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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抵達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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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本書快完結了,還養著的書友們可以殺了,順便記得給個全訂呀,感謝。

  ————以下正文————

  魏昭武十三年六月十一日,魏王趙潤率領五百名虎賁禁衛軍,乘坐船只率先抵達蒲坂津,再由此河港走陸路抵達臨魏城。

  至于宗衛將衛驕、呂牧、穆青等人率領的三萬雒陽禁衛軍,則分別由水陸兩路徐徐趕向河西郡。

  畢竟河西郡此刻駐扎著魏國二十萬軍隊,就目前而言,論兵力其實是完全不虛秦國的,因此那三萬雒陽禁衛軍也沒必要急行軍。

  由于并非提前得知任何相關消息,以至于當魏王趙潤帶著五百名虎賁禁衛軍進城時,司馬安這才得知,大吃一驚的他,顧不得其他,連忙出了郡守府,迎接他魏國的君主。

  待二人在臨魏城內的街道上撞見時,年高七旬的司馬安翻身下馬,不顧街道從旁觀望行人驚訝的眼神,慌忙在趙潤的坐騎前單膝叩地,抱拳行禮,口稱陛下。

  豈料趙潤卻笑著擺擺手說道:“此刻我并非魏君,乃是天策府天將軍趙潤也,司馬將軍莫要多禮。”

  司馬安這才起身稱謝。

  不得不說,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司馬安,趙潤心中倍加感慨。

  還記得想當年他初征楚國凱旋而歸時,當時正在壯年的司馬安,那是何等的威武英氣,可現如今,就連他也已年近半百,而眼前這位他魏國曾經的猛將,更是已至暮年,讓人不得不為之嗟嘆歲月的無情。

  大概小半個時辰后,司馬安邀請魏王趙潤來到了他在城內的府邸,即郡守府。

  此時在郡守府門前,司馬安的兩個兒子司馬業、司馬斗早已恭候在府前,待瞧見魏王趙潤的隊伍來到后,連忙下了臺階前來恭迎。

  在先王趙偲的宗衛將當中,趙潤與百里跋、司馬安最親近,自然而然,對于司馬業與司馬斗兄弟二人亦不會陌生。

  相比較司馬安,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就難免稍顯遜色,兄長司馬業現如今也已經四十多歲了,由于十年前在與秦軍的戰斗中不慎摔落戰馬而摔折了腿,自那之后便退居二線,掌管著河西軍手底下那幫雜胡兵,主要負責放牧戰馬、羊群方面的事物;而弟弟司馬斗,現如今還不到四旬,依舊活躍在河西軍中,曾在季鄢、樂逡二將帳下聽用,目前則負責著臨魏城一帶的騎兵巡邏事宜。

  順便提及一句,司馬業、司馬斗二人也早已成婚生子,兄長有二子一女、弟弟則是一子一女,曾經因為韓魏戰爭而幾近覆亡的司馬氏一門,總算是又興旺起來了。

  目前魏國的司馬氏,主要就是司馬安的河西司馬氏、曲梁侯司馬頌(衛山)的封丘司馬氏,還有司馬尚的昌邑司馬氏,與其弟司馬弢的山陽司馬氏這四支,據說這四支都是出自曲梁司馬氏之后,但究竟如何,后人已無從考證。

  不過司馬安倒是傾向于認可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因此時常拿這對遠房同族兄弟的事來激勵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讓兄弟倆壓力很大。

  想想也是,司馬尚與司馬弢兄弟可非一般人,前者乃是宋郡守,覆亡楚國的功臣,而后者則是燕王趙疆的愛將,協助上將曹焱與樂弈覆滅了越國,皆是能獨當一面的英才,相比之下,司馬業、司馬斗兄弟就難免遜色許多。

  瞧見司馬業、司馬斗兄弟二人,司馬安的面色就沉了下來,長子司馬業姑且不論,可是次子司馬斗,算算時辰眼下應該是他率領騎兵出城巡邏的時候。

  因此,司馬安生氣地質問小兒子司馬斗,問他為何還在這里。

  司馬斗顯然頗為畏懼父親,吞吞吐吐地說道:“聽聞陛下駕到,孩……末將特來恭迎。”

  聽聞此言,司馬安怒聲叱道:“自有老夫恭迎陛下,何須你小小一介游騎參將?你這是瀆職!還不快滾!”

