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東西沒問題,可以走!”
為首的兩個赤著胳膊的壯漢,在檢查了番車子上的貨物后,發現沒有問題,便揮手讓人把攔車器拿開,讓車子通過。
車子緩緩駛入這座空寂的碼頭,在找了個空位停下后,車門打開,戴著鴨舌帽的亞斯從副駕駛位上跳了下來。
早已等候在碼頭等候多時的一行人,立即迎了上來。
總計八個人,除了為首的廋弱男子外,其余都是手持ak或者手槍的壯漢,一臉不懷好意地瞪著亞斯,隱隱約約把他圍了起來。
“這就是你們要偷運的貨物?”
廋弱男子雖然身材廋弱,戴著一個金絲眼鏡也不倫不類,不像是黑幫人物,倒更像是一個做生意的買賣人。當然了,在巴西里約想要做個安穩的生意并不容易,尤其是當老板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時候。
能讓這么多壯漢聽命于他,廋弱男子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控制手段。
“沒錯,后面就是這一次的貨物。”
亞斯一直以來都保持著嘴角淡淡的微笑,他手里拿著一個手提箱,遞了上去:“運輸的費用就在這里了,總共五十萬美元,你可以立即清點。”
手提箱被人馬上接了過去,沒有絲毫客氣,打開箱子便用驗鈔機清點起來。
“巴蒙德先生,沒有問題。”
五臺驗鈔機一起工,很快便把這些美元清點了出來。
廋弱男子點點頭,只是把貨物運輸出去在公海上交易,就能憑空得到五十萬美元,這樣的生意連他也不會忽視。
不過,假如只是五十萬美元的生意,雖然不小,卻也不能讓他親自過來……運輸一次貨物就能得到五十萬美元,豈不是正好說明了對方貨物的巨大價值?
“之前我就聽說了……有一批外國人挖掘出了佩德羅二世私藏的文物,據說這批文物價值巨大,是末代國王最有價值的物,不知道這批文物是不是就是這批呢?”
被旁邊人稱呼為巴蒙德的廋弱男子,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令人見了很是不安。
“怎么可能是什么文物?這里面只是一些植物和動物標本罷了,不值多少錢,只是在考古學上有點價值。”
亞斯拉低鴨舌帽,看不出他的表情。
“為了一些植物和動物的標本,你們愿意花費五十萬美元的運輸費用?”
巴蒙德冷聲道:“抱歉,我的大腦讓我沒法相信這種話。”
“哎,真是麻煩。”
駕駛室的大門忽地打開,一個穿著打扮花哨無比,頭發梳著無數小辮子的嬉皮士跳了出來,
“所以我早就說了,他們是不會乖乖聽從吩咐的,他們最喜歡玩的把戲就是黑吃黑,哦,抱歉,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但我早就在美國聽說了,巴西的人沒有一個愿意遵守承諾,對他們來說,承諾只是一個可以隨便撕掉的白紙,特別是當你外表非常非常柔弱的時候。”
嬉皮士嬉皮笑臉地跳下車,一邊對著亞斯說話,一邊大肆嘲諷對面的人。
這無疑很是惹惱了對方,當下就有人把槍口對準了嬉皮士。
“哦,我好害怕,我最怕的就是槍了,麻煩你別對著我行不行?”
嬉皮士仿佛被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亞斯的背后。
“他是誰?”
巴蒙德臉色很難看。
“他是一個魔術師。”
亞斯說道。
“魔術師?”
這個回答顯然出乎了巴蒙德意料,讓他不由一愣。
“對,我是個魔術師。”
“哦,不不不,看看你們的表情,你們這是不相信嗎?”
