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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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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你這樣想……是不對的……”譚將軍興許是身居高位太久了,對陳光這種開門見山張嘴要好處的路數非常不適應。☆→頂☆→點☆→小☆→說,x.

  他想反駁,但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在他的人生觀里,一個人為了國家什么都可以放棄,連性命都能不要,只是讓你當一個教官而已,你怎么好和國家要好處呢?

  他心頭有些不快,甚至想用身份來強勢逼迫陳光,但他卻又猛的想起不少事情。

  這個年輕人,好像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啊。

  之前他與徐立正的事情在政界鬧得滿城風雨,但在軍界倒也不曾掀起什么大風浪,也就少數人多關注了一下這件事情。

  事情過去便也就過了,徐立正在國內雖然影響力不小,但作為技術官僚,雖有些關系,但終究根基算不得深,不像軍界政界中的傳統勢力那般多年耕耘之后盤根錯節。

  動一個徐立正,華夏不會傷筋動骨,他的那些所謂關系匪淺的同僚,或許會兔死狐悲,但也不見得有人敢跳將出來為他伸張,找陳光拼個魚死網破。

  但無論如何,這事情終究發生了,也擺在這里,陳光終究是以一個區區大學生的身份,悍然扳倒了一名在國內經濟學界扎根多年的大拿。

  除此之外,他與靳詩月的“戀情”同樣不可忽視,雖然在譚將軍這類老一輩的眼中看來,并沒有人真個看好這對年輕人沖動之下的攜手同行。

  但那是靳詩月,不是什么水性楊花三天兩頭換男友的普通女藝人,她背后的特殊家境注定了她的每一次戀愛雖不說轟轟烈烈,但務必是格外嚴肅認真的。

  無論如何,在兩人關系斷裂之前,陳光已經算是半個靳家人了。

  不僅如此,小薛與武彤對他也格外重視。

  這家伙與那位老先生的孫兒也關系莫逆,用不得強啊。

  “譚將軍,我不與你爭辯,因為這毫無意義,我也不是敝帚自珍,實在是有些難言之隱。倒不如這樣,既然譚將軍你認識辛沁,為何不干脆讓辛沁代表她的師門傳授暗器之術給你們呢?”陳光這一招,叫以退為進。

  譚將軍用認識辛沁暗示陳光,除了你我們還有別的選擇。

  陳光則反其道行之,對你們這事我并不熱心,你們既然認識辛沁,那找她去啊。

  雖然陳光從未打入所謂的擁有內勁那群人的中心圈子,但就目前為止他接觸到的這些人與事來看,擁有內勁這些人在國內顯然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如果軍方想得到他們的能力,恐怕要付出的代價會遠比想象的更大許多。

  果不其然,譚將軍一聽陳光這話,就更尷尬了。

  他暗想,找你那還不就是因為你看起來更好忽悠的樣子,不像那些身懷內勁的宗派一個個老奸巨猾,動輒獅子大開口啊。

  僅僅是為了讓千絕門從避世不出的處境中脫離出來,他們就付出了極大代價,甚至將辛沁這樣一個性格乖戾的小女孩兒直接推上華夏鏢協會長之位,尚且都無法與千絕門展開正式談判。

  天知道真要千絕門派人來當教官得付出多大代價。

  兩相對比之下,譚將軍心頭倒是漸漸想通了,既然陳光的技藝比千絕門大弟子辛沁更強,甚至連辛沁都愿意跟隨在他身邊,既然他又有松口的跡象,給點好處那不天經地義嗎?

  是自己腦子短路了啊!

  腦海中想通了這個念頭,譚將軍的心情頓時輕松許多。

  陳光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頭暗笑,他似乎明白了。

  “陳光你想得到什么呢?”譚將軍微微擺手,示意錢明出去。

  錢明躬身退出寢室。

  陳光想了想,眼神一凝,“我需要一個特殊的身份。”

  “殺人執照?”譚將軍問。

  陳光倒是反問道,“真有這種東西?”

