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門年輕一代翹楚弟子張小凡成就金丹大道之境的事情,在修真界傳開,瞬即引來修真界的討論熱潮。
鬼王宗,狐岐山!
“幽姬,張小凡一介鄉野小子,能在拜入青云門后的短短幾年之內,修成金丹之境,此事你如何看?”鬼王萬人往坐在石凳上,對著站在其身旁的幽姬問道。
幽姬一身藍衣,黑紗遮面,雖看不清容貌,但嬌好身姿一覽無余,幽姬道:“鬼王,試問天下,又何人能在短短數年之間修為臻至金丹之境?”
“是啊。此子來歷平凡,卻經歷非凡!可查清楚了此子手中所持法寶?”鬼王道。
“應該是噬血珠!”幽姬道。
“八百年前黑心老人的噬血珠!”鬼王眼中異芒閃爍,幽幽道:“噬血珠,是煉血堂的圣物!此子身懷噬血珠,的確不凡!但噬血珠一物,也不足以令其修成金丹之境!幽姬,依照你給我所畫圖紙來看,與那噬血珠合體之物,應該是一件異寶,謂之“攝魂””鬼王道。
“攝魂?”幽姬不解,第一次聽聞攝魂。
“是啊,攝魂!此異寶,應是上古魔煞之物!”鬼王說著,眼中異芒更盛,跟著又道:“幽姬,碧瑤回來了嗎?”
“鬼王,煉血堂被屠,余下煉血堂教眾,紛紛投靠我鬼王宗!如今碧瑤帶領煉血堂教眾,前往渝州城尋找萬蝠古窟!”幽姬道。
“渝州城,是上古之城!傳聞八百年前,黑心老人得到了第一卷天書!而黑心老人葬身萬蝠古窟中后,那第一卷天書,便從此失去了蹤影。”鬼王說著,又道:“幽姬,你暗中保護瑤兒,必要的時候,奪取第一卷天書!”
幽姬飄然離去后,院內乍起陰風,一道黑衣鬼影浮現,此人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面目:“鬼王!”
“鬼先生,你來了!”鬼王起身,看起來對鬼先生很是尊敬。
“鬼王,那張小凡必須除掉!”鬼先生第一句話,就是要除掉青云門弟子張小凡。
鬼王一愣,問道:“先生何意?”
“你只要知道,除掉張小凡對你統一正魔兩道的大業百利而無一害!”鬼先生說完,周身陰風乍起,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院內。
鬼王望著鬼先生身影漸逝的方向,怔怔出神,喃喃道:“張小凡……”
顯然,鬼王對鬼先生要除掉張小凡的話,很是上心,又很是疑惑不解。聽鬼先生的口氣,似乎鬼先生在忌憚張小凡。
而張小凡的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隱秘?為何會讓鬼先生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張小凡的身上?
渝州城,上古之城。
自上古以來,渝州城便是得天獨厚的福靈之地。
這里,不僅幅員遼闊,更是人杰地靈,物產豐富,是天下靈脈聚集之地。
渝州城內,繁花似錦,商鋪林立,百姓安居樂業,熱鬧非凡。
楊邪陪著曾書書來到渝州城后,便遇到了身在渝州城的天音寺掌門普泓大師的弟子法相。而法相在得知他是張小凡后,對他便是百般討好,照顧有加。
而楊邪自然明白,心地純善的天音寺俗家弟子阿相,是因為當年草廟村被屠一事,再替普智贖罪,才會對他百般照顧。
渝州城,繡坊。
“幾位公子,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請你們不要再鬧了!”繡坊二樓,金瓶兒的聲音傳出。
曾書書喊道:“金姑娘,你們繡坊不讓丁玲姑娘出來會見情郎,我們是不會離開的!你這生意,也就不要做了!”
耍無賴,是曾書書擅長的事情。
“哼,既然不聽勸,那就讓本姑娘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進入繡坊?”金瓶兒冷聲道。
咻咻!!
正在刺繡的金瓶兒,雙指彈出,兩道繡針化作流光,穿破窗戶沖著楊邪三人纏繞而來。
繡針上的紅線,詭異靈動,在楊邪三人間,穿來穿去,不消片刻,便將他們三人纏繞困住。
曾書書和阿相兩人,無法掙脫蘊含·著靈力的紅線,可見金瓶兒的修為,非同小可。
“金瓶兒,我爺爺可是渝州城城主,信不信我讓官兵拆了你的繡坊!”曾書書官三代的王霸之氣外放,還以為可以鎮得住金瓶兒。
誰料,金瓶兒和渝州城城主關系很好,視渝州城城主為父,也只是對曾書書是城主孫子的事情感到詫異,并無手下留情,冷聲道:“哼,教而不改,冥頑不靈!走還是不走?”
