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槍(gungnir):由侏儒打造而成,槍尖刻有盧恩文字(乳ne),槍柄則由世界之樹(yggdrasil)的樹枝做成。當奧丁擲出時,會發出劃越空際的亮光,地上之人稱為“閃電”,投出后必定命中;此槍同樣是神圣的,一旦對著此槍發誓,便永遠不能再反悔……
——以上來源于世代流傳的北歐神話 1942年12月9日,星期三——這一天是北歐神話中奧丁的主日,也是昆古尼爾計劃(又稱大計劃)發動的第一天。對于這個在北非登陸的計劃,霍夫曼本來想惡作劇地命名為“霸王”的,后來征求了一圈意見,有人提議叫昆古尼爾計劃——認為這是刺透英美封鎖體系的關鍵一槍。霍夫曼表示了認可,為了保密,內部也叫做大計劃,而12月9日正好是d日——這個稱呼被保留了下來。
但與歷史上諾曼底登陸不同,大計劃的d日雖然也收到潮汐、風向與天氣的影響,但在最開始并不是一個確切的日子,因為他受制于兩方面的因素——第一,北非英軍的駐扎與防御情況;第二,日本聯合艦隊的出動情況。只有這兩個前提條件解決了,真正的d日才會到來。所以別說是古德里安搞不清楚指令何時下達、到底何時登陸,就連霍夫曼自己都不知道會在哪一天。
眼下,真正的d日已經來臨了。
中午時分,霍夫曼在最高統帥部總參謀長凱特爾元帥、陸軍總參謀長蔡茨勒上將、最高統帥部作戰局局長約德爾上將的陪同下,在48架戰斗機的護航下,乘坐專機秘密從希臘飛到了克里特島上。島上現在已變成了一座大軍營,3個多月前從東線抽調出來的大德意志裝甲師、黨衛軍第5維京裝甲師(前兩個師本來都是裝甲擲彈兵師,利用該機會升級成了裝甲師。坦克也全部換成了新的4號g)、第20摩托化步兵師和傘兵旅早已摩拳擦掌、整裝待發了。
在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們不僅進行了充分的增補與裝備完善。還利用克里特島進行了針對性的兩棲登陸實戰訓練與演習,由于高度保密的需要,誰也不知道這樣秘密而龐大的兵力囤積在這個島上,就連近6萬人官兵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目標是哪里,除了極少數高級軍官知道會去北非登陸外,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為執行“海獅計劃”登陸英國在做準備。
而整場戰役的最高指揮官,整個昆古尼爾集團軍的司令官的人選也大大出人意料,是銷聲匿跡了許久、傳聞因他涉及叛國集團而已被秘密囚禁甚至絞殺了的“沙漠之狐”埃爾溫隆美爾元帥。而此刻在隆美爾旁邊站著的則是原非洲軍參謀長高斯少將。
下了飛機的霍夫曼緊緊握住隆美爾的手:“埃爾溫,你受委屈了。”
“不!元首!這件事讓我變得更成熟了。”隆美爾站得筆直,目光中透露著堅毅。
霍夫曼又和高斯熱情握手,不但向凱特爾等人夸贊了他的工作,而且還一語雙關地對隆美爾說:“恭喜你有一位好參謀長!”
“是的,元首,我從未如此幸運可以得到高斯將軍的幫助。”
高斯原是工兵將軍,生于東普魯士,他年紀比隆美爾小,工作起來不僅心細如發而且能統領全局。在他臨到非洲前,施特萊徹將軍曾警告他說:“你能忍受隆美爾的時間不會太長。”但高斯的適應性超過了任何人的估計,他同隆美爾相處得很好。他把隆美爾看作一個淘氣的大孩子,從來不激怒他。他默默干著被隆美爾忽視的一切基礎工作,填補對方身上過多的漏洞,制訂既符合隆美爾性格,在戰術和后勤上又行得通的一切方案。霍夫曼既然挑選隆美爾出任指揮官,就不能不把高斯搭配給他。
有關隆美爾的種種傳聞其實不太離譜——他住進柏林的陸軍醫院之后便被嚴密看管起來,別說沒有霍夫曼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去探望他,就算有人想去探望多半也會被嚇得夠嗆。因為多數時候隆美爾并不住在病房里,而是在醫院地下停尸房旁的一個房間里。一個終年不見天日、陰森森透著邪氣的地方——那里成了隆美爾的臨時指揮部,他和高斯兩人。再加幾個知根知底、自愿跟隨的校級軍官組成了極為精煉的參謀班子,而在外面他們全部被貼上了叛國集團的標簽。
這樣的鬼地方約德爾將軍只來過一次。第二次再也不敢來了,但隆美爾一直在里面呆了整整2個月,直到最后1個月,有關叛國集團的傳聞與風聲變得淡薄后,他才秘密率領指揮部趕到克里特島上。
隆美爾要為自己的命運抗爭!
