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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紐約,別為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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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為盟主“月北寒江”加更,尚欠兩次加更,容我慢慢補上,感謝支持。

  看著魚雷終于被投擲下來,所有飛行員終于長出了一口氣,但下一幕卻讓他們深感意外:投擲完魚雷的飛機居然沒借助投彈完成那一瞬間飄升后的升勢選擇爬高,反而重新又壓低高度——這是極端困難的動作,壓得過重飛機很容易就一頭栽進水里,壓得過輕,則飛機不能有效降低高度,只會一頭撞在橋體下沿。

  對這次的戰術選擇,村田重治早就考慮得很清楚:飛機現在距橋面很近,爬升很可能來不及,擺脫橋面上那些斜拉鋼索,必須從橋面下穿過去,但橋體下沿離水面只有40多米,他必須非常小心——剛才之所以選擇20米左右的高度投彈也基于這個考慮,如果是30多米投擲魚雷,放下魚雷那一瞬間的飄升很可能讓飛機直接撞在橋體下端,壓到20米左右再飄升上來的距離他還有把握控制在。

  看著他的飛機往橋面下飛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好幾個飛行員干脆扭過頭去不敢看,但幾秒鐘后他們就忍不住重新轉過頭來看:只見村田重治的飛機順利地從橋洞下穿出,飛機上的三名成員,包括村田重治在內都是滿身大汗:剛才從橋洞下穿越的那一瞬間實在太過于驚險,雖然實際上還有23米的距離,但給人的感覺幾乎是只要敢站起來伸手就能摸到橋體!

  就在飛機順利飛出后不到10秒鐘,魚雷就狠狠撞在橋墩另一側面,引發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后面的機槍手立即歡呼起來:“成了!成了!塌了!塌了!”

  村田重治扭過頭去一看,只見橋墩在累計5條魚雷的爆炸力和水流壓力的共同作用下終于塌陷下去,然后整座橋連橋面開始掉落下來并斷成數截,最后全部重重地摔落在東河里,激起的浪花比剛才魚雷爆炸時還要猛烈。

  5:18分,淵田美津雄收到電報:“幸不辱命,橋已摧毀,全員返航!”

  他喃喃自語,深陷于興奮而不可自抑:“果然是雷擊之王!”

  下面,是陷入熊熊烈火燃燒之中的洛克菲勒中心。

  雖然高射炮徒勞地發射著炮彈,探照燈也試圖鎖定漫天飛舞的轟炸機,但在淵田美津雄看來,紐約的抵抗力度甚至還不如當初珍珠港來得猛烈,這并不是他的錯覺:珍珠港是太平洋艦隊總部所在,防空火力比紐約強得多,人員也是服役多時的士兵,素質根本不是臨時征召的國民警衛隊可相比的。而且當初轟炸珍珠港是白天,視線良好,守軍很容易發現目標并進行就地還擊,而進攻紐約確實晚上,飛機要攻擊的幾個建筑物特征十分鮮明,甚至還不用考慮目標躲閃,此消彼長下,當然不是同一水平。

  夜間空襲對全世界都是難題,除德國建立了完整的夜間防空體系,有夜間戰斗機、遠程雷達站、探照燈光帶和高射炮等多位一體防御手段外,其余國家全部只能靠瞎蒙,而美國這樣承平許久的國家更是幾乎不設防。

  對軸心機群更加有利的一點是,當初為支援巴拿馬作戰,阿諾德將軍將東海岸有戰斗力的部隊抽調得一干二凈,現在根本組織不起有力的戰斗機部隊來。

  面對徒勞無功的防空火力,已瀕臨崩潰的理查德在絕望中將電話打到陸航基地,希望他們能夠出動戰斗機,結果卻被告知,所有人員都沒有接受過夜間戰斗訓練,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整個基地唯一具備戰斗能力的只有3名教官。

  “那就讓他們上去!”

  “他們剛剛升空!”

  望著外面隆隆作響的爆炸聲,理查德絕望地抱緊腦袋,流下苦澀的眼淚——外面飛機有上百架,僅僅3架戰斗機頂什么用?

  “我怎么對得起紐約人民啊!我怎么對得起馬歇爾將軍啊!”參謀們只聽到他在喃喃自語,心中無不悲涼萬分。

  5:21分,所有ju98扔掉炸彈返航,他們的速度在各機型中最慢,根據空襲計劃要最早返航,以便為降落騰出時間。兩種后,草鹿龍之介興奮地到冢原二四三面前報告:“長官,前方發來戰報,轟炸取得極大成功。”

  “很好!”冢原睜開微閉的雙眼,關切地問道,“艦隊現在哪里?”