“金瓶兒,你這個……”曾書書還要罵人,卻被阿相急忙勸阻:“曾書書,別罵了!這女人修為不弱,再罵下去,倒霉的還是我們!”
曾書書卻是朗然一笑,目光看向師弟張小凡,隨即側目對著阿相道:“阿相,怕什么!有小凡在,我們是不會有事的!小凡,你還要扮豬吃老虎到什么時候啊?上啊,給我們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小書書,怎么說她也是個女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傷了她就不好了!要是她今后賴上我,要做我老婆怎么辦?”楊邪嬉笑道。
曾書書差點吐血,沒好氣道:“小凡,你也太無恥了!不過我喜歡你的無恥風格!”
阿相一臉懵逼,覺得青云門的弟子,怎么都這樣無賴和無恥呢?
不過張小凡和曾書書都是為他追女孩子,所以阿相覺得曾書書和張小凡兩人無賴和無恥一點,也好。反正,只要能幫他追求到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就好。
“哼,真是不怕閃了舌頭!”金瓶兒秀眉微皺,顯然聽了青云門弟子張小凡的話后,已然動怒。
在渝州城,沒有他金瓶兒不知的事情。
自青云門弟子踏入渝州城,金瓶兒便知道繡坊外的三人,兩人是青云門弟子,一人是天音寺弟子。
心照不宣,并不代表不知。
“姑娘,莫要動怒!姑娘有什么愿望嗎?”楊邪突然開口,也不想動手斗法。
斗法有什么意思呢?打打殺殺的事情,楊邪可不喜歡!
“哦,你問我有什么愿望?倒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么請問這位公子,能滿足小女子什么愿望?”金瓶兒來了興趣,覺得那位自始至終都一副淡定自若樣子的青年,很是不一般。
“只要是姑娘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姑娘!當然,姑娘想要我本人的話,我也會勉為其難地答應的!但為奴為仆,本公子可是做不來的!給姑娘你做個好相公,應該是沒問題的。”楊邪道。
“哼,油嘴滑舌,滿口胡言亂語!”金瓶兒動怒,但安耐住了羞憤之意,又問道:“既然公子夸下海口,本姑娘便提出心中所愿!你若不能滿足,便休怪本姑娘無禮!”
“姑娘請說!”楊邪一本正經,好似從來都是正人君子的作風。
“你們三人,離開離開繡坊,從今以后,也休要再出現在繡坊這里!這個愿望,公子你能滿足嗎?”金瓶兒,得意問道。
“這……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曾書書憤然,道。
“是啊,金瓶兒,你這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阿相急了,以后不來繡坊,還怎么追求心愛的女子?
金瓶兒不動聲色,紅唇輕啟道:“那位公子,可別打了自己的臉,丟人現眼!”
“哈哈哈……金瓶兒不愧是一代奇女子,本公子領教了!”楊邪大笑一聲,見曾書書和阿相正用失望的眼神望著他,跟著,也不會理曾書書和阿相,又對著繡坊樓上窗戶內的倩影道:“本公子滿足別人愿望,也是有條件的!你讓我們三人滾,可不是讓一般的三教九流小混混滾!我們三人,可是很難打發走的!尤其是你想要打發走本公子,絕對比成仙還難!既然是這么難的愿望,姑娘你所要付出的代價,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起碼……起碼得姑娘你給我做一輩子老婆才可以吧。”
“哈哈哈……”曾書書和阿相兩人,突然大笑起來,異口同聲道:“小凡,你真是太壞了!”
“哼!”金瓶兒玉顏含煞,本要收緊紅線,懲治一番對方,可是情況有變,便起身推開了窗戶,杏眼一瞪:“咦……”
金瓶兒呆愣當場,只瞧見那青年不知何時,已經詭異脫開了她手中紅線的纏繞束縛。
可是,曾書書和阿相兩人郁悶不已,盯著張小凡道:“小凡,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快點替我們也松開紅線啊。”
楊邪拍了拍手,道:“你們別急,等我先進去和金瓶兒姑娘抵死纏·綿一番,再出來給你們松綁!”
話音剛落,也不等金瓶兒羞怒出手對付他,楊邪的身形,便猶如鬼魅一般,遁地消失。
“這……五行遁術……土遁!”天音寺的法相修為不弱,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了張小凡施展的是五行遁術。
即使是修真界的各大門派掌門和長老,也少有人會五行遁術這等遁法。
而且,五行遁術這等法術,可不是一般弟子,所能施展的遁術。
“嘿嘿,阿相,傻眼了吧。”曾書書盯著阿相,一笑道。
繡坊閣樓上,一道人影浮現,其身法,更是詭異莫測!
此人,便是楊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