  司馬斗趕緊朝著趙潤抱拳行了一禮,嚇得飛奔而去。

  而他的兄長司馬業,此刻在旁亦一臉誠惶誠恐,唯恐遭受牽連。

  見此,趙潤笑著寬慰司馬安道:“老將軍,你對兩位賢兄太過于嚴厲了……”

  司馬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搖了搖頭。

  進去郡守府后,司馬安先是吩咐刨除送上酒菜,給趙潤與近衛大將褚亨等人填填肚子。

  畢竟這會兒,他已命人通知樂弈、趙宣,告訴二人他魏國君主趙潤親抵臨魏城的消息,想來不久之后,樂弈與桓王趙宣等人,便會帶著將軍們前來。

  在對坐飲酒的時候,司馬安有意試探趙潤御駕親征的緣由,畢竟,君主御駕親征,在大多數情況而言,對于前線的兵將都是一種積極的激勵,可問題是,現如今他河西郡境內的魏軍雖說戰況不樂觀吧,但也沒有嚴峻到需要君主御駕親征的程度,此時君主御駕親征,說實話對于前線將領的壓力是很大的。

  尤其是對于司馬安、樂弈等總懾全局的主帥而言。

  見司馬安試探自己,趙潤直接了當地說道:“老將軍切莫誤會,朕……不,本將軍親臨戰場,并非是因為此地戰況所致,而是我得知我那位老丈人目前就在河西郡,是故特來與他會會……哎,于私來說,我還是傾向于那位老大人能順應大勢,俯首陳臣,不過仔細想想,此事不大可能。”

  說罷,趙潤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詢問起有關于司馬安的家事。

  說起司馬安的家事,目前在國內頗受關注的事,便是司馬安與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的相處。

  當然,雙方彼此是沒有什么矛盾與利益沖突的,主要還是因為本家與分家的問題,畢竟原本作為本家的曲梁侯司馬頌那一支,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已經斷絕血脈了,因此,司馬氏這一支,自然也從司馬安與司馬尚、司馬弢兄弟那一支中選擇,畢竟雙方都是曲梁侯司馬防的后裔。

  還記得司馬尚、司馬弢兄弟二人剛降魏國時,司馬安出于高傲,并沒有主動與那對兄弟商量這個問題,然而最近幾年,眼瞅著司馬尚覆亡了楚國,其弟司馬弢協助樂弈、曹焱覆亡了越國,威望大增,司馬安回頭再看看自己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心中難免就有點著急。

  對于這種家族內部的事,趙潤當然不會去參合,他能做的,就是勸說司馬安莫要為此心急,反正本家也好、分家也罷,河西司馬氏都不會因此而沒落,何必去爭呢?

  待二人聊了大概半個時辰后,樂弈便匆匆趕來。

  當看見魏王趙潤的時候,縱使是素來息怒不形于色的樂弈,神色間亦流露出幾分擔憂。

  趙潤當然能猜到樂弈為何擔憂,無非就是河西郡現如今的戰況不樂觀罷了。

  畢竟在這場戰爭中,司馬安由于年事已高的關系,幾乎將總督戰局的權利都交給了樂弈,他自己只負責防守臨魏城,換而言之,魏軍接二連三地丟掉了重泉、頻陽、雕陰、膚施四座城池,樂弈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此,趙潤在招招手邀請樂弈入席后,笑著寬慰道:“樂將軍,朕率軍至此,只為朕那位老丈人而來,至于武信侯公孫起與渭陽君嬴華,還得由將軍來操心。”

