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不知道這幾座倉庫內放有什么設備,若是有值錢的玩意最好不過,如若全是笨重又不好出手的機械設備,那今晚過來便是白忙活了。
要是以前的話,他們可能還會把車給弄回去,但之前幾個月與其合作的偷車團伙被上面給打掉了,弄了黑車也不好出手。是以幾人放過了那輛車,等到晚上再過來撬門。
“小王,操家伙。”
三人下了車,作為首領的楊哥吩咐一聲,兩人便來到車后,開始準備從中拿出撬門的專用工具。他們干這種活路太長時間了,面對各種門鎖都有了經驗與心得,保證開門速度比專門的鎖匠都還要快上一籌。
“里面會不會有人守夜的?”
三人中年齡比小王大上幾歲的年成海問道。
“上去試試。”
楊哥把視線移動到小王身上,眼神示意。
小王點頭表示明白,迅速跑到倉庫門前,就是砰砰幾腳踹上去。
在這寂靜無聲的夜晚,被這么幾腳踹上,那可真是震動連天,縱使里面有人在睡覺,也非得立刻被驚醒不可。
連續踹了幾腳大門,倉庫內依然安靜無常,看起來里面并沒有什么人。
“好了,沒人。”
小王松開一口氣,轉身朝著這邊打招呼。
既然沒人,那么就不用等候了,楊哥與年成海抱著撬門工具來到門前,就要開展如同往常一樣的工作。
只是……
小王提著手電筒照明,楊哥與年成海兩個老油條拿工具,本來一切井井有條,這才把工具拿出來,陡然眼前一閃,周圍漆黑的環境頓時被驅散開來。
抬頭一看,竟然是倉庫頂部安裝的幾盞夜燈亮了起來,這光芒可比手電筒亮多了,差點沒叫三人給亮瞎眼。
“怎么回事?”
忽然其來的異變,可真是完全不在三人的意料之中,不說小王有點驚駭,就連一項沉穩的楊哥,也不由大吃了一驚。
難道是被發現了A?
或者是條子設的一個局?
還未等三人從驚惶之中回過神來,腳步聲驟然從身后傳來。
“你、你是誰?”
穿著一身黑色衣衫,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輕人,不疾不徐從黑暗中走出來,讓楊哥三人張大了眼睛,不僅開始準備跑路了。
“你們三個人跑到我這里來偷東西,還問我是誰?”
隔著還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來人站在遠處,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偷什么東西?別胡說啊……我們只是路過而已。”
伸長腦袋想要看清楚年輕人背后還有沒有人,楊哥不動聲色地提著撬鎖工具,朝著皮卡車方向挪移。
“路過?三位這樣子可不像是路過的模樣……嗯,你們三個別著急,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一個人?
這話頃刻叫不安的三人暫停了腳步,狐疑地盯著來人,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不相信嗎?”
來人正是等候了多時的陸淵,他也沒有多少耐心與這三個道上的人多廢話,不把這三人制服了,光靠言語把他們嚇回去,可并不怎么管作用。
他話一說完,立刻迅速一步上前,不論是楊哥還是其余兩人,都沒有想到陸淵說動手就動手,他們可不相信區區一個人就敢站出來唬弄,只在提防背后可能出現的其他人。而這個時候,陸淵就直接動手了。
箭步上前,楊哥只見得眼前一花,明明上一刻還在七八米之外的陸淵,竟然瞬間就到了自己身前。哪里反應得過來,根本是抵抗都沒做到,當下猛地被抓住肩膀一個摔打,騰云駕霧般地飛了出去,狠狠砸落在四五米外的水泥地上面。
經過幾周的時間鍛煉,陸淵身體素質經過特殊訓練法,遠遠超出了當初那貧弱不堪的程度,制服一個身體壯實的男人,簡直不費吹飛之力。
一招得手,陸淵也不停歇,搓步轉身,反手一巴掌扇在懵逼了小王臉上,右腳好似大炮一樣出膛,又猛又烈地踹在年成海的肚皮上,驀然把一個一米八的老油條給踹飛出去,轟然砸在背后的防盜卷簾門,瞬息便是“嘩啦啦”的震動。
至于可憐的小王,陸淵反手這一巴掌,直接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橫流,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許久腦袋里都是嗡嗡作響。
前后也許就那么兩秒不到,三個成年男子就在陸淵手里失去了反擊能力。最為重要的是這三個人,可不是承平已久的普通人,而是經常拿起工具就敢械斗的老油條,沒少說與他人斗毆打架。沒有這份斗毆的實力,別說等到被條子丟到看所守去洗菊花,早就被其它看他們不爽的團伙給黑吃黑干了。
然而仍然沒有撐過兩秒,三個成年男子就被干倒了,仿佛對付的只是三只小雞一般,輕易的不成樣子。這里面固然有陸淵出其不意開打,但也有個人實力差距太大了的原因。
在后神經反應速度奇快無比的陸淵看來,三人的動作與電影里面的慢動作沒多少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在于電影里面只能看著被他人擊倒,在這里就是被他自己給親手擊倒了。
拿出早已準備好了的繩子,把三人帶到皮卡車前捆住,陸淵居高臨下看著垂頭喪氣的三人,緩緩說道:“這下你們還說只是路過的嗎?”
見識到陸淵這般手段,小王還頭暈眼花說不出話來,年成海肚子被踹了一腳,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去了,頭上冷汗淋漓開不了口,唯有被摔得全身擦傷的楊哥,才急忙說道:“這是哪位道上的朋友啊?我看是不是個誤會,別大水沖了龍王廟。”
“我可不是道上的朋友……我只是個生意人而已。”
見楊哥臉上露出明顯不信的表情,陸淵不以為意道:“本來我不想出手的,但為了避免你們對我財產造成損失,所以才不得不出手……相信你們能夠理解的吧?”
“理解,理解,這都是誤會啊……”
楊哥如同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生怕陸淵做出什么不好的動作出來。
陸淵不置可否,這三個雖然招惹到了他的頭上,然而畢竟沒有真正造成什么傷害……實際上也不可能,哪怕今天他沒在這里,倉庫內別說那些安全措施,有著桑尼駐守,這些人也不可能得手。
不至于殺人,必要的強烈警告卻是要的,不展露下實力,讓這幾個老油條看清楚,就算把這三個混蛋驚走了,說不定后面還會回來報復。
別說,陸淵這下出手,還真是把楊哥三人給嚇得半死,誰見過這等身手的人?我的老天,一出手看都沒看清,瞬間制服了他們三人,這還是人嗎?他們又不是沒和條子交過手,那些常年戰斗在第一線的條子,擒拿格斗也沒這么過分的變態。
現在腸子都悔清了,早知道這倉庫有這么個人在這兒,就是再給楊哥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過來啊。幸好現在看起來,這個人似乎沒有下死手的意思。
這大概是最大最好的安慰了。
不過還不能放松,他可是記得自己是怎么對待別人的……盡管沒殺人,也出手剁了幾根手指頭,叫別人永記于心。
現在這位兇神,可別把這套手段拿到自己等人身上來了。
胡思亂想之下,楊哥抬頭正好看到陸淵又要開口,就在這時,本來開啟的那幾盞刺眼夜燈,忽然閃爍了幾下,隨即熄滅了下去。
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