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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
“吁吁!”
“哈哈,兄弟,真看不出來你這是第一次騎馬。mhtxs.cc[棉花糖]≤≤小≤說,”
茫茫的大草原上面,穿著一身蒙古長袍的哈爾巴拉豪爽地大笑著。
“當然,我一向都是很聰明的。”
陸淵同樣穿著長袍,回以哈爾巴拉同樣的笑容。
“不過,兄弟,你真的準備要這么做嗎?”
哈爾巴拉笑過之后,便是深深的擔憂:“你這是準備遠行千里啊,而且一路上……”
“不用擔心,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謝了,朋友,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沒事,如果你下次再回來,我會以更濃重的禮儀來歡迎你。”
“我們漢人有句話,朋友兄弟之間不必那么講究,再見了,哈爾巴拉。”
與哈爾巴拉用拳面對捶了下,陸淵牽著另外一匹馬,兩匹馬保持同樣的節奏朝前奔去。
“兄弟,下次你過來的時候,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吧……”
眼看陸淵騎馬奔出了百米多外,哈爾巴拉忽然大聲喊道。
陸淵沒有回頭,單手擺了擺手,做了個再見的表示。
距離從成都離開已經有十五天時間了,就如陸淵所預料的那樣,當他選擇北上的時候,這一點是出乎了桑尼的意料的,它在北面布置的力量,遠遠不足于攔截和追蹤他的行蹤。等到他徹底離開成都范圍,桑尼在想花費時間來找尋他的蹤跡,可就難以辦到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陸淵花費了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來選擇避免被桑尼發現行蹤。
這也使得他耽誤了些時日,在路上花費了更多的時間。
不過比起這些,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在電視里他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不是化妝后的面容,而是他以前真實的面容。
在電視上面,他被描述為極端兇殘、極端危險,任何人發現后絕不要靠近,小心報警才是正理的存在。
當時坐在小旅館破爛的床上,望著那18寸的小彩電,陸淵納悶了半天。
真是很過分的描述呢,他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極端兇殘、極端暴力、極端危險的犯罪分子了?
把這么多的名頭都按在一個人身上,說實話,央視主持人一本正經地說著胡話,總覺得下一刻就會笑場呢。
這些描述詞語顯得太夸張了。
他覺得夸張,可接下來他便意識到了,那只是他覺得夸張。
央視的輿論威力不容置疑,當陸淵見到那些看完播報后,人群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時,他明白了一點,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現在不僅要面對來自桑尼的追捕,還要面對國家機器的搜查,以及時時刻刻還要防備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
每個人,只要是人類,在這一刻他都必須要提高自己的警惕心,每個人,都很可能暗地里舉報他。
只要他暴露了一絲蛛絲馬跡,三十萬人民幣的價值,足以讓大部分人忘記畏懼,轉而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舉報他的行蹤。
因為這一個原因,陸淵當即放棄了進入河南的想法,轉而踏進內蒙古區域。
與哈爾巴拉偶然認識,幫了這個蒙古族人一個大忙,當知道陸淵的去意想法之后,這個豪爽的漢子竟然贈送了陸淵兩匹好馬,還拒絕了陸淵給錢的要求。
這是個很不錯的漢子,有恩必報,走的時候居還想把自家的妹子介紹給他認識。
那一刻,陸淵難得的感到了一絲溫暖。
不過介紹妹妹還是算了吧,以哈爾巴拉的長相來看,雖然這句話很抱歉,但他的妹妹想來……還是需要生人勿進吧。
大草原上有時候奔行幾十公里,都很難見到一個人影,好馬也不能長久騎坐奔行,陸淵為了防止馬兒累著了,每騎上兩個小時,就換一匹馬騎乘。到了中午時分,吃點干糧,也不停歇休息,繼續騎著奔行。
他手里有gps定位儀,也不懼怕迷路,直到夜色降臨,他才緩緩放慢馬兒奔行的速度。
所以說,為什么馬兒需要淘汰了,不論是耐力還是速度,都無法與汽車相比。
只是到了這里,哈爾巴拉那邊也沒有越野車可供使用,最近的城鎮也在百公里之外了,鑒于如此,他干脆騎馬離開。雖說是第一次騎馬,正常人不耗費個一兩個月苦心練習,是不可能做到常規騎馬使用的。然而對于吃了nzt的陸淵而言,騎馬這件事還真不算什么,從最開始騎行艱難,到后面一兩個小時逐漸掌握要領,他只用了三個多小時,就騎術上來講,已經不遜色于有三十多年騎行經驗的哈爾巴拉了。
“咦,那是?”
太陽日落西山,陸淵才從馬兒上下來,準備扎營休息之時,就聽到遠處逐漸傳來了陣陣轟鳴聲,等到他仔細凝望遠方的時候,才發現是一整支車隊遙遙駛來。
超過七輛越野車組成的豪華車隊,行走的目標竟然也是這邊,正當陸淵遲疑是否離開,那邊的車隊卻是已經發現了這邊的陸淵。
畢竟空無一物的草原上,陸淵和兩匹馬也太過醒目了。
不過要是等一會兒太陽徹底落下后,他們再想發現陸淵也就不容易了。
“喂,朋友,這附近有人家嗎?”
領頭的車子在陸淵旁邊剎車,搖下車窗后展露出一個剪著平頭的胖子臉。
陸淵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這里距離阿巴嘎旗足有一百五十多公里,只有那里才有人居住,你們再開四個小時就能到那。”
“哦,我們不去阿巴嘎旗。”
那胖子笑了笑,轉頭對著后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他自以為聲音很小了,外面的人不可能聽得到,卻不知以陸淵的耳力,這死胖子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外面的那人不是牧民,怎么處理?”
“等一會兒,先通知老板再說。”
“嗯,好。”
與后面的人對完話,那胖子再次給陸淵展露了個笑容,示意繼續往前開。
很快,這七輛越野車逐輛從他身邊駛過。
陸淵也不以為意,他才不管這些人是來干什么的,旅游也罷,還是干其它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咦?”
等車隊從他身邊離開,陸淵正要扎營之時,卻又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因為他本以為要離開了的車隊,在駛出三四百米外后,忽地停了下來。
一大批人在逐漸消失的余光下,從車子上走了下來。
他們這是打算在附近扎營嗎?
陸淵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放棄了在這里扎營的想法。
把東西重新弄上馬背,陸淵整理起東西來,眼角的余光始終保持了對那邊的車隊注意。
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那邊車隊有三個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那人,還是之前問路的胖子,但跟在他身后的兩人,陸淵眼睛不禁微微瞇了起來。
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有力,皮膚如黑似鐵,頭發短至寸頭,眼神銳利無比。
這兩個人連走路的步伐前后距離,都大致相同,與普通人走路姿勢有著明顯的不同之處。
“喂,朋友,你這是打算在這里扎營嗎?”
胖子親和地笑著,無視了陸淵收拾東西的打算,揮揮手說道:“朋友從哪里來啊?也是來旅游的嗎?”
這胖子長相親善,笑容滿面,很容易讓人對他松懈警惕心,而他雖然不斷問話,卻又自曝來這里的“目的”,更是能讓人下意識地也跟著回答出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