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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魏宮廷

  Ps:昨日兩更已補完。不知怎么這兩天很乏,倒頭睡下后就睡死了。

  哪里來的茶杯?

  這個問題,待等趙弘潤轉頭望向身邊的羋姜,待瞧見方才還在捧著茶杯喝茶的她,此刻手中空空如也時,也就瞬時間得到了答案。

  殺地楚國不得不罷兵言和?殺得暘城君熊拓跪地求饒?你膽子可真大啊……

  趙弘潤面色古怪地望著眼前那位原陽王世子趙成琇。

  憑此人方才那句話,別說羋姜丟出手中的茶杯,就算是丟出一柄鋒利的刀子,趙弘潤也絕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羋姜乃楚國汝南君熊灝的大女兒,暘城君熊拓既是他的堂兄,又是她父親所器重的學生,甚至是繼承了她父親壯志未酬的遺志的繼承者,羋姜豈能容忍旁人這般侮辱熊拓?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羋姜瞥了他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方才那只茶杯并非是她丟出的一樣。

  “你……你們……你們竟然敢……”

  被一只茶杯打斷了他那番威脅的原陽王世子趙成琇,他奮力地掙脫了沈彧與呂牧的壓制,伸手摸了摸額角的鮮血,眼中滿是陰狠之色:“好,好!你們這群賤民,竟然敢傷及本殿下……”

  就在這時,屋外的樓道里傳來一陣噔噔噔地急促腳步聲。

  旋即,一隊全副武裝的兵衛沖進了屋內,領頭的一人,衣著打扮與趙成琇的那些護衛相似。

  “就是這幫人,沖撞了成琇殿下!”

  那護衛指著趙弘潤等人喝道。

  原來,在沈彧、呂牧二人與趙成琇的那群護衛動手時,其中兩名護衛見這兩人武藝高強,于是偷偷溜了出去,跑到街上搬來了正在城內巡邏的兵衛作為援軍。

  兵衛是負責城防以城內巡防的衛軍,一聽說一方水榭有賊人鬧事,便當即跟著那名護衛趕了過來。

  可能是瞧見那一隊兵衛。趙成琇面色大喜,朝著趙弘潤冷笑了兩聲:“你說得沒錯,這里是大梁,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惹是生非的!”

  “嘿!”趙弘潤輕笑了一聲。一言不發,然而蘇姑娘卻是擔憂地握緊了他的手。

  畢竟對于尋常百姓而言,負責城防緝盜治安的兵衛那可是最知名的執法軍隊,也難怪蘇姑娘為趙弘潤感到擔心。

  而瞧見這一幕,趙成琇心中更是窩火。對那群兵衛喝道:“你們還等什么?速速給本殿下將這群犯上作亂者,全部抓起來!”

  這隊兵衛的隊長,是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在進屋后掃了一眼屋內,心中多少也已有些數。

  原陽王世子……以及,另外一方,那位瞧見了我等兵衛卻毫不畏懼的富家公子……

  “這位公子,你是我大梁人士么?”兵衛隊長沒有理睬趙成琇的呵斥,而是謹慎地詢問著趙弘潤。

  也難怪,畢竟兵衛可不是一個好混日子的地方。尤其是負責城內巡邏的兵衛。他們在負責城內治安的時候,幾乎每日都會遇到這類沖突事件,因此,兵衛們一般做事比較圓滑。

  他們可不會因為趙成琇是什么原陽王世子而貿然地逮捕另外一方人,萬一另外一方是大梁本地的權貴呢?

  倘若是一般權貴還好說,萬一是大梁名門世家呢?

  一個封國的王侯世子,與大梁本地的名門世家,這可說不好究竟孰強孰弱。

  甚至于有些時候,他們寧可得罪其他地方的王侯,也不敢得罪大梁本地的權貴名門。

  而就在這位兵衛開口詢問的時候。沈彧朝他走了幾步,攬著他的脖子,從懷中摸出雍王弘譽的令牌,朝著那位兵衛隊長示意了一下。

  沒辦法。趙弘潤的肅王令牌,包括出入宮令與出入城令,宗府那邊還未轉交給他們,因此,目前沈彧也只能借雍王弘譽的令牌,說退這一隊兵衛。畢竟他們趙弘潤一方的人,還未有能證明身份的肅王府令牌。

  不過話說回來,趙弘潤的二哥,雍王弘譽的令牌,已足以震懾這一隊兵衛了,畢竟在趙弘潤名滿大梁之前,雍王弘譽那可是朝野皆知,有希望取代東宮太子弘禮而成為儲君的皇子,豈是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這種分家的姬氏族人可比。

  “原來是……”那名兵衛隊長瞧見那令牌為之動容,連忙恭敬地說道:“請恕卑職等人失禮冒犯。”

  “不知者無罪。”宗衛呂牧從懷中取出幾個銀錠,塞在那名兵衛隊長手中,不容對方推辭地笑道:“諸位兄弟也辛苦了,小小意思,代呂某請諸位兄弟喝杯小酒。”

  “這如何使得……”那位兵衛隊長受寵若驚般地婉言拒絕,但是最終,他還是收了下來,抱抱拳對趙弘潤等人說道:“如此,我等先告退了。”

  “不送了。”

  “客氣,客氣。”

  在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一隊兵衛當即收隊,退出了屋外。

  他瞪著眼睛罵道:“喂,你們這些家伙竟敢無視本殿下?!”

