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六耳和茅十三,慘嚎著,雙雙撲進暴風戰艦機庫大門。
兩人那副失魂落魄的相貌,令所有人都震驚,快步圍了過去。
“怎么回事?”
劉十八抬頭朝機庫外看去,一片黑霧蒙蒙,遠處看不清任何東西。
卻傳來一聲聲沉悶,且令人恐懼的低吼聲……
“吼!”
“嗷嗚!”
這種令人心神震蕩的低吼聲,和以往任何級別的變異人,都不一樣!
好像很特別,很陰沉,低吼聲中,帶著一絲毀滅一切的顫栗……
“寧海東,通知地面立即派遣戰斗機到禪石之海,不!到羅布泊待命,務必攜帶核彈頭。”
劉十八挺直腰身,遙遙望著遠處陰沉的黑暗中。
“所有人各就各位,準備戰斗,沒有手炮的,去倉庫找木漁舟!
三號,問問羅戰,暴風還需要多久啟動?”
劉十八頭也不回,不慌不忙下達指令。
劉一由面色羞紅的劉芊芊扶著,走到劉十八身邊。
“出了什么事?”
劉一老眼精光四射,仿佛能刺破黑暗的空間。
“不知道!”
劉十八昂首挺立,雙眸中射出的唯有四個字,但求一戰……
經過兩次生死間,束手無助的煎熬,劉十八成熟許多,同時也有了一股搏命的心態!
人生難得幾回搏?
你的實力,唯有在一次次的生死搏殺中提高,就如同這次!
假如在上杉玉漱還沒踏進戰艦的那一刻,劉十八就服下太歲心頭血,全力撲殺,哪里會有后面的驚心動魄?
運氣,不會時時伴隨著你!
當然,劉十八也相信運氣,就如同他相信,當初在許昌彩票店,曹雄那一手北斗七星陣能助他一臂之力一般。
自己的運氣,乃是自己去搏殺拼來的!
運氣并不 自動落到你頭上,而是要你自己去尋找那一絲扭轉的契機。
所以,運氣就如同行軍布陣一般玄妙,兵無常形,水無常勢,一切都在運動中改變……
劉一眼中泛起一絲贊許,他感覺到了,那個每天擦著鼻涕,跟在自己身后的鼻涕蟲,真的長大了。
劉二也默默的站在幾米外,癡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和父親……
當年離開紫云山的時候,父親劉一還是那個游戲人間,磅礴大氣,看破世間的劉一。
二十多年過去,父親更加衰老,而自己沒見過幾面的兒子,也如當年的自己一般,潮氣蓬勃,斗志昂揚。
最主要的,他的身邊還有三個紅顏知己!
一個別離,戰力堪比上杉玉漱!
一個寧敏兒,家世顯赫鼎鼎豪門!
還有一個不知深淺,卻令所有人心生恐懼的暴風三號,這個女人才是令劉二心生恐懼的源泉。
這個女人,是一把雙刃劍……
“唉!”
劉二輕嘆了一聲,仿佛頓悟一般,想通了什么事情或者做了什么決定,面上浮起一絲果決和笑意……
還是,做一個兒子和父親,該做的事吧……
“說!到底怎么回事?”
劉十八轉過身,看著驚魂未定的劉耳和茅十三。
茅十三,他就是那個在忽必烈古墓中的茅山趕尸匠。
也是劉十八在秦嶺古墓中,見到和上杉玉漱一起的那個假冒父親的家伙。
此人的強大無須質疑,就連現在當下的劉十八的實力,都拍馬難及。
摸金校尉雖然是十修全面發展,進修的速度更為緩慢,實力更為強大。
但不可否認,劉十八在鉆研一門茅山術的茅十三面前,仍舊是垃圾一枚,無須解釋。
要不是有黑衣三號在邊上虎視眈眈,要不是隕落的路小林留下的)蟬蠱,誰是老大還兩說呢!
“呼哧呼哧!”
茅十三和滿身金毛的六耳,對視一眼,劇烈的喘氣。
“我師父茅一,茅一……”
茅十三目中盡是恐懼。
“你直接說,天塌不下來!”
劉一杵著拐杖,扭頭怒道。
六耳看了看心肝俱裂的茅十三,驚恐的開口道:
“我們和茅一展開激戰,他邊戰邊逃,一直到了地下河另外一邊。
此時,由變異老鼠配合,茅一已經不堪重負,勝敗就在一念之間。”
茅十三插嘴道:
“這時,那個地下河的河床塌陷下去,下面露出一個極大的金屬房屋。
茅一直接掉了進去,然后!然后被一堆從金屬房間內撲出的一堆肥肉撲倒……”
六耳此時也緩過勁來,接著說道:
“那一堆肥肉,直接把掉進去的茅一吞噬,漸漸的,那堆肥肉竟然慢慢變成了茅一的摸樣……”
“還不光如此,那變成茅一相貌的怪物,好像還繼承了茅一的思想,看著我們嘿嘿冷笑。
他還說,茅十三你這孽徒,看我怎么吞了你……”
茅十三做最后的補充!
“吞了你?”
劉十八瞠目結舌,瞪大眼珠。
一個人,要吞掉另外一個人?
這是何等的額造……
“他有多大的塊頭?”
劉一鼓著老眼,滿臉凝重。
“很大,非常大!僅僅隨手一擊,就隔空將我兩人重創……”
六耳比劃著,卻說不清,邊說口中便吐出金色的血液。
茅十三搶著道:
“那家伙,有三層樓高。”
劉十八猛的一驚,變異食人鼠呢?
還有六七千萬的變異食人鼠哪里去了?
為什么沒有回來?
不好,自己給食人鼠的命令是殺掉茅一,或者吃掉他……
如今?
“你們逃回來了,食人鼠呢?”
六耳和茅十三對視一眼,無奈道:
“我們逃走的時候,看見無數的食人鼠圍了上去,和那怪物激戰在一堆。”
“哼!你們不知道幫忙?”
劉十八怒哼一聲,異常憤怒。
數億的變異食人鼠啊!
這是巨大的戰斗力和底牌,假如全部折損在禪石之海,才是此行最大的損失。
“艦長!”
這時,雄壯威武,嚴肅不少的羅戰和羅鋼兩人從旋梯上飛快跑過來。
“沒有能源了,暴風在南海激戰之后,一路加速來到這里。
暴風,打通這條通往地底的通道,引導裝甲部隊進來支援,最后耗盡了所有的能源。”
羅戰嚴肅的報告道。
劉十八聞言大驚,昂首怒吼道:
“木漁舟,你的永動機啥時候做好?”
遙遙的,暴風戰艦內部某深處,傳來一個老頭的回應,越來越近:
“沒做!難道要老頭子用鍋碗盆瓢去做重型永動機?做不出來,誰愛做,誰去做……”
怎么辦?
唯有跑路,將暴風仍在禪石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