  見眼前這位魏國君主并無責怪自己的意思,樂弈心中稍安。

  不得不說,對于被武信侯公孫起擺了一道這件事,他亦耿耿于懷,生怕因此失去了魏王趙潤的信任,而失去向公孫起一雪恥辱的機會。

  不過事實證明,趙潤根本就沒有把丟掉幾座城池、打輸幾場戰事放在心上,畢竟此刻的他,已坐擁了整個中原。

  當日傍晚前后,似桓王趙宣、臨洮君魏忌,還有張驁、李蒙、白方鳴、龐猛、季鄢、樂逡、周昪等一干魏將,皆陸續抵達臨魏城,出席司馬安為魏王趙潤而設的接風宴席。

  還是那句話,在并不需要君主御駕親征的時候,一國君主卻執意親征,這對于前線的將領而言,反而是一種壓力。

  因為他們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是不是我方做的不夠好,是故君主才會親自出馬?

  尤其是對于剛剛失守頻陽的白方鳴與龐猛來說,他們心中的惶恐更甚。

  這導致在酒席筵間,白方鳴與龐猛向魏王趙潤俯首叩地請罪,讓本該是歡喜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更有甚者,隨后就連張驁、李蒙,亦出列請罪。

  不得不說,秦軍在攻取頻陽之后,士氣大盛,不顧一切對魏軍發動猛攻,著實是將魏軍諸將們給打懵了。

  眼瞅著面前跪倒一地的將領們,再看看身旁亦同樣面帶羞慚之色的樂弈與桓王趙宣等人,趙潤終于意識到他魏軍最近的戰況可能是真的不樂觀。

  說實話,打敗仗不算什么,贏回來就是了,只要戰敗的原因并非是將領瀆職所致,趙潤并不會因此去責怪誰,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嘛。

  可是目前看來,河西戰場上的魏軍諸將,似乎已被秦軍打懵了,失卻了銳氣,這問題就很大。

  想了想,趙潤故意板著臉對跪在地上的白方鳴說道:“白方,你是要挑戰朕么?”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屋內諸將皆為之不解,而白方鳴,更是驚地下意識就說道:“末將豈敢挑戰陛下?”

  見此,趙潤故意說道:“難道不是為了挑戰朕「未嘗戰敗」的事跡?”

  聽聞此言,屋內如樂弈、周昪幾人,在微微一愣之后,心中有所猜測,露出了笑容。

  此時白方鳴亦滿臉驚愕,結結巴巴地說道:“陛下乃人王帝主,非同尋常,而末將只是尋常人,何德何能與陛下相提并論?”

  趙潤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較真于一場敗仗做什么?……只有朕,才能百戰百勝!至于列位嘛,就爭取百戰而九十九勝吧。……起來吧。”

  說著,他拍了拍白方鳴的肩膀,將后者拉了起來。

  聽到趙潤這般自夸的話,屋內諸將的表情很是古怪,不過屋內先前那凝重的氣氛,倒也隨著趙潤的話煙消云散。

  拉起白方鳴后,趙潤見龐猛還跪在面前,于是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拍后者的后腦勺,沒好氣地笑罵道:“你一個莽將,也學人請罪?起來,日后多殺幾個秦卒將功贖罪即可!”

  在屋內諸將的哄笑聲中,龐猛四五十歲的人了,亦尷尬地撓撓頭,旋即咧著嘴傻笑不已。

  一番鬧騰后,酒席宴間的氣氛頓時改善了許多,至少,諸將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不復之前憂愁滿面。

  酒過三巡之后,趙潤先向諸將解釋了他此番前來的原因,免得這些將領胡思亂想:“此番朕親臨戰場,實為御駕親征的秦王而來,諸位也曉得,那位老大人乃是朕的岳丈,于私而言,朕還是希望他能夠……算了,不說這個,總而言之,爾等之前怎么打,接下來還是怎么打,朕并不會干涉。”

  聽聞此言,屋內諸將遂安了心。

  不過,可能是因為提到這場仗的關系,諸將們臉上難免又露出了憂容。

  這讓魏王趙潤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覺得,也不曉得是不是輸了幾仗的關系,在座諸將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樂弈,欲言又止。