嬉皮士又從亞斯身后跳了出來,“對我的外表產生了迷惑?我敢打賭,你們一定在心里面說‘哦,哪來的個混蛋,穿的像個人渣似的,竟然說自己是魔術師’。我只能說,這么想的人才是個人渣。”
“所以你們盡管不信吧,但我會證明自己的,我是個……嗯,不錯的魔術師。”
看著嬉皮士胡言亂語的模樣,巴蒙德懶得和他對話,徑直對著亞斯說道:“抱歉,為了我們國家的文物,我得證明你說的不是假話,打開車子內的箱子,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只是一些標本,我會向你道歉讓你們離開。”
“巴蒙德先生,這可與事先說的不大一樣。”
亞斯說道。
“事情總是在變化。”
巴蒙德聳聳肩膀:“沒人能篤定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么。”
“對,你說得對,沒人能篤定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么。”
嬉皮士站在了中間位置,“就比如你們指著我的是什么?哦,天吶,你們竟然拿著眼鏡蛇指著我?”
“啊,上帝!”
誰也沒有想到,當嬉皮士話音剛落之時,在場拿著槍的所有人面色頓變,驚恐地大聲喊叫著,明明上一刻都還拿著手槍,沒想到下一秒鐘,手中的槍支全部變為了吐著蛇信的眼鏡蛇。
這一下誰還敢拿著眼鏡蛇,急忙一甩,全部都扔了出去。
可哪里想得到,手中的眼鏡蛇才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就還原為了各種槍支,噼里啪啦地砸落了一地。
看著這宛如魔法的一幕,別說是巴蒙德一群只有蠻力的手下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被震驚了,“你、你剛才做了什么?”
“嘿嘿,別驚訝,只是一個小魔術而已。”
巴蒙德迅速冷靜了下來,回頭呵斥道:“還不快點把槍撿起來。”
“是,是……”
很快眾人反應過來,就想蹲下去撿槍,然而才蹲下半個身子,所有人又驚恐大叫了起來,地上的手槍居然又變為了眼鏡蛇,在地面不停地游動吐著蛇信,而且不像之前那樣身子不動彈,猛地彈射而起,對著所有壯漢大腿咬去。
“啊啊……”
慘叫連連,根本沒有人能逃脫得了眼鏡蛇的突然襲擊,除了巴蒙德一人之外,他身邊的七個手下連滾帶爬地慘叫著往外奔去,有的幾個還被眼鏡蛇纏繞咬住了脖子,拼死都扯不下來,沒幾下就面色發青,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
“你、你……”
這一次就真的沒法冷靜下來了,完全不可思議的場景發生在了眼前,巴蒙德無論如何都無法欺騙自己說這是什么魔術。
“哈哈,這次相信我是魔術師了吧?”
嬉皮士嬉笑著圍繞渾身僵硬的巴蒙德走了一圈,“放心,我是暫時不會讓蛇咬你的,把你咬死了不要緊,可就要耽誤主人的計劃了。現在還需要打開箱子看看嗎?”
“不、不用了。”
冷汗幾乎浸濕了上衣,這個時候巴蒙德哪里敢說什么不同意,除非他不要命了。
“真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啊,看看,這不是就完美解決了么。”
以犧牲七個人的性命解決了事情,確實很不錯。
只是不管是亞斯還是魔術師,都不會把所謂的人命放在眼里,在兩人的手上,又何止區區七條人命,殺死這七個人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
“咦,主人來了?”
就在這時,嬉皮士魔術師忽然收起了笑容,腰桿站直了對準亞斯的身后。
亞斯回頭一看,遠處漆黑的夜色下,在碼頭微弱燈光的反襯中,五個人影隱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等走進了亞斯的視線范圍內,他第一眼便把視線放在了中間那人的身上。
布蘭度。
這個他以前就稍微有點興趣的男人,此刻已經完全蛻變為了連他都幾近不敢相認的地步。
這個有著一頭燦爛金發的男子,不僅擁有一米九以上的完美身高,而且他的肌肉也完美得足以讓任何運動員和健美教練慚愧有加,那是仿佛連上帝都要為之嫉妒的黃金比例,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協調的令人流淚。
他面色冷酷,只是這么簡單走來,就好似給空氣帶來了沉重的壓力,逼迫著所有的光芒都會聚到了他的身上,讓人不敢忽視,也不能忽視掉唯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