對方一面。

  “玄元道長,無風不起浪,查上一查也無妨啊!”孟岷不甘心地又嘗試了一遍。

  “六王子若無真憑實據,那么可有具體的懷疑對象?”玄元道長的眼睛終于睜開一條線,深深地看了一眼孟岷。

  “沒有!”孟岷目光閃了閃,最終還是老實地搖了搖頭。

  他幼年在夢里所見的那個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醉生夢死的草包,實在記不得太多事情。

  孟岷只記得夢里那個自己在快成年的時候,益州好幾個仙武宗門爆出了一件丑聞,它們被邪宗魔門滲透到了內部。

  這件事情好像是某個藥王谷的弟子,在偶然間發現的,但夢里那個自己當時并不關心這種事情,所以記不得具體情況。

  此事導致那幾個仙武宗門展開了一場大清洗,但牽涉到的邪宗魔門并未損失太大。它們的陰謀尚未來得及實施,就被破壞掉了,所以除了幾個眼線,高層武力沒有損失。

  在這次事件中,唯一倒霉的是幾個益州本地的武道世家。

  因為邪宗魔門正是通過他們的子弟,滲透進了那些大宗門。結果就被這些大宗門秉承著寧殺錯勿放過的精神,統統鎮壓了一遍,雖然沒有斬盡殺絕,但也都元氣大傷。

  孟岷之所以會想起這件事情,還是跟白崖有關。

  白崖進入青城后,他就沒法再關注了,只能派人盯著白崖還在成都的幾個朋友,希望從他們身上得到白崖的消息。

  正是如此,孟岷才獲知了盧氏兄妹遭難的事件,并由此想起了這個丑聞。

  因為這次事件中的武氏,正是那幾個被大宗門鎮壓的倒霉世家之一,而且由于駐地在成都,所以孟岷殘留著那么一點印象。

  想起這個丑聞之后,孟岷馬上意識到這是他在這些仙武宗門面前露臉的好機會。他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多代價,只要稍稍提醒一下這幾個仙武宗門,就能得到不菲的人情。

  再調查了一番武氏子弟的分布情況,他終于留意到了凌天閣。因為武氏子弟在凌天閣的人數最多,被滲透的幾率也最大,他可以去碰碰運氣。

  得出這個結論后,他就借口調理身體,死皮賴臉地蹭進了靜雀峰。

  在見到玄元老道之前,孟岷做過兩手準備。

  如果玄元老道不相信他,那么就僅僅留下個警告。反正等到事件爆發,玄元老道就會印象深刻了,凌天閣也不得不欠他一個人情。

  萬一玄元老道真的相信了他,孟岷還有那么一點小小的野心。

  以他夢中所見,在邪宗魔門滲透益州宗門的事件之后,整個神州天下就開始進入了多事之秋。

  這個事件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新一輪亂世的大門!

  假如他能說服玄元老道選擇隱忍,而不是像前世那樣提前引爆丑聞,完全可以從邪宗魔門釣出來幾條大魚,這可比區區一場中下層武者的清洗要狠多了。

  至少能砍掉一只邪宗魔門伸進益州的爪子,在亂世之初為益州正道贏得先機!

  而對于孟岷自己來說,給益州的宗門高層留下一個精明強干的印象,以后爭奪王位的勝算也多了幾分。

  “六王子一無真憑實據,二無懷疑對象,你讓貧道怎么查呢?”玄元老道嘆了口氣,在棋盤上放下一枚白子,“該……嗯?”

  玄元道長一直微微瞇著的眼睛忽然猛地一睜,眼中神光爆射,朝孟岷看去。

  孟岷全身毛孔不由自主地直立而起,只覺冥冥中有一頭幕天席地的巨獸正盯著他。

  不過,他很快就發覺老道士沒在看他,而是盯著自己身后的墻壁,他的視線仿佛穿透了重重間隔,正注視著靜雀峰的某個角落。

  即便如此,孟岷也還是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問道:“道長……玄元道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無事,貧道去去就來!”玄元老道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站起身干笑著作了個揖。

  見到老道丟下他,徑直出門而去,孟岷看著面前未完的棋局摸了摸下巴。

  “鐘侗!”

  “屬下在!”

  眼如鷹梟的錦袍武士從門口轉了進來,他是唯一一個被允許跟著孟岷進山的護衛。

  “走,我們去瞧瞧!”孟岷跳下床榻,攏起手中折扇,朝閣樓外面走去。

  “殿下!”錦袍武士苦著臉跟在后面,“屬下的武功在這靜雀峰可算不得什么,萬一有事可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別……”

  “沒事,吾這王子雖然不入先天武者之眼,但在山上居住多日,很多人都認識了這張臉,不會有人故意找吾麻煩的。”孟岷自嘲地用折扇點了點自己的臉。

  鐘侗暗自嘆了口氣,他這主子打小時候就有主意的很,一旦什么事情下定了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他已經束冠,自己這幫人除了文先生為首的幾個謀士,其他人更是勸不動了。

  兩人剛走出半懸空在山壁上的閣樓,站在棧道上就愣住了。

  只見遠處火光熊熊,竟然映紅了半邊天空。站在棧道上,他們很清楚地看到整個靜雀峰后山都被大火所吞噬,黑煙如龍直上九霄。

  “怎么會燒成這樣,凌天閣的人也太不小心了吧!”鐘侗不禁為之失聲。

  “仙武宗門的駐地大多在山上,平時很注意防火,這應該是人禍。”孟岷定了定神,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何,他腦海中隱隱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本王真是……他怎么可能在此!”孟岷馬上搖頭,自嘲地用折扇敲了敲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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