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曼諾夫的控制之下,蘇維埃的勢力范圍之內呈現出一種絕對的鋼鐵秩序,羅曼諾夫給他們兩個選擇,遵循紅色的意志,成為無產階級的一部分,或者交給內務部的契卡們聊天,談論一下你對祖國的忠誠。沒有人想選擇后者,雖然羅曼諾夫的手段粗暴,起碼他們現在活著不需要太大的壓力,沒有高昂的生活成本,沒有住房的問題,沒有教育的問題,羅曼諾夫為他們提供了的初級階段。
秩序。
一切按照羅曼諾夫的劇本往下走。
邪惡帝國的擴張需要征服的財富來充實日漸膨脹的帝國金庫,戰爭是吞金的巨獸,以復仇的名義進行戰爭為羅曼諾夫的帝國擴張踏平了道路。
在資本家的眼中他是邪惡的魔鬼,戰爭摧毀了他們的家園,吊死了金融資本家,摧垮了經濟市場,然后以一種野蠻的方式改造成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真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而不是某些人打著社會主義的旗號,卻做著官僚資本主義的齷齪勾當。誰敢羅曼諾夫的偉大計劃,他的下場就是去盧比揚卡跟契卡們聊聊天。
進化的方舟否定了弱勢群體的存在,蘇聯的存在就是北約小清新圣母的噩夢。他們將親眼見到自己口中的野蠻人會以一種瘋狂的方式崛起,然后用鋒利粗獷的利爪撕碎偏居一隅的美夢。
羅曼諾夫能遏制國內的輿論和情緒,但是對于國外的抨擊卻無可奈何。尤其是之前的蘇維埃加盟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波羅的海三國幾乎成為了反蘇陣營的先鋒。因為德國對他們三國武裝力量的援助,加上北約海軍將波羅的海視為遏制蘇聯崛起的重要陣營,他們不得不派駐艦隊,與三國海軍組建共同的北海防線。
波羅的海三國對于蘇聯的控訴集中在將他們扭曲成邪惡帝國的侵略軍隊,并且試圖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人民,控制住輿論,自由,還有他們的未來發展。當然對于蘇聯當初如何大力援助波羅的海三國,并且建造出完整的工業體系這種問題,他們選擇止口不提。
拉脫維亞總統不止一次的召集過立陶宛和愛沙尼亞進行協商,一旦雙方爆發戰爭之后需要如何解決問題,北歐的小清新圣母們似乎還沒有清醒的意識到他們身邊有一只詰屈聱牙的紅色巨熊,已經將他的爪子蔓延到整片北陸。
立陶宛女總統達利亞對拉脫維亞總統韋約尼斯所說的打量增加軍費表示否決,她認為現在立陶宛的軍費已經夠高了,再高將會涉及到民眾的福利問題。誰都不想在福利問題上開刀,因為這涉及到了政府的問題,一旦社會高福利減少,必然引起了局勢的動亂,而且也將導致他們這一屆的政府直接垮臺。
“難道你認為我們的國家被侵略沒有民眾的福利重要?”
拉脫維亞總統韋約尼斯氣的渾身發抖,他提高了音調重復一遍,“難道要等到蘇聯軍隊踏破了我們的國土,殺光了我們的人民,你們才會想到提高軍費?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吧,烏克蘭已經沒有了,格魯吉亞也消失了,有的只是一個一統的高加索紅色聯盟,就連車臣領導人也在宣布第一時間向莫斯科效忠。難道你們還沒想明白波羅的海接下來的下場嗎?”