  “你可以當他沒有,但也可以當他有,所謂的殺人執照,并不是真能讓一個瘋子大開殺戒而不用承擔責任。只是針對于某些特殊軍人在執行重要任務時,對確鑿篤定的犯罪分子有先下手為強的權力,但這不代表可以利用這權力來報私仇,也不代表你能以之為憑仗凌駕在百姓之上。”

  譚將軍已經猜到了陳光的述求。

  “我可以給你一個身份,掛靠在我順德特訓營內部,在級別上與錢明同級,可以調動部分你想調動的情報資源,你的一些述求,也能得到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除此之外,你雖然擁有了這個特殊的身份,我們也不會給你指派任何任務,你依然擁有完全的自由。當然了,如果你自己愿意,你也可以考慮組建屬于你自己的特別行動支隊,在人選上我們給予全力配合。”

  譚將軍的話說得不是很透,很有些模棱兩可,但意思上表達得是十分明確了。

  這是真正的體制內護身符。

  陳光點頭,“成交。不過什么特別行動支隊就算了吧,我可沒那么過剩的正義感,我比較喜歡自掃門前雪。”

  “現在的年輕人啊,和我們那個時代,真是不能比了啊。”

  事情談成,譚將軍倒也放松下來,調侃起來。

  陳光嘿嘿著,“話可不能這樣說,假如真是國難當頭,當然匹夫有責,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殺他個天翻地覆也是男兒心愿。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述求嘛。比如說,每年研發投入資金數十億美金,坐擁無數專利,為咱們華夏打破一個又一個技術壁壘的科研型企業,我覺得他們的貢獻比扛著槍衛戍邊疆的戰士不差到哪兒去。”

  “的確如此,是我跟不上時代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錢明,你進來,帶陳光去辦理手續,以后你們就是戰友了。”譚將軍再是吩咐一陣,便向陳光告辭離去。

  他與錢明錯身而過,等到走出房門,不知為何,德高望重久經沙場的譚老頭,居然在心中生出個錯覺,好似剛才與自己談判的不是個年輕人,而是個站在世界之巔,手掌億萬人生殺予奪大權,主宰巔峰權杖的一代王者。

  他微微打了個冷戰,甩甩頭,納悶了,好奇怪,我怎么會這么想?

  陳光正瞧見這幕,微微扭頭看著窗外,無敵,是多么的寂寞,我也不想拿出萊特陳的狀態和人談事情呀,都是你勾引我的呀!

  “陳教官,這邊……”錢明腦袋垂得很低,都不敢看陳光的眼睛。

  陳光一拍他肩膀,“老錢,以后別叫我陳教官,叫我光哥。”

  “好的陳教官。”

  大半個小時后,陳光便換上一身軍裝出現在訓練場上,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上千號人,他稍微有點醉。

  譚老頭也太會資源最大化了吧,這是把訓練營里所有人都給拉扯過來了吧!

  說好的特種精英培訓呢?

  如果沒看錯的話,站在方隊最左邊那群人是炊事班的吧!

  看他們一個個油光滿面的樣子,手掌上還沾著油漬,是剛從廚房里走出來吧?

  陳光指著那群疑似炊事班的方隊,拉過錢明問道:“這群人……”

  “哦,炊事班的老李,李大嘴啊。”錢明大大咧咧的說著。

  真炊事班的啊!

  陳光轉頭幽怨的看了眼坐在遠處美滋滋當旁觀者的譚將軍,他身邊還跟著不少中年人,肩章與胸前橫杠看起來都沒譚老頭的壯觀,大體也都是些順德特訓營里的中層領導。

  看著面前的話筒,再看看臺下正站得筆挺,用無比殷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諸多軍人,陳光心里開始犯難了。

  剛才答應得爽快,那么問題來了,該怎么教呢?

  仔細一想,我真是毫無頭緒呢!

  怎么搞?

  這么多人盯著我,坑爹的譚老頭你別用那滿臉期待的眼神兒看我啊,我有點方。

  就在這時候,黑子急匆匆的從旁邊跑了過來,手里抱著臺筆記本電腦,“陳教官,不然咱們先放教學資料?”