  好在樂弈機敏,看出了趙潤的意思,猜到后者不好直接詢問河西戰場現如今的局勢,遂咳嗽一聲主動介紹道:“咳,陛下,既然提到這邊的戰事,不如先容末將簡單向陛下講解一下吧。”

  “好。”趙潤點了點頭。

  朝著趙潤拱了拱手,樂弈便開始講述近期河西戰場的戰事,主要講述秦軍在攻占頻陽之后的戰事。

  自秦軍攻占頻陽之后,秦軍便開始并行進兵,由武信侯公孫起與渭陽君嬴華作為秦軍的兩支利矛,前者攻打梁山南部的桓王趙宣,后者攻打樂弈的臨魏西郊大營。

  其實從客觀來說,河西戰場上秦魏雙方的兵力幾乎是持平的,秦軍總兵力現如今大概二十余萬,而魏軍呢,集北一軍、河西軍、河東軍這三支魏軍,再加上雜胡兵這支河西軍的仆從軍,總兵力亦在二十萬左右。

  關鍵在于秦軍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簡直是完全不計傷亡。

  秦軍攻重泉,死傷兩三萬奪下城池,猛攻頻陽,又死了兩三萬,可是在死傷五萬人數之后,秦軍的士氣不降反增,對魏軍展開猛攻,桓王趙宣的北一軍,因此被打地節節敗退,被迫一步步向東撤退,最后與臨洮君魏忌的軍隊合兵一處,總算是擋住了秦軍的瘋狂攻勢。

  而臨魏城這邊,樂弈駐守的臨魏西郊大營,亦多次遭到渭陽君嬴華的猛攻,為此戰死的秦國仆從軍人數,就連樂弈看了都為之心驚,可即便是傷亡巨大,秦軍依舊沒有片刻停歇。

  總而言之,河西戰場上的魏軍眼下全面落于下風,說實話這的確是有些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在聽完樂弈的講述后,魏王趙潤沉思了片刻,旋即開口說道:“秦人的瘋狂,其實并不意外……國之將亡,必有忠義之士慷慨捐軀、保家衛國,想當年諸國討伐我大魏,我大魏勢弱,單單三川郡,就有三四十萬義士隨朕出征。……如今秦弱魏強,秦人亦知若這場仗戰敗,我大魏的軍隊比將長驅直入,覆亡其國,故而秦人團結御外、死而不悔。”頓了頓,他笑著說道:“這是值得贊賞的忠義,不過對于我大魏而言,卻不是一件好事。”

  席間諸將諸將配合著干笑了兩聲,顯然他們對這場仗仍抱持憂心的態度。

  見此,趙潤環視一圈,沒好氣地笑道:“都沉著臉做什么?丟掉了幾座城池,打輸了幾場仗,爾等就覺得這場仗我大魏輸定了?我大魏坐擁整個中原!集魏、韓、齊、衛、魯、楚、越等諸國的整個中原!且有良將千余、兵甲百余萬,怎么可能會輸?”

  他用力敲擊著案幾。

  諸將面面相覷,旋即臉上的神色逐漸鎮定下來。

  的確,這場仗對于秦國而言,或許傾盡一國的戰爭,但是對于他魏國而言,充其量就只是動用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已,時間拖得越長,他魏國的優勢就越大,秦國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

  “……在座的諸位皆是擅戰之將,還用得著朕來教你們么?”環視了一眼在座諸將,趙潤沉聲說道:“縱使前面輸掉九十九場戰事,只要最后一場仗取得勝利,那就是我大魏的勝利!更何況,朕并不認為秦國還能支撐多久……不,在朕看來,秦國已在覆亡的邊沿!”

  說著,他環視一圈,見諸將臉上皆露出驚愕的表情,他遂輕笑著說道:“怎么?不信?你等是不是都覺得,渭陽君嬴華放棄了河套地區,轉戰河西,這是一招相當高明的決策?不!此乃取死之道!……我大魏在河套的主將是何人?廉駁將軍!雖然這位將軍平日里不大喜歡用計,但不可否認,廉駁將軍乃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猛將!”