“但是北約軍隊已經答應過會保護好波羅的海三國,我反而認為韋約尼斯總統反應太過了,蘇聯雖然拿下了烏克蘭,但卻已經和北約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政策,他們的目的只是想重新建立以前的加盟聯盟,北約不會輕而易舉的讓蘇聯軍隊再前進一步。”
愛沙尼亞總統卡留萊德示意對方別太激動,因為他們還沒有到大軍壓境的地步。然后指著地圖上的路線,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看,現在蘇聯紅軍的絕大多數武裝力量都集中在了烏克蘭地區,波羅的海只是安排了少量的軍隊,或許他們只是為了提防北約從北陸的進攻。畢竟他們將中歐視為打通歐洲大陸的唯一命脈。然而幾個裝甲師怎做什么?波羅的海三個國家的武裝力量加起來,都不止這一點的兵力,更何況我們身后還有北約的援助。”
說完卡留萊德以一種得意的表情望向韋約尼斯,暗諷說道,“我就說了,韋約尼斯總統,你對于局勢實在太過擔憂了。”
韋約尼斯像打量著蠢貨一樣的盯著兩人的臉,然后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難道你們以為,蘇聯搞定我們三個國家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難道你以為我們的武裝力量能攔住洪流的進攻?當初蘇聯踏平格魯吉亞需要幾個裝甲師的力量?我們的軍隊實力跟他們完全不再同一水平線上,在對方看來波羅的海三國就是無用的,待宰的羔羊!”
卡留萊德和達利亞兩人面面相覷。
他緩緩站起身,表示自己失陪一下,然后自顧自的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站在走廊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立陶宛和愛沙尼亞,已經沒救了。”
拉脫維亞總統韋約尼斯嘆息了一聲,北歐國家沒有輸在希特勒的鐵蹄之下,卻敗給了歐洲的一群左翼黨手中,為了表示男女之間的平等,他們特地的安排女性作為國防部部長。然而這些從來沒有經歷過鮮血的圣母們又怎么可能了解到蘇聯當年是怎樣在鮮血之中拼殺出一個帝國。
假如能用愛發電,也就沒有核電站什么事了。
愛和人權只會讓他們變成一群安于現狀,不思進取的廢物。一個在北陸與嚴寒,饑荒進行抗爭,為了生存而活下去的斯拉夫民族,在求生的之下反而成為了無堅不摧的紅色鋼鐵洪流。當反抗封建社會的人權和自由變成了拖緩一個國家進步的鐵銹之后,北歐的小清新國家似乎只有一個結局。
被吞并,然后成為紅色蘇維埃的一部分,只有屠刀揮下去之后才會讓他們明白,弱肉強食的進化論法則在這個殘酷的政治世界之中永遠成立。
你不愿意擴張,只想著安于現狀,最后的結局就是其他人擴張的腳步將你當做踏腳石。
韋約尼斯顫抖著雙手,點燃了香煙,他稍稍松了一下脖子上的領結,氣氛壓抑的讓他喘不過氣來。韋約尼斯的父親曾是蘇維埃的軍人,在他身上印刻著軍人的影子,雖然他是一個政客,但是在手段強硬方面,韋約尼斯比立陶宛和愛沙尼亞強了好幾倍。幾乎是大刀闊斧的砍掉了高昂的福利,然后不顧左翼主流的批判,強行的提高了軍費,還有征兵的份額。
“拉脫維亞不會陪著那兩個傻瓜去送死,我必須要做點什么。指望這幫愚蠢的政客,波羅的海只是完蛋的下場,他們除了抗議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韋約尼斯瞥了一眼熱鬧的會議室,丟掉了手中的煙頭,快步的向走廊盡頭走去,留下一間會議室里吵吵嚷嚷的政客們,還有一句回蕩在走廊上的話。
“無可救藥的左翼蠢貨。”
左翼蠢貨們的抗爭方式,就是通過制造輿論壓力來試圖讓全世界聯合起來反對蘇聯的統治,他們鼓吹北約才是波羅的海國家的救世主,將帶領所有人走出苦難的深淵,從蘇聯的魔爪中拯救回來,當然他們卻忘記了北約上一份協議就把中歐國家波蘭賣了出去。
北約如果能靠得住,中東也就不會動亂這么多年了。全世界煽風點火的罪惡背后,都有西歐的影子存在。然而對于以救世主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蘇聯,稱之為可怕的魔鬼。