  “離紐約535公里,再過大約半小時天就會放亮。”

  “很好,起飛直掩機準備接應,騰出甲板供第一批飛機降落,天亮后才是我們最危險的時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美軍地面火力已越來越趨于猛烈,其余進攻目標此時已基本完成,淵田美津雄讓完成投彈的飛機先行返回母艦,自己則率領其余飛機向最后一個目標——曼哈頓大橋挺進。

  曼哈頓大橋雖然不如布魯克林大橋出名,但其復雜程度并不亞于布魯克林大橋,大橋設計有兩層道路,上層有雙向4車道,下層包括雙向可轉換3車道,此外還包括地鐵線和人行道。他和源田實事先進行過認真分析,鑒于曼哈頓大橋的特點,認為要將其摧毀只能依靠俯沖轟炸。因此雖然曼哈頓大橋距離布魯克林大橋不遠,他并沒有讓村田重治率領更多飛機前去進攻。而是自己率領最后9架he218展開攻擊。

  5:34分,針對大橋的最后轟炸展開,看到隱隱在望的橋面后,淵田美津雄露出一絲獰笑,對準通話器吼道:“讓敵人見識一下我們在索科特拉島上練就的死亡之舞吧!全體都有,3號指標!”

  “板載!”

  經過一分鐘的隊形調整,9架飛機排成了彼此間距50余米且飛行高度都是1200米的一列橫隊,看上去整整齊齊,仿佛刀砍斧削過一般。

  “預備!”

  “進攻!”

  隨著他一聲令下,九架飛機同時對準橋面快速俯沖下去,幾秒鐘后不約而同地釋放了炸彈:只見9顆500公斤高爆彈從500米左右的高度滾落下去,片刻后就重重地砸在橋面上炸響——就連炸響時間都幾乎相同。在累計數噸的協同作用下,整座大橋橋面上層斷裂成50余米長的一段段,然后又一段段墜落下去,連同爆炸沖擊波的威力將下層橋面一并砸斷。現在,整座大橋除橋墩和靠近兩岸的橋面還算完整外,中間那一段仿佛被上帝之手直接用史詩巨刀砍成數截后拋落在水里。

  “死亡之舞”最初訓練出來用于對付假象中的巨敵——擁有270米以上甲板且有厚重防御的超級裝甲航母(只有圖紙上的中途島級夠得著這個水平),一般采用2號指標——6機同步攻擊,間距45米,高度1500米,用3號指標來對付大橋也算是絕無僅有的經歷,事實證明非常成功。

  望著滔滔奔流的江水與空蕩蕩的大橋,淵田美津雄滿意地點點頭,下達最后一條命令:“全軍返航!”

  5:38分,東方露出魚肚白,完成進攻的機群在快速撤退。

  大約5點半時,尚在睡夢之中的羅斯福被電話吵醒了,最近這段時間他睡得很不安穩,一方面焦慮于前線的戰局,另一方面又為未來的戰爭而感到憂心忡忡,今天更是很晚才入睡,此時正是迷迷糊糊睡得最香的時候。

  “抱歉,總統閣下,天還沒亮就來打擾您。”話筒里傳出了馬歇爾的聲音,“我們遇到了十分糟糕且棘手的情況……”

  聽到是馬歇爾的聲音,羅斯福一下子警覺起來,“有什么壞消息?”

  “非常糟糕的消息。”馬歇爾的言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我剛剛接到消息,十幾分鐘之前紐約遭到了空襲。”

  “什么?”他驚呼起來,“有多大規模?”

  “據雷達站報告,可能有200架飛機。”

  “該死,他們是從哪里來的?航空母艦?”

  “是的,您猜得沒錯,他們是從海上發起的進攻。”

  “讓我們的飛機和高射炮去消滅他們。”羅斯福激動地揮舞著拳頭。

  “可能沒有用,我們沒有夜戰飛機,高射炮也不夠充足,更要命的是,我們的人員缺乏訓練。”馬歇爾雖然自身情緒也很低落,但他依然寬慰著羅斯福,“天亮后我會趕去紐約坐鎮救援,我相信我們能挺住……”

  “天亮后立即派出飛機進攻,一定要把該死的航空母艦全部擊沉!”

  “明白,我剛剛下達了命令。”

  6:19分,天色已大放晴亮,第一批返回的飛機已穩穩降落在航空母艦上。

  展開轟炸時用的是低空接近,返回時直接是高空返回,而所有飛機都要經過長島雷達站的監測范圍,因此被美軍觀察得一清二楚。

  “報告累計數目。”

  “150架次以上。”

  陸航總司令阿諾德在華盛頓咬牙切齒地發布了命令:“立即展開搜索,不放過一架敵機,一艘敵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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