這次叛國集團事件中最讓他痛心的不是元首對他的訓斥和意見,也不是對施陶芬貝格這個老部下的看走眼,而是軍官團中大人物對他的看法。身為陸軍元帥這樣的高級軍官,隆美爾自覺平時對其他老軍官團也算是恭敬和客氣,但叛國集團中所有被判決有罪的元帥和將軍們都有人求情,甚至連路德維希貝克這樣的主謀分子都有人勸元首放他一條生路,說他只是個糊涂蛋而已,永遠成不了事。唯獨他這個當年的元首警衛隊長、法國戰役的裝甲英雄,在非洲被驟然提拔成為元帥的高級軍官沒有一個大人物為他求情——仿佛他是罪有應得似的!
世態炎涼、人情冷熱,身居高位時往往看不出來,只有在落難時才能知道誰是朋友,誰是君子。隆美爾志滿意得的時候在政界、軍界有很多朋友,但在他出事后只有高斯,這個以前和他搭檔、后來因為患病回國休養的非洲軍參謀長堅信他是冤枉的,一直為他東奔西走哭訴喊冤,甚至不惜面對其他軍官團老派軍人的冷嘲熱諷而犯言直諫,事情一路鬧到霍夫曼這里,后者早就在暗中觀察高斯的動靜,面對這種情況正中下懷,大筆一揮,將有“同黨嫌疑”的高斯也送到了陸軍醫院“監禁”起來——這下就更沒有人敢為隆美爾喊冤了,哪怕加蘭德這樣的直性子,也只敢來看望隆美爾一次而不敢多說些什么。
霍夫曼本沒有懲治隆美爾的意思,但后者身上的毛病實在不少,需要好好借這次事件壓一壓。隆美爾和古德里安的性格很像,脾氣耿直、人緣很差,但古德里安與他相比有一點好,不會吹牛說大話,隆美爾卻常常因為這一點在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栽跟斗。固執、不聽人勸、屢屢冒險固然成就了沙漠之狐的赫赫威名,但造成隆美爾失敗的也正是他性格中的這些因子。霍夫曼清楚地知道,隆美爾與負責北非事務的凱塞林元帥關系很不融洽,特別是隆美爾仗著有希特勒的寵愛和撐腰,經常背著凱塞林自搞一套,后果往往十分嚴重,然后一旦出了問題就是相互推諉與扯皮,這樣的無厘頭官司經常鬧到柏林,大多數時候凱塞林元帥的意見都是正確的,但在隆美爾的胡攪蠻纏之下,希特勒通常是各打五十大板了事——霍夫曼可不想犯這種無原則遷就的錯誤。
除隆美爾自己的毛病,他的夫人也很有問題,簡直是婦人干政的典型,甚至比經常指手畫腳的戈培爾夫人還令人討厭。在歷史上,在駐守大西洋壁壘并擔任b集團軍群司令官時,隆美爾太太露西同高斯太太發生了激烈的口角,就為這點事,她一直向隆美爾吹枕頭風,使后者撤掉了高斯參謀長的職務,離開了高斯的統籌與協調,隆美爾什么事也干不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因為老婆的幾句話被隆美爾趕走了,然后參謀長換成了德奸漢斯斯派達爾——就是這個人以遲疑、觀望、動搖、拒不增援的行為最終葬送反擊諾曼底登陸的希望,并用這樣的投名狀在戰后成了西德國防軍的總參謀長。在這個時空里,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作為密謀集團的一員,雖然有龍德施泰德和凱特爾為他求情,霍夫曼依然毫不猶豫地送他上了絞刑架。
隆美爾在歷史上是否真的參與了720事件尚無確鑿證據與定論,但霍夫曼從自己的立場出發認為,類似隆美爾這樣性格有缺陷、耳朵根子特別軟的人,面對自己信任和推崇的部下(施陶芬貝格)的勸說,再加上對戰局悲觀失望與內心積壓著的不滿,他在這件事上絕對是知情的——謀害領袖這種事,別說參與或表示贊同,哪怕明確表示反對卻知情不報依然都是重罪,因此希特勒賜他一個“自殺”嚴格說起來不算是過分。這次“叛國集團”事件暴露得更早一點,隆美爾估計是真被冤枉的,但霍夫曼依然用整件事情給了隆美爾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而且還最大限度地實現了計劃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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