現在可怕的魔鬼準備好一場解放西方的戰斗,波羅的海只是被波及的第一塊前沿陣地而已。
新聞上的播放的內容已經被熟視無睹,對于羅曼諾夫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指揮蘇聯進攻西歐,在簽訂了綏靖條約之后,蘇聯一樣能夠將他們輕而易舉的拿下來。這便是絕對的碾壓實力。
從中東回來之后,馬拉申科便開始著手準備波羅的海三國的進攻計劃。敘利亞出現的輻射工兵已經引起了北約空軍的恐懼,尤其是那些如影隨形的幽靈們,美國試圖派遣戰斗機轟炸敘利亞的軍事基地,但是卻遭到了防空導彈的襲擊,無人生還。
他們不知道那些薩姆導彈到底從何而來,美軍原本向之前轟炸敘利亞地面基地一樣的試圖了結對方的攻勢,卻沒想到將自己的戰斗機搭了進去。
中東的局勢在短時間內變得撲朔迷離。
誰都能猜到美國為什么會在敘利亞的國土上失算,甚至背后就站著克里姆林宮代言人的身影。莫斯科處理剩余的存貨可以說是慷慨大方,幾乎采取了半賣半送的形式,比如送給了敘利亞一批SA21咆哮者遠程防空導彈,在羅曼諾夫的黑科技眼中,這些都算是落后的玩意,但是欺負一下美國的戰斗機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之前被轟炸了,俄羅斯是忍氣吞聲不敢反擊。現在來轟炸了,抓住機會之后立刻反擊。只要美國人的戰斗機敢出現在敘利亞的領空,就只有一個結局。
戰斗機變成摔落在地上的殘骸,這就是入侵者的下場。
“現在貿然向波羅的海三國開戰的話,最不可避免的一個因素就是北約的艦隊,我們會從芬蘭灣出發,然后不可避免的與丹麥,瑞典和芬蘭三國的艦隊進行接觸。雖然他們的軍事力量不怎么樣,但是跟他們開戰必然會將北約艦隊牽扯進來。而將北約艦隊牽扯進來的話,綏靖政策就有可能面臨被撕破的風險。我們的分析是他們會向二戰之前的張伯倫,不到萬不得已之下不會與蘇聯撕破臉皮相見,但是我認為進攻波羅的海,就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了。”
馬拉申科將進攻的路線一分為三,分別進軍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三個國家。
羅曼諾夫揮動著手中的筆,輕聲說道,“他們不敢的,法國,德國和英國已經將重點放在了波蘭,波蘭才是阻攔蘇聯鋼鐵洪流的最后一道防線。即便是波羅的海三國失陷,蘇聯取得了主動權,他們也無可奈何,別忘了現在的北約海軍,除非引美國海軍艦隊入局,他們才有守住波羅的海的機會。”
羅曼諾夫的目光環顧著四周圍的人群,有些人對羅曼諾夫的計劃保留了意見,他們認為拿下波羅的海三國等同于將唯一的一塊飛地,加里寧格勒連接了起來,更意味著蘇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大軍壓境。波蘭儼然成為了抗擊蘇聯的第一陣線,北約如果會讓羅曼諾夫如愿以償,那么久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和實力與蘇聯決一死戰。
“但是我們也要準備好,一旦因為波羅的海三國而將北約軍隊牽扯進來,我們要怎么面對這種局面,羅曼諾夫同志。這是一場豪賭,莫斯科要做好因為波羅的海三國而將整個北約國家牽扯進來的局面。或許第一個與北約發生沖突的不是我們的裝甲洪流,而是紅海軍的北方艦隊。”
馬拉申科說出自己的顧慮,他也不希望不是萬全的情況之下跟北約部隊引起直接的沖突。誰知道在沒有處理好的情況下會不會造成戰局的扭轉。
“你們顧慮的問題我已經安排好了。”
羅曼諾夫雙手交叉托著下巴,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可以保證英國和德國不會卷入到這場危機之中。”
之前部署在英國首相和法國總統身邊的尤里復制人已經牢牢地控制住兩人的思維,凡是不利于蘇維埃的決策都會從中阻攔,如果不是尤里復制人只能控制一個單位,他還真想將英法兩國的高層全部變成自己的人。
“至于德國……”
羅曼諾夫語帶諷刺的說道,“難道指望這群聯邦的廢物能夠重整他們帝國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