  “教學資料?什么鬼?我怎么不知道?”陳光納悶了。

  黑子嘿嘿一笑,“就是你之前在網上發的那些視頻啊,我全給看了,真是杠杠的厲害!可給我崇拜得,下面好多戰友都不知道呢,大家只是習慣性的服從命令才心甘情愿的站這兒等著上課,但如果先看看這些你的視頻和紀錄片什么的,大家才更能明白你的厲害,這心情就不一樣了,你的教學效果也會好很多。”

  陳光咋摸著嘴,覺得黑子說得有理有據,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老夫臉皮很厚,但讓我在這兒對著別人講自己的紀錄片,講真,這太違和了。

  在須臾海里我勉強能做到完全不要臉,但在這里,旁邊還有薛琳這家伙眼巴巴的看著,我很羞怯呀。

  “這個,陳光哥你不如先去休息休息?你的比賽我都全程看了的,不如讓我來?”

  正在這時候,薛琳走了上來。

  陳光暗中給他比出個大拇指,不愧是老夫第一個看中的徒弟,這眼力見真是好。

  他趕緊扭頭跑旁邊譚老頭幾人扎堆的陰涼地方坐著,端起通天圣杯翹起二郎腿喝著茶。

  “各位同僚,我是來自五京軍區的薛琳,不少人都認識我,所以我只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但今天,我要給大家講的,是我的導師,也就是陳光先生。事情還得從三個多月前的一件大案說起,想必不少同僚已經猜到了,正是碎世組織大舉侵入五京的那件事……”

  那邊薛琳已經把陳光的過往拿出來侃侃而談了,這頭陳光卻給譚老頭找上門來,“小陳,你打算怎么教呀?”

  陳光心頭暗罵這老家伙不相信人,可心中的確毫無頭緒,只得一邊淡笑著喝茶,一邊故作高深,指了指下面在烈日下站得渾身筆挺的軍人們,淡然道:“譚將軍,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的特訓已經開始了嗎?”

  所謂裝神弄鬼,指的就是陳光此時所作所為。

  他只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切盡在不言中。

  反正譚老頭也不懂,或許在譚老頭心中我和辛沁也差不多意思,總之就是一副你們這些廟堂人不懂江湖事的神棍態度,差不多忽悠得了。

  果不其然,譚將軍一聽,眼神一凝,臉色嚴峻的看了眼下面正全神貫注聽薛琳講故事的千名戰士。

  “原來如此,厲害!厲害!”

  陳光呵呵一笑,“不敢當,不敢當。”

  其實他完全不知道譚老頭到底覺得自己哪里厲害,但這不重要,反正能蒙到人就行了,他又輕咳一聲,說道:“譚將軍,恕我直言,這下面千余號人雖然算得上軍中精英,但以我的眼光看來,實在沒什么可造之材。”

  “這話怎么說?”

  “我的技藝,講究的是純粹的天賦,并非身體素質達標就能夠學習,更重根骨,是的沒錯,根骨。這所謂根骨,并非單純的筋骨皮,還牽扯到一些我與你們解釋不清楚的玄而又玄的東西,說多了你也不懂。”

  光老爺演技雖爛,但吹比技能卻天賦滿值,空口白話亂擺概念忽悠人的功夫一等一。

  他說一千道一萬,其實總結出來,大體如下。

  你的人沒天賦,所以我教了也不一定會,并且多半學不會,至于原因,我說了,是沒天賦。我再說得更淺顯一點,是沒根骨。別問我根骨是什么,說了你也不懂。

  總之,因為這些玄學,哪怕我盡心盡力的教,你的人學不會也別怪我。

  他已經開始甩鍋了,你們的人學不會是他們太弱,不怪老夫不盡力!

  譚老頭聽完之后有些悵然若失,倒也不是特別不能理解,畢竟陳光在飛鏢世錦賽或者他自己拍攝的視頻里展現出來的能力,完完全全超越常人認識。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不可以常理度之。

  譚將軍嘆口氣,“唉,我懂了,沒事,小陳你的意思我明白,碰碰運氣吧。”

  他默默的看著下方諸多戰士,心中苦澀,暗恨不已,那些掌握內勁的傳承勢力實在可惡,一個賽一個的難纏,以至于時至今日在這方面的工作都毫無突破。

  如果能在現代軍人中普及內勁,那將是何等美妙的光景。

  想找已經落寞得都快失傳的千絕門合作都那般艱難,更何況傳聞之中的其他大勢力,比如誰都知道就在燕京附近,但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文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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