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浩看著坐在后邊哭喊個不停的耿方毅罵道:“你特么的真是活膩了,惹誰不好你惹貝一銘那瘋子!”剛說到這黨浩就看到一輛黑色奧迪車開了進來,這車他很熟悉,是市政府的,平時是蘇振峰坐,難道貝一銘這小子把蘇叔叔都給折騰過來了?真是個瘋子,你敢折騰慕雪她爸,等著她回頭收拾你吧。
黑色的奧迪進了交警隊下來的不是蘇振峰,而是左越,左越一看到坐在那的貝一銘就道:“這么著急把我喊來這干什么?”
貝一銘站起來迎上去笑道:“左哥你來的挺快啊,我還以為要等你一會那。”
左越伸手拍拍貝一銘的肩膀道:“你的事我能不急嘛?說吧,什么事?”
耿興達那可能不認識蘇振峰的秘書左越?一看到左越跟貝一銘這么親熱就感覺腳有點軟。
貝一銘伸手一指耿興達道:“左哥他你認識嗎?”
左越看看耿興達,而耿興達趕緊硬擠出笑容來:“左秘書好,我是開發區負責基建的老耿、耿興達。”
左越發現貝一銘看向耿興達的目光相當不善,立刻就猜到這耿興達肯定是把貝一銘給惹了,于是他也沒給耿興達什么好臉。
欒學平在一邊小聲嘀咕道:“我滴乖乖,這貝一銘還真不是一般人,一百萬砸車,一個電話警察過來把人抓走,現在連的秘書都到了,老耿啊你說你惹他干嘛?你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就沖左越在那,你家那在市里當大領導的親戚也不敢管這事。”
貝一銘呼出一口氣伸手一指耿興達道:“左哥這位耿科長剛跟我說讓我的工廠建不下去。”
耿興達急道:“我沒……”
不等最后一個“說”字說出來,貝一銘就打斷他道:“你給我閉嘴。”說到這他繼續道:“左哥你知道的,我就是個小商人,可惹不起你們政府大大、小小的領導。不是有那句話嘛?叫做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這耿科長急好比是那縣令,他隨便找個理由我那工廠就沒辦法接續建了。一次行,兩次行。三次行,四次我這生意還做是不做了?
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吧?找你來就是讓你蘇書記我的工廠不在山城建了,我換地方,買地的錢我認賠了,我去其他城市,這個省都容不下我,我就去其他省。我還就不信了我這么大的企業沒有那個市、哪個省不歡迎我去投資建廠。”
左越趕緊笑道:“消消氣,消消氣。”
左越算是聽出來了,那姓耿的仗著自己正管著面膜廠的基建工作,想弄點好處,但貝一銘不給,于是他就給貝一銘找不痛快,把他惹毛了,貝一銘是那么好惹的?正如他所說,他這么大企業去哪個省、那個市人家不歡迎?
真去了當地政府的大小領導能晚上睡覺都笑醒了,這么大的企業。首先就解決了當地幾千人甚至更多人的工作問題,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成為當地的經濟支柱,光是稅款一年就得多少啊?這可是一年年產值幾億的大企業。有這家企業在,就能拉動當地的gdp,對于當地政府大大小小的領導來說這可都是一份不菲的政績。
貝一銘要真把企業遷走了,蘇振峰就得直接摔杯子罵娘,然后被省領導罵個狗血噴頭,想在往上進一步都難,辦事不力的大帽子就得嚴嚴實實的扣在他腦袋上,你這怎么當的?把省里這么大一家企業都給當跑了?
當然左越聽得出來貝一銘說的是氣話,絕對沒有把他的企業遷走的意思。不過這也是在點自己,通過自己讓蘇振峰知道。現在開發區的一些人吃拿卡要把他貝一銘給逼急了,要是蘇振峰不管。他就真把企業遷走,買地建工廠的那點錢他賠得起。
耿興達算是知道貝一銘要干什么了,這是要整死他啊,他趕緊道:“左秘書不是這樣的,真……”
左越煩躁的打斷他道:“這事不歸我管,你好自為之。”說到這拍拍貝一銘的肩膀道:“這事我回去就會跟蘇書記匯報,你放心在不會有任何人用各種理由、借口阻攔你的工廠建設,我先回去了。”
耿興達還想解釋,但左越卻看也不看他,耿興達知道自己徹底完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貝一銘的工廠那是山城的經濟支柱,還是能讓市政府向他低頭的龐然大物。
貝一銘突然道:“左哥忘了跟你說個事了,你說他耿興達就是個小小的科長,他兒子怎么開得起八十多萬的寶馬?這事有點不對勁吧?”
耿興達一聽這話“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貝一銘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左越點點頭道:“這事我也會向蘇書記匯報的。”
貝一銘沖左越揮揮手道:“左哥慢走。”
左越走后,貝一銘側過頭看著耿興達道:“人在做,天在看,記住了我跟你說的這句話,走。”
看著五輛車揚長而去耿興達是倆色一陣灰白,欒學平搬起貝一銘剛坐的椅子就進去了,看都不看耿興達一眼,他知道耿興達徹底完蛋了,被貝一銘一腳踹下深淵,徹底的萬劫不復了,這時候他跟耿興達拉開距離還來不及,那可能還往他身邊湊?
貝一銘坐在這里對陳東鋒、烏麗晴等人道:“這事要讓所有員工知道,知道在他們受到不公待遇的時候,公司永遠都是他們的后盾,會盡最大努力為他們討回公道。”
陳東鋒興奮道:“老板這事辦得漂亮,經歷過這事后我感覺大家對公司的忠誠度、歸屬感會更高。”
貝一銘點點頭道:“回頭你們統計下咱們的員工都誰家里有困難,能幫的公司就幫一把,尤其是像趙海程這樣的員工。”
半個多小時后貝一銘牽著林可兒的手到了自己家門前,林淼淼打來電話說她要加班,林可兒只能由貝一銘來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