  聽到這話,縱使是樂弈也得認可。

  他必須承認,廉駁只要肯動腦子,那就是足以匹敵他與李睦的將領,只可惜大多數情況下,廉駁的對手太弱,以至于這位將軍完全提不起興致來——只要莽攻就能輕松取勝的對手,何必費力動腦子用什么計謀呢?

  “……渭陽君嬴華轉戰河西,不出十日,廉駁將軍就會得知。倘若朕沒有猜錯的話,秦軍在膚施、雕陰一帶,必定是駐扎了重兵,防止廉駁將軍率軍追擊。……看上去,此舉的確可以將廉駁將軍的軍隊阻隔在高原以北,但還有一個可能,即廉駁將軍得知秦軍在雕陰、膚施一帶駐扎重兵后,并不取這兩座城池,而是順勢詳西,進攻秦國本土!秦國傾盡其國攻打我大魏,國內防守勢必空虛,試問,如何抵御廉駁將軍的進攻?”再次環視了一眼在座的諸將,趙潤搖搖頭說道:“擋不住的。……換而言之,別看眼下秦軍瘋狂,這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縱使我方采取固守,拖也能拖到秦國覆亡!”

  聽聞此言,在座諸將恍然驚悟,心中的憂愁頓時煙消云散。

  說來也奇怪,只是聽魏王趙潤這一番對于局勢的剖析,就讓他們重新恢復了信心。

  不愧是‘魏公子潤’……

  在諸將嘆服之際,樂弈心中亦是暗暗感慨。

  其實趙潤所說的有關于廉駁的事,樂弈也已經想到了,只不過,那是屬于廉駁的功勞,跟他沒有什么關系。

  想了想,他開口說道:“陛下圣明,一語中的。不過末將建議,雖說廉駁將軍或有可能促成秦軍潰敗之事,但考慮到唯恐發生變故,還是莫要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廉駁將軍那邊為妙……另外,關于‘固守’,末將以為有些不妥。因我軍近期接連戰敗,使秦軍士氣大增而我軍士氣衰減,然而今日陛下御駕親征至此,此事必定能激勵士卒,使士卒恢復士氣,倘若再繼續固守,恐再次有損軍卒的士氣……”

  趙潤心說我只是隨口扯了一句,又不是真要固守,不過不能否認,樂弈的觀點是正確的。

  于是,趙潤點點頭說道:“不錯,樂弈將軍所言極是,固守,只會助長秦軍的氣焰,削弱我軍士卒的士氣,倘若一味固守,縱使原本能夠打贏的戰事,恐怕到最后也會打輸掉,必須主動出擊!……我大魏的軍隊,從來不懼于人!昔日弱勢亦然,今日強盛亦然,何須畏畏縮縮?就跟他們打!與秦軍正面交鋒,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徹底擊垮秦人的信心!待等這場戰爭之后,但凡艷陽照拂之地,皆為我大魏之國土!從西到東,從北到南,我大魏,即當世最強盛之國!”

  說罷,他重重一錘面前的案幾。

  聽聞此言,席間諸將仿佛感覺心口有一團赤焰炸開,只感覺熱血澎湃,激動不已,類似「與他們戰」、「與秦軍戰」的吼聲,久久不絕。

  次日,魏王趙潤親筆寫下戰書,派人送到秦軍那邊,轉呈于秦王手中,相邀秦軍在三日后于臨魏城外十幾里的平原上決戰。

  待秦王看到女婿趙潤的書信后,心中咯噔一下。

  按理來說,魏軍放棄城池防御,于平原與秦軍決戰,這對于他秦軍而言應該是一件極其有利的好事,但是,秦王卻高興不起來。

  三日后……么?

  攥著手中的書信,秦王喃喃自語。

  他知道,三日后的決戰,很大程度將決定他秦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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