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代守池人盯著三足怪人的臉,很認真的在看著。
“你沒有自己所說的那么決絕,否則你早就自行了斷了。”前代守池人緩緩手持一只手,握在了三足怪人的脖子上。
“你看,曾經的九級強者,現在卻讓我一個八級的人肆意的觸碰,這對于你來說算是屈辱吧?或者你去蠱惑一個外來的人,讓他想方設法的幫助你,那樣才算是屈辱?或者你,根本就已經沒有了尊嚴?”
兩個生命的目光在空中交錯,火花四濺。
“你寧可被綁在這里,等待著一個真正的九級存在過來殺掉你,也不愿意幫助我們?你不會以為當那位圣父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之后,真的會隨手殺了你吧?他一定會吸光你身上的能量的,因為同級別的能量可以完全轉化為自己所用,他的壽命會因此而增加多少個落沙日?一千個?還是一萬個?甚至更多?而你呢,變成了一具失去了所有能量甚至水分的干尸?隨著這個空間化成碎片?”
聽著前代守池人的話,三足怪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可以在葉鐘鳴面前面不改色的說著真真假假的事情,承諾著辦到辦不到的諾言,但是在這位前代守池人面前,他的底氣就不那么足了。
他是九級強者,可也是一個被禁錮在這里的九級強者,自從被遺腹人歷史上那位可能是最強大的守池人擊敗,被當成能量源困在這里后,守池人所說的尊嚴就已經離他而去了。
他所希望的,或者說渴望的,只是自由。
但之前,他知道在有生之年沒有這個希望了,遺腹人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大殺器,這是整個種族,滅族關頭最后的手段。沒有人會好心到因為對他的憐憫而放過他。
如果不是葉鐘鳴因為特殊的原因靈魂在布魯秘境游蕩了一番發現了他,或許到現在為止,這個秘密也只有歷代的守池人掌握著,王尊們對于他的存在都會一無所知。
既然都不知道,就更別談什么放過他。
本來,葉鐘鳴的依約到來給了三足人希望,他覺得,只要一些時間,這個來自于地球的人一定會按照他的提示,一步步的解開禁錮他的東西,讓他重獲自由。
只是意外的是,戰爭來了,遺腹人面臨這九級強者的威脅,不得不動用神罰。
在圣池因為空間的不穩定而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之后,他就成為了補充的能量源泉。
他知道這位‘死而復生’的前代守池人連他都騙過了,為的就是保衛遺腹人王城的這一刻,所說的話也不會是家伙,如果真的讓同位九級的圣父發現了他,被吸收的幾率遠遠超過把他釋放的幾率。
至少換位思考一下,他處于圣父的位置,是絕對不會放過同級別的存在的。
那么幫助遺腹人?
三足人知道這其實也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他已經被禁錮在這里太多年了,圣父的能量在流逝,他又哪能不是這樣。只是相比于這里的人種,他的種族讓他活得的更長,能量流逝速度更慢而已。
他自身的能量,不知道還能夠維持多少次遺腹人的吸收,一旦把自己的能量吸干凈了,也就意味著死亡。
但是,如果沒有吸干呢?
三足人的心中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他知道,被困了無數年之后,最好的脫困機會就在眼前。
當然了,這也是最為先的時候,他有極大的幾率死亡。
“你最好早做決定,我們的時間不多。”前代守池人心中是著急的,圣父那邊很快就會脫困,神罰的第一道光芒禁錮之光并不能困住九級存在太久,更何況是阿茲這樣的老牌九級強者,他必須盡快說通三足人配合。
看到這個從他跟隨師傅進入圣池學習后就存在于這里的他族強者,守池人知道還要再給他一些希望。
“放心,我能感覺到你體內剩下的能量,我以整個遺腹人的信仰起誓,到時候會給你留下些許,讓你還活著,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之后,我會請求那位從地球來的領袖,把你帶他的空間,那里是一個健康的,正處于青年時期的星球,你的能量可以在那里得到補充,你會恢復到全勝時期,甚至,還有機會更進一步,從而回到你自己的家鄉。”
說著,前代守池人的手緊了緊,“我沒有耐心了,你現在就要給我答案。”
意思很明顯,你拒絕,你現在就去死!
“好,我答應,希望你遵守承諾。”三足人在生死存亡面前妥協了,他知道這位掌控著遺腹人全部秘密的老人有能力殺死他。
前代守池人松開了手,身體向著外面飄去。
“遺腹人的敵人已經夠多了,我沒興趣再多你一個。”
外面,圣父的雙手已經距離肩頭的位置只差一點,久久沒有亮起的神罰之光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這種威力巨大,讓他都感受到致命威脅的攻擊,其實也是有限制的,遺腹人還不能完善的掌控。
只要他脫困,以他的速度,神罰哪怕可以繼續,也再也無法碰到他。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神罰的光芒再次亮起,比之前都要粗壯的光柱撞在了圣父的身上,讓這位剛才還睥睨天下的君王嘴角開始伸出鮮血。
片刻之后,又是一道同樣級別的,兩道神罰之間的間隔明顯短了許多。
圣父抿著嘴,但鮮血依然流淌出來,甚至他的耳朵、眼睛和鼻孔之中,也同樣開始伸出這種鮮紅。
“圣父!”
幾乎所有曙光圣殿的戰斗都失聲大叫,重新開始了戰斗,他們不知道要如何阻止這種攻擊,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消減心中的恐慌。
前代守池人在發射了這兩道神罰之后,他同樣不好受,狀態甚至比外面的圣父還要差,他的每一寸皮膚,都已經開始離開,鮮血從他盤在空中的雙腿處,第滴滴答答的落入圣池,形成了一道鮮血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