  豈料那名兵衛隊長充耳不聞,自顧自便離開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原陽王世子趙成琇氣得險些吐血。

  見此,趙弘潤笑呵呵地嘲諷道:“哎呀,看來姬氏一族的頭銜,不怎么好用啊。”

  趙成琇惡狠狠地瞪著趙弘潤,恨不得沖過去給對方幾個巴掌,又忌憚沈彧、呂牧二人的武力,不敢造次。

  見此,那名護衛附耳在他耳邊說道:“殿下莫急,我等搬來兵衛不過是權宜之計,張成已前往宗府求援了……”

  趙成琇聞言心中大喜,冷笑著轉頭望向趙弘潤。

  他不傻,從沈彧方才說退兵衛一事中,他已經意識到,這名“姜公子”,儼然也是大梁城內的權貴名門出身,是故,一般的兵衛并不敢招惹。

  但是。倘若換做宗府呢?

  說得好聽,宗府那可是約束姬氏一族子弟的地方;說得難聽點,宗府亦會袒護自己本族的族人。

  因此在趙成琇看來,別看這個“姜潤”有本事說退兵衛。但是,只要他并未是姬氏一族的人,待等宗府的衛兵趕到,那么,就憑他趙成琇額頭的傷勢。這廝必死無疑!

  “就讓你暫時先得意一陣子好了!……有本事你小子別走!”

  趙成琇冷笑著說道。

  趙弘潤詫異地摸了摸下巴,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家伙還能有什么仗持。

  “走?……本公子還未打算走啊。”

  說罷,趙弘潤緩緩站了起來。

  見此,沈彧用左腳朝著趙成琇的雙腿一勾,只聽噗通一聲,措不及防的趙成琇坐了一個敦實,痛他齜牙咧嘴,可待他滿臉慍怒地正要站起身時,卻見沈彧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頓時讓他怎么也站不起身。

  趙成琇的那名護衛見此大驚失色,當即沖向沈彧,欲為自家世子解圍,只可惜,他沒能過呂牧那一關,被重重一拳擊打在腹部,頓時痛得暈厥了過去。

  “你等想做什么?你等想做什么?!”

  見沈彧、呂牧等人再次對自己行兇,而趙弘潤又起身向他走了過去,這位原陽王世子心中不禁驚恐起來。

  “叫什么叫?”趙弘潤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鞘,蹲在那被迫坐在地上的趙成琇身前。用刀鞘輕輕戳了戳對方額角的傷口。

  “你……你做什么?!”趙成琇又痛又怒,連連掙扎,只可惜被沈彧按得死死的。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趙弘潤用刀鞘的面。在他面頰上輕輕拍了拍,仿佛隨時有狠狠給他一刀鞘,打落他幾顆牙。

  但是趙弘潤并沒有那么做,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蘇姑娘此刻正滿臉擔憂地看著這一幕,他并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見到他雙手滿是鮮血的樣子。

  “你應該慶幸,本公子眼下對你殺心不盛……”

  輕輕用刀鞘拍著趙成琇的臉,趙弘潤慢條斯理地說道:“所以,你方才的無禮與冒犯,本公子可以當做是你的無知,不予理會,但是這里砸壞的東西,要賠,明白么?”

  趙成琇聞言想要大罵,忽然瞅見趙弘潤那雙眼睛,那冰冷的目色,與那仿佛孕育著什么更可怕的東西的眼神,嚇得他愣是沒敢多說什么。

  想想也是,趙弘潤那可是執掌過八萬兵馬,葬送了暘城君熊拓與平輿君熊琥十六萬大軍中整整十萬兵卒的人,想要用眼神震懾趙成琇這種紈绔子弟,輕而易舉。

  忽然,趙弘潤收起了那種讓趙成琇感覺恐怖的眼神,因為他注意到,蘇姑娘不知何時已來到了他身后,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

  只見蘇姑娘將趙弘潤輕輕拉到一旁,滿臉擔憂地小聲說道:“姜公子,奴家屋內的東西都不打緊,不必硬讓此人賠償,終歸……此人乃我大魏的皇族中人。”

  她說得很隱晦,但是她的意思,趙弘潤卻能明白,無非就是她擔心趙成琇的身份,會對他“姜潤”以及“姜家”有所影響,造成某種不必要的影響。

  趙弘潤輕輕握了握蘇姑娘的手,寬慰道:“相信我,沒事。”

  開玩笑,在他趙弘潤與自己的女人私會時闖進來,打砸了屋內的東西,對他的女人出言不遜,以趙弘潤的性子能輕易和解?

  要不是看在對方也是姬氏族人,兼之趙弘潤不想讓蘇姑娘見到血污,他早就將這幫家伙往死里整了。

  整到半死,往廷獄一丟,關他個一年半載的,這才能算是了事。

  “算了吧。”蘇姑娘一臉擔心地勸道:“姜公子你方才也聽說了,此人是那位肅王弘潤殿下的堂兄……今日公子你教訓了他,他明日請那位肅王殿下來爭回面子,又該當如何呢?”

  趙弘潤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向自己這位紅顏知己解釋,在沈彧、呂牧二人在旁暗暗偷笑的同時,面色古怪地訕訕說道:“唔……我覺得不大可能。”

  “為何?人家畢竟是堂兄弟。”

  還為何?因為你口中肅王弘潤,不就在你面前么?

  趙弘潤感覺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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