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軍官身材體格并不算高大,膽身材卻很結實,眼神更是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當他跨步走來時,仿佛周圍人群都被他的氣勢所壓倒,變得鴉雀無聲。
“你是……伯雷?”
當這名軍官的面容暴‘露’在了少‘女’前時,星音忍不住后退了幾步,似乎眼前這人的身份讓她感到很吃驚。
“遠航號第二護衛隊的隊長?”
被星音稱呼為“伯雷”的軍官,銳利的眼神凝視在了星音身上,冷笑道:“聽說遠航號的第一、第二護衛隊團滅,只剩下了兩個隊長給活了回來,我還以為只是個謠言,但沒想到卻是個真正的笑話。”
星音咬著牙齒,面對說話好不客氣的軍官,沒有反駁,像是在顧忌什么一樣。
伯雷收回了放在星音身上的視線,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值得多提的對象,他的目光重點轉向一旁的陸淵。
“你就是那個單獨剿滅了亞衰子的……自稱其它星系的人?”
語氣冷然,不知這個伯雷就是這樣一個‘性’格,還是說他對自己有敵意?
陸淵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身份不簡單的軍官,徐徐道來:“我的確來自其它星系,不知有什么事嗎?”
“那就好。”
伯雷一揮手,“把他帶走。”
“等等,伯雷長官,你不能這樣做。”
陡然聽到伯雷不客氣的命令,星音不再沉默,徑直攔在陸淵身前大聲道。
“這是來自議會的命令。”
伯雷冷聲直視少‘女’:“你敢違抗議會命令?”
“為什么?陸,又不是罪犯!他剛來到這里,什么都不知道!議會也沒有權利帶走一個身份自由者!”
星音張開雙手,就如一個護住自己幼崽的母獸一般,哪怕聽到議會的名字也毫不退讓。
“議會已經得到了通知,也知道了他在的表現。正因為這樣,在沒有證據表明他說的是真話前,他不能隨意自由行動。”
說到這里,伯雷譏諷地說:“你不會忘記了吧?無‘姆聯盟’身份編號者,進入首都圈視為偷渡者,可移‘交’空關警局處理,若懷疑為潛在恐怖分子,則移‘交’首都圈應急部‘門’管轄。”
“但……”
“不要再說了,綠水隊長,如果你再攔在這里,我可以視你為潛在違抗命令者,予以逮捕。”
這話一出,登時令少‘女’面‘色’一白,可她就是咬著嘴‘唇’,還是沒有退讓的想法。
“好了,星音,讓我來說一句話。”
陸淵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把她輕輕推開。
“陸……”
陸淵微微踏前一步,站在這位上來就咄咄‘逼’人的軍官面前,雙方目光直視,在伯雷的眼中充斥了冷意,而相對的陸淵則眼神很平常。
一個如刀子,一個則是棉‘花’,刀子再鋒利,也無法‘插’壞棉‘花’。
“請問這位伯雷長官,不知來自你們議會的命令,是要帶我去哪里?”
“你無需知道,只要明白,你現在身份不明,也無人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是否真實,為了首都圈的安全,我必須帶走你進行調查。”
“哦,調查么?”
陸淵隨意掃視了一遍,“你就這么覺得我會輕易聽從嗎?”
“若是情報沒錯的話,你能對付亞衰子的確很厲害,也許使用了某種我們還未具體知曉的科技……”
伯雷冷笑地說著:“不過區區一只亞衰子算得了什么?前線戰場上,每時每刻都有上百只亞衰子被擊殺,一個標準時間天,就有數萬計算的亞衰子死去,你若是以為憑借這點力量,就能反抗來自我們森如人的法律和威嚴吧?”
每天就有數萬亞衰子被擊殺?
陸淵頗為意外,要是真如他說的那般,這個情報可就真的極為重要了。
“也許我這點實力在你們森如人眼中確實不算什么。”
陸淵淡然道:“可你們又如何來肯定,那就是我的全部實力?森如人自詡為聯盟第一的霸主,難道霸主當久了,就目中無人到了這種愚蠢的地步嗎?”
伯雷笑了,逐漸演變為冷笑。
“不可否認,你單獨擊殺亞衰子的表現成功引起了那些大人物的興趣,有人建議友好地把你引入目的地再說,我卻認為根本不必這么麻煩。”
他的冷笑消失不見,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你以為你可以反抗,就請旁邊的綠水告訴你一下,什么叫做‘溫蟲’。”
“溫蟲?”
少‘女’失聲叫道。
“唔?”
陸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尖部位,如同沾染上了看不見的“蟲子”,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吞噬掉了食指。
只是半個呼吸的時間不到,他的食指就被吞噬干凈了。
這是什么武器?就是對面口中的“溫蟲”?
難怪對方如此不客氣,甚至看了之前他擊殺亞衰子也不引以為意,原來是有這種武器存在么?
對面畢竟是領先地球數千年的文明,有太多陸淵無法預料的武器可以運用了。
“看來溫蟲對你很有效,倒是釋放的基因武器沒有取得預想效果。”
伯雷眼中不斷有數據閃過,“現在你該知道如何選擇了吧?我們要真想對付你,你可能都走不到我面前,就會被溫蟲吞噬干凈。”
“艦長!”
就在伯雷話音剛落,一旁的少‘女’突然又大聲喊道,聲音充滿了驚喜和依賴。
回頭一看,那名遠航號上的艦長‘女’人,甩著她的馬尾辮利索地從升降電梯上走了下來,幾下來到諸人面前佇立停下。
“小源艦長,很感謝你的情報,副議長請你有空到他家去一趟。”
面對這名艦長,伯雷語氣立即客氣了許多,與面對陸淵和旁邊的星音時完全不同。
“不必了。”
‘女’人冷淡的臉‘色’比伯雷還不給面子,“他在首都圈的時間內,由我為擔保即可,你可以回去了。”
伯雷長久不變的面‘色’終于變了。
“小源艦長,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么。所以,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在伯雷口中的小源艦長,為一名‘女’‘性’的她,絲毫不畏懼來自伯雷的氣勢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