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澈點了點頭,心底,卻一片凝重起來。
他敢肯定,剛剛域皇的絕不是口誤,而真的是有那什么天命值。
不過從他們幾次提到的天命值可以看出,這一點應該不是什么秘密,重要的卻是,域皇剛剛所說的廢棄之人。
瞬間,在四大峽谷時,那便宜姐姐葉妮所說的話,重新浮現在葉澈的腦海里。
“三年前不知道為什么,遺棄之地突然出現了廢棄之人,他們須發皆白,無法言語,形容枯槁。”
“我們最初也以為這只是老人,甚至還有很多人好心的接濟了他們,但沒想到……”
“三年前,那是我親眼所見,那天隔壁的李氏夫婦也好心的收留了一位老人。但沒想到,他們只是凌晨出門采購了些許食物,因為忘記帶東西,掉頭回來卻見到女兒被啃食的一幕!”
“那老人也沒想到李氏夫婦會突然回來,我也是被驚叫聲吸引了過去,分明看見這老人眼中的詫異和一絲殘忍之色,這顯然是有理智的。但這老人一不做二不休,不顧李氏夫婦在場,咬著他們女兒的喉嚨瘋狂地吸食他們四歲女兒的血液,直到死,都沒有放開。”
“然后噩夢開始了,雖然遺棄之地的人開始撲殺這些廢棄之人,但完全殺不絕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人,稍有不小心屋子就被潛入,然后那些嬰兒或者孩童就會慘遭毒手。甚至晚上睡覺,連一些大人都不敢睡死。”
“這些廢棄之人明明是有思想的,完全想不通怎么會喜愛吞食活人血肉。”
這些,都是葉妮的原話,起先,葉澈經過這么長時間,其實已經沒怎么在意了。
但現在域皇無意間提起,一個驚人的猜測,自葉澈腦海中誕生了。
那就是,這廢棄之人的出現,極有可能與那天命值有關!
這件事,葉澈很想要弄清楚,現在,立刻,馬上!!!
畢竟,事關那么多正受著可怖磨難的平民。
就算沒能力救他們,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卻很有必要的。
此時,之空看見葉澈點頭,心底掠過一絲欣賞,覺得這小子還蠻不卑不亢的,并沒有因為面前是域皇,而誠惶誠恐。
想著,之空繼續道:“既然等下要與我們共同戰斗了,那我為你介紹下你隊友。”
說完,一指起初最先開口的那名儒雅中年人,道:“云之書,天空之城十三大超凡之一,至于為什么會在死亡裁決中,卻不是因為晉級賽,你現在既然能有幸接觸到我們,知道這些也不算什么了,那么我告訴你,超凡大師晉升到最強王者,并不如之前的段位晉升一樣,需要打晉級賽,而是需要天命值,這點我等下再與你點明。”
云之書對著葉澈笑了笑,顯然他為人蠻和氣。
不過這種和氣,只是對人類而言,能達到超凡的,手上皆都上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存在,都不是什么善輩。
“這位,亂魔海域第一氏族,亂家家主的父親,姓名就算了,段位是最強王者,你可以稱他為金老。”
之空指著滿頭金發,如金毛獅王的老者說道。
“哈哈,小子,看你年紀輕輕,最多不過五十吧?應該是鉆I晉級賽,不錯不錯,好好努力,爭取為我們華夏,再添一名超凡!”
金老很是豁達,一點都沒有架子。
他猜錯葉澈的年齡也情有可原,畢竟達到鉆石以上后,有段位之力護體,外表想衰老已經很不易了。
這金老是實在沒辦法,畢竟太老了。
葉澈對這種人還是蠻有好感的,連忙道:“借金老吉言,小子一定不負金老期望。”
“哈哈,好好好。”
金老顯然很滿意葉澈的態度,下巴金色的胡須在笑容下直抖索。
注意到這一幕,葉澈不由自語一聲:“滿頭金發金須……莫非主修納爾或者酒桶曙光之類的?”
而此時,之空指了指域皇,哼了哼,才道:“這位英雄城域之主,域皇,最強王者。”
域皇正要背負雙手,微抬下巴裝下逼,哪想之空話語剛完,便直接錯過他,而指了指自己,對葉澈笑道:“云之空,天空之城,目前代任城主,段位嘛,最強王者。”
葉澈既然能被死亡裁決選中,匹配到與他們一起,這相當于死亡裁決的一種認可,所以在他們的心中,自然也算得上是上的了臺面的人。
所以言語間,并沒有那種因身份懸殊而引起的高低之分。
雖然還完全達不到平等對待,但對比一般的人卻好了太多。
“越來越不像話了……”
一旁域皇看著云之空,不滿的暗哼一聲,但見云之空開合間盈潤的朱唇,如玉般的側臉,還有帶給自己那種與眾不同的悸動感,頓時,域皇眼中已然不露痕跡的掠過一抹迷醉之色,心底哪有什么生氣之意。
“之空城主好。”
葉澈自動忽略代字,一臉恭敬的稍做施禮。
忽略云之空的段位,以及城主的身份不計,單是年齡擺在這里,葉澈恭敬點也很正常。
“好了,說說你自己吧。”
云之空淡笑道,這笑容,使得一切都生動起來。
“小子葉澈,鉆石,散人一個,不過目前在亂魔海域勢力范圍。”
葉澈實話實說,眼前四個都是閱人無數的存在,葉澈不想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反正葉澈的名字,沒怎么流傳出去,說出來了也無所謂。
“恩……沒說謊……”
四人不露痕跡的互瞟了一眼,下一秒又露出沉思之色。
“葉澈……鉆石中似乎沒聽過哪個很有天賦的青年,是這個名字,域皇大人,你對這名字有印象沒?”
云之書微微沉吟后,問道。
“沒有,整個華夏鉆石破億,更別說有重名的,如果不是特別出色,我記不住。”
域皇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如果是心高氣傲的青年,肯定會受不了的暗自惱怒。
葉澈雖然不怒,卻也不喜歡莫名其妙的被詆毀了,便淡淡道:“要不我掛機一把,您肯定就深記了。”