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琪見夏天騏不說話了,她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讓夏天騏不爽,反倒是變得正經起來對他們提議說:
“這里已經被他們發現了,所以我們還是離開為妙。猴子的實力盡管和我差不多,但是他卻掌握著一些邪術,很是不容易對付,我們在明,他們在暗的話,就會被當成靶子。”
“我們如果不待在這里,又能去哪兒?”
“回通北村吧。”
沒等楚夢琪開口,夏天騏搶先回答了冷月:
“對付猴子他們只是順帶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解決鬼咒,鬼咒眼下不敢對我們下手,肯定會在通北村中引發殺戮,我們從側面也好嘗試著解決。”
夏天騏說完,楚夢琪也難得讓他舒服的認同說:
“我也是這么想的,就是再不濟,和那邊的村民商量商量,也能提供給我們一個住處。就是反過來想,猴子他們最終跑去那里的可能也很大,我們如果提前進去的話,還存在著阻擊他的可能。”
就在夏天騏三人商量著下一步計劃的時候,樹林里,猴子三人也停下前行的腳步,在商量著什么。
“我剛剛派去的傀儡已經被楚夢琪那個臭娘們干掉了,她就在前面的一個道觀里。眼下她被我們發現,還繼續住在道觀里的可能性很低,恐怕會返回那個村子。
而這片山林則是連接著那個村子的必經之路,我們只要在這里設伏,就不怕抓不住她。”
猴子陰森的說完,身旁一個戴眼鏡的青年,便搖了搖頭說: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覺得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道觀里,或是繼續往更遠的地方逃。
明知這片山林是通往那個村子的必經之路,還要回返,那不是明擺著找被伏擊嗎。我雖然和她接觸的不多,但能讓你吃那么多虧,可以想到她也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的。”
戴眼鏡的青年說完,另一個穿著布衫,看上去就像一個山野農夫的人則附和說:
“再說了這座山不小,我們也很難全面的顧及到,你說的設伏并不是個好辦法。”
找來的兩個幫手全盤否定了他的提議,這讓猴子的臉變得更加陰沉,不爽的問道:
“那你們說怎么辦?反正這一次那個臭娘們我是非殺不可,再讓她攪合下去,我沒準會成為第一冥府最大的笑柄。
另外第三冥府還有個垃圾等著我去清理,最近挑戰我極限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我們回通北村。”戴眼鏡的男人根本沒聽猴子在說什么,而是在想了想后說道:
“通北村雖然不小,但是比起這座山來卻是有限,另外楚夢琪不會無緣無故跑來這兒,很可能是參與解決普通事件,而只要是有事件發生的地方,便必定伴隨著詭異的現象,亦是有人被殺的情況出現。
那么想想,最有可能是事件發生地的就是通北村。
別忘了,你是為了殺人來的,而我們則是為了接私活,得到好處來的。”
“答應你們的好處不會少你們,但是前提是你們幫我達到目的,不然狗屁都沒有!”
猴子被青年男人的話弄得有些不爽,青年男人看樣子也并不敢太過招惹猴子,這時候點了點頭承諾說:
“解決掉一個楚夢琪而已,這一次機會就足夠了,根本不用等到下次。”
“最好是這樣……”
披上了一層夜色大衣的通北村,頓時失去了屬于白天的那種喧囂,村子里安靜異常,只有偶爾響起的幾聲狗叫,仿佛在預示著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
住在村落東南角的一戶村民家里,即便已經很晚了,屋子里的燈卻依舊亮著。
“你還要看電視看到什么時候,睡不睡了!”
躺在床上的妻子,對著正在看著足球比賽直播的丈夫,極為不高興的抱怨了一聲。
通北村并不像葫蘆村那樣落后,村子里不但通電,更是有許多人家都裝上了電腦。
“馬上就結束了,你先睡吧。”
“你這開個燈讓我怎么睡,你明天倒是不用下地,家里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干,你干脆累死我得了!”
妻子說著說著便也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和男人抱怨。
“天天墨跡這個事情,你到底煩不煩,說的好像我一點兒活都不干似的。”
被女人這么一說,男人頓時也不愿意,原本因為看球賽而興奮的臉,此時也難看起來。
“你說你干活?你干什么活了!你說啊!家里的雞鴨你喂過幾次,地里的雜草你除過幾次?天天不是在家里睡大覺,就是去許老二家打撲克。”
女人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后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就看個球賽,你至于嘮叨這么多嗎,大半夜的還哭上了,你丟不丟人。行了!我不看了行了吧,真他媽是夠了!”
“我也夠了!”
女人說完,便生氣的將身子轉了過去,男人瞪了女人一眼,便打算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但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子卻突兀的一僵,繼而便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大聲的叫了起來。
“啊……!”
女人被男人的叫聲嚇了一跳,她這時候也轉過頭看了她老公一眼,便見她老公正一臉驚懼的在瞪著前方。
女人被男人的模樣嚇到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身前,但是男人的身前除了電視根本不存在任何東西。
“張四?張四?你……你可別嚇唬我。”
女人試著叫了男人幾聲,但是男人卻依舊張大著嘴巴一動不動。
女人的心臟突突的跳著,這時候只好從床上爬過來,只是還沒等她接近,男人的身子便猛地倒在了地上,繼而像是在躲著什么似的揮著手臂:
“別過來!別過來……!”
男人不停的叫著,女人也從床上跳下來,在旁邊一個勁的推著男人:
“張四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你倒是說話啊。”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著身后,但是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沒人,可是看男人的動作,則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緩慢的接近他一樣。
沒一會兒,男人便發出了一聲慘叫,徹底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