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圣父的分身們離得太近,這一下,這讓噴射出的巖漿全部命中了他們。
紅發的這個能力,至少看起來遠沒有夏白剛才使用的那些技能炫目。無論是旋轉圓舞曲還是末日颶風,在視覺上,都極其的吸引人的眼球。
但是紅發這個不是,只是長矛刺出,之后射出巖漿,都沒有剛才火焰的爆發好看。
不過,圣父的分身們卻齊齊的開始后撤,這也同樣是之前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這只能說明,圣父對這些巖漿是畏懼的。
這種情況并不奇怪,當初紅發決然躍入巖漿海的時候,完全狀態的圣父都沒有敢于追下去,這足以讓紅發知道,對于這種自然界的極端存在,九級的生命也是有畏懼的。
巖漿噴發,沒有任何死角,圣父的三個分身哪怕是已經后退,也瞬間被淹沒在了這些極高溫度的巖漿之中。
觀眾們自從剛才夏白攻擊之后,再次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怎么圣父突然陷入了這樣的被動,遺腹人和云頂聯軍排除的這兩個女人,已經強到了可以對付圣父的程度?
沒有夏白之前數個招式的繁復,只有簡單的一下,卻讓紅發幾乎和夏白同時對圣父的分身造成了傷害。
末日颶風和巖漿同時消散,地面的人目光巡視,發現整個人戰場,圣父分身的數量從七個,變成了三個!
除了中間的那個之外,夏白和紅發面對的都只剩下了一個。
三個分身吼叫了一聲,向著同一個方向靠攏,暫時脫離了戰場。
紅發看了那邊的夏白一眼,覺得這女人很不錯。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前的紅發,眼中除了葉鐘鳴,沒有任何人。
或許還要加上一個語婆。
“只是想要省些力氣,看來是不行了。”圣父剩下的三個分身一起說著,手中的風雷雙生再次舉起,這一次,三道劍光飛出,兩道的目標是紅發,一道是夏白。
夏白悶哼了一聲,身體直接從空中掉了下去,她的免疫階段已經結束,面對這樣快速的劍光,只能稍微側了下身體就被擊中,墮落天翼上血光一閃,哪怕分身的攻擊威力低于本體,可也造成了這對已經成為夏白身體一部分的翅膀重傷,她再也無法保持在空中的平衡,摔了下去。
另外一邊,或許剛才亡靈魚龍給圣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一道劍光是對著這頭骨龍去的,兩道攻擊一上一下打在了紅發和骨魚龍的身上。
同樣是速度快到紅發無法躲閃,只能硬抗,不過結果要比夏白好了許多。打在了亡靈魚龍身上的那道劍光,在它密實的骨骼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甚至在一些地方,還直接被切斷。
不過亡靈魚龍仿佛毫不在意似的,身體里骨頭間流轉的那些能量,迅速的開始修復這些傷處,短短數秒就讓這些骨頭完好如初。
但紅發顯然就不能如同魚龍這樣的輕松,劍光打在她的身上,哪怕她用長矛嘗試抵擋,也差點把她從坐騎上打飛,身體踉蹌了兩下才站住,長矛上和身上那紅色的鱗片戰甲上,都出現了深深的劍痕。
圣父冷哼一聲,又是三道這樣的劍光,這一次的目標全部都集中在了紅發的身上。
亡靈魚龍也在同時豎立起了自己的身體,替紅發擋住了這三道可能會致命的劍光。
這一次,大量的骨頭被切斷,能量雖然馬上進行了修復,但明顯沒有第一次快速。
而這時,圣父的下一次攻擊又到了,又是風雷雙生的光影之劍。
數段骨頭已經掉落,它們被從身體上切了下來。
魚龍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身體無法再堅持豎立,重新回到了平衡狀態,但是魚龍的嘴里,卻同時噴出了大股能量,這些紅色的能量遇風便化成了巖漿,攻向了圣父的三個分身。
雙方的距離有些遠,圣父的分身雖然被波及了一些,卻沒有消失,而是堪堪躲過了這次的攻擊。
作為報復,圣父又是一次三發劍光。
紅發察覺到了魚龍狀態不好,她早就做了準備,那頭長發瘋狂蔓延,在她們面前組成了一道盾牌,只是依然被三道劍光突破,把紅發打的飛了出去,光亮的鱗片戰甲出現了數道裂紋,光芒暗淡。
亡靈魚龍嗚咽了一聲,身體翻滾,快速的到了紅發的身下,讓她重新站在了自己的背上。
圣父的分身盯著紅發,攻擊暫緩,他的胸口,有些喘息。
不是他不想繼續使用這種能力,而是這種能力需要消耗能量,連續這么多次使用之后,他也有些受不了。
只是他不好受,紅發的狀態更不好,面對高出一級并且還是九級的圣父,她遭到了全面壓制,這種劍光攻擊壓的她幾乎抬不起頭,只能被動的防守。再有幾次,紅發明顯不可能防得住了。
大半曙光圣殿的戰士都松了口氣,甚至還起了一些凌亂的歡呼聲,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看到了對手的黔驢技窮。
只有圣女瞇著眼睛,臉色冷峻。
這個時候,一個意料之中的因素進場了,改良后的戰爭堡壘在剛才目不暇接的戰斗中無法起到什么作用,它甚至有些害怕那些劍光的目標是它自己。
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必須做出反應,來延緩云頂的失敗。
全身的能量集中在這一刻對著圣父瘋狂的傾瀉了出去,在這個距離,還是大范圍的火力壓制,圣父的分身遭到了攻擊。
這種如同最密集流星雨般的能量痕跡把空間內照得通明,擊中圣父分身的那些更是爆出了璀璨的火花,一些人可以看見圣父被打的在空中接連后退,一個本就之前受了傷的分身終于堅持不住,消失在了原地。
但在他消失之前,他發出了一道劍光,另外兩個分身也冒著攻擊發動,三道連在一起的光芒在能量雨中逆勢而行,在能量互相抵消之下,前兩道都消散了,可最后一道卻保存了下來,印入了戰爭堡壘之后。
巨大的機器立刻發生了故障,停止了運行。
里面的人狠狠地砸了一下控制臺。
這種人類和輪盤科技結合的產物,攻擊力足以威脅到九級生命,但防御力還是太差勁了。
改良戰爭堡壘的廢掉,代表著云頂所有底牌全部耗光,接下來,如果圣父還有再戰之力。
那么就意味著屠殺的開始。
一切,好像都變得無法挽回了。
“走!”
夏蕾下達了她最不愿意下達的命令,她知道這意味著一場必定是云頂最慘重失敗的戰斗就此結束。
雖然大家都說,高風險會帶來高收益,云頂的戰略目標一旦完成,秘境會成為后花園,組織會以一種絕塵的勢頭步入發展的快車道。
但失敗的時候,也必定是一場傷筋動骨的潰敗,經此一役,云頂山莊在國區實力大降,估計會徹底離開前十的位置,不知道要跌落到什么程度。
而這種失敗帶來的影響可不僅僅是排行榜上的位置,還會有一連串的反應,那時候,才是最難的。
或許,云頂要進入長期的蟄伏階段了。
已經習慣了榮耀和勝利的夏蕾,有著極端自尊的夏蕾,又如何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這道命令,下的很干脆,可其中的苦澀,大家都知道。
那些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戰士們舉起了武器,對準天空上只剩下兩個的圣父分身,他們打算用自己的犧牲,去給自己的同伴和領袖,創造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時間。
他們并不是視死如歸,只是明白,終歸有人要留下,否則都要死在這里,既然這樣,正面而死,總比背向而死來得有價值。
夏蕾下了命令之后,轉身要推開屋子的門,把葉鐘鳴帶回地球,之后封閉時空之門,把兩個世界徹底隔絕。
只是她的手剛剛碰到房門,她就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在屋子里仿佛正在爆發,她驚恐的后退,眼中便看到整個屋子直接爆掉。
與此同時,空中的圣父分身們也意識到了什么,突然開始移動閃躲。
很多人都看到了一道粗大的光柱從地面射向了天空,射向了空中的圣父分身。
不少人因為這強烈的光芒而捂住了眼睛。
光亮減弱,很多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天空,就看到圣父一個人把雙臂擋在身體之前,風雷雙生被倒拿,盡可能多的擋住了身體。
只是,盡可能多不代表著完全擋住,在風雷雙生長劍的后面,圣父的身體上,有數處已經沒有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就連他擋住頭部的雙臂上,也仿佛被人用絞肉機清理過一樣,外側的手臂上血肉全無。
圣父在剛才的這次莫名攻擊中,直接被打散了分身能力不說,還讓他的本體,受到了神罰之后最嚴重的重創。
看到了圣父的樣子,大家又看向了那道光芒的來源,只見一個男人站在一片廢墟上,手里舉著一根余熱未消的漂亮骨杖。
“老大!”
“鐘鳴!”
“老板!”
“葉哥!”
不同的叫聲同時在各個方向響起,最后匯聚成了一道巨大的歡呼之聲。
葉鐘鳴的名字,在整個山腹響徹回蕩!
云頂的領袖,終于還是在這一刻醒了過來!
有人說,英雄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有些假,只是他們忘了,并不是所謂的英雄想要在這個時候出場,而是他只能在這個時候出場,之前大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他的出現而爭取時間,有那么一點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都意味著所謂英雄,再也沒有了出場的時機。
曙光圣殿和云頂的靈魂人物,終于在這一刻,視線相交。
不再有什么言語,不再有什么心理攻勢,彼此都清楚,戰斗將會繼續,誰贏了,他代表的勢力,就會贏得這場戰爭最后的勝利,主宰這一片雖然即將毀滅,卻依然有著豐富資源的空間。
圣父毫不在意自己重傷的身體,舉著風雷雙生連連閃動,朝著葉鐘鳴沖了下去。
“都讓開。”
葉鐘鳴一句話,讓周圍的所有人潮水般后退,這種一言出而萬人遵的場面,十分令人震撼。
之前遺腹人和云頂人拼盡了所有的底牌,換來了一個重傷的圣父,接下來,就要看葉鐘鳴的了。
八星級別的葉鐘鳴!
收起了剛剛使用過的碎魂骨杖,拿出了地沙月刃,葉鐘鳴看著越來越近的圣父,沒有絲毫畏懼,有的,只是熊熊的戰意。
剛才他利用進化成功后溢出的能量發動了一次碎魂骨杖,直接把圣父打成了重傷,這件用九級生命骨頭制成的魂器,成為了他威力最強的武器。
現在的葉鐘鳴處于最佳的狀態,身體里滿是澎湃的力量,哪怕面對的是九級的存在,他也有著極強的信心。
圣父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葉鐘鳴的面前,揮動劍身上出現了裂紋的兵器,斬向這個最終的對手。
葉鐘鳴則捏碎了手中的一件東西。
以他為核心,周圍都震動了一下,旁邊的廢墟之中,有三處突然炸開,里面升起三根柱子。
這三根柱子看上去完全是由死掉的進化生命組成,數量多的數不過來,它們雖然死去,可是靈魂還在,只是被束縛在了柱子之上,它們鬼哭狼嚎著,卻沒有一點聲音,無比詭異。
出現的瞬間,三根柱子彼此發出無形的能量相連,以它們為支柱,一種淡綠色透明的能量罩封閉了它們之間的空間,把葉鐘鳴和圣父都困在了里面。
一聲巨響之后,葉鐘鳴身體向后翻滾了兩圈,半跪著落到了地面,右手輕輕顫抖著,地沙月刃上,出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缺口。
他艱難地擋住了速度大降的圣父一擊。
“這是什么?!”
圣父一擊之后,沒有繼續殺向葉鐘鳴,而是看向了四周把他困住的這種淡綠色能量罩,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好。
“靈飼圖騰!”
葉鐘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擦去嘴角的鮮血,提著地沙月